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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寧馨    


  壯漢們惱羞成怒,手裡羽箭射得更狠了,兩個護衛拚命格擋,到底力竭被射成了刺蝟。

  劉虎聽到兄弟慘叫,自知難逃一死,拚力又殺了兩個壯漢墊背,最後才被砍斷脖子。

  三人的身軀倒在血泊裡,院子裡詭異的安靜下來,那個青衣公子也沒了方纔的雲淡風輕,惱得用折扇敲打著自己的手掌,罵道:「真是廢物,還不趕緊去追!放跑了一個,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公子!」壯漢們趕緊扔了手裡的弓箭,紛紛舉著火把、拎著長刀跑了出去。

  左元昊跌跌撞撞地跑在野地裡,恨得咬緊了牙根,自小在皇宮長大,見慣了爭寵的各種陰私手段,對於春藥這種東西,他當然不陌生。

  但他從未想到,會被這種「小手段」害得瀕死欲亡,雖然他極力運轉內力壓製藥性,但眼前卻是越來越模糊,下/體將要爆裂的痛苦,逼得他伸手抱了塊冰冷的石頭壓在胸口上才稍稍得了一瞬的清醒。

  身後隱隱有火光逼近,不必說也知道是追兵到了。他勉強抬腿向著左邊的山頭攀了上去,山崖下有水氣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奮力一躍——

  「撲通!」夜色裡,安靜流淌的烏浦江上傳來一聲悶響,若是白日里許是還能看到隱隱有血色在江水裡暈染開來……

  第八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2)

  葉蓮躺在錦被下,輾轉反側,夜色越來越深,前院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不知為何,她心慌得厲害,冥冥中好似犯了什麼大錯一般,但她想了又想,少少的一點兒助興之物,應該不會對王爺有什麼影響,畢竟王爺的勇武之名天下皆知,據說當年西疆之戰時,他身中四箭依舊衝入敵陣斬了對方的大將呢。

  她這般安慰了自己好半晌,最後還是睡不著,乾脆掀開床帳,喊道:「來人!」

  春夜和細雨應聲開門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問道:「小姐可是口渴了?」

  葉蓮煩躁的擺手示意兩人走近,低聲問道:「那藥粉你們放茶水裡了?」

  「回小姐,確實放了。」細雨神色怯懦的應了一句,隨即哆嗦著添了一句,「奴婢……當時手抖,多放了一點兒……」

  「什麼?!」葉蓮驚得瞪大眼睛,「我不是讓你放一小半嗎?你到底放了多少?」

  細雨雙膝一軟,立時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全……全都放進去了!」

  葉蓮手下一緊,精心留長的手指甲被齊齊掰得折斷了。

  「完了,這下完了……」當初娘親可是特意囑咐過,這藥粉放一點點就好,助興又不會讓人起疑。她本就有些心急,才讓細雨多放一點兒,哪裡想到會出這樣的亂子,哪怕人參吃多了也對身體有害,更何況還是這種催情藥粉。

  她急得抬起手,狠狠甩了細雨兩耳光,之後就要穿衣起身。

  可是這時變故突生,哭哭啼啼的細雨和一臉惶恐的春夜齊齊倒在了地毯上。

  大開的屋門外,隨即走進來一個青衣公子,若是左元昊在場,一定會認出這人正是羅家莊裡的生死仇敵。

  但葉蓮也不是傻子,半夜三更走進人家內室的人怎麼可能是好人?

  她立刻躲到床裡,驚恐喝罵道:「你是什麼人?趕緊出去,否則我喊人了!」

  那青衣公子卻是不耐煩同她多說,一甩手之間,一把珵亮的匕首就插在葉蓮身旁的床柱上,嚇得她尖聲叫了起來。

  青衣公子上前直接抓住她的頭髮,冷聲喝問著,「說,你家夫君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我、我……」葉蓮嚇得縮成一團,腦子亂得跟漿糊一般,哪裡還能利落回話。

  青衣公子抬手就給了她兩巴掌,火辣辣的痛感終於讓葉蓮找回一點膽氣,「你居然敢打我,我是王妃,我夫君是忠勇親王!你死定了,你……」

  「什麼?」青衣公子勃然色變,悔得是肝腸寸斷。他本以為那人不過是個膽大包天的富家子弟,偶然發現他們的勾當想要立個功勞,得個封賞,哪裡想到居然放走這麼一條巨鱷!

