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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艾蜜莉    


  聞言,她的心熾熱地怦動著,彷彿她的唇會燙傷人般,飛快地抽回手。

  「你出來太久,該進去了……我、我也該走了。」她慌亂地推拒著他的胸膛,閃躲著他的告白。

  「這是我最後一次讓你從我的告白中躲開,下一次,當我從南部完成拍攝工作回來後,我就要你給我肯定的答案。」他放開她,伸過手,主動替她打開車門。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鑽入車廂內。

  他俯下身,敲敲車窗的玻璃。

  她搖下車窗,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卓開毅便探下臉,吻住她柔軟的唇。

  有別於以往強悍又狂野的吻,他整個人溫柔得不可思議,熾熱的舌慢條斯理地摩擦過她的唇。

  這一次,他不只吻住她的唇,也吻上她悸動不安的心。

  「三個月,這是我能給你的最長期限,也是我能等待的極限了。」他放開她,低聲地說。

  她真的可以揮別過去的陰霾和傷痕,全心全意地接受卓開毅的寵愛嗎?

  沁恩收回茫然的思緒,發動引擎,駛離停車場,透過後照鏡看著卓開毅的身影愈縮愈小,最後消息在街角……

  第6章(1)

  一般人談戀愛的節奏都是由曖昧的試探、告白再進階到火熱的纏綿,但這套戀愛規則完全不適用在卓開毅和孫沁恩兩人身上。

  在停車場時,卓開毅向她告白後,翌日立即率著劇組前往南部進行拍攝工作,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兩人僅能靠著電話維持著曖昧的互動。

  也許是距離帶給了她安全感,讓她既可以暫時閃身他濃烈又熾烈的感情,又可以享受著一個人的關心與寵溺。

  這一天,沁恩和其它的編劇開完劇本會議後,正準備離開公司,卻意外接獲執行製作歐迎晨的電話。

  「沁恩姊,你知道蘭姊去了哪裡嗎?為什麼手機都打不通?」歐迎晨在電話線的另一端焦急地追問。

  「蘭姊和紀先生今天下午搭飛機去新加坡和當地的電視台主管開會了,你找他們有事嗎?」沁恩問道。

  「那怎麼辦?」歐迎晨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慌張地說:「剛才劇組在拍攝追車畫面時,發生了意外,卓導和耿旭陽受傷了……」

  「你說什麼?」沁恩的心驀地揪緊,臉色一下刷白,緊張地詢問情況。「你說誰受傷了?」

  「卓導和耿旭陽,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他們目前的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沁恩焦急地追問。

  「幾個工作人員受了輕傷,比較不嚴重,但卓導和耿旭陽被送進急診室了,情況還不曉得。我有通知耿旭陽的經紀公司,他們會派人過來,但卓導的家人都在美國,如果有什麼狀況,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沁恩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能慌,要鎮定下來。

  「迎晨,我現在馬上下去南部,要是卓開毅有什麼狀況,馬上通知我,我們保持聯絡。」

  「好。」歐迎晨收住眼淚,點點頭。

  掛斷手機後,孫沁恩立即招了輛出租車趕往車站,搭著高鐵南下劇組。

  ★☆★

  在前往醫院的過程中,沁恩和歐迎晨一路保持聯絡,得知特效小組在設計兩輛車前後追撞的畫面時,其中一輛由耿旭陽駕駛的座車疑似車速過快,偏離了安全軌道而追撞上場邊的攝影器材,而卓開毅閃避得太慢,所以造成兩根肋骨骨折,以及左手前臂開放性骨折。

  沁恩到達醫院時,卓開毅已經動完左手前臂的手術,被送往恢復室。確定手術順利沒有大礙後,她愣坐在恢復室外的長椅上,等著他再度被推出來。

  「沁恩姊,謝謝你趕過來,要不然我一個人不曉得該怎麼處理……」歐迎晨遞了一杯熱咖啡給她。

  「其它的工作人員都沒事吧?」沁恩說。

  「阿軒和吉米有點腦震盪,要住院觀察幾天;耿旭陽的頭部和膝蓋有外傷,縫了幾針後已經沒事了。」歐迎晨報告其它人的狀況。

  沁恩點點頭。即使確定了卓開毅沒有生命危險,手術也相當順利,但她的心跳依然好快,捧住咖啡的手隱隱在發抖。

  「那卓導這邊先留給你處理,我要去打電話聯絡蘭姊,告知她劇組的情況。」歐迎晨站起身。

  「你去忙,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沁恩漾出一抹脆弱的笑容。

  醫院的長廊上,空氣中浮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等待卓開毅送出恢復室的過程,時間猶如螞蟻般啃嚙著她的心,每一分鐘都變得格外漫長,也十分的難挨。

