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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佟月    


  他對她的瞭解,僅止於一連串的「似乎」——

  她的名字、她在薪水不高的花店上班、身為東旗集團董事長和其它某些人的情婦、領包養費過著優渥的生活。

  到目前為止,他從沒想過進一步探究她的背景,他感覺得出來,她是刻意在隱瞞什麼不欲人知的秘密,他也不想多問,造成她的困擾。

  但他現在開始產生一些異樣的情緒,一些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情緒。

  看見嚴碩板著一張臉走進浴室,苑曦不明所以,只能輕輕地對他笑。「要跟我一起洗嗎?」

  但嚴碩不發一語,只是拿了條浴巾,將她從浴缸裡撈了上來。

  坐下來,他將她放在他腿上,細細擦拭著她每一吋肌膚,幫她理著微濕的頭髮,細心地照料著他專屬的娃娃——限時專屬的娃娃。

  到底,是誰囚了誰?

  他其實也有些分不清了。

  「你怎麼了……」看他從頭到尾不發一語,苑曦從沒看過這樣的他,心裡不禁一陣疑惑。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一直以他們協議的方式生活著,她真的覺得很輕鬆愉快,也很符合她所期望的感覺,甚至——還超越了她原先的期望……

  不!不行,說好了只是這段時間要他陪著她,她沒有權力去想他們倆的未來,沒有權力……

  嚴碩依舊不發一言,繼續手邊的工作。

  嬌小的她,在他懷中撒嬌時,看起來是那麼純真無邪,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寵她,任她予取予求,包容她的一切。

  有時,當他吻著她時,會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崩解了,融入那一池春水中,甘心為她傾心、為她醉。

  而現在,對她的想望更是漸漸超越他意志所能掌控。

  但他告訴自己,這樣情緒他從未表現出來,也不能表現出來!

  像他們這樣的人,是不說愛的。

  他明白,那個禁忌的字眼一旦在兩人間被點起,玉石俱焚的機率絕對比雙宿雙飛來得高出許多。

  他將苑曦用另一條乾淨的大浴巾包裹住,打橫抱出浴室,帶到床上,她一雙白皙的腿露了出來,引人遐想。

  「我下星期要回美國一趟。」

  嚴碩終於說話了,但卻是他要離開的話。

  苑曦不能說自己對他的遠行沒有感到一絲失望,不過她將他先前沉默的怪異行徑,自動解讀為他暫時離去的愧疚之情。

  她猜想,他是在乎她的,是吧?

  她故意伸長一隻纖白的腿,在他胸口調皮地勾來勾去。「怎麼?記得要回去看老婆啦?不簡單喔,終於良心發現了。」

  她故意忽略自己在說這話時,內心一閃而逝的淡淡酸澀。

  嚴碩輕笑了聲:「抱歉讓妳失望了,不過妳不是我包養的情婦,我也沒有老婆能來這裡捉姦增添妳的生活樂趣。」

  「真可惜……」她微嘟起嘴,慵懶地眨眨眼。

  原來他沒有老婆……

  幾不可察地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不喜歡自己此刻心中那種釋然的感覺。

  她到底怎麼了?他不應該是能夠影響她心情的人,讓她開心或是生氣都是不應該的!

  想到自己又要離開一陣子,嚴碩的心口越來越緊,望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炙熱,但他仍只是淡淡說道:「我只是回去主持公司的會議。」

  不知為什麼跟她解釋這些,但就是很順口地說了出來。

  「哦?」她單手撐著頭,側臥在床上。「你的官階很高嗎?」

  「不小。」

  「哪家公司?」

  「Otisan。」他不避諱地告訴她。

  聞言,苑曦慧黠的眼裡有一絲驚訝。「騙人!『Otisan』可是間聞名全球的大公司呢!」

  他不在乎她的嘲弄,只淡答道:「就算我再不成材,但誰教我父親是『Otisan』的總裁?我們最近打算往亞洲發展,正在找合作的集團,我中日文都還算流利,派我出面處理正好。」

  「那合作的集團找到了嗎?」苑曦輕聲地問道。

  「不急,我們只是在物色一些財力雄厚的集團,比方說『南翔』或『j-sense』之類的大企業。」他仔細望著她的神情。

  他望著她,是想知道這些集團組織她是否熟識?因為她的金主「東旗」的董事長和這些企業交情匪淺,是業界都知道的事。

  聽到這裡,苑曦佯裝一臉不感興趣的模樣,又躺回原位,玩著指甲。「喔……」

  兩人一時間都沒再說話,他也看向她素淨的纖指,他知道,她不喜歡在身上塗塗抹抹的,所以從沒擦過指甲油。

  事實上,她也夠美了,不需要那些無謂的陪襯品降低她與生俱來的清靈氣質。

  就在他以為她對這話題不感興趣時,她突然開口了。

  「如果你們打算跟『南翔』合作,恐怕還要等個幾年。」

  「為什麼?」嚴碩輕蹙眉。她的口氣十分肯定,引起他的好奇。

  「『Otisan』的產品雖然耐用,也很可靠,但銷售情形有些不穩定,你們的宣傳手法以及在外表的美觀上還有相當大的進步空間。畢竟,追求虛假外表的消費者比率也佔了不少。」

