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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子紋    


  看來今日太后該會宣見才是,到時必少不了責罰,但這不過是意思意思做給他人看的,畢竟太后早知她被廢,若說壞了規矩,這夏渙然才是第一人,是他昨夜硬要留宿在清碧閣的。

  「娘娘,」蘭兒從外頭走了進來,「小六子公公派人傳了話,說皇上今晚來。」

  徐嘉佟回過神,她還在等著太后宣見,他卻又來清碧閣,算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擺個矜持的樣子也太過可笑,反正留一晚與留宿兩晚都一樣。

  不過她等到天黑都沒等到太后的宣見,快就寢時夏渙然也沒來。

  她的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先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覺到一隻手輕觸她的臉頰,她睜開眼,看到了躺在身旁的夏渙然。

  「皇上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睡得這麼沉,壓根沒發覺。

  他輕柔的摸著她的頭髮,「知道你睡了,沒讓人叫你。」

  她勾了下唇角,心中滑過一絲暖意。

  「聽說今天麗貴妃在清碧閣外等著向你請安,等了快兩個時辰?」

  她抬起頭,看著夏渙然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皇上心疼了?」

  他搖頭,「朕沒心情理會後宮之事,只是規矩壞不得,不是怕麗貴妃受委屈,是怕太后把事情記在心裡。」

  「要說規矩,」她揉了揉眼,柔聲的提醒,「宮中的規矩在皇上昨夜留宿清碧閣的時候就已經壞了,若太后真把事情記在心裡,皇上也該被記上一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膽子大了,敢如此回話。」

  「臣妾本來等著太后宣見,但等了一日卻沒等到消息。」

  「朕已經去見過太后,太后不會找上你。」

  她詫異的看著他。

  「還不謝恩,朕可是給你省了責罰。」

  老實說,她根本不在乎太后是否責罰,卻感動他為了她去見太后。

  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是該謝謝皇上,只是這事明明就皇上起的頭,本來就該皇上出面收拾才對。」

  他順勢吻住她,只有在緊抱著她的時候,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只要會傷害她的事,他都會早一步替她除去,就算要逆天而行,他也不在乎。

  這日,蘭兒從外頭進來,匆匆在徐嘉侈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徐嘉侈聽完,眉頭輕皺,放下手中的土塊,淨了手才開口,「把話說清楚。」

  「我娘派人給我送了個訊,」蘭兒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有人暗中跟輔國公府的下人們打探娘娘出閣前,被養在老夫人房裡的點點滴滴。」

  這麼多年過去,怎麼會有人對她在深閨的事感興趣?她的眼神一冷,難道是查她之前瘋癲之事?

  若真查出她身有「舊疾」還嫁入皇室,輔國公府上下,整個徐氏一門就徹底毀了。

  這幾個月來,她的生活美滿幸福極了,也知道夏渙然對她的疼愛會遭人嫉妒,可沒料到會來得如此快,有人已急著要替她敲響喪鐘了。

  「娘娘,這可怎麼辦?」她的娘和弟弟都還在輔國公府當差,若真出了事,也是死路一條。

  「你別急,再派人去探探。」徐嘉佟心頭雖有擔憂,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穩著點,別自己亂了分寸。」

