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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陽光晴子 老實說,晴子去了一趟捷克。 原本不想說是因為有朋友老是說,「這傢伙,又出國了!」 可是啊,晴子覺得我是努力寫稿後犒賞自己的嘛,又不是當小偷,何況,每次新書一出,裡面若寫了我到哪兒玩,一些久未聯絡的好朋友就會打電話來問好不好玩?玩了什麼?又看了什麼? 接著,大家就約聚會,看看照相達人──其實是照相瘋子,我,所拍的照片。 其實,晴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會拍,每回出國都以「千」張來計算,但風景、人文居多,不過,我的照片也不少就是啦。 每回看著那些成堆的照片,感覺好像又出國了一樣,當時在看什麼,心中想什麼,甚至那時愉悅輕鬆的心情都能感受,每看一張照片,腦海就浮現不同的人事物,一再咀嚼,可是回味無窮。 所以,在這裡,晴子也要大大的推薦捷克這個國家,這其實是絮小絹大力推薦的,但晴子走了一趟,就知道那兒為何值得推薦了,只有一個字,美!(哈哈哈……這也是絮小絹的詞啦,借我用用啦,因為確實是如此啊。) 因為太美了,所以也不知如何形容,有機會,希望大家都可以去走一趟。 這是系列書的第二本,晴子很努力的寫,想賺回旅費……哎呀,不是啦,是充完電了,總得好好的寫嘛,是不是? 總之,希望大家都喜歡! 楔子 炎熱的太陽底下,一名個兒小小、身材單薄的青衣少年低著頭快步的在街上走著,一看到在拐角處一名坐著打盹的官爺,那雙璀亮的黑眸倏地一亮。 她快步趨前,「請問……」 留著八字鬍的值日官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又打了個哈欠。太陽好大,不僅將人曬得懶洋洋的,也刺得他這雙老眼啊,看啥東西都花花黑黑的,就連眼前的這一張臉也瞧不清,不過,無所謂。他將毛筆沾了墨汁,「簽吧!」 這兒是臨設的徵兵處,來這兒就是投軍的嘛,因為一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都花大錢擺平了兵單,不想從軍,他上頭的老官差便要他擺個「志願軍招募」的攤子,湊點兒人數,才好交差。 但他拿筆拿得手都酸了,這傢伙還在幹啥?!「快簽!」 薛邑月愣住了,瞪著他又遞過來的筆,一兩滴墨汁還噴到她身上,她柳眉一皺,「可我不是──」 「不是什麼?快簽!」他打了個大哈欠,重重的眼皮又要闔上了。 「我沒有──」 「沒有名字啊?」他受不了的哈欠連連,勉強將眼睛撐開一小道細縫後又闔上,「我看你個兒小小,就簽『小個兒』好了。」 「不是啊,我──我是來找人的!」 她的好朋友蘇灩晴為了證明自己也能當個巾幗英雄,竟然女扮男裝說要報名從軍,而她的另一個好朋友寧兒公主也直嚷著要湊熱鬧,她雖然覺得不妥,但又勸不了兩人。 只是這一會兒好友不在身邊,再加上最疼愛她的皇太后將她指給了有「鬼見愁」之稱的禁軍總指揮使,她才興起了逃婚的念頭。 因為寧兒說,她的准駙馬有一張連鬼見了都害怕的醜臉,光想到這一點,她就恐懼不已,所以這會兒她扮成男裝,是要兩名友人陪她逃婚去,不要從軍了。 在她思緒翻轉時,值日官也已睡了一回了,在她回神後,連忙搖醒他,「差爺,差爺!我找人啊!」聽說報完名的就會被安置在一個地方。 對方迷濛著眼,很是不耐,「你還在啊。」 「在啊,我找人──」 「聽到了,聽到了,他從軍嗎?」 「是。」 「厚,你這小個兒怎麼那麼笨啊?他從軍,你也從軍,不就在營裡相見歡了?給我簽!」 太陽大、睡意濃,這小個兒卻一直擾他好眠,他火氣一旺,吼了一聲,一向膽小的薛邑月立刻被嚇得拿起筆來在報名簿上簽了「小個兒」三字。 就這樣,深受皇太后喜愛而賜封的邑月公主,朝陽王薛值正之女,就這麼被迫從軍了…… 第一章 橘紅色彩霞渲染了無垠天際,一道在攬聚的山峰間傾洩而下的白色瀑布飛濺入滾滾江河,河畔,一隻白鷺展翅穿入青翠林間後,消失不見。 不久,一道濃濃黑煙從蓊鬱蔥林冒了出來,緩緩的飄向紅色斜陽,再一會兒,幾名焦急的士兵提著木桶直奔河畔,飛快的舀起水後,又急匆匆轉回林間,此時,一名慢了許多拍的小兵這才與他們交錯而過。 