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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七季    


  可她卻說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她不是個會在衝動下口不擇言的人,所以他驚訝,她難道不曉得這句話的意義有多麼重大?如果他說要她甩了邵偉明那個蠢貨,他才能振作起來,她會怎麼樣呢?

  「你當然值得我去關心。」李意彌難得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的朋友很少,可你是其中之一,搞不好還是唯一的一個,我想你並不缺朋友,所以不太能理解我的感受。」

  「我不要當你的朋友!」他激動地抓住她的雙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如果你真覺得我是個對你而言很特別的人,那為什麼非要把我擺在朋友的位置?明明還有很多其他的選擇可以彰顯我的特殊啊!」

  開什麼玩笑,聽她親口承認他在她心中是有足夠份量的,聽到這種話,誰還會滿足於當她的什麼「朋友」啊!

  「既然都是唯一一個,又有什麼區別?」李意彌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那種某些時候面對他會產生的怯意,此時又橫亙在他們之間。

  一旦跨越了那道由膽怯編織的界限,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將會變得一團亂……就像他現在的狀態這樣亂七八糟。

  「當然有區別!你也隱約明白著這種區別,只是不願意面對罷了!你知道的,從你說出可以為我做任何事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已經全是為了你了!」曹紹澤心中罵著這該死的夏天,一切都是這鬼天氣的錯,是這熱度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把將她按在那面牆上,發狂地吻上她的唇,他不知她那驚愕的神情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行為,但那些都無關緊要了,已經握住的手要他如何鬆開?

  曹紹澤狂亂地吻著她,以舌撬開她的牙齒,如飢渴者尋到最後的水源,而這水源還如此地甘甜美味,他的舌掃過她的貝齒,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舔食著她的每一處芬芳。

  李意彌的拳頭敲打在他後背上,他卻更加整個人壓向他,以舌卷舔著她的舌,吸吮纏繞,如此彷彿永無休止地與她糾纏下去。同時他的雙手也來到她腰間兩側,那裡女性優美弧度的腰線恰好適應他大掌的牽握。

  他在她腰間撫摸,知道她那裡是最怕癢的,果然,她開始在他不懈的進攻下顫抖起來,捶著他後背的手也漸漸變得無力。

  她的身上染上了與他相同的熱度,不同於她的溫暖,那熱度是帶有傷害性的,是能將人灼傷的利器,他的血液變得滾滾沸騰,而她虛弱的反抗更多是出於缺氧的難過。

  曹紹澤放開她,果然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臭罵他,而是張著被他吻腫的小嘴,艱難地重新將空氣吸進肺裡。

  「意彌,如果你真想讓我振作起來,那就留在我身邊吧,我發誓會給你你所需的一切,我發誓不用你做任何改變,你只要維持現在的你,自由地生活就好!我愛你,我需要你,這面牆因少了你的照片而失去魔力,而我也因為失去了你而變成乾枯的河渠。」

  李意彌的心很痛,她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煽情的告白,煽情又發自肺腑,連聽到的人心都痛了。

  曹紹澤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受不了她的沉默,受不了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他看不透她,因她是那樣特別的一個女人。

  若這次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就再沒有下一次的機會讓她說出答案,因為他不會再有下一次的勇氣了,再也沒有這麼熱的天,再也沒有他因發燒而變得混沌的頭腦。

  她親口說了他對她也是特別的,而邵偉明只是習慣,這麼說來他不是沒機會的不是嗎?

  他吻她,她雖不是自願,可也沒有反抗,看她的樣子,也並不是生氣了,那麼他可以將之理解為她並不反感自己這樣嗎?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如果你不回答我的話,我可就當你默認了哦,還是說,你討厭我?」李意彌搖頭,她怎麼可能會討厭他。

  曹紹澤的手從她的衣服下面伸進去,暖熱的大掌直接貼合在她的腰間,他故意按揉那裡,測試著她的底線。

  李意彌怕癢地扭動身體,他剛才那番激動的表白還歷歷在目,他說他需要她,說他離不開她,正如June所說的那樣,他的低潮全是因為她,她來是要讓他振作起來的,可他卻說只有她跟他在一起,他才能振作。

  面對這種局面,她該如何?

