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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路可可 「都五年了,你還走不過那一關嗎?」杜宇問道。 「不是我走不過去,而是她不停提起過去的行徑讓我看不下去。更糟的是,我還不能吭聲,免得又讓她抓到話柄!」司馬昭提高音量,每一句話都像打在鼓面似地轟轟作響。 叩叩—— 「尉遲靜小姐到了。」門口私人護衛透過對講機說道。 「請她進來。」司馬昭用力閉眼一秒,平復情緒之後,他抬眸看向所有人。 「她還不知道許雯雯的事。」 所有人點頭。 大門被推開來,尉遲靜衝了進來,卻又在瞬間停在原地。 拜司馬昭的用力宣傳之賜,她很清楚紅遍全亞洲的「傳奇」所有團員都在現場! 「你可以尖叫。」司馬昭看著她瞬間停格的表情,好心地建議道。 「你的傷勢好像還沒嚴重到我需要尖叫。」尉遲靜冷靜地說道。 司馬昭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來。 她走到司馬昭身邊,仔細地打量著他—— 他面色蒼白,臉上隱約還有些紅腫,不過眼睛還算有神。 謝天謝地!尉遲靜懸在半空的心,此時才真正安定下來。 「你看起來不太糟。」她故作輕鬆地說道,雙唇卻仍有些缺乏血色。 「你怎麼說這麼冷血的話?我躺在病床上,胸前一大片瘀青,而且還未脫離腦震盪的可能性。」司馬昭躺回枕問,馬上裝出虛弱模樣。 「還有力氣博取別人討同情的人,一時還死不了。」尉遲靜冷哼一聲,不客氣地說道。 「沒錯!沒錯!」白亞文拍手大笑。「而且警方剛才已經調閱了監視器,發現他出車禍是為了要避開一個闖紅燈的小男孩,所以他明天會變成大英雄,所有的掌聲將會蜂擁而至。」 「你車速沒過快吧?」尉遲靜定定看著司馬昭,秀眉擰成兩道小山。 「喂,你幹麼一副要代替那個小孩請求賠償的律師嘴臉?」司馬昭心裡不爽,皺起眉頭,大聲抗議。 「我是怕你惹到麻煩,知道錯不在你,我才能放心。」尉遲靜發現他的嘴唇有些乾燥,拿過一旁的水杯。「你可以喝水嗎?」 「可以。」知道她刀子口是為了關心他,他這才緩了臉色。 尉遲靜倒了杯水,遞到他手邊。 司馬昭扮大爺,不伸手接水杯。 尉遲靜翻了個白眼,還是把水杯遞到了他唇邊。 他喝得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朝同伴瞥去一眼。 「幼稚!」尉遲靜出口給他一句評語,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其他三個大男人同時爆出大笑,幫著尉遲靜拍手叫好。 「你好樣的,歡迎加入『傳奇』這一家。」白亞文笑著給尉遲靜一個大擁抱,高度相差不了多少的兩人,看來很像好姊妹。 尉遲靜不習慣白亞文這樣的親近,她僵住身子,又不知何時脫身,只好胡亂拍拍白亞文的頭,哄孩子似地說道:「多多指教。」 白亞文呆在原地,望月耀太笑得蹲到地上擦眼淚。 司馬昭則是勾起唇角,淡淡地笑著。 不愧是他的小靜,就像收服他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便打進「傳奇」這個小團體。 「小靜,我真的很喜歡你。」望月耀太說道。 「多謝支持。」尉遲靜冷靜地站在原地,挑眉淡淡說道:「各位陪著司馬英雄慢慢開心吧。我回去煮些湯,待會兒再過來。」 「我也要喝。」其他三人都舉手報名。 「喂,你們都有女人,幹麼要搶我的分。」司馬昭大聲說道,有種權利被剝奪的不痛快。 「她們都不會做菜。」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還有,我也不是你的女人。」尉遲靜補充一句,朝著他們揮揮手,走向門口。 「酷。」杜宇對著她的背影豎起大拇指。 尉遲靜聽到他的評語,唇角微揚而起。 出了病房後,她沒有馬上離開,在走道附近找了椅子坐下來。 要命,要命,她低頭瞪著自己發抖的手,拚命嚥了口口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她聽到司馬昭出事後,腦中一片空白,已經很久沒掉過淚的她,居然很沒用地坐在地板上掉了兩滴眼淚。那時,她才清楚地認知到自己已經比想像中的還在乎他了。 當時,她心想著,如果他出事的話……如果他出事的話……她一定會後悔不曾和他擁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如今,他沒事了,但她卻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而忐忑了。以後,還回得去之前的好兄弟時光嗎? 真要命。尉遲靜不敢往下想,飛快起身走下樓梯。 此時,司馬昭的病房內不同於尉遲靜驚恐的心情,所有人全都興致盎然地看著病人。 「司馬昭,你什麼時候和她修成正果?」