「小個兒,不過叫你弄些東西來吃吃,你就將整座林子給燒了!」 「我早說了,不該讓他跟來的。」 「我也是這麼說的。」 幾人氣憤的聲音遠了,但這個臉黑黑、個兒小小的小兵無暇理會,只是氣吁吁的拎著木桶來到岸邊,將桶子丟入水中要舀水,結果水是舀了,可纖細的手腕根本沒力氣將木桶提起,再加上水勢湍急,這一桶水反而被水勢衝著走,不過一想到自己生個火卻引來火災,也不敢放開手,只好就這麼跟著水勢拔河,但不意外的,小兵拉不住了,被迫鬆開手,無助的看著桶子載浮載沉的愈流愈遠…… 「天啊,你還真會幫忙!」 幾名士兵又跑回來提水,卻見這闖禍的小兵還在望水興歎。 薛邑月黑黑的小臉上滿是歉疚,手足無措的猛彎腰行禮,「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提不了水,去打火也成啊!」 「是、是!」 她連忙往森林跑去,看到其他同袍們刀子一揮,砍斷一大截樹枝,拿起來就往那蔓延的火舌拚命拍打,她四周看了看,也拎起一把被扔在地上的刀,拿了起來就要去砍樹,奈何刀子太重啊,她只能勉強拿起,卻無力使刀。 「小個兒!」一名年約五旬的老兵跑了過來,「你站到一邊就行了,等會兒要是傷了自己怎麼辦?」 「唐伯,可我……」 「快去!」 對這名惟一知道自己女扮男裝,但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長輩,薛邑月也不再堅持,先退到一邊,過了好久,這場意外之火才終於被熄滅。 只是瞧瞧這次被派出來做探路先鋒的十名士兵,連同她口中的唐伯在內,全都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大夥兒的臉跟她一樣都是黑的,惟一不同的是,他們是被火燻黑,而她則是為了掩飾一張花容月貌,才天天以炭灰抹臉。 也剛好身為「司倉營」的小伙夫,她天天都窩在灶房裡,因此,老黑著一張臉也不足為奇,此次出營區,又是負責眾人的伙食,所以大家也是見怪不怪了。 「我餓死了,也快累死了!」一名士兵抱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喘著氣。 「沒錯!」其他幾名士兵也點頭附和。 「小個兒──」累得臉發白的唐元伯是這一群士兵中最年長的,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薛邑月立即會意的點點頭。 「我馬上去準備。」 「嗤!你怎麼準備?」 「就是,別再來一場火就阿彌陀佛了!」 幾名同袍都用一種受不了的眼神看著他,這個身高可能不到他們胳肢窩的小個兒一張臉上黑不隆咚的,只看得見那雙晶亮的眸子,身子骨薄得跟紙片沒兩樣,整個人老是畏畏縮縮,話說得大聲一點,他就開始發抖,若是靠近他,即便還有一步距離,也會嚇得直往後退。 再說到跟他當同袍的這一個月吧,他們不知拉了幾回肚子,吃了多少半生不熟的飯菜,更離譜的是,殺個雞,他尖叫,雞飛他也跳,說要吃魚嘛,他卻拿魚放生去:要他砍個柴,連把柴刀都拿不起,當然,要等他煮好一頓飯菜,從白天等到黑夜也不用意外,簡直窩囊到不行! 「小個兒,我陪你去抓些魚兒來烤。」 瞧她被眾人說得頭低低的,唐元伯勉強起身,腳步卻踉蹌一下,薛邑月忙上前扶住他。「不用了,唐伯,你累了,我去就行。」 「那就甭吃了!」有人又開始唱衰。 唐元伯不悅的瞪向那名士兵,「好,你去!」 「沒關係的,」薛邑月勉強擠出一張笑臉,「大夥兒都累了,還是我去就好了。」 是啊,原以為她陰錯陽差的從軍生活,可能在一、兩天內就會被識破女兒身,沒想到她遇上了唐伯,還撐了這麼久,雖然一直沒有遇到好友們,但她也順利的逃婚成功。 她跟唐伯點個頭,趁著天色還有些彩霞餘光,趕緊轉身往河畔走去,走著走著,突然間── 「唧唧唧……」 夜蟲突然來個大合唱,令她差點沒尖叫出聲,她一手捂著唇,一手撫著怦怦狂跳的胸口,看著四周樹影幢幢,天生膽小的她愈走腳步愈沉重,偏偏偶爾還有某種不知名的怪聲突然響起,讓她又被嚇到好幾次,眼眶都泛淚了! 奇怪,怎麼先前大家跑來跑去時,她覺得營地離河邊還挺近的,可怎麼走著走著,她還走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