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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黎孅 卞玨抿唇一笑,眼神帶著笑意,瞟向躲藏在一處的兩人,再回頭看他。她沒言明,但諷笑的意味很明顯——比起閣下千方百計溜進女宿,卻只能當守門把風的小弟,她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晚安。」她檢視完馬兒的情況,確定一切安好後,在離開前,過分有禮溫婉地朝諾頓道晚安。 諾頓挑了挑眉,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柔弱的外貌、不符外在的帶刺性格,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躲在裡頭的小情侶直到人走了,這才敢出來。 「她是誰?」他問。 「卞玨。」那個跟強森私會的女孩鬆了一口氣。「好險是她,她應該是為了明天的馬術比賽來看馬的情況,她向來照顧女孩,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不過為了大家好,你們該走了。強森,春季舞會時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們湊在一起!」 「那當然!」 接著小情侶又開始情話綿綿、離情依依了。 原來她就是卞玨啊,最近男孩們新崇拜的女神級人物。諾頓深思女孩話中的意思——好險是她,但真是這樣嗎?他一點也不覺得。 看起來美麗脆弱的花朵,其實帶著銳利的刺—— 「明天的馬術比賽?什麼時候?」他剛剛捕捉到一個有趣的訊息。 向來對女孩子不感興趣的諾頓,突然對那個叫卞玨的女孩興趣十足,不只去看了由她帶領的馬術隊比賽,更在賽後站在她面前,對她道聲恭喜,看她一瞬間變臉,又一瞬間展露溫和笑意,掩飾內心厭惡的模樣,那讓諾頓感覺更樂。 在離開英國之前,他找到了新的樂趣。 ***** 春季舞會的日子確定之後,舞伴對象也會隨之公佈,通常是在舞會前兩周,兩校會找出時間,讓學生與各自的舞伴排演練舞。 當對像公佈之後,通常會有幾家歡樂幾家愁的場面。在羅倫中學這一邊,晚餐時間,諾頓剛結束一天的訓練回來,直接到餐廳用餐,碰上舍監正在發送舞會邀請函——諾頓一直覺得這很麻煩,看邀請函上頭的名字才知自己舞伴是誰,這種做法非常莫名,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照他的想法,邀請那個特別有好感的女孩就對了!怎麼還要長輩安排,有沒有搞錯——不過這種做法的確能確保每一個人都有舞伴就是。 「諾頓,你的舞伴是誰?」好友坐了過來,好奇地問。 他的回應是聳了聳肩,將寫有他名字的邀請函放在桌面上,自己埋頭苦吃,沒有打開來看的意思。 如果是美國的學校辦舞會,他肯定會去邀請卞玨跟他一同參加,特別是畢業前,這個充滿紀念意義的舞會,不為什麼,只因為他對卞玨有興趣,至於這次舞會的人選,唉,算了吧,今年不知道又是誰了。 「我幫你看!」身邊的朋友幫他拆了邀請函,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看看是哪個倒霉鬼要忍受你爛到無可救藥的舞技,那些女孩一定都瘋了,才搶著跟一個舞蹈白癡參加舞會——什麼!不!」 原本嘻嘻哈哈的男孩們突地發出一聲怒吼。 「你這小子燒了什麼好香,畢業前最後一場舞會的舞伴竟然是卞玨女神!」 一干血氣方剛的少年們因為嫉妒紅了眼,有人不甘心地勒住諾頓的頸子,企圖把他勒死好取而代之。 「我的舞伴?」諾頓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找回邀請卡,再三確定上頭寫的是卞玨的名字後,不禁咧開嘴笑。「喔,我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排演了。」 他歡快的笑容讓一干男人紅了眼,紛紛上前槌他,一群年輕男孩打打鬧鬧,好不愉快。 第4章(2) 反觀聖亞若女子學院—— 每個女孩都收到了寫有自己舞伴名字的邀請函,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情況。 「我不能跟強森一起參加舞會!」 舞伴不是男友的女孩,傷心得哭了起來,一些女孩子忙上前去安慰。 卞玨打開邀請函,一看見上頭的名字,她眉毛一動,可很快的回復平靜無波的樣子。 「玨,你的舞伴是?」身旁的女孩好奇地問。 她笑笑,把邀請函遞給她,要她自己看。 「哇,是諾頓!」才出聲,羨慕的歎息便不絕於耳。