病房內,杜宇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司馬昭如今心情突然很放鬆,就連必須關在病房幾日這種事,也困擾不到他下。 「八字還沒一撇,兩人卻像老夫老妻?」杜宇不以為然地一挑眉。 「我對認真的感情沒興趣。」司馬昭劍眉一皺,臉孔一厲,不想把兩人的關係定位得那麼狹隘。 一旦和小靜成了男女朋友,若是分手了,或許再也走不回「朋友」的這條路——這是他最不願面對的結果。因為不想失去小靜這個朋友,所以他選擇鴕鳥地不去理會他對她愈益加深的在乎。 「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繩。」望月耀太雙手擦腰,漫畫美形臉認真地瞪著司馬昭。「你算不算男人啊!」 「這句話從一個老是被誤會為女人的傢伙口中說出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司馬昭雙手交握橫在腦後,臉上故作輕鬆,心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如果不喜歡小靜,就不要耗著人家的時間。」望月耀太跺了下腳忿忿地說道。 「你們瞎起哄個什麼勁。她是我的好哥兒們,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司馬昭說道,雙唇緊抿時讓陽剛五官更顯得剽悍。 「她喜歡你,她只是還沒發現而已。」白亞文正經地說道。 司馬昭心頭閃過一陣悸動,直覺地抿緊唇,不敢讓喜悅情緒外露,卻又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唉。」 傳奇的其他團員看著他一臉為情所惑的表情,每個人都很想偷笑,但是卻又全都裝出一本正經模樣。 總算也輪到這個「浪人」嘗嘗牽腸掛肚的滋味了吧。 第4章 那一夜,司馬昭搭了尉遲靜便車離開徐老家,趕去和「無名」工作室的合夥人開會後,便沒再回來找過她。 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尉遲靜其實很習慣他這種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方式,本來也不該多想什麼的。可她就是一直沒法子忘記他離開時強顏歡笑的表情,那讓她覺得自己是外人。 也許,她涉入太深了。 除了知道他愛自由,只要一有兩天以上的假期,就會不顧一切地往山林裡跑。除了知道他與家人感情疏離,一年最多見面一次之外。她所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都是他願意呈現的一面。 也許男人和女人終究不同,姊妹淘們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出心裡秘密,但男人自尊強盛些,會選擇性地決定說與不說吧。 此時,和兩個姊妹淘坐在咖啡廳裡閒聊的尉遲靜,心裡如此付道。 不想歎氣,於是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苦得她不得不抓起旁邊朋友的焦糖拿鐵來平衡一下。 「今天報紙有司馬昭的新聞。」於薇舉起八卦日報往尉遲靜面前揮一揮。 「真的嗎?」古安妮湊過去要看報紙。 尉遲靜只瞄了一眼,不置可否地對兩個口風極緊的死黨說道:「幹麼這麼好奇?他和波霸女在一起,早就不是新聞了。」 「你和司馬昭糾纏了這麼久,真的對彼此沒意思?」於薇不死心地睜著美艷杏眸,第一百次追問道。 「我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兩字,如今說來有點苦。 「他一有空就往你那裡跑,應該比朋友還多一些吧。」於薇又問。 「所以算是好朋友。」因此才會那麼不能接受他心裡還擺著一個秘密情人。 如果今天是她暗戀一個男人,她會讓司馬昭知道嗎? 尉遲靜皺眉,發現自己沒法子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不知道暗戀是什麼感覺,沒有男人讓她揪心過,除了…… 司馬昭。 「只是好朋友幹麼眉頭深鎖?」於薇難得正經八百地捧住她的臉龐仔細端詳。「而且他會在你面前穿著內褲跑來跑去,你在他面前會不穿內衣嗎?沒有,對不對!那就代表了你們的感情還沒有到達超越性別。男人和女人,純友誼很難。」 「如果對象是像你這種嬌艷型大美女,當然沒有純友誼。」尉遲靜涼涼地打量著今天穿著一襲超短皮裙,露出雪白美腿的朋友。 「拜託,我才希望長得像你好不好?天生麗質、五官明顯又細緻,你那對睫毛別人不知道要刷睫毛多久,才刷得出來。」化妝總是很精雕細琢的於薇捧著尉遲靜的臉,很羨慕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