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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舒琳 「自作自受?!」 「沒錯!」梁德全稍稍緩過神來,「坦白告訴你,那個陳氏看來貞節,可私底下卻是個十足的騷貨。」 永璇心一驚。 梁德全自吹自招地又說:「打從我第一次去跟她要債開始,這騷貨就不斷跟老子眉來眼去的,所以上門沒幾次,老子看她有幾分姿色也就上了她的床,跟她胡天胡地了一陣。原本老子是因為要不到錢,才想說讓她用身體來還,這樣就不用再花錢上窯子。可沒想到這個賤貨看上我年輕力壯,在自動送上門來幾次後,就拿出她的私房錢來討好我。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些金飾竟然跟那天殺的臭女人的婦德一樣——都是假的!」 「那她怎麼會死在『極樂符』之下?」永璇追問。 「全怪那個女人太貪心了!」梁德全一臉鄙夷。「為了她給了我一些她的私房錢,也為助性,所以我曾給她吃過一次,可就這麼一次她就上了癮,三番兩次的跟老子要。開玩笑,一張符連帶解藥要十兩銀子,十兩銀子耶,她把老子當凱子啊!」說到這裡,他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 「所以你一氣之下,就用『極樂符』給她服下,卻不給她解藥?」 「唉,臭小子,別以為聰明!」梁德全滿臉怒氣地罵道。「那是因為她以為『極樂符』只是媚藥,不知道服下之後要再服解藥解毒。結果那一天,我又去她家討債兼洩慾,結果一個不小心,懷裡原本要賣錢的一張符竟讓她給摸了去,隔沒幾個時辰,老子才知道懷裡的符不見了,急忙去到她家一看,那個賤女人已經一命嗚呼了。沒辦法,為了掩人耳目,老子便將她的衣襟割下,讓人以為她是叫魂而死。」 永璇心中驚奇不斷,可是他除了懷疑這陳氏有可能是被梁德全誘拐之外,並不懷疑這事的真實性。 不過,此刻若不是聽梁德全說出這其中的曲折,只怕自己永遠也查不清這案子了。 「這下子你聽明白了吧?」梁德全問道。「所以你下了地府,遇見那娘兒們,別忘了跟她說一聲——活該!」 永璇不禁氣上心頭,「梁德全,你的心腸也真夠狠的。死者為大,你這樣咒罵她,哪天等你下去,你就不怕她賞你個耳刮子?」 梁德全被這話一嚇,馬上白了臉色,還忍不住望著周圍打了個寒顫。 「怎麼?怕了?」永璇忍不住嘲弄了句。 梁德全臉色從白轉為紅,「臭小子!要不是念在你曾救我一次,大爺我早就抽你一頓了。你再得寸進尺,拿大爺我窮開心,小心我手上的鞭子翻臉不認人!」 「是!梁大爺……」永璇在耍弄嘴皮子之時,突然想起了於大富。這傢伙怎麼沒在這裡出現,難道他親自對付福祥他們去了?「耶?咱們於大爺呢?怎麼不見他的蹤影?」他假裝下經心的問。 「怎麼?有人還會想念我呀?」 兩人一聽這聲音,一齊望向已打開了的刑房門。 「於爺。」梁德全恭敬地迎向站在門口的於大富。 於大富十足威風地走了進來。「怎麼樣?梁德全,你都問出了些什麼?」 「於爺。」梁德全一臉餡媚地來到於大富的身邊,「這小子叫金永,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來咱府中只是想撈一票。」 「就這樣?」於大富面無表情地道。但滑頭如梁德全者,當然看得出他眼中的怒氣。 「是……是的,於爺。」他已有挨罵的心理準備,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自稱金永的傢伙真是如此單純。 果然,於大宮立時發出一聲「混賬」,而讓他料想不到的是,於大富還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沒用的飯桶!」於大富又罵了句。 自己為了這事直睡不著,才會離開溫柔鄉跑來看看狀況,誰知道竟會得到這種連三歲小孩也不相信的答案。 「你磨蹭了這麼多時間,卻什麼也問不出來,我養你這個飯桶到底是為了什麼?」越想越氣的他,忍不住搶過梁德全手中的鞭子,一揚起就想抽梁德全一頓。 「於爺,饒命啊!」他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哼!沒用的傢伙!」於大富一罵,放下場起的手,「給我滾到一邊去,大爺我自己來!」 梁德全轉身就想往一邊站,但於大富又叫住了他。 