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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LMarch 我慢慢地敲著琴鍵,想到一首歌便開始彈奏起來。這時候她醒了。 「你在彈《東京愛情故事》。」她邊說邊揉碎一口呵欠。 「嗯,吵醒你了嗎?」我停下雙手。 「沒有,我是自己爬起來的。」她說。「為什麼突然不彈了?」 「沒有,晚了,該回家了。」 「都十二點了。」她看到牆上的鐘。「不過在你走前能不能先做一件事?」 「什麼事?」 「你能不能《東京愛情故事》的主題曲彈完,我很喜歡那首歌。」 「嗯,我彈給你聽。」我的手又開始在琴鍵遊走,現在這種狀況是什麼呢?是單純的練習,還是情感的抒發,還是……我在用我的指尖談戀愛。 在琴聲裡,夜更深了…… 手鏈自從她家回來之後,我就沒有閉上眼,躺在床上,拖著我的排球,這是我的一個習慣,只要心煩我就會把家裡的排球拿起來玩。 「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呢?」我輕聲地問我自己。 對於今天心情的起伏,我無法理解,是單純對他們愛情的嫉妒、關心,還是對政宇的嫉妒,這樣的心情不斷地攪和我的感覺。 特別是當我彈奏《東京愛情故事》的時候,她沐浴在音樂中的樣子,就好像被天籟歌詠的天使,純潔無瑕。我回想起那時候她的「哈羅。」我喚著仍沉醉在音樂中的她。 「你彈完了?」她笑著說。 「嗯,我想我真的該走了。」我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麼。 「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了,下次你再來練琴吧!」 我點點頭。 「對了,你除了會彈《東京愛情故事》你還會什麼歌?」 「我想想。」我說。「我會用吉他彈《愛情白皮書》的主題曲,我以前一直很想籮好這首歌,因為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可以彈給我喜歡的人聽。」 「那我不就不能聽了?」她俏皮地說。 「你想聽我可以彈給你聽。」我隨即答話。發覺自己的慌忙,我特別解釋:「當作你讓我練鋼琴的報酬。」 「那真是太好了。」她回應我一個最深的微笑。 「就這麼說定,我再打電話問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好,那你騎車小心點,我就不送你到樓下了!」 「嗯,掰掰。」 「掰掰。」 就這樣,我帶著一點點的欣喜和一點點的落寞離開她的家,就好像被打翻的調色盤,所有不同的顏色都混雜在一起。 想到這裡我就一陣的混亂,我放下球,關上燈,倒頭就睡。 隔天下午最後一堂下課,在上廁所的途中,我又跟雅文正面碰頭。「阿勳,你下課後能留下來一下嗎?我有事要告訴你。」少了破壞神在旁邊,她雖然有些難言之隱的感覺,但至少少了那份尷尬。我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示意。 結束了這堂課,我坐在我的位置上整理東西。雅文走了過來。 「什麼事?」我問她,從那次在交誼廳我們就沒有這樣單獨相處過。 「昨天真是對不起。」她說。「還有上次在丹尼爾……」 我想如果我有機會估計,她從分手後對我說最多的應該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 「你不要在意,那不是你的問題,何況我沒有覺得什麼。」我說。「而且丹尼爾那次……」我沒有把「你應該跟阿智道歉」這話說出口,再說下去,我怕她又會內疚。 「什麼?」她問。 「沒什麼!」我說。「那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嗎?」 她搖搖頭。 「這個。」她脫下她的手鏈,「還你。」 我端視那條手鏈,我知道那是我送她的禮物。 我緩緩地將手伸過去,在觸碰的那一刻,我收了手。 「這是你的東西,既然都已經送給你了,我就不會再收回。」我說。或許我說的不只是那條手鏈,還有我的愛情、我的心。 她抬起頭,再細看那條手鏈,眼睛訴說著眷戀與不捨,只是在下一秒鐘,她就卻除所有的感情,將手鏈交付在我的手上。 「拜託拿去吧!」她說。「他不喜歡我戴著它。」 我一點就明白,是破壞神。 「是嗎?」我說。 她點點頭。像是下定決心地轉身,堅決地向門口走去。 我緊握著她的手鏈,腦海裡想到,以前我們的情景。 「這個。」我大聲喊她。這時教室已經只剩下我跟她,於是我大聲說。 她像是受到召喚般回頭,一臉的空洞。我緊抓著手鏈的一頭,任它在半空中搖蕩。 