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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裘夢 臥房之內,屏風之後,一隻可容納兩人共浴的大木桶冒著蒸騰熱氣。 透過繡著蘭花的屏風,隱約可見一人半坐於浴桶內,長髮盤於頭頂以一方布包裹,以手掬水洗滌身體。 水氣氤氳之中,水珠滑過細膩緊致的肌膚又落回寬大的浴桶中。 輕輕地吁了口氣,溫若水舒服地往後靠在桶沿,享受著水氣的蒸騰與此時的寧謐。 她沐浴時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就連杏兒都沒隨侍在旁。 而通常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她的人,平王府裡也沒人敢攔。 所以,當她聽到房門推動的聲音時,不禁發出一聲輕笑。 聽到她的笑聲,李逸風亦笑道:「娘子好雅興,在午後沐浴,是要避開本王嗎?」 「沒避開不是嗎?」她勾唇道。 李逸風透過屏風看到那旖旎風光,禁不住心旌搖曳。晚間親熱時帳內燭光昏暗,看不真切,白天她又不許他近身,所以時至今日他也沒能看清她的身子。 古人常云:霧裡看花,那種透著朦朧與曖昧的情境才最勾動人心。果然! 他走到桌邊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我今天進宮聽到一個消息。」 「能讓王爺這般急匆匆回府,只怕不是什麼好消息。」 「燕國的和親使節團就要進京了。」 「是嗎?」 「護送公主人京的應該是你的老熟人。」 「還好你沒說是老情人。」 「噗。」李逸風嘴裡的一口茶頓時噴了出來。這種話也就她敢這樣口沒遮攔的衝口就說了。 「王爺真不淡定。」 他也得能淡定啊,任誰聽到自己的妻子說出這麼勁爆的話,都不可能保持冷靜的。 溫若水扯過屏風上的衣物,從桶中跨了出來。 李逸風聽到聲音轉頭去看,就見妻子上身只裹了件淺粉色的抹胸,下身也只穿了一條白色襯褲。 他的目光變深。沐浴過後的她清新得猶如一枝帶露荷花,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榮莉花香,他知道這是他為她準備的茉莉香露,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 「我的老熟人是誰呀?」 「你不知道?」 「是你說是我的老熟人,又不是我說的,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我的老熟人。」 「這話還真繞口。」他不禁失笑。 溫若水瞟了他一眼,泰然自若替自己倒了杯茶。 李逸風伸手將她拽進懷裡。要不是溫若水反應快,那杯茶就全灑了。 「做什麼呢?」 「我們出京吧。」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散發出的誘惑已經讓他慾火焚身,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為什麼?」 李逸風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和親的對象還沒有敲定。」 「也不一定就會是你。」 「還是提早防備的好。」 「王爺果然謹慎。」 「明天咱們就起程吧。」 「你不打算讓我見見自己的那個老熟人?」她漫不經心地說。 「你身上真香。」心思被轉移的用力在她頸間嗅了嗅。 她用力拍開他的手,皺眉道:「放開,大白天的像什麼話?」 「若水,替我生個孩子吧。」他抱緊她。 「王爺,你的茶要涼了。」她答非所問,並掙開他的懷抱。 李逸風眼神一黯,若無其事的抓過桌上的杯子,下意識地握得很緊。 「王爺還沒說我那個熟人到底是誰呀?」 「跟你們在邊關對敵多年的耶律飛雄。」 溫若水握緊拳頭又鬆開,鎮定地替自己倒了杯茶,默默地喝著。 李逸風看著她,「你似乎不是很高興見到他。」 「確實不怎麼喜歡。」她笑了笑,只是笑意不曾到達眼底。 「所以我們還是早日離京吧。」 「也好。」她沒有反對,明確的給了答案。 放下手中的杯子,她解開裹頭的布巾,一頭秀髮披瀉而下,她走到梳妝台前對鏡打理。 李逸風走過去站到她身後,看著鏡中的她沉默著。 「王爺有心事?」 「難得你會關心我。」 「王爺這話聽起來似乎頗有怨懟哦?」 李逸風笑而不言。 「這倒是件麻煩事呢,我對王爺言行舉止稍有不敬,母妃便會派人前來斥責,為妻也很為難呢。」不就是夜裡踹他下床幾次嗎,這府裡的耳目倒是盡職得很。 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難怪這幾天她對自己生疏客套得就像陌生人。 