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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葉雙 沒道理要他吃癟而不哼聲。 無論是琉璃莊或是房笑天,這會他都恨上了,若不讓他們吃些苦頭,怎能掙回他的面子,好消他心頭之氣呢! 對於他的建言,皇上只是淡淡的一掃眼,卻沒應上一句認同或不認同。 他就是要縱,縱得這些親王們無法無天,縱得他們讓底下的百姓怨聲載道,這樣他才能下手除了他們,還給皇兒們!個沒有皇親拖累的朝廷。 左瞧右看了一圈還不夠,曲醉瑤又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 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尚初兒竟然真的平安脫險,除了氣色較為蒼白些,但至少沒有受什麼傷。 感激的眼神瞟向立於尚初兒身後不遠處的房笑天,本來對於他的不願出手,她不得不說,心中總有著怨慰。 可誰知道,他嘴裡說著不肯,轉個頭便去了府衙將人給接了出來。 這等情分,曲醉瑤自然承情,她檢衽,「多謝房公子出手相助!」接著緩緩說道:「初兒向來似我的親姊妹一般,房公子救了她這一回,這份恩情無以回報,霍家自會時時刻刻記得這恩惠的。」 「這話倒是說得嚴重了,不過是順手罷了。」房笑天是真心覺得自己沒做啥事,只不過動動嘴皮罷了。 「房公子做的事,可是許許多多人都做不到的,房公子又何必自謙呢?」 誰不知道,救下了尚初兒就是與心胸狹小的理親王結下了樑子,這種後果誰也不肯擔,就只有他不看在眼裡,就衝著這點心意,曲醉瑤也不會真當只是舉手之勞。 「若是真記這情,不如讓你家相公多多替太子爺掙幾個銀子,好讓他手頭寬裕些,辦起事來也方便。」 雖說不肯認親爹,可是對於太子兄長,房笑天倒是真心喜歡,至少他為人磊落、胸懷巨壑,若有一個這樣心性的皇帝,倒是黎民百姓的福氣。 「那本就是霍家的本分,可不能拿來換這人情。」溫婉一笑,曲醉瑤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呆若木雞的尚初兒,暗示她要誠心實意地道個謝。 她不過就是輕輕一推,誰知竟將還在發愣的尚初兒給推離了數步,眼看就要撞進房笑天的懷裡,幸好他眼捷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被這麼一推二扶的,尚初兒登時有些頭腦發暈,還來不及讓自個兒的腦袋清醒些,又聽到房笑天低聲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霍夫人何必要她投懷送抱呢?」 本來不過是玩笑之語,偏偏尚初兒本就和他不對盤,自然聽不出玩笑之意,反而認真了起來,銀牙緊咬地說道:「就算要投懷送抱,也不是對你!」 其實要說她的心底對於房笑天完全沒有感激之情,那絕對是騙人的,可就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每回見著他那種讓人摸不清猜不透又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胸臆中的一把火便熊熊地燒了起來,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就顯得粗魯不堪。 「不然你想投向誰的懷抱?」 房笑天本就是不會吃虧的個性,雖然身為皇子,但從小跟著娘親四處遷移,自然不似高高在上的皇子尊貴得讓人碰不得,偶爾興致來時,你來我往的互相調侃幾句也是有的。 望著尚初兒的冷眼,他就不懂,打自他回京,無論是富貴人家的閨女,或是官宦千金,誰見了他不臉紅心熱,趕著想要巴在他身旁,就只有她,總是端著一張臉,避他宛若蛇蠍。 除了頭一回,他一時好玩心起,調侃了她幾句之外,他倒還真想不出自己有哪兒得罪她了。 「你……」這男人是在暗示她不守禮法,將一顆芳心暗許常大夫嗎? 尚初兒氣極,哪裡還會記得他才將她從大牢裡頭拎了出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望著她那瞪得圓圓、似要吃人的眸子,房笑天倒覺得這樣的她有生氣多了,於是忍不住又逗道:「我知道大恩不言謝,你放心,我不會覺得你是不知好歹的女人,畢竟這可是我第二回救你了。」 「那要不要來個無三不成禮啊?!」尚初兒銀牙緊咬,低喃道。 「那也是不錯,小生願聽憑姑娘差遣。」說著,房笑天竟真的作勢朝著尚初兒拱手揖了揖。 瞧著他那看似一本正經,實際上卻慵懶隨興的模樣,尚初兒也不知道為啥,心兒便硬生生漏跳了一拍,打亂了原本的平穩。 