「梁德全,那一夜的事你問了嗎?這小子真的假冒官差唬得咱們團團轉?」 「回於爺,小的問了,真是這小子所為的沒錯。」梁德全邊說邊覷了永璇一眼,那樣子似乎在說「小子,這下子你有苦頭吃了」。 「很好!」於大富咬牙切齒地上上下下打量著永璇,「你小子很了起嘛!可此刻落到我的手裡,我就先跟你算算這筆賬!」語音一落,他猝然揚起手中的長鞭,毫不留情地鞭打著永璇。 一陣陣劇痛傳來,永璇咬緊牙關,哼也不哼的強忍著。這鞭子浸過了鹽水,打在皮開肉綻的傷口會更讓人痛不欲生,是以在不斷地抽了十幾下之後,他痛楚難忍得幾乎是厥了過去。 「於爺,好了、好了,再打他就沒命了,那咱們還問不問話?」梁德全看得膽戰心驚,忍不住替這小子求情,畢竟他救過自己一次呀。 於大富想想有理,也就停住了揚鞭的動作。「哼,臭小子,這道小萊滋味不錯吧,老子的厲害你可嘗到了,嗯?」 永璇神魂迷離之際,卻還是不服輸地扯動嘴角笑道:「這就叫厲害?要不要本公子抽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 第9章(2) 於大富火冒三丈,偏不信邪地揚起手中的鞭子又想抽上一頓。 永玻閉上眼,準備再受一鞭,但預期中的痛楚沒落下來,卻聽到梁德全說話了。 「於爺,幹嘛火氣這麼大?為這小子氣壞了身體多不划算。」他一臉諂媚。「況且時間不多了,萬一咱們什麼都還沒間出來他就死了,那咱們不就白忙一場?」 於大富一聽,也有幾分道理。「好,就聽你的。」他將鞭子丟給了梁德全,又說:「我再一次將他交給你,如果在他死之前,你還沒問出他來我府上有什麼目的?外面還有沒有同黨?巢穴又在哪裡?那下一個吃鞭子的就是你!」 梁德全就怕於大富一個不高興又拿自己出氣,正巴不得他離開,忙不迭地說:「於爺,你放心回去安睡,小的這回一定不負使命!」 他表面上萬分恭敬,心底卻忍不住發笑。這於大富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金永一死就死無對證了,那這供詞也就隨自己高興怎麼編就怎麼編,你又能奈我何? 就在他暗自發笑之際,於大富已經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刑房。 見狀,他轉眼間又換上了陰冷的臉色對著永璇說:「臭小子,這下子你該安分點了吧?再討頓鞭子挨,我看你也不用等毒發,就早早見閻王去了。」 永璇痛得緊皺眉頭、冷汗直流,卻還是忍不住開玩笑,「梁德全,你不用替我擔心,我福大命大,就算真的見了閻王,也會讓閻王給一腳踢了出來來。」 「我替你擔心?」梁德全啐了聲,「我替自己擔心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思管你?我坦白跟你說,我累了一夜,隨便編造幾句也就交代得過去了,所以這會兒本大爺也不想跟你多廢活,咱們就這麼推到你毒發身亡吧!」一說完,他便踱到屋角的一張椅上坐了下來,臉上儘是悠哉悠哉的模樣。 或許是疲勞,也或許是無聊,他坐著坐著便打起了瞌睡。 永璇見機不可失,便開始想辦法脫身。只是他才一掙扎,手上的鐵鏈便發出聲響.而且馬上驚醒了梁德全。 「臭小子,如果你想逃的話,那是白費心機,這鐵鏈結實得很,你絕對弄不斷,也掙脫不了的。」 永璇只是冷哼一聲,並不答腔,可他明白梁德全的話不假。 不久,梁德全又打起了瞌睡,而且還發出了酣睡的打呼聲。 ###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去,也在宜告永璇的生命一點一滴地逝去。 揚起一抹不在意的笑,永璇不讓死亡的恐懼侵蝕自己,也不讓鞭傷的劇痛影響自己,只是不斷地回貨他短短一生中的種種美好記憶,而且一下子便想到了傅紅瑛。 她的清靈、她的嬌媚.還有她的嗔喜怒罵,都令他回。味無窮,黯然銷魂。可惜自己此生是無緣和她共結連理了! 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怪起自己。若是她沒遇上他,更沒愛上他,或者她會更幸福、更快樂。如今,自己採了這朵艷麗多刺的花朵卻撒手人衰,這教她往後如何自處?如何面對父母、面對未來的夫婿?! 未來的夫婿!這句詞比他身上的傷勢更教他痛楚難忍,她應該是屬於他一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