  此時,沁恩才發覺到自己不但對卓開毅動了心,而且感情下得比她想像中還要深。

  這段愛情是怎麼開始的,她也不知道。

  也許是熱帶小島上,那個迷離的夜晚,在他挑釁的眼色、熾熱的擁抱下,就注定了她遲早會愛上他。

  他蠻橫地闖入她的世界、逼近她的靈魂,看似霸道又不講理,但卻用溫柔撫慰了她心裡的傷痕。

  怕她寂寞,他撥來一通又一通的長途電話,輸送著纏綿,陪她挨過了無數個失眠的夜晚。

  他欣賞她的才華,支持她的理想,努力地討好她。

  現在仔細想想,其實這個看似野蠻又霸道的男人,一直用著他的方式在愛自己。

  而她驕傲得不肯說愛,但真實的內心卻早已臣服了。

  「卓開毅的家屬在嗎?」厚重的金屬門板滑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醫護人員揚聲喊道。

  「我是卓開毅的家屬。」沁恩回過神,放下手邊的咖啡趕了過去。

  「病人的手術狀況良好,我們現在要把他送往普通病房。」護士報告著他的狀況。

  沁恩陪同醫護人員將卓開毅送到單人病房,待護士掛好點滴後,沁恩擔憂地詢問:「他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而且他的身體感覺好冰。」

  「病人手術後沒什麼大礙,等會兒麻藥退後就會醒過來了,至於體溫,其實很正常,大概是在恢復室冷氣比較強,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再拿一條毯子幫他蓋上。」護士翻閱著病歷,回答她的問題。

  「嗯,謝謝。」沁恩低聲說。

  送走護士後,孫沁恩由櫃子裡取出一條薄毯蓋在卓開毅的身上,伸手撫著他蒼白沉靜的睡臉,眼眶頓時熱了起來。

  卓開毅穿著淡藍色的病人服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角有輕微的擦傷,剛動過手術的左手臂裹著厚厚的繃帶,整個人看起來既憔悴又疲累,讓她的心不禁揪痛了起來。

  她握住他的手,眼淚不能抑止地流了下來,難受地將臉埋在被毯上,低聲地抽泣著。

  當護士喊出「卓開毅的家屬」那幾個字時,沁恩才意識到對他的愛已在她心底扎根,在每次的纏綿熱吻中,熾熱的情火早已從他的身上蔓延燒至她的心。

  她不想再一個人地生活,她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有時候他野蠻到令她氣得牙癢癢的,她還是想愛他。

  此時,卓開毅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看見她傷心聳動的肩膀,虛弱地說:「傻瓜,你在哭什麼?」

  她抬起淚痕斑駁的小臉,對上他蒼白疲憊的臉龐,情緒失控地說:「卓開毅,你要是敢再讓我擔心一次,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難道你決定要賴我一輩子?」他低低地笑道,震動了胸腔,俊臉因痛楚而皺了起來。

  「小心一點!醫生說你肋骨斷了兩根,不能有太激動的動作。」沁恩叮嚀道,細心地替他調高床位。

  他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傻瓜,我沒事啦,不用擔心。」

  「肋骨都斷了兩根,左手也開放性骨折,這還叫沒事?那怎樣才叫有事?」沁恩激動地說。

  「誰教我要某人來探班,那個人卻死撐著面子躲在台北,不肯下來,害我老是掛念著你,才會一時反應不及。」卓開毅逮到機會,忍不住抱怨道。

  她懊悔地垂下臉,細聲地說:「對不起嘛……」

  「承認你喜歡我有這麼困難嗎?」他伸手拭著她臉上未干的淚痕,眼神柔柔地看著她。

  沁恩垂下濃密的眼睫,沒有答腔。

  她一直以為自己無法再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以為自己對卓開毅的感覺只是因為太過寂寞而產生的依賴,卻不知道,原來他早已霸住她的心。

  「過來一下。」他拉拉她的手。

  「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麻藥退了,傷口會痛?」她擔憂地追問。

  「傷口再痛,也沒有我的心痛。」他小心地移動纏著繃帶的左手,伸出右手臂。「過來一下……」

  「怎麼了?」她眨眨眼睫上未干的淚水。

  「讓我抱抱你。」他霸道得不容她拒絕。

  「你忘了你肋骨受傷嗎?不要做這種無理的要求啦!」她沉下俏臉,柔聲訓斥道。

  他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用一種很虛弱的語氣說:「沁恩,我很想你,讓我抱抱你……」

  她抬起瑩亮的眼睛凝著他,而後俯下身,將臉輕輕地貼近他的胸口,感覺到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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