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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綠光 瞥見外頭有抹影子接近,她想將他推開,他卻勾笑在她耳邊低喃著,「別讓他們發現。」君什善耳廓發熱著,聽到外頭喜鵲揚聲問著,「什善,你房裡有人嗎?」 「沒、沒人呀,我正要睡呢。」她趕忙回答,「喜鵲姊,你也早點歇息吧。」 「好。」喜鵲偏著頭,緩步離去,卻頻頻回首。 待她走遠,君什善才問:「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發現?」 「他們會壞事。」他低笑著,輕撫她的背。 「你……是不是喝酒了?為什麼今晚的你總覺得不大一樣?」她印象中的淳於御是霸道而獨裁的,可是今晚的他好溫柔,讓她有點不太習慣。 「喜歡一個人,不都是這樣子?」他貪求著她的溫暖,將她抱得極緊。 「轟」的一聲,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什麼,但她的心已經發出共鳴,鼓噪得她胸口發痛著。 「什善,你喜歡我嗎?」他略鬆開她,深情地睇著她。 「我……」被那雙眸給攝了魂,她無法抗拒他眸底的濃情蜜意,嬌羞地垂下長睫。「嗯……」是了,這肯定是喜歡了。 她也才會因他而患得患失,對不? 想著,感覺陰影逼近,教她下意識的抬眼,他俯近,吻上她的唇,瞬間她瞪大了眼。 他親她……她在他的眸底瞧見自己……迷亂之際,她只覺他的唇冰冷得不可思議,甚至有股海風的鹹澀……難道他又出海去了? 正疑惑間,感覺他的舌輕撬開她的唇,嚇得她趕忙將他推開。 「什善?」他粗啞喃著,欲再親近她。 君什善退縮著,不解地瞪著他。明明是他,但為什麼她總覺得…… 「君姑娘。」門外是曲承歡的嗓音,她忙以眼神詢問他,該如何是好,就見他坐上床,解下床幔。 明白他的意思,她轉身去開門,沒讓曲承歡進房,守在門口問:「曲大哥,是不是有我堂姊的消息?」曲承歡看著她,忍不住采向房內,她一急,趕緊擋住,再問:「曲大哥,真是辛苦你了,讓你奔波勞累,不知道你探望過後,我堂姊的狀況如何?」 「她的身子骨還好,只是很想你。」他陳喃著所見,一雙桃花眼直往裡頭瞟。 怪了,他剛剛明明聽到裡頭有男人的聲音……侯爺還未歸來,到底是誰闖進她的房裡? 「是喔……」想起堂姊,她咬了咬唇,暗惱自己竟沉迷兒女私情,把堂姊給丟在山上。 「嗯……就這樣,你早點歇息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他想進房查探,但這時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說都不方便,他決定待會回頭找喜鵲過來確定。 「辛苦了。」君什善目送他離去,立刻關上門,回頭掀開床幔,卻見床上空空如也。 看向牆衡的窗,懷疑他該不是從那兒溜走的,可是有必要避成這樣嗎? 另一方面——曲承歡走向西邊,踏進喜鵲的小院落裡,就見她坐在偏廳若有所思。 「喜鵲。」 「你回來了。」她站起身,詢問他道:「出了什麼事嗎?侯爺怎會至今還未歸來?」 「關押進官衙地牢的兩個海賊被滅口了,侯爺調派人手打算全面宵禁封城,非要抓出兇手不可。」說著,他拿起她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大口。「不過這不重要,侯爺不過是在作戲罷了,重要的是,我剛剛去君姑娘那裡,隱約聽到她房裡有男人的聲音——」 「你也聽到了?」喜鵲訝異的打斷他未竟的話。 曲承歡攢眉。「不會吧,你也聽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過值班的侍衛,他們都說沒異狀,到底是誰有本事溜進她的房裡,可……也不對呀,她怎會讓其他男人進她的房?」 「我去看看。」 「咱們一道去。」當他們來到君什善房外時,裡頭鴉雀無聲,兢連燭火都已熄滅。 兩人互看一眼,決定留守一晚。 天色慾亮之際,淳於御歸來,很自然地往北方大院走。 當瞥見曲承歡和喜鵲守在她房門外時,他加快腳步走到他們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侯爺……」曲承歡抬頭,枕在他肩上睡覺的喜鵲立刻清醒了過來,羞赧地退開,收攏髮絲。 「說。」 「就……」猶豫了下,他還是據實以告。「昨晚侯爺要我先回來告知君姑娘她堂姊的狀況,結果靠近這房間時,聽到裡頭有男人的聲音,而且喜鵲之前也聽到,所以我們便一道來探究,結果卻什麼都沒聽到。」淳於御聞言,重擰起眉。 就在這當頭,君什善推門走出,瞧見他們三個就站在門外,不禁偏著螓首問: 「發生什麼事了?」