「我說過我送給你的我就不會收回,現在就當我幫你保存它,等你以後再想起它的時候,再跟我拿。」 她的眼中浮著薄薄的淚水,她的嘴似乎要說些什麼。「謝謝。」 我只能從約略的唇形來判別她說的話語。說完之後,她就轉身離開教室。我看著那條手鏈,看它在空氣中晃蕩。 我想手鏈比較知識條手鏈,它不是月老的紅繩,綁不住我跟她的愛情。 我提起書包,就直接往教室的後門走去。開了門,只見到阿智跟靜宜在樓梯那站著。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所以我一邊對他們笑,一邊將那條手鏈滑進我的褲袋之中。 「談完了嗎?」看來他們是有意在門外等我。 「嗯。」我點點頭。「一起去吃飯吧!」 今天我們又選擇媽媽街來解決我們的晚餐,餐桌上我沒有說明我在教室內跟雅文的對話,他們也很諒解的絕口不問。 莛席間,談得儘是些言不及義的事。只是今天他們兩個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由不敢說出口,特別是阿智,也不知道他在憂鬱什麼,總是深鎖雙眉。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應該跟我有關。 「拜託你一件事好嗎?」果然在我的料想之中。 你先說什麼爭,我看看再決定。「 「你先答應嘛!」靜宜也幫忙勸說。 我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我想了想,還是堅持不答應好了,免得他們等會又要我去做什麼傻事,每次拜託都義正辭嚴的,我還是罩子放亮點。 「不行,先說了再說。」我正色說。 「不是什麼壞事,真的,答應我吧!好兄弟。」阿智殷殷盼著我,愈是這樣誠懇,一定愈是有鬼。 「對嘛,你先答應我們。」連靜宜都來這套。 「不行,不行,你們每次這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先說了再說,至少是那方面的事你一定要說。」我這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除非他們先讓步,否則我絕對不輕言答應,這不是義不義氣的問題,總是要先把事情搞清楚。 「是……是社團的事情。」他說得有點心虛。 我聽到社團這兩個字,我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就上來了。說什麼這次都不能答應。 「No、No、No、No way,我絕對再也不義務性幫你社團的忙,其他什麼都好說。」我傾盡我所有的力氣向他們說不。 「別這樣嘛!我們好兄弟一場。」 「我們也是沒辦法才來拜託你的。」靜宜說。上次也是這麼說,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不行,就這件事不行。」那是我的夢魘。 「好啦,答應以後請你吃飯,丹尼爾?還是鬥牛士好了。」動之以情後,阿智開始誘之以利。 只是連利誘都出來,這事肯定不簡單,我一定要堅守我的立場。 「求求你。」靜宜也裝出一副哀哀的眼神求我。 「就這件事不行,你們還是找別人吧!」我搖頭。 「不要這樣子嘛!因為你上次表現的很好……」阿智奉承我。 「上次,上次是個惡夢好嗎?你也不說說你上次是怎麼整我的。」我不是生氣,但是上次的教訓足足讓我知道很多事是不能答應的,尤其是他們社團的事。 「不要這樣嘛!你就當做做善事,幫幫我們吧!」靜宜在旁邊附和。 「你上次真的表演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學姐他們還特別說要請你出山再來一次。」阿智央求。 「什麼叫表演的很好,你倒是說說你上次要我演什麼角色?」 「就……就貞子啊!」阿智說。說得時候他們兩個終於忍不住笑出來。 「笑,你們還笑,上次害我走在校園裡面突然間很多人都開始跟我打招呼。」我白了做門一眼。 「這樣很好丫!你變紅了嘛!」阿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演,叫我演什麼真子,真是夠了,這次呢?又是要演什麼?」 「就……就還是貞子丫!」我聽阿智說完差點沒昏倒。 「因為上次蠻受歡迎的,所以我們決定今天畢業的活動就再把貞子拿出來演。」靜宜補充。 「對不起,我看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做勢要走人。 「是不是兄弟啊!朋友有難都不會幫忙的。」不能誘之以利,動之以情,他們開始示之以威。 「好啦!阿勳,最後一次,最後一次,ok?」靜宜用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