  「嗯……」當他的唇吻上她的頸間,李意彌發出細碎的輕歎。

  他在吻她,像那天在他的工作室一樣,可她知道這次的意義完全不同,他在以此逼她作出一個選擇。

  「我不知道……」在他的親吻下,她虛弱地說。

  他的熱情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響應,拒絕他的話,她好怕看到他更加失落的樣子,可若是答應他,她又不禁要問自己,是否做好了那個準備。這樣的窘境突然而至,讓她沒有任何準備,她不能貿然地許給他什麼。

  而她的回答卻教曹紹澤看到了希望,她說的不是「不行」而是「不知道」,這說明他真的是有機會的,她對他不是完全沒感覺的。

  「意彌。」他輕喃著她的名字,一隻大掌貼著她的腰滑了上來,鑽入進她的內衣裡。

  「嗯……」李意彌整個人向後縮去,可身後也只有退無可退的牆壁。

  她全身一涼,他在她耳邊低沉地說:「如果你自己搞不清楚的話,就讓我來幫你搞清楚吧。」

  「什麼?」李意彌迷惑地看他,彷彿是在問她都不清楚的事他又怎麼會懂。

  而後她整個人四肢懸空,竟是被曹紹澤抱了起來,等她再回過神來時,已經躺在他臥室裡那張潔白鬆軟的床上了。

  而他在她的注視下脫去上衣,露出精壯勻稱的肌肉,手臂上那片黑色刺青,在他麥色的肌膚上顯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張力。

  他似乎是對她笑下了,她從未見過他露出那樣的笑容,讓人覺得精神緊張。

  第8章(1)

  曹紹澤抱著李意彌,他捨不得放開,就算外面的陽光將他曬成了灰他也不放開,這也許是他們在這個夏天裡做的最瘋狂的事情,可他不後悔,而他也不會讓她後悔。

  可讓曹紹澤想不到的是,只有他自己認為他們兩個已經心意相通了,只有他自己認為李意彌默認了對他的感情,也只有他自己認為她最終選擇了他。

  一切都是他的一頭熱,誰叫她最終還是對他說,她不能做他的女朋友。

  那一刻山崩地裂,曹紹澤的心受不了這從天堂到地獄的光速列車,幾乎要暈了過去。

  為什麼?他不禁要問,難道真的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不相信啊,當他們在一起時是那樣和諧幸福,他不能相信那只是他單方面的感受,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即使他再怎麼精蟲上腦難以自控,也不會在最後真的要了她。

  要說原因,當然是他怕她會恨他,所以他是那樣小心地去探求她的真意,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相信她最終會拒絕他。

  沒有愛?怎麼可能!可當他像個棄婦那樣去追問她原由,她寧可一句話都不說扭頭就走,也沒有給他一個哪怕稍微能說服他的理由。

  那他們之間算是什麼?夏日裡的一場成人遊戲嗎?結果她才是最瀟灑的那個,而他是最放不開的那個?

  曹紹澤完全糊塗了,他盯著李意彌帶來的那袋蘋果看了三天,走投無路地想從那些蘋果裡看出一些端倪。難道對她來說,習慣終究要比愛情來得重要嗎?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解釋李意彌的心口不一。

  她成功了,她成功地讓他又振作了起來,用與預計完全相反的方式。

  三天後曹紹澤走出家門,感覺他這樣消極地將自己困住,只會讓她離他越來越遠。

  如果真的習慣對於她而言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那麼他就更加不能消極地逃避生活,他要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他要堅持不懈地像蒼蠅一樣圍著她轉,除非她親口說再不要見到他,不然他勢必要轉到她眼花為止。

  直到將他也「轉」成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直到他的存在也成為她的「習慣」。

  曹紹澤的行事作風是進攻,不斷地進攻,豁出一切地進攻,而李意彌與他正相反。

  從小她沒覺得什麼東西可怕過,她的成績很好,所以無法理解自己的同學在考試前夕,那求神拜佛希望考卷意外被火燒掉的心情。她不信鬼也不信神,曾經在醫院迷路誤入了太平間,那天她穿了條白色的裙子,反倒把看守太平間的人嚇了一跳。

  但現在她知道自己怕什麼了,她怕再見到曹紹澤,她怕再對上他的眼,怕他對她提任何的問題。

  她知道,他提出的問題她答不上來,不是沒有答案,只是難於向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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