  蘭兒吸了口氣,用力的點著頭,「是!」

  這個時候,夏宏詢興匆匆的踏進清碧閣,立刻甩開了身旁扶著的桂兒,像野馬似的往前衝,「母后這幾日為何都不准我入內院?」

  「因為你父皇留宿。」徐嘉佟給蘭兒使了個眼色,收起思緒,笑著將撲過來的夏宏詢給抱個正著。

  夏宏詢的臉被寒風刮得紅撲撲的,整個人窩進徐嘉佟的懷裡,嘟起嘴,「媽媽,你已經好幾日都沒跟詢兒用膳了。」

  「今日若你父皇來了,」徐嘉佟的手親熱的焐著夏宏詢的臉蛋,幫他暖和凍僵的小臉,「我再跟他提一提,讓他允你跟我們一起用可好?!」

  雖說是自己的兒子,但夏渙然竟跟夏宏詢爭起寵來,似乎看不慣她待孩子太好,就算只是給孩子做點小東西,他心中也不是滋味,看他孩子氣的樣子,她還真是好氣又好笑。

  「父皇今日宣我覲見,我已經跟父皇提了。」

  看夏宏詢一臉古靈精怪,徐嘉不由得一笑,「你父皇可同意?」

  「算是同意,不過表情有點怪。」夏宏詢不在意的將肩一聳。

  夏渙然不單對她的態度改變,連帶對夏宏詢也多幾分關心,她寵愛的揉著他的頭,「你父皇為何突然宣你覲見?」

  「因為有人嘴碎,跟父皇提了我抓蛐蝴兒嚇太傅。」

  徐嘉佟臉上的笑意微隱,以前夏宏詢頑皮,根本不會有人有、心思管,現在卻……她抱著他的手不禁緊了些,「可是被你父皇斥責了?」

  「沒有。」夏宏詢開心的接過花兒拿過來的芝麻糕,吃了一口,「父皇只說詢兒沒出息。」

  「沒出息?」徐嘉侈有些驚訝,「怎麼說?」

  「父皇說詢兒抓蛐蛐兒沒出息,好歹也要去抓條蛇,嚇得太傅三天下不了床才有出息。」

  徐嘉傳臉上再也不能平靜,咕噥道:「這人怎麼這麼教孩子?」

  「娘娘!」蘭兒連忙提醒太子還在呢。

  徐嘉佟吸了口氣,穩了下心思,正色說道:「這是不對的。詢兒,不能如你父皇所言去嚇太傅。」

  「可是父皇說,詢兒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別盡做些小家子氣的把戲。」

  徐嘉佟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

  「對了!媽媽,」他將芝麻糕放在一旁,又賴進了徐嘉佟懷裡,「父皇還要帶

  我去做件更有出息的事!」

  徐嘉伶實在不想知道什麼「更有出息」的事,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來聽聽。」

  「十日後,父皇要帶我去倚鳳山狩獵!」

  這可令徐嘉佟有些意外,她輕揚了下眉,「天寒地凍的,怎麼突然這麼好興致?」

  今年秋狩不知何故,一直遲遲未出行,她還以為取消了,沒想到又要去?

  「父皇說要帶著詢兒過些像平常百姓一般的日子。」

  在這種天氣?!夏渙然是存心讓她心頭不好過嗎?

  「你父皇貴為天子,」她的表情沒有把情緒表露,只是柔聲說道:「想當平常百姓,得等下輩子了。」

  「詢兒不管該過什麼日子,現在只想著去打獵。」夏宏詢賴在徐嘉佟的懷裡撒嬌,「媽媽,詢兒一定打些白狐給你做大衣!讓你一直暖暖的過整個冬天。」

  之前清碧閣裡沒什麼賞賜,就連衣服都儘是些舊服,徐嘉佟沒放在心裡,但夏宏詢看在心裡難受,不過當然這些在夏渙然對她的態度轉變之後而有了改變。

  徐嘉侈輕點了下夏宏詢的鼻子,「媽媽先謝謝你,只不過你才學了一年騎射,這天氣又不穩定,所以別管著獵什麼白狐,還是自己小心為重。」

  「詢兒知道,驃騎將軍昨日回京了,父皇說要他當我的師父,這次是試驗,由將軍帶著我。」

  大軍回京的事她也知道了,聽說西北蠻族風聞韓依風離開邊城,趁機出兵興亂,韓依風花了點時間回防反擊,將局勢鎮壓下來,這才安心回朝,因此才拖延至今到達京城,好在京中也沒什麼要事,慢慢來也無妨。

  夏渙然能登上大位,韓依風功不可沒,新皇登基,邊境不安穩,也是靠著他手握兵權坐鎮多年,深受信任,有他這個姑父教導詢兒,徐嘉佟自然是可以放心,只是……

  看著窗外陰沉一片,看來隨時都會下大雪,這種時候出宮狩獵,也不想想這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詢兒不過是個六歲大的孩子,縱使有韓依風在,宮裡內外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難保有個萬一。

  想到這,她心中擔憂更甚,但是在孩子面前,她一如往常的沒有顯現出來。

  「媽媽,你跟我一起去吧!」夏宏詢要求。

  徐嘉佟只是淺笑,輕撫著他的臉,夏渙然沒開口,她自然不會不識相的出現在狩獵的行列之中。

  詢兒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心興奮的提及即將出行的狩獵,還說起自己的父皇與騎將軍在校場比射箭,父皇勝了驛騎將軍一箭。看著孩子眼底的崇拜,她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笑意,抱著他,輕輕搖晃著。

  直到天色暗下來,她才叫桂兒將夏宏詢帶下去洗漱。

  送走了夏宏詢,她立刻開了口,「蘭兒!」

  「是,娘娘。」一旁的蘭兒連忙上前。

  「替我更衣,我要去見聖上。」

  蘭兒心中驚訝,這些年來,徐嘉佟幾乎是不出清碧閣的。不敢怠漫,連忙替她換了衣服。

  夏渙然在當太子時就有個習慣,在用晚膳前會看點書,當了太子側妃又成了皇后數年,她自然不會忘記,所以特地挑了這個他比較得空的時間去找他。

  夏渙然聞她求見,心中感到意外,自從移居清碧閣之後,她便不再踏入正殿,他笑盈盈的看著她走進來。

  徐嘉佟跪下,想給他請安,他立刻伸手拉住了她,「免了,怎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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