想明白這點,李逸風心情豁然開朗,上前攬住她的肩,笑道:「原來是母妃給你氣受了,是我的錯,不怪娘子冷落我。」 她由著他摟抱,只是淡淡地道:「大白天的,讓人看見笑話。」 「有什麼好笑話的。」他的手滑進她抹胸內,幾記輕吻落在她的頰邊頸側,「這幾日的軟榻睡得我很不舒服啊,今天就……」 溫若水往旁邊躲了躲,卻在下一刻被人打橫抱起,耳邊是枕畔人帶著情慾的熟態輕語。 「穿成這樣在我的眼前晃,你真當本王是聖人啊……」 他將她拋進床褥,順手解下床帳。 溫若水從床上坐起,就要掀帳下地。 李逸風只做了一件事——從後頭扯落她的抹胸,害她只能重新退回床上拿被褥遮擋春光外洩。 「李逸風,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惱怒的瞪過去。 他將自己最後一件衣物拋出帳外,朝她撲了過去。 「怎麼不踹我下去了?」他戲謔地看著她問。 「大白天的讓人進來看笑話嗎?」她很不甘心的在他肩頭捶了兩記。 他笑著承受了。 「替我生個孩子吧。」他又說了一次。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杏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姐,老爺飛鴿傳書給你。」 溫若水一把將身上人推開,掀帳下地,順手從衣架上扯了件衣服披上,這才開口道:「進來吧。」 杏兒推門進來,心知姑爺在便沒有進入內室而是在外間等。 「信給我。」 看到主子出來,她把手上的信箋遞過去。 紙條上只有一個「忍」字,溫若水卻已明白。到底還是爹瞭解她,知道她始終對當年耶律飛雄那致命的一箭耿耿於懷。可是,即便她再恨,事關兩國和平,她也斷不會失了理智衝動行事。 只是,父親的關懷仍讓她心口熱熱的,眼圈幾乎泛紅。 她自幼便與父親相依為命,若不是平王一意孤行賴婚,此時他們父女應該和樂地歸隱田園。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朝內室看了一眼。 察覺到主子的心情起伏,杏兒小心地開口,「小姐,沒別的事,奴婢就先下去了。」 「去吧。」她有些心不在焉。 杏兒識趣的離開,順手將門帶上。 「娘子。」李逸風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溫若水的眼神變了變,終究還是走了進去。 「我以為你會棄我而去。」她一上床,他就摟住她。 「有想過。」她十分的誠實。 「那怎麼沒走?」他也有了閒情跟她調侃,只不過說話的同時手上也沒停。 「我走了,你怎麼辦?」她臉上飛霞,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 李逸風笑著扳過她的臉,溫柔的吻了上去。他開始覺得要得到她的心也許不再那麼困難了。 ☆ ☆ ☆ ☆ ☆ ☆ ☆ ☆ ☆ ☆ ☆ ☆ ☆ ☆ 月牙懸懸天際,四下一片寂靜。 錦帳中傳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垂落的輕紗帷帳在暗室中無風自動。 「若水。」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猶帶著未消的情慾。 「嗯。」她眼眸微闔,嫵媚的低應。 「你真美。」 她聞言微勾了唇線,「我不踹你下床,不用討好。」說著伸手推開他,翻身側臥。 李逸風從後頭貼上她,繼續廝磨,「既然已經醒了,陪我說說話。」 「睡覺。」她只回他兩個字。 他啃咬著她的耳垂,「那個什麼耶律飛雄的為什麼點名要見你?」父皇的一道旨意讓他們沒能離開京城,現在那個人對他的妻子還意圖不明,他的心有些不安。 溫若水被他撩撥得無法入睡,有些惱怒。這人大半夜發情,將她從睡夢中驚醒,把她吃乾抹淨之後猶不罷休。 「有事明天再說。」對於耶律飛雄的請求,她也不甚明瞭,但她更清楚自己此時此刻並不想討論這個事情。 「已過子時,現在是第二日了。」離天明也沒多長時間了。 「再鬧就真踹……嗚……」她翻身欲喝斥他,不料被他封緘了唇,未竟的話語被他吞吃入腹。 感到身下的她有些微的掙扎,李逸風加深了吻,用膝蓋技巧地頂開她的雙腿,在她的輕喘中不費吹灰之力的進入她。 「若水……若水……」 她在他越來越快的律動下情不自禁呻吟,幾乎無法承受那過激的快感。在被歡愉滅頂之際,耳中仍清晰的響著他充滿情意輕喚…… 兩人一起沉淪,摟抱在一起回味著極致的歡情。 呼吸一平順,她就毫不留情的將人推開踹下床。 「咚」的一聲響,夜半時分,在寂靜的屋裡格外的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