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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樂果 宋喬臻一個腳步下穩,幾乎又跌倒在沙發上。 「走吧!主臥房裡面有淋浴的地方,我帶你去那裡。」 他無奈地又歎一口氣,乾脆把她整個人抱起來,難以避免地,他的長褲和襯衫也弄髒了。 ☆ ☆ ☆ ☆ ☆ ☆ ☆ ☆ ☆ ☆ ☆ ☆ ☆ ☆ 「還想吐嗎?」 「不會了……」幾分鐘後,宋喬臻在馬桶邊乾嘔了幾聲,抹了抹嘴角,確定不想再吐了。 「不會再吐了,那我帶你去洗一洗。」 「不用了,我自己來。」她跌跌撞撞地想站起來,結果連重心都沒有辦法平衡,又差點摔倒在地。 「算了——」怕她不小心在濕滑的大理石地上跌倒,他決定幫人幫到底,跟她一起進淋浴室沖洗。 他強脫下她的高跟鞋,扶她進了淋浴室,打開水龍頭,一股熱燙的水由空中灑下,宋喬臻頓時也清醒了一半。 她在水霧中勉強張開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細心地拿著蓮蓬頭幫她沖洗身上的穢物。 「轉過去!」他命令著。 她順從的轉身。 水流強力的沖掉她臉上精緻的妝,也沖直了她波浪的長鬈發。 兩個人都淋得一身濕透,衣服緊貼在他們的身上,顯得十分累贅。 「轉過來。」霍京澤手上的蓮蓬頭對準她的胸口,棉麻混紡的紅色衣衫緊貼在她的胸前,細細的白色滾邊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纖白。 霍京澤下意識地猛吞一口口水,很難壓抑男人天生的野性慾望。 從來沒有女人讓他產生這種慾望,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像被電擊一般,就算是他熱烈追求了一年的未婚妻,也沒有這樣的魅力和能耐。他不是很清楚這種強烈的感受到底是什麼,三十年來,成熟理智一直是他必備的面具之一,他習慣了不動聲色的隱藏自己的情緒。 但是,去他的理智!此刻,他只想吞噬眼前這團燃燒的烈火,深埋在內心深處的野性似乎在這一刻悄悄地被喚醒了,他想要一口咬下眼前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 「你的頭髮上還有一些……衣服上也是,連腳上都有……」他的語調出奇的溫柔,試圖掩飾他激盪的情緒。水順著他的話,沖刷在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謝謝你。」不知怎地,她沉醉在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中,如此沉穩,如此令人心安。 她不知不覺地閉上眼睛,聆聽他的聲音,體會他的溫柔。 「別客氣。」 宋喬臻張開眼睛,想起了她醉倒前好像曾問過他什麼,恍惚中,她覺得他的答案很重要,卻不記得自己問了什麼。 她抬頭問:「我記得……在車子裡面,我好像問過你什麼……」 他清晰的回答。「你問我人為什麼要結婚?」 「你回答什麼呢?」 「我說……寂寞。人是因為害怕寂寞,才要結婚。」 「是嗎?」她還是不明白。 「你還年輕,現在還不懂。」他牽了牽嘴角,猜想她的年齡或許只有二十出頭吧!怎麼可能懂得寂寞的滋味? 「是啊!我是不懂……有時候我很笨,也很固執。對不起,我把你家弄髒了,把你也弄髒了,我好糟糕……我好像做了一件很丟臉的事……」她漸漸清醒,回想今天在喜宴上脫軌的演出,羞愧又難堪的感覺油然而生。 「是啊!是很丟臉。」他毫不客氣的回答。 「我好蠢,再也沒有人比我更蠢的了。」 「有,你眼前也站了一個和你勢均力敵的男人。」他試著安慰她,審視她全身,確定已經把所有的穢物都沖乾淨了,才將蓮蓬頭掛在牆上的掛鉤上。 一男一女隔著半吋的距離,全身濕透地望著彼此。 宋喬臻在水雨中輕笑。「哈哈……我們是一對蠢男女,同是天涯失戀人,竟然在喜宴上遇見!而且我還拖你下水,一起丟臉!你說,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 霍京澤癡望著她微笑的臉,兩行淚水滑落臉頰,混著淋下的水霧流到了她的下顎。 他伸手撫觸那滴落的淚水,緩緩地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柔聲的說:「忘了吧!傷害會過去的。」 她的淚水已經無法停止,哽咽的說:「不會!傷害不會過去——」 「會的,人生就是要經歷過一連串的傷害才會成長。」 「這樣的人生太苦了。」