  方纔若是抓到他,待得兩國交戰的時候,絕對是個最好的威脅籌碼,就是抓不到活的,殺了他,除掉這個心頭大患也好啊。

  他恨得一巴掌拍到床柱上,卻惹得葉蓮更是驚叫連連——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丞相!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想這話卻是點醒了他,既然巨鱷已經錯過了,抓到眼前這條小魚也不錯,調理好了,說不定將來也有些大用處。

  這般想著,他抬手捏開葉蓮的嘴巴就塞了一粒藥丸進去。

  葉蓮下意識乾嘔了兩聲,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不禁驚恐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青衣公子好整以暇的站起身,陰笑著不肯再說話。

  葉蓮開口還要再問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胸口劇痛,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她的五臟六腑。她拚命撕扯著中衣,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就連雪白的胸口露出來都顧不上了。

  「啊,疼死我了!救我,救我!」

  青衣公子卻是無動於衷,又足足過了一盞茶功夫,這才蹲在摔在地毯上的葉蓮身邊,冷笑道:「怎麼樣,我的「絕毒噬心散」滋味不錯吧?」

  「求你,救……救我!」葉蓮死命扯著他的衣衫,這一刻只求活命,別的再也顧不得了。

  「救你也不是不成,不過……哼哼!」

  「我不想死,救我,我什麼都聽你的……」葉蓮頭髮抓得散亂,衣衫破爛,痛苦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只要能保住性命,讓她做什麼都成。

  青衣公子無聲大笑,得意至極。

  話說,救兵這東西從來都是姍姍來遲的角色,那位被派去秀水請救兵的護衛,一路跑死了兩匹好馬,這才以最快速度把書信送給了何將軍。

  何將軍擔心王爺安危,立時就點了五百精銳兵馬親自出營,可惜,緊趕慢趕到了附近時候,卻在路上遇到了七、八個鏢師模樣的漢子護著一輛馬車。

  那報信的護衛最先認出車轅上坐著的是自家王妃的貼身大丫鬟,於是趕緊稟報何將軍。

  何將軍策馬上前,一見那馬車只是普通街市上常見的青布小馬車,車伕也根本不是跟隨王爺的護衛,登時嚇得頭髮都豎起來了。

  他跳下馬,跌跌撞撞跑上前,來不及行禮就大聲問道:「車裡可是六公子,末將何雄來遲,還請公子下車相見。」

  葉蓮原本正拿了帕子抹眼淚,想想回京要做的事情就心裡發虛,但想起那夜的驚恐又害怕至極,這會兒冷不防聽到何將軍在車外喚王爺,哭得更是厲害了。

  「何將軍,快救王爺啊,王爺不見了!」

  車門打開,裡頭除了哭得眼睛紅腫的葉蓮之外,只有一個縮在角落的丫鬟。

  何將軍只覺腦裡「轟」的一聲爆炸了,原本還存著的一點僥倖徹底被炸得粉碎。

  車裡沒有王爺!王爺出事了!

  這涼城雖然離秀水很遠,但也屬於他的戍衛範圍,若是陛下聽到嫡親弟弟遇難,那自己一家人下半輩子絕對要在某個邊緣之地度過了。

  「王妃娘娘,您別著急,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王爺去哪裡了?」

  「嗚嗚,我也不知道啊。」葉蓮越哭越覺得委屈,本來出來遊玩她還很歡喜,哪裡想到一路上事事不順心,先不說沒同王爺圓房成功,這幾日更是停在窮鄉僻壤不動了,最後王爺一去不返,倒是來了個煞星,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

  「那晚,王爺說有事出去,我也沒敢攔著,結果半夜就來了一些人,跟護衛動了手。我害怕,就藏在了櫃子裡,等我出來就見護衛都死了,這兩個丫鬟也暈著,我喊醒了她們,也不敢去縣衙報案,就拿銀子找了鏢局,護著我們去秀水求救。」

  何雄聽了半晌,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心裡暗罵葉蓮無用,嘴裡卻是安撫道:「王妃娘娘,末將這就派人護送您先回秀水,王爺那裡末將一定盡心尋找。」

  「嗚嗚,何將軍,王爺就托付給您了,一定要找到王爺啊。」葉蓮哭得越發厲害。

  「王妃娘娘放心,王爺與末將有救命之恩,末將捨了性命也一定護得王爺平安。」何將軍耐著性子又安慰幾句,趕緊安排可靠的校尉分了一百兵卒護著葉蓮主僕上路。

  至於那些鏢局的武師們,因為對涼城周邊極熟悉,直接被整編做了開路先鋒。

  涼城的府尹鍾無庸是個酒囊飯袋,平日天高皇帝遠,無人管束,整日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日子正是過得逍遙至極的時候,突然被何將軍帶人找上門來,而且開口就嚇得他魂飛魄散——

  「六王爺巡查到涼城,無故失蹤!」

  鍾無庸立時嚇得滿身冷汗呼呼往外冒,撲通就跪倒在地,抱著何將軍的大腿哭求起來,「何將軍啊,下官根本不知道王爺到了涼城啊。王爺失蹤,下官半點沒有干係啊,您可得給下官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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