其實,他長得倒真的好看,雖然初初見面之際,他確實有仗勢欺人的嫌疑,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針鋒相對,她終於發現其實他的心胸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狹小。 可偏偏兩人嫌隙已深,她就算知道當初可能有所誤會,卻仍拉不下臉來表示善意。 於是對於他的笑言笑語,她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初兒,你怎麼這般無禮,房先生既然救了你,雖然這種大恩回報不得,可你至少也讓留他下來用餐飯,盡盡地主之誼啊!」曲醉瑤本來默默地待在一旁,可眼見尚初兒說得益發不像話了,這才連忙出聲數落兼緩頰道。 怎麼說房笑天也於她有恩,她這樣的行事作為要是傳了出去,那可真會落得一個不知好歹的罵名。 「霍夫人,無妨的。」 輕搖著手中的紙扇,房笑天的姿態說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再配上他那溫醇低潤的嗓音,連曲醉瑤這樣的有夫之婦都忍不住心頭小鹿亂撞了一番。 其實她就不懂,明明房笑天無論個性、人品或是才幹都較常雲頃那只呆頭鵝好上太多,為何尚初兒偏偏就是瞧不上眼,還總是對人家粗魯無禮得很,壓根就不像她的個性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理由呢? 「這規矩可不是這樣的,初兒只怕是累了,所以才會煩躁得不知所謂,房先生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用膳吧!」 「這……」 房笑天從來不喜這樣的交際應酬,本要出言婉拒之際,尚初兒卻先一步說道:「房先生應該很忙,咱們下次再找個時間好好答謝他吧!」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搪塞敷衍之詞,因為她那張藏不住心情的臉蛋,正明白地寫著不歡迎他。 平生最恨被人支配,本欲告辭的房笑天登時話鋒一轉,拱拳勾笑允道:「既然霍夫人盛情,那房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反正他最近也正尋著一味極為難得的藥引,等會在席上或許還可以問問霍家當家霍之天。 畢竟霍家是皇商,商號可是遍佈大江南北,他一人之力找不著,難不成眾人之力還尋不著嗎? 見著他得意揚揚地朝她投來示威似的一眼,尚初兒本要發怒,可終究還是忍下了。 認真說起來,他的確對自己有恩,雖然她很討厭他,可還不至於是非不分到那種程度。 只希望席間她不會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就阿彌陀佛了。 第5章(1) 酒酣耳熱,杯觥交錯,尚初兒頂著淺淺的頭疼,看著眼前正與霍之天把酒言歡的房笑天。 「房先生……」酒過半巡,霍之天突然不顧他人側目,將曲醉瑤柔細白嫩的纖手硬扯到房笑天的面前。「你倒是仔仔細細的替我瞧瞧,看看我的娘子那回被奸人所害,體內的毒素到底清乾淨了沒?」 雖然帶著幾分醉意,房笑天還是可以察覺到霍之天語氣中對於曲醉瑤的擔心與不捨。 外人傳言霍之天愛妻如命,每每聽見,他總當是市井百姓之間過於誇大的說法。 可是如今瞧著霍之天臉上那股子毫不扭捏的害怕,他竟彷彿感同身受。 霍之天是真的害怕,他怕嬌妻體內若真的還殘留毒素,若是有朝一日冷不防地毒發……他該如何是好? 衝著霍之天的那份情意,房笑天沒有理由拂逆他的請求,於是他捋好了袖子,便將手指搭在曲醉瑤的纖腕之上。 屏氣凝神地把了好一會兒脈之後,他這才帶笑地說道:「嫂夫人的身子好得很,好得都快要當娘了。」 此話一出,廳裡就像是炸了窩似的,尤其是霍之天傻愣愣卻喜不自禁的模樣,更是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望著霍之天,尚初兒的唇嘴拉了笑,眼角兒剛好也瞥見房笑天的臉上掛了真心的笑容,不再是那抹惹人厭的輕浮。 其實,不刻意挑剔她的他,也沒那麼討人厭嘛! 渾然不覺自己帶著探究的眼神就這麼傻傻地望著他,整個人也不自覺發著愣,更沒有發現原本還熱鬧著的週遭漸漸安靜下來。 顯然大家都發現到她那呆愣的注視。 曲醉瑤不著痕跡地用手肘輕輕撞了撞還在發呆的尚初兒,然後她緩慢而遲鈍的望著曲醉瑤用眼神遞過來的暗示,卻完全不解其意。 「怎麼了?他要走了嗎?」 在大牢裡關了那麼多天,便是沒受什麼苦,可是體力的耗損卻是不爭的事實,若非曲醉瑤一意留下房笑天用膳,她還真想回到曲醉瑤為她準備的客房,好好的酣睡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