淳於御看著她,瞧見她挽起的髮髻微亂,彷彿與人偷歡般後,不禁怒瞇起眼。 「我問你,昨晚誰在你房裡?」她直覺的看向曲承歡和喜鵲,不解地問他,「你真要我說?」他不是說別讓他們發現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你說別讓他們發現啊。」她羞澀的垂下臉,搞不懂他為什麼言行前後不一致。 「我說的?」他納悶道,乍燃的怒火滅了大半。 「對呀,昨晚你到我房裡,身上冷得很。」淳於御瞪大眼,就連曲承歡和喜鵲也面面相覦。 「你到底是在發夢還是怎麼著?」 「哪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扁嘴看著他。「昨晚,你到我房裡,很溫柔,還說你喜歡我的。」 「誰說的?」 「你呀,你昨晚對我說的,而且……你還親我……」她說著,垂下眼。 他瞪著她,說不出半句話。 第9章(2) 「可是——」喜鵲一頭霧水,開口欲言,卻被淳於御打斷。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我根本沒進你的房間。」依她所言,他只能推測她發了夢,但承歡和喜鵲卻又聽到她房裡有男人的聲音,這點很難交代過去。 「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你卻不認帳……問你是不是有喝酒,你……」君什善說著,語調越來越輕,只因她低垂的眼,瞧見他腳下無影。「你沒有影子……」她話一出口,三人皆錯愕。 沒料到她會在這當頭注意到他沒有影子,也沒料到她竟直率得脫口而出。 「我沒有影子又如何!你怕我了?還是把我當成鬼怪了?!」他惱道。 「不是,是昨晚的你有影子啊!」淳於御聞言,和曲承歡對視一眼,懷疑有人易容混入府裡。 「什善,侯爺才剛回府。」喜鵲輕聲道。 「嘎?」君什善一時錯愕得說不出話。 那……昨晚的「他」是誰?難怪她老覺得有股說不出的古怪,結果她還傻傻地被那人給騙了,要不是曲大哥剛好到來,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那人後來跑去哪了?」 「後來曲大哥來了,他躲上床,我開門和曲大哥說話,回頭他就不見了……那……我……」她搗著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淳於御,卻被他一把摟進懷裡。 他低喝道:「承歡,加強戒備,再調一隊兵馬入駐府裡。」 「是。」曲承歡領命,對著喜鵲使眼色,要她跟著一道走,讓他倆單獨好好交談。 「對不起……」兩人走後,君什善低泣著。 「你跟我對不起什麼?」淳於御問。 君什善抬眼,豆大的淚珠不斷地滾落。「你好可惡,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就算我跟別的男人怎麼了,你都覺得無所謂?所以這一切全都是我自作多情?」她氣自己怎會上了當,可是昨晚的「他」氣息和他是那麼相近……「先進房。」他歎口氣。 「不要,我要回天竺山。」她將他推開,他反將她打橫抱起進房。 「別誤會我的意思,我那麼問,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對不起,是因為你心裡有我,覺得對不起我?」他口吻急切,抱著她捨不得放下。 「不然咧?」她用力地抹著淚水。「我氣自己怎麼會搞錯人。」 「你眼睛向來不好。」 「我貼得這麼近,怎麼會認錯?」她捧著他的臉。 「你沒事跟那人貼這麼近做什麼?」他惱道。 「是你……是他貼近……他還親我……」她說著,感覺他用力地扳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他行事霸道,就連親吻也霸道,唇舌舔吮著,撬開她的唇,與她纏綿,吻得又重又濃,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他還對你做什麼?」他啞聲問著。 「沒有……他說,他喜歡我……」 「他該死地喜歡你,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他吼著,再度張口封住她的唇,將她壓上床,大手不安份地撫上她纖柔的腰,滑入衣擺底下。 「等等、等等,你真的是淳於御吧。」她忙確定。 他瞇眼瞪她。「看清楚我的臉,永遠都不准再認錯。」他低咆著,張口咬著她粉嫩的唇,吞嚥著她的呼吸。 她無法回答,呼吸之間只有他的氣息,身子因為他的撫弄而發熱,無力地軟在他的懷裡,直到曲承歡的聲音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