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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千尋 那麼他到這裡來的理由是……兩方不得罪?為了兩方不得罪,把她往風口浪尖推? 老天!那她有多倒霉?她想要低調啊,不求賺個缽滿盆溢,只求落個四季平安,無病無痛,不當箭垛子啊。 苦起一張臉,她越想越害怕,倘若他真這麼做,是不是意謂著她的生肖得改一改,改成刺蝟?豪豬?還是海膽? 不行,她不能放任狀況發展,她得想個法子脫身,他有他的考慮,她也有她的呀,女人之間的戰爭太可怕,她寧當逃兵也不要當炮灰,沒錯,這種時候趨吉避凶方是上上策。 所以得想辦法把眼前那個「大吉」給驅走…… 砰,一個硬硬的胸膛撞上她腦袋,一個嘲諷的口氣從頭頂往下飄,他說:「這是投懷送抱嗎?迫不及待了?也對,洞房花燭夜確實不該蹉跎。」 話落下,他彎腰,打橫抱起曾五福。 說也怪,碰上她柔軟的身軀,原本平靜的心湖竟投下無數顆小石子,攪得心頭漣漪一圈又一圈,紊亂得沒道理。 抱著她走幾步,只是短短的距離,她雖然圓圓的,並沒有重到令人難以負荷的程度,何況以他的武功,就算負上五個曾五福都可跳躍竄身、施展輕功,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心跳飛快、呼吸漸喘? 他被下藥了?春藥下在洗澡水裡?迫得他神志不清、意亂情迷? 不可能,這胖女人的表情分明是想把他給踢出房門,沒道理浪費春藥。 把五福放在床上,對於女人,他沒那麼禽獸,好色從來不是他的性格,可是這個臉圓圓、身子圓圓,談不上美艷的女子……好奇怪,他的慾望催動? 她紅紅的嘴唇像在對他招手似的,他控制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動,俯下身想親近她的唇。 但一個肉嘟嘟的手掌飛快貼上他的嘴,她這是……熙風皺眉,問:「這是代表……拒絕?」 曾五福乾笑兩聲,試著對他說之以理。 「四爺是不是喝多走錯房間了?今兒個晚上,四爺應該在皇子妃房裡才對,這是規矩。」她很恰當地補上最後一句。 「所以?」 她連忙翻身坐起,很謙卑、很溫善地跪在床上說道:「妾身馬上找人為四爺打燈帶路,皇子妃住的離這裡不遠。」 不遠?才怪!這個偏僻小院不知道是哪個太監奉命整曾五福的,從這裡到李彤樺的院子……四皇子府邸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這一趟路至少要兩刻鐘,而這裡到他住的院落更遠,半個時辰跑不掉,這是欺負她胖,沒體力到他跟前獻媚? 「不怪福兒,你沒見過爺,不知道爺的性子,這次錯不算在你頭上。」 福兒?心頭一陣打顫,手腳縮兩下,可以別叫得這麼親暱嗎?她抖抖抖的好半晌才把一句話從嘴巴裡抖出來。「什、什麼意思?」 「意思是,關起門來,爺最不愛守規矩。」 是嗎?怎麼外傳四皇子再守規矩不過,守到像個傻子? 不過……她不是窺見他的秘密了嗎,他哪裡是外傳的那個人?唉,謠言止於智者,形象、輿論是用來掙好處的,不是用來相信的。 她試著再盡一把力氣,重申道德與規矩的重要性。「可後院的規矩挺重要的,倘若人人都不守,很容易亂了套,家宅安寧才能令男人無後顧之憂,如果四爺可以的話,規矩還是多少守一點的好,對四爺有好處的……」 她越說越慢,因為他臉上的笑意漸深漸濃,威脅度也以倍數增長,而她,是再識時務不過的。 「福兒想趕爺離開?」他偏過臉,眼角勾著她,勾得她心跳莫名加速。 「妾身怎敢?只是皇子妃在等、耿側妃也在等,四爺是不是先移駕……」 他很好看,好看到讓人想嚥口水,更想吞了她,可是,不行啊! 這種感覺就像好吃的李子糖擺在眼前,但娘和祖母的銳利眼光也在跟前,她必須做出抉擇,是要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不顧後果,還是要控制嘴巴、忍住心痛,把美味往外推。很為難吶,但理智不斷提醒她,萬萬不可為一時的口腹之慾,讓自己的未來蒙上陰影。 「如果爺不想呢?」 「那、那、那……倘若把爺敲昏、送到皇子妃屋裡,事後,妾身會怎樣?」 她試著用輕鬆愉快的口氣說著玩笑話,但他瞬間凍起熱臉、笑容垮下,抬高下巴、雙手橫胸,用實際舉動擺明不欣賞她的幽默。 聰明的她還能怎樣?