她抽噎著,滿臉苦楚。 他充滿憐惜地托住她的臉,輕輕地說;「不苦,一點都不苦。只要放開心胸,什麼苦都能夠甘之如飴。」 「我不要!我不要這種傷害,我再也不要談戀愛,再也不要愛上任何人,這樣就不會受傷了……」宋喬臻看著他深邃的眼,不斷地搖頭。 「你還年輕,別說得這麼果斷。」 宋喬臻沒有聽進他說什麼,滿腦子只是想著要如何平復傷害。 她沉默著,看著眼前這個如此陌生、又如此親近的男人,有股想要投入他懷裡,一起化為灰燼的衝動。她決心不回頭了。 「除非我先放開自己。」 「這也是個好方法。」他不確定她的語意,但是只要是能夠減輕傷害的方法,他都同意。 「你也贊成嗎?兩個心碎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彼此治療,我想要釋放自己——我……我要你。」 「什麼?」霍京澤挑起眉,沒聽清楚。 「對!我要你。」 「你想要利用我來減輕傷害?」他不知道是該竊喜,還是感到悲哀,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竟然被當成一個替代品。 「你放心,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不會纏住你,也不會愛上你。我們只是兩個受傷的人,一起舔舐傷口,這樣有錯嗎?」她更加靠近他,緊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 「你知道答案的。」 是的,兩個人都知道答案是錯的,利用陌生人來平衡傷害,是最笨的方法。 但是,沒有人喊停,沒有人想抗拒,他們寧願將錯就錯,錯到底也無所謂。 「是的,我知道答案,這是不對的。利用別人來治療自己的傷,這是全天下最不對的事!但是——誰管得著?我不認識你,你也不知道我是誰,今晚過後,誰都不會記得誰!這是我的選擇、我要的答案!」她固執又任性的說。 看著她盈盈的眼睛,他放棄了假面的防衛,決定讓內心深處的野性狂奔! 「好吧!你可以利用我。」 但當她想要再靠近,他卻抵住她的肩膀,她疑惑地看他。 他低沉地說;「嗨……我讓你利用我,至少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吧?」 她搖了搖頭。 「那我該叫你什麼?」 「隨便你。」她拒絕說出自己的名字。 「那麼……親愛的,我就這麼叫你好了,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只知道你是個相信婚姻的男人,你害怕寂寞,這樣還不夠嗎?」她斜著頭反問。 「你已經比任何女人都瞭解我了。」 「那麼……你還想要什麼?」 「你。」 這一刻,他把所有的包袱都拋到腦後,存心讓身體的慾望主導一切。 彷彿是一座沉寂許久的活火山,一旦爆發,熔漿四溢,任何阻力都無法擋住那爆發的力量。 她踮起腳尖,吻住了他堅毅的薄唇,率先帶領她往慾望的方向,不再回頭。 霍京澤讓她主動吻他,讓她撥開他胸前的襯衫,他們的唇沒有一刻分開。 涓涓細流的慾望已經變成巨浪襲來,胸前滾燙的身體有如洶湧的狂濤,將他的理智捲入漩渦中,吞噬殆盡。 他再也無法等待、假裝,再也無法控制、隱藏。 她誘人的身軀等待他去發掘品嚐,他猛力撕開她身上緊貼的衣服,三兩下就除去了障礙。 淋瀝的水珠在兩副赤裸的身體上舞動跳躍。 宋喬臻獻上了自己,她需要他來填補那寂寞空虛的浪潮,她需要他來平撫她內心深處的傷害。 「要我吧!陌生人,不要停下來——」當他的唇在她的胸口上停留,她仰著身體,輕聲泥南。 他沉睡著。 宋喬臻凝視著枕邊的男人,此時他神情安詳平穩,就像在海底沉睡千年的石雕。 她要將他臉上的輪廓和線條都深深地、牢牢地記在心底永遠……永遠也不要忘記。 「該走了。」 主臥室的窗外透出了濛濛的天光,可是,她的心卻依依不捨,難以起身離去。 回憶像波浪般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記起她不斷主動地挑釁他,他也狂野的攻擊她、進入她,一次又一次的奪走她的身體和靈魂。雖然這是她的初夜,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守了二十四年,她以為會在最適當的時機,最美麗的時刻,把自己奉獻給楊培剛。但是如今,男朋友已經移情別戀了,她還有什麼好守的? 昨夜她沒有一點猶豫遲疑,他在發現的那一瞬間遲疑了片刻,可是她義無反顧的抱住他,一起跳入慾望的火焰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