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淺草茉莉 > 榮恩商賈妻(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字體大小
背景顏色
 
           

第10頁     淺草茉莉    


  黑衣人見他們武功不弱,並不如想像的好對付,有些緊張了,尤其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一句,「這其中沒有他們!」

  為首的黑衣人臉一沉,立刻向其他黑衣人吩咐道:「先別管這群人,找人滅口要緊!」

  「是!」黑衣人馬上散去,也不再急於殺雷青堂他們,似乎急著去找人了。

  可嚴文羽的兩個手下唐雄與趙英哪可能讓他們在船上胡來,馬上趕上去將幾個黑衣人丟出船沉下海裡去。

  混亂中一名黑衣人見到躲在一旁無人保護的方小喬,發狠的一刀砍過去,方小喬連喊救命都來不及就遇刺。

  水玉蘭讓雷青堂護在身後,遠遠見到這景況不由大驚。「小喬!」

  她不顧一切往受傷的方小喬那兒沖,雷青堂想阻止,她卻甩開雷青堂的手,因為她看見凶狠的黑衣人要朝方小喬殺第二刀,她不能不管方小喬的死活,她得救人!

  水玉蘭衝過去推開那要殺方小喬的人後,正要蹲下去查看方小喬的傷勢,聽見雷青堂驚天一喊,她猛然回頭,瞥見另一把刀正朝她後頸而來,下一刻,她身子一軟,癱在同樣受傷的方小喬身上了。

  第四章  給我一個吻(1)

  水玉蘭受傷後,雷青堂大怒,對黑衣人下手不再留情,為首的黑衣人見制伏不了船上的人,不敢再繼續逗留,很快地全跳回自己的船上去,逃得無影無蹤。

  這次船上的兩個女眷都受傷了,慶幸船上有船醫,能立刻給兩人療傷,而她們的傷勢都不輕,方小喬腹部中刀,水玉蘭則是後背受傷。

  水玉蘭傷口發炎,到了夜裡發起高燒,雷青堂在一旁親自照料。

  她傷在後背,正趴在他的床上,而為療傷方便,她上身未著寸縷,背上僅纏著繃帶,然而她因昏迷未醒,並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以什麼模樣示人。

  他歎氣,船上無其他女眷,唯一的丫鬟即是方小喬,她也受傷需要人照顧,自己又不放心將蘭兒交給船醫照料,蘭兒的事他總想親力親為,可目前這種狀況,他擔心她醒來或許不領情。

  他不得不承認,這丫鬟並沒他料想的好拐,唉,自己怎會淪落到這地步,對一個丫鬟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雷青堂盯著床上未醒的人兒,苦歎之際,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曉得定是關心她傷勢的謝晉元了,他起身去應門,但沒打算讓任何人進來,因為她此刻的樣子他可是不容許任何人瞧見的。

  門一開,除了謝晉元外,意外的嚴文羽也來了,這兩人表情都憂心忡忡。

  「青堂,蘭兒還好吧?」謝晉元問,他識相的沒要求入房探望,因為曉得她傷在後背,必是不方便讓人進房探視的。

  不過眼下她雖受傷,卻讓雷家老二衣不解帶的照顧,儘管情況特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可這已經超乎了男女之間的規矩界線,水玉蘭醒來後可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將來了。

  「二少奶奶清醒了嗎?」嚴文羽也極為關心的問。

  「她還未醒,仍發著高燒。」雷青堂嚴肅的告訴兩人。

  「我己讓人加快船速,希望能盡快抵達杭州,只要上岸便能找到更好的郎中為她醫治的。」謝晉元道。船醫畢竟醫術普通,治療簡單傷口還行,但若是重傷便使不上力了。

  「不過,再快也得兩天才能到得了杭州,這段時間二少奶奶可撐得住?」嚴文羽不樂觀的問。

  「嗯,你們放心吧,我身上帶有雷家上好的金瘡藥,這藥能起作用的,再加上她平常就是個籾性十足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清醒過來,只要人醒來就無大礙了。」雷青堂信任自家的藥效,更信水玉蘭的毅力能克服一切。

  「哼,這群人真該死,連女眷都不放過,我只恨方才沒多打傷他們幾個人!」謝晉元憤憤不已。

  雷青堂聽見這話眼一瞇,似乎想起了什麼。「蘭兒受傷,我關切她的傷勢,一時顧不了其他,這會你倒提醒我,這群人來得詭異,分明是上船找人的!」

  「說的對,這群人上船想殺的並不是咱們幾個,不過他們找的到底是誰?!」嚴文羽也附和。

  「晉元,方才與黑衣人廝殺時,咱們船上包括船員、船醫全在甲板上嗎?可有人沒有出現?」雷青堂細問。

  「船上來了闖入者,我發現後立刻招集了所有人去對付,方才大家都出現在甲板了。」謝晉元說。

  雷青堂沉吟了一會,即對謝晉元道:「晉元,你立刻搜船,連貨艙也不要放過,仔仔細細的搜上一遍!」

  「你認為,咱們船上可能真的有藏人?!」謝晉元馬上明白他的意思。

  「沒錯!」

  謝晉元表情一緊。「我曉得了,這就即刻去搜,若真在咱們船上也跑不掉的!」他馬上要去搜船。今日船上出現這樣的大事,還讓女眷們受了重傷,身為船東,這事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追查出原因,給雷青堂一個交代。