只能見風轉舵,立刻改口,「四爺知道的,成親前,有宮裡嬤嬤專門教導妾身,這禮法規矩實在不敢或忘啊。」她多委屈,話不能說明,只能在心裡腹誹,您當爺的,怎樣爽怎樣做,可後頭承受災難的是本人在下小可憐我啊! 「爺不知福兒是這麼守規矩之人。」一個可以為糖果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人,在他跟前講規矩?哼哼,他冷笑兩聲。 五福歎息,她確實不是個守規矩的,可是她膽小怕死吶。 她掙扎的表情實在太逗趣,有趣到他興致無比高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貓抓到老鼠不急著一口把它吞掉,因為耍弄的樂趣半點不輸把它給吞下肚的滿足感。 玩夠了,他手臂一伸一縮,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原本坐起的五福身子被翻過,她又變成仰頭烏龜。 熙風健壯的身軀瞬間壓下,勾起她的下巴,他再不控制慾望,俯身封住她柔軟的嘴唇。 一個輕輕接觸,他上癮、她失智,五福腦子轟地一聲,所有和思考有關的東西迅速被推擠出去。 而熙風所有的知覺裡只剩下四個字:甘美香甜。 他加深這個接觸,在她的唇間輾轉流連,他不知道女人的唇可以這麼柔軟甜蜜,是因為她喜歡吃糖的關係嗎?所以津液甜如蜜、氣味芬芳得教人無法自已? 逃不掉了,在理智退出腦袋同時,五福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但歎息聲被他理直氣壯地吸入嘴裡。 他的吻越見熱切,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小火苗,她真的不想燃燒,不想浴火當鳳凰,但野火碰上春草……省省吧,小草沒有反抗的力量。 於是她隨著火焰起舞,於是她圓圓的手腳纏上他的脖子,於是她無法不追逐他的氣息。 熙風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熱情,在身軀交織那刻,獸慾取代知覺,難以理解的渴望催促著他的激烈。 快手快腳除去她的衣服,粉色的肚兜下,凝脂般的肌膚在瞬間被激情染紅。 一個輕聲歎息,他任由慾望主宰自己的心,他用手、用唇舌膜拜她全身肌膚,勾起她一陣陣戰慄。 明明是再陌生不過的兩個人,可此刻他們彷彿已經認識千百年,而他們生存的意義為的就是今夜的水乳/交融。 耐不住了,她嘴裡發出細碎的吟哦聲,催促著他的激情亢奮,他分開她的雙腿,身子一沉。 當他的剛硬闖入她柔軟身體的那刻,她叫喊出聲。 好痛、非常痛……短暫的疼痛搾出她一絲理智,五福知道,她死定了,明天醒來,肯定會有人想盡辦法讓她比今天、現在、此刻……更痛! 然而理智出現得太短暫,下一瞬,她被激情狂潮捲走,半是被動半是主動,他的律動引領著她走向世界巔峰…… 第6章(1) 昨夜,五福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折騰無數次,她不知道是四爺體力與別的男人有差異,還是天底下的男人發起狂來都會變成噬血野獸,她被他搾得非常非常……干。 她終於理解一夫多妻的合理性,茶壺的水確實不能只往一個杯子裡倒,會裝不下、會溢出來,會造成水澇、民不聊生、顆粒無收的呀!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才睡著的,但很清楚當她閉上雙眼,屋子終於陷入沉寂時,天邊已經出現微微的魚肚白。 她有點胖,她愛吃糖,但不是所有的胖子都懶惰,至少她不是。 但今天起床時,已經日上三竿。 五福尖叫一聲跳起床,嘴裡不斷叨念著。「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沒錯,她確實死定了,因為今天有個重要儀式——向正妃奉茶,而她絕對會遲到。 這府裡最大的是四爺,老二就是正妃。 沒有父母長輩同住,男人出外打拚後,府裡的大牌就正妃,她想安安穩穩在府裡過小日子,首要動作就是對正妃伏低作小,表現出絕對的卑微,可這會兒……死路就在眼前。 看著她像無頭蒼蠅似的翻枕頭、翻棉被,企圖翻出昨晚被剝除的肚兜單衣,還一路碎碎念著「死定了」,那副又懊惱又憂傷的表情,實在是……可愛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