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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青微 「瞧他們小夫妻,真是好得蜜裡調油,這眼神一來一去都透著股親匿。」 「可不是。」 大家笑著笑著,有性子豪爽的大娘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向幼薇,「我看蘇先生每日早早起身,倒是小娘子睡得多,莫不是有了?」 被那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向幼薇有些摸不著頭腦,笑著追問:「什麼是有了?」 「就是有了娃娃唄!」有人嘴快的接了一句。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就連蘇景澤臉上都掛不住的窘迫,再看看向幼薇抵抗不住落荒而逃的模樣,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向幼薇聽著那笑聲,尷尬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是夜,俐落的鋪好被褥,向幼薇斜睨蘇景澤一眼,「今晚你還是睡木椅吧。」 別怪她小氣,實在是這男人太可惡,眼睜睜看她被一群女人逗弄, 卻都不幫著解圍一下,還笑得那麼暢快,難道被調侃的另外一個主人翁 不是他自己,哼,只是沒心沒肺的傻樂。 蘇景澤擺出受了驚嚇的表情,扭扭捏捏靠過來,「娘子你捨得為夫再睡木椅?」 捨得!誰不捨得,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住在這裡的這些日子,如果不是一時不忍讓他上了床,自己怎麼會鬧出這麼多笑話。 想到那一晚主動開口讓他躺在床的一邊,向幼薇還是會覺得臉頰發燙,這絕對是她前半輩子做過最離譜的事情,竟然主動邀請一個男人和自己同床共枕,雖然只是規規矩矩各睡一邊的躺在一起,可要是傳了出 去,自己一點名聲也沒有了。 可那一晚真的是豬油蒙了心,看他在木椅上輾轉反側,一顆心就怎麼都硬不下來,所幸蘇景澤平日裡言語輕佻,手腳倒還老實,晚上安安分分睡在外面,幾乎一夜不動,所以兩人同床七、八日倒也沒什麼事情 . 只是今晚她被人笑得差點沒臉紅的燒了自己,這男人還笑得很得意,怎麼能不讓她生氣。 「也好,娘子生氣了,為夫只能委屈自己。」蘇景澤難得沒有鬧她,乖乖拿了被褥再回到木椅上。 夜幕下的燭光有些昏黃,向幼薇一時氣惱,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到蘇 景澤臉上的蒼白,等到發現事情有異,已是夜半時分。 好似已經習慣了身側有人存在,這一晚的向幼薇睡得有些不安穩, 半夜是被一陣壓抑的呻吟聲驚醒,那聲音斷斷續續從蘇景澤睡著的方向 傳過來,像是在忍耐著極大的痛楚。 「蘇景澤。」屏住呼吸輕喚一聲,向幼薇低聲詢問:「你睡了嗎? 」 許久,才有他輕微的聲音響起來,即便帶著笑也掩飾不去聲音中的 疲累,「沒事,睡吧,我只是作了不好的夢。」 聽他這樣說,向幼薇不僅不覺得安心,到更加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不顧他的阻攔摸黑下床,她快手的點燃蠟燭走到蘇景澤坐著的木椅邊, 卻被眼前的他嚇了一跳。 蒼白的臉,因為忍耐而顫抖的薄唇,還有因為緊握木椅而青筋暴起 的手。 心跳瞬間加快,向幼薇只覺得一股難以言語的驚恐湧上心頭,再也 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拉開他捂在肩膀的手臂就去扯他衣衫。 「不過是一晚沒有同床共枕,娘子這麼急不可耐。」蘇景澤依舊嬉 皮笑臉,想要阻止向幼薇的動作卻發現渾身力氣小得嚇人,只能無奈的 看著向幼薇扒開自己的衣衫,被眼前看到的東西嚇得倒吸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向幼薇幾乎要哭出來。 她知道蘇景澤受了刀傷,可養了十幾日,傷口明明長好,大夫也說 輕微的擺動沒有問題,修養半月自會痊癒,可眼前的傷口已經化膿,傷 口兩旁的肉向外翻捲著,雖然敷了青綠色的藥汁,還是異樣的恐怖。 「在水裡的時候不小心扯裂了,又泡了水,不過後來拿了藥草來敷 ,只是用處不大。」蘇景澤蒼白著臉,回答的卻是雲淡風輕。 向幼薇看著他絲毫不在乎的模樣,一股惱恨湧上心頭,「為什麼不告訴我,獨自忍著很有趣嗎?看我像傻瓜一樣,折騰你睡在這裡。」