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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白暮霖 怎麼、怎麼會這樣?蕾易絲從來沒有吃過閉門羹,更何況,她明明很有自信可以挽回他的心啊!怎麼可能會失敗? 不會的,這才開始,她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認輸。 *** 第9章(2) 「蔣時鈺,你給我站住!」 憑藉著身高的優勢,酆寅初在半路上就握住蔣時鈺的手,讓她停下腳步,但這一握卻讓酆寅初震驚。明明是夏天,她雙手居然是冰冷的。 「你在外面遊蕩一整個晚上?」所以才會精神渙散,臉色枯槁。 「我不想造成任何人的麻煩。」 「你在胡說什麼?」 「我在,氣氛就尷尬,你怎麼向蕾易絲訴衷情?」 「我知道你偷聽我講話,為什麼這麼做?你明知道我很重視隱私權。」 「你很重視隱私權,所以我不該偷聽。沒錯,這是我的錯,但你難道沒有錯嗎?你為什麼娶我?你只對蔣時愷說過解除婚約的原因是我,卻不巧剛好被我聽到,結果我親耳聽見的,變成一個巧合的錯誤,可你當下為什麼不解釋清楚?你有很多時間可以講,你卻反過來假戲真做的向我求婚,這是什麼?可憐我嗎?我的愛情不用任何人來可憐。然後我又親耳聽見你說我像親妹妹,我已經分不清楚你說的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蔣時鈺陷入歇斯底里,最後開始啜泣。 「我真的很抱歉!」他想要將她擁入懷裡安慰,卻被她拒絕,「但你如果要偷聽,就該聽到最後,我只是客套的響應蕾易絲,畢竟我們曾經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我很清楚她最在意的是什麼,只是順著恭維,讓她有台階下而已,實際上,我並沒有和她復合的意思!」 這已經是他解釋的最大極限,畢竟他從來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過任何交代。 「你是不是覺得不耐煩,發現原來我對你根本沒有信心,隨便風吹草動就成了芒草一樣動搖不停,應該說我對我自己更沒有自信吧。」彼此認識太久,幾乎快滿二十年了,蔣時鈺這次勇敢的回視他,深入他的雙眼,坦承的以靈魂深處去面對,「你非常痛恨這種事情,可能還想著,是不是以後每有一名美麗的女孩子向你告白,我就有可能像這次一樣發神經。」 酆寅初一愕,沒錯,他曾經有這個想法。 「可是你有想過,為什麼我會這樣嗎?在這段感情裡,我們到底給了對方多少信心去相信這段感情可以一直牽手走下去?我給你很多、很多,那麼你呢?」整個晚上的無眠,反覆省思,蔣時鈺在這一夜成熟得非常多。 一記驚雷劈中酆寅初,「我……」 「不要再向我說抱歉了!」蔣時鈺轉身走回房間,「我想要梳洗,該準備去實習了。」 「我等你晚上回家再溝通。」 「我很累,不如你自己想想要怎麼收拾,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可以接受。」只是解除婚約而已,起碼比雙方配偶欄都有彼此名字時要好。 「我還是堅持這些事情要溝通。」確實,實習的時間快要來不及,所以酆寅初沒有再阻止她。 但不諱言,蔣時鈺這次的態度讓他開始緊張,她的個性一直是大刺刺的,很少出現女性化的情緒反應,縱使沈淫愛河裡讓她開始變美,但爽直的個性卻一點也沒有改變,有時候他的親吻攻陷最後一道防線前踩煞車,還可以撞見她帶著失望的誠實表情,她就是這樣。 可是這次的歇斯底里已經超出酆寅初認識的蔣時鈺範圍,他完全無法猜臆到她下一步會怎麼做? 這種感覺讓他開始不安。 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該死的就是怎麼樣也碰不到面!酆寅初明明告訴蔣時鈺要溝通,但這可能是他一相情願的以為,蔣時鈺根本不願意配合,完全採用迴避政策,不管他什麼時間找她,她永遠手邊有事情要忙,不然就是剛巧要外出,時間太晚,身體太累,族繁不及備載的理由。 更離譜的是這個禮拜居然在桌上留張字條說要去偏遠鄉區,進行為期十天的義診。義診需要派實習復健師?酆寅初想也知道是受推薦,至於這推薦人是誰,就更不用費心去猜。 紀勤之。他這時候出場根本是來添亂! 距離,讓酆寅初開始懂得思念,以前總是由她不定時的視訊聯絡,讓他已經習慣,知道她永遠會再出現,現在這個永遠卻打上問號。 隨著結婚的日子逼近,她完全不願意搭理,放任家鄉長輩一頭熱的籌備,現在他們連婚紗照都沒有著落。 