  他點點頭,繼續聽下去。

  這也算是消費者的意見吧?挺中肯,卻不是什麼十分獨樹一格的見解。

  如果單只因為這點,便否定「Otisan」近期和「南翔」合作的可能性,也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些。

  苑曦臉上又出現一抹慧黠的甜笑。「但,重點是……『上官』。」

  聞言,嚴碩的笑容僵住了,硬是收起心底的驚訝,瞧著她,不發一語。

  苑曦得意地瞧著他。「你知道我的意思。」

  嚴碩微瞇了下眼睛,審視著她。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情——三十多年前,當「Otisan」尚未成立時,他的曾祖父曾經給予「上官」這個地下組織不小的資助,而「上官」很不巧的,正是「南翔」的死對頭。

  這點,南翔的現任老大清楚得很,這也是「Otisan」目前與「南翔」合作最大的阻力。

  「這種事情不是普通人會知道的吧?報章雜誌找不到這些資料的。」

  這些檯面下的陳年恩怨,為什麼苑曦也會知道?

  「所以我不是普通人呀,但這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小小的小道消息,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不用那麼緊張嘛!」苑曦輕笑著,有一種戲弄得逞的得意。

  「難不成,妳也和『南翔』搭上線了?」

  「南翔」也是她的金主之一嗎?嚴碩有些讚歎她的「交遊廣闊」,但心底卻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不痛快地戳刺著心窩。

  「不算是。」她咯咯地笑了幾聲,不做明確的響應。

  他望著她,仍不說話。

  她真的像個謎,撲著翅膀,偶然停在他的肩頭,沒有原因地停留,時而挑逗、時而柔順,端著惡魔與天使的兩面臉孔,隨著心情互換;永不變的,是男人甘願為她種下的癡狂。

  意識到自己不一樣的變化,他不禁想,會不會有一天,他終於耐性耗盡,狠狠抓住她的翅膀留下她,硬是要揭開她的謎底?

  嚴碩解開黑襯衫的幾顆扣子透透氣,拉下發上的皮繩,望著那仍在他胸口作亂的蓮足,笑了聲,將皮繩纏在她腳趾上。

  苑曦覺得一陣癢,笑著縮回腳,還報復地輕踹他幾下。

  「苑……」他擋下她的攻擊。

  「嗯?」

  「妳幾歲了?」

  他問道,也不知為何在遇見她半年後才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剛滿十九。」她不甘心地再度舉腳襲擊他。

  十九?比他想像的來得小多了。

  難怪,那看似成熟惑人的舉止間,仍透著些未褪去的稚氣。

  但他也注意到了,半年的相處下來,她正慢慢蛻變中。在他的身邊,這個女孩已漸漸轉變為一個完全成熟的女人。能說,她是被他調教成的嗎?

  十個月過後,她的一舉一動仍會是他所熟悉的嗎?

  十個月……夠嗎?

  他逕自打斷了這惱人的思緒,決定讓生理代替心理思考。

  像逃避似的,他隨即一手扣住她的腳踝,另一隻手緩緩滑進浴巾內,撫上她柔嫩年輕的肌膚。

  「才十九歲?那還是小孩子呢!」他逗著她,知道她最討厭有人瞧不起她,將她當作不成熟的小女子。

  「是啊……」她竟沒有否認,甜甜笑著。

  苑曦隨後坐起身,纖細的手臂使了點力將他按壓在床上。

  她緩緩解開浴巾,將它披在背上,蓋住他倆,而身子更是曖昧地貼近他,雙眼媚惑地望進他的眼裡。

  他已習慣這種眼神,卻仍甘心一次次被它攻陷。

  「只是個小孩子……就夠讓你瘋狂了……」

  說完,她低頭吻他,輕輕吻著,蜻蜓點水般卻又令人難耐,惡意地挑逗他每一根敏感又充滿慾念的神經,而當他要抬首回吻她時,她又閃開。

  這小妮子想報復是吧?

  他又抬首,卻被她的手壓了下去。

  她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每一次、每一次,讓你覺得要不夠,怎樣也填不滿……」

  他低吼了一聲,翻身壓下她,猛地吻住她嬌嫩的唇瓣,火熱地糾纏著,像是許久未進滴水的人,飢渴地奪取那每一滴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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