她哀切的低吼著,眼裡寫著心疼。 在水裡扯開了傷口,那該是怎樣的痛楚,可這個男人竟然能不聲不響的瞞著自己許久,在那個露宿的夜裡捨不得吃東西,還若無其事抱著自己走動,他到底要傷到多重才會開口? 是她笨,怎麼會沒瞧出蘇景澤的異樣,那日往小村子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就不好看,行動也遲緩得很,還有這些日子,他總是古古怪怪的揉著肩膀,自己竟然絲毫沒有想到他的傷口。 難言的自責把向幼薇埋沒,她幾乎要哭出聲,卻還是輕柔的攙扶他到床上躺下,看著蘇景澤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心中淒苦難忍。 蘇景澤雙目熠熠看著她的無助,輕聲的歎息,「不說,就是怕你擔心,可最後還是讓你難過了。」 看到他傷口時,那一瞬間的驚懼和心疼,是向幼薇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 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敲開了老婆婆夫婦的門,她把事情連比帶說的說了一遍,走到房間卻發現蘇景澤已經發燙陷入昏迷中。 三個人忙碌著燒了熱水,一遍遍更換蘇景澤額頭的毛巾,小村子裡缺醫少藥,只能拿附近山上的草藥頂數。 就這麼折騰的一整夜,所幸到天亮時,熱度還是退了下去,傷口也包紮起來。 第4章(1) 這一折騰就是十幾日,向幼薇也顧不得什麼羞澀,日日扒著他的衣衫看傷口,等到終於看到細嫩粉紅的肌肉已經合攏,她的一口氣才鬆下來。 「薇兒!」看她放鬆的模樣,蘇景澤心中暖意湧出來,習慣了她時不時的野蠻行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喟歎的喚著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想這樣喚她的名字,親暱的口氣,就好似兩人間有著最親密的關係。 半個月的日日相對,同寢共食,他覺得自己心底有什麼變了質,從一開始的重逢,蘇景澤就知道自己心底是喜歡向幼薇,也許在她還是那個俊美少年的時候就動了心,只是當初分開得急,無意多想,直到能再看到她,才覺得心底溢出的驚喜是那麼強烈,排山倒海而來,讓他無力抗拒。 她有時候會淺淺的笑,帶著一股落寞,女兒家的柔軟毫不掩飾,可一轉眼,她又故作堅強,咬緊牙關也不說害怕,讓他心疼,只想一輩子替她遮風擋雨。這感覺雖然來得古怪,卻不讓蘇景澤厭惡,只是不安自己心底的悸動,心知肚明兩人之間的距離,所以一直強自壓抑,自私的想著就這樣吧,若即若離,總不至於深陷。 可現在,他有些對抗不了心底的急切,感情隨時可能噴薄而發,把自己灼燒。 向幼薇對自己也有感覺的吧,還記得那時她那麼喜愛粘著自己,即使假扮男兒身,愛慕的目光仍舊毫不掩飾,只是這個倔強的女子,竟比他還殘酷,狠狠地壓抑了自己最深處的想法,所以兩人間誰都自私的不開口,假裝不存在。 可現在,經歷了這樣一次病痛和陪伴,那些壓抑的情意已經濃重的不能忽視,他奢求向幼薇的開心,甚至期待永久,就這樣安靜的和她在一起,一輩子。 但是,兩人之間有可能嗎,他不知道這個答案,可已經忘不了她,不去努力得到又怎麼知道答案,蘇景澤想,他也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既然放不開,就去努力地靠近吧,即便萬劫不復,他也甘之如飴。 正想著,向幼薇端著藥走過來,兩人間已經習慣了彼此的靠近,向功薇也不覺得異樣,只是一如往常的坐在床邊給他餵藥,這事情是十幾天來做慣了的,順手拈來很是自然。 蘇景澤覺得這丫頭緊張起來其實也很可愛,那些日子他昏昏沉沉的,不能自已吃藥也只能靠她喂,可眼下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她還是一如往常的餵藥。哎,這樣的一片心,自己怎麼能看不出來,這丫頭又是怎麼欺瞞了自己的內心,辯駁那感情不是愛意。 又傻又倔強的丫頭啊, 看蘇景澤就著她的手吃了藥,向幼薇拿帕子輕輕拭去他嘴邊的藥汁,已經習慣了這樣對待他,倒不覺得怎麼樣,只是蘇景澤盯著的目光那般熱烈,想讓她忽略掉也難。忍耐著收拾了東西,嗔怪的瞪他一眼,目光對上蘇景澤卻有些控制不住,四目凝視,良久良久,直到門吱呀搖動起來。 還以為是有人進來,向幼薇窘迫的躲開了他的目光,回頭一看。才發現只是風吹動門發出向動。她想不明白自己慌什麼,也不敢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