「你好幸運,入學第一年就跟羅倫中學的風雲人物參加舞會,你知道嗎,這是諾頓最後一次參加春季舞會了,他今年就會離開英國。」 「那真是可惜。」卞玨回答,心中想的是:早知她就明年再入學,這樣就可以錯過這個該死的舞會,還有該死的諾頓?伊萊斯! 身邊的女孩們都興奮地討論春季舞會的事,沒有注意到她正用一手捏著裙擺,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更因為壓抑著某種快要爆發的情緒而發抖。 她帶著這樣的心情,終於來到舞會排演的那一天。 寬敞明亮的禮堂裡,聖亞若的女孩們穿著白色制服,搭配高跟鞋,站在自己的舞伴面前,在舞蹈老師的指導以及監視之下,握著對方的手跳起舞來。 諾頓站在卞玨面前,看著她精巧的五官、柔和的表情,發現就算踩著高跟鞋,她也一樣嬌小,身高不過到他肩膀,站在他身邊,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抱歉!」 「沒關係。」 在諾頓第一百零一次踩到她的腳而道歉時,他第一次深深為沒有遺傳到母親的跳舞細胞感到遺憾。 但無論他跳得多爛、動作有多粗魯、踩痛她多少次,她一派溫和,回應他沒關係。 見卞玨這麼的親切有耐性,諾頓就是覺得不對——他可以感覺到,她正壓抑著情緒,而且還是火爆的怒氣。 而她的火氣針對他而來! 為什麼呢?因為他笨手笨腳踩痛她了?不,直覺告訴他沒有這麼簡單! 跳舞,是非常親密的,藉由交握的雙手、肢體的碰觸,近到能感受到對方氣息,從不協調磨合到能默契地預料到對方的下一個舞步、下一個動作,也難怪舞伴通常都是情侶。 諾頓舞跳得還是很爛,但卞玨己經練到從一開始每跳兩步就會被踩到一下,變成可以預料他什麼時候會犯錯而躲開,支撐個兩分鐘才偶爾被踩到一下。 「休息十分鐘!」 謝天謝地,舞蹈老師一聲令下,讓她能遠離快讓她窒息的諾頓。 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他一個人,諾頓左看看右看看,不過練個舞,那些原本陌生的男孩和女孩們雖然還是有點羞澀小心,但隔閔已沒有一開始那麼重,甚至有一些看起來速配率很高。 只有他,孤孤單單一個人,那位聖亞若的公主,理都不理他,躲了開去! 諾頓直覺跟在她身後,也離開舞蹈教室。 隨後,他在禮堂外頭的長椅上看見她,她手捧著水杯小口嗓飲,動作斯文優雅。沒想到她連喝個水都這麼好看,讓他忍不住問:「你沒一刻是放鬆的嗎?」 卞玨沒有心情去理會諾頓,尤其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只說:「你該去喝點水,艾波老師教課很嚴,等下有你受的。」 諾頓邁開步伐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她,見她小臉微紅,雙頰有著運動過後的自然紅暈,眼聽很長、嘴唇紅艷,表情嘛……一如以往的溫和。 但她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在生氣。」仔細觀察後,他下了結論。「而且非常火大。」 卞玨聞言一楞,抬頭看了這個一臉桃花相的男人——他竟然能看出她的情緒?! 當然不可能是她掩飾得不夠好,那麼就是這個人比她想像中要有腦嘍? 對於這個發現,卞玨一點也不愉快,只有更火大的感覺。 「嗯?」她故作不解,偏頭眨眼。 如果是別人,看見她這麼無辜可愛的表情,大概會被騙了吧! 諾頓彎腰,把臉湊到她眼前,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你若聽不清楚,那我靠近一點,再說一次給你聽——」 「滾開。」 話還沒講完,就聽見她一斥,諾頓懷疑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 「離我遠一點。」說完這句話,卞玨推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這麼明顯的拒絕,真是人稱公主的卞玨所為? 如果有點紳士風度,聽見女士這麼明顯的拒絕,就該離人家遠一點,對吧?可諾頓還是止不住對她的好奇。 回到了禮堂,諾頓看見方才冷言叫他滾開的卞玨變身成為親切的公主,微笑著跟每一個人說話——包括那些明顯對她有企圖的羅倫中學男孩們,可她表現親切的對象,偏不包括他。 「這可真有趣。」 諾頓不是會糾纏的男人,但這個女孩難得讓他感興趣,在他對她的興趣消失之前,他不會放過她的——他這個壞習慣,從小到大都改不了,越是難纏的人事物,他越是要接近征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