  「謝公子,若不嫌棄,嚴某願意幫忙你一道搜查。」嚴文羽追上他後主動要求。

  謝晉元感激的朝他點頭。「說什麼嫌棄,今日若非你與你的兩名手下幫忙,還不能順利逼退惡煞,今日之事,日後我定好好答謝!」他是真的十分感謝這人仗義相助。

  嚴文羽微笑以對。「咱們同船,自然一條命,互相幫助是應當的。」

  兩人一面說著話,一面趕緊去搜船了。

  雷青堂回到房內,見水玉蘭仍沉睡著,他伸手去碰她的額頭,發燒似乎退了些,不再那麼燙了,這藥發揮效力了。

  他擰了白巾,親自為她擦拭身子降溫,之後又餵了她一次藥,而這些是過去二十幾年來他未曾做過的事,就算是對當年的亡妻,他也沒有這般付出過。

  苓兒是嫡母趙氏替他娶的,當年他剛滿十八,嫡母因怕人說嘴,說他不是親生的便沒給打算,於是草草安排了門親事,連問過他的意思都沒有就娶進門了,妻子大他三歲,是間藥材鋪子的女兒,個性沉默膽小,見到他總是躲得遠遠的,而他性子也冷瀆,見她如此便也不願意與她多親近了,只有在新婚之夜碰過妻子一回,那回之後她便懷孕了,然而生產之時因胎位不正,她與孩子一起死於難產。

  如今回想起與苓兒的這一段,他諸多感歎,他從未喜歡過她,她卻為了替他生孩子而死去,最後連孩子也沒保下,當時他曾經為此傷痛過,可自己心裡清楚明白,那只是可憐她是個薄命不幸的女子,真正的喪妻之痛,並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自知對亡妻太過冷情,可感情之事,他勉強不了自己,就像……

  雷青堂瞧向床上的水玉蘭,眼神逐漸幽深起來。苓兒死後,他經常遠行談生意,這期間他遇過不少女人,可蘭兒是自己這些年來唯一動心的女人。

  他喜歡她的純真率性,也喜歡她的牛脾氣、直腸子,更愛她對自己發火的樣子,他能從中找到安撫她的樂趣,遇見她後雷青堂才算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死去的妻子,因為妻子太沉悶,而自己更悶,兩個悶葫蘆在一起,那無疑是個燒不熱的冷灶。

  他滿心愛戀的輕握住水玉蘭的手,這一握,她長睫細微的動了一下,可之後卻再無動靜。

  他眼瞼低斂,嘴角輕勾,對這丫鬟,他也算透徹瞭解的,知道她這是醒了,卻不敢張開眼。

  他故意起身,再去擰了白巾過來,先是為她擦拭了額頭,接著沿著細緻的耳垂、白嫩的頸項,一路慢悠悠地往下滑,徘徊在她的裸背上,他感受到自己擦拭的這副身子越來越僵硬了,可她越僵硬,他嘴角弧度越是上揚。

  之前做同樣的動作,他未有任何分心與遐想,可這回,眼下的她身材穠纖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肌膚膩雪,這一挑逗,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

  手中的白巾持續往下遊走,即將碰到她白晰的美臀時,她再也忍不住,終於大聲喊道:「住手!」

  雷青堂手頓了下來,但也未移開,還擱在她纖軟的腰上。「你醒了啊?」他故意不疾不徐的問。

  「對,奴婢醒了,可您在做什麼?!」她羞赧又生氣的問。

  他閒適的在床邊坐下,一指托起她的下巴,像是欣賞她的怒容。「你高燒不退,我正為你降溫,溫度不降,你會有危險的。」

  「那也不需要二少爺親自動手!」她急得湧淚了。

  她醒來一會了,醒來時全身劇痛,尤其是後背,這才想起自己被砍了一刀,受傷了,本想開口喚人問情況的,但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身子的躺在他床上,為此她差點沒有再度驚昏過去,強自鎮定後自己才沒有失聲尖叫出來。

  後來瞄見他一會盯著自己,一會神情遠飄不知在想什麼?她想叫他走,又沒勇氣讓他曉得自己醒了,承受眼前衣不蔽體的窘境,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著他自己消失,好趕緊穿上衣裳離開他的床,可哪知他又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她立刻心慌了,接下來,他的動作更驚人,竟……她不敢去回想剛才的情景,只知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不醒來不行了。





紅櫻桃愛情小說書庫,做最好的愛情小說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