「我之前不是聽阿鈺說要找她什麼學長幫忙拍,拍到現在,還沒有拿到照片喔?到底是行不行啊?我早就說讓專業的來,只是拍幾張照片,這樣不行啦!結婚當天在門口要放那種最大幅的捏!」帶點台灣國語的蔣母非常不安,畢竟她就這麼一顆掌上明珠,唯一一次嫁女兒耶! 「媽媽,我知道,我會再跟小鈺談談,如果不行,就找婚紗顧問公司處理啦。」 「這個女孩子也很不像話,都要結婚了,還去什麼義診?明明還一天打三通電話跟我確認細節,怎麼越接近好日子,行為就越走針?」蔣母急到連台語都用上,根本忘記酆寅初聽不懂台語。 「小鈺覺得義診是做好事,可以積福報,所以才會答應。」 「什麼時候都可以做好事,就一定要挑現在?啊,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老人家不懂啦,但是這場婚禮不可以給我搞砸就是了!」要不是蔣時鈺在什麼偏遠山區,移動電話不通,蔣母也不會打電話給未來的女婿。 「媽媽,這你不用操心啦。」 「好,你如果這樣講,我就安心。」畢竟女兒死心塌地這麼多年,蔣母怎麼會不清楚?現在就怕女婿變卦不娶,那女兒不就哭倒萬里長城? 酆寅初才剛掛上電話,叮噹!門鈐聲響起,不用開門也知道是誰。 蕾易絲在知道兩人失和後,行為變得非常積極,態度也很高調,幾乎和左右鄰居都打過照面,也交談幾句,搞得大家認為他是左右逢源,有可能拋棄糟糠妻,成為現代陳世美。天知道到底是誰要拋棄誰啊! 「我不是要你不要再來嗎?」拉開鐵門,酆寅初從原本的有距離的禮儀,已經轉為徹底的無禮。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可以等待!」 「蕾易絲,你不用委屈自己拋擲青春去做沒有意義的等待。」緊守底限,不再邀請蕾易絲進入屋子。這是他事後才驚覺出來的,他邀請前任未婚妻到家裡,應該先徵求現任未婚妻,同時也是同居人的同意,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可笑的是他連最基本的尊重都無法給予蔣時鈺,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要她有自信。 「太陽很曬,我們可以進屋子裡聊嗎?」 「恐怕不方便,如果你嫌太熱,可以回飯店,我相信飯店的溫度非常舒適宜人。」 「有什麼不方便?蔣時鈺又不在家!如果你這麼顧己心她的話。」 「這不是顧忌不顧忌,這是尊重,所以和她在不在家都無關。」 「你以前不會認為這是尊重,你把它解釋成獨立的人格自由!」 「只能說我現在正逐步修正。」原來不知不覺中被蔣時鈺灌輸改變原有的程序設定值,酆寅初突然發現他剛才居然願意為了蔣時鈺而說些謊話去安撫老人家。 這也是過去的他不會做的! 「她值得你這麼做?」音飆高八度之多,不能怪蕾易絲反應過度,當初還是未婚妻身份時,她多次反應要他和蔣時鈺保持距離,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蕾易絲,你還不明白嗎?對於蔣時鈺,我已經灑脫不起來了。」帶著一絲苦笑,也是釋懷,他不用再跟自己的心拔河,可以勇敢承認和面對。 愛上就愛上,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搞不好在他還沒有發現時,就已經深植,只是埋得太深,一直沒有發現。 「你、你會後悔的!」 「誰知道?」不想再傷蕾易絲的自尊,就給她一座天梯下台階吧。 再來,他要全力以赴地把心思放在蔣時鈺身上,就不信遠不到她,反正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這一切要感謝酒後亂性這件事。再者,他很後悔事後的柳下惠行為,反正做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應該乾脆把她綁在床上。如果懷孕,更可以確保…… 曾幾何時,他居然淪落到要用這種爛招數! 「離婚禮還有兩個禮拜,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難道你準備那天讓你爸媽在親友面前下不了台嗎?」凌晨一點,酆寅初坐在合黑一片的客廳裡,對著躡手躡腳進門的人兒講著。 啪!撳了電燈開關,霎時,白花花的光亮驅走了黑暗,也讓人無所遁形,酆寅初貪婪地看著蔣時鈺,從那天開始,至少有十天沒碰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