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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瑪奇朵    


  就是不能阻止這場荒唐的比賽,也要守住,因為他打心底不遠看見那個嬌嫩的紅唇吻上任何一個男人的臉面。

  只是無論他再如何咬牙苦撐,酒量不佳的他又再喝下一碗青雀後,連注意力也有些無法集中了。

  突然兩邊都湊上個人,悄聲勸著,「將軍,別喝了吧!我們攙您下去休息。」

  他擺了擺手,冷眼焦距不穩的瞪了過去,「走開,規定不是要參賽人說退賽才算棄權嗎?」

  兩名小二是受了慕晴丹的吩咐來的,一見他打死不肯退的姿態,頓時慌了手腳,陪站在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晴丹一看,也知道是什麼情形,咬了咬唇,低聲吩咐道:「讓秦掌櫃的將將軍的酒換上最烈的。」

  他已經是醉到快不行,與其讓他這樣一杯接著一杯苦撐,倒不如讓他一口氣喝掛,趕緊從台上退下來休息。

  秦掌櫃得了只是,點了點頭。

  等盛浩然將那一碗酒給喝下去,之後往後栽倒讓陪在他兩側的小二給樓主,她猜鬆了口氣,再次交代著,「前面太吵了,將他送到我的小樓去。」

  一旁的丫鬟得了命令走了,慕晴丹的眼也凝聚起一抹掙扎的神色。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招惹他的,瞧她讓自己陷入怎樣兩難的境地。

  在頭痛中醒過來,盛浩然睜開眼看見的是粉色床簾,而不是自己常見的佈置,他晃了晃頭,意圖恢復清醒,卻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那是他還正喝著酒進行比賽,誰知第二輪的酒一入喉,只感到一陣嗆辣人就昏了過去,那後來呢?

  一想到那比賽的後果,就讓他忍不住著急起來,急忙要下床。

  「我說將軍大人,有必要剛醒來就急著下床嗎?」

  聽著這軟嫩中帶著調侃的女聲,盛浩然連忙揭簾往外看去,那個讓他又氣又惱的女子正坐在圓桌前看著他。

  「比賽呢?贏了嗎?」

  瞧他一醒來就先問比賽,讓慕晴丹忍不住也有些生氣,冷淡的說著,「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算了。」

  輸了?盛浩然看著她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壓抑著努力問道:「那誰贏了?領了獎賞了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問著賽事,但是慕晴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

  「盛將軍,你都睡了幾個時辰了,現在都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比賽自然早結束了,誰贏了我不清楚,不過獎賞一定是領完了。」她可是親自讓秦掌櫃送那個「情姑娘」出去的,自然知道後續的過程。

  賞了?想到她竟然真的吻了一個連名字都說不出的男人,被頭疼折磨的他一個跨步,抓著她的手啞著聲音低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讓其他男人吻你?」

  啥?被他吼的失神,慕晴丹剛抬頭問他是什麼意思,卻迎來他的唇。

  她傻住了。

  第4章(1)

  一回神來,她就想推開他,但是他虛弱歸虛弱,力道卻是不減,緊抱著她,薄唇緊扣著她的交纏。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他才終於肯離開她的唇讓她喘口氣。

  「為什麼吻我?」待氣息平穩後,慕晴丹低低的問道。

  兩人頭靠著頭,他鼻間溫熱的氣息完全的撲在她頸後,雖說這處境曖昧到了極點,但有些事還是要問明白的。

  「是你!誰要你吻了別人!」

  「我吻了誰了?」慕晴丹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男人該不是做賊的喊抓賊吧!自己的初吻可是被他霸道的給奪走了,現在還說她吻了別人,別是做夢夢見的吧!那她多冤枉。

  「你還說?你方才不是說比賽已經結束,也獎賞了得勝的了。」他越說越惱火。

  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吻了別的男人,他怎麼可能不生氣不介懷?

  總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窩在他懷裡就笑了出來,「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笑死我了,就因為這個?」

  他臉色不佳,她也沒多賣關子,解釋道:「獻吻的那個情姑娘是從青樓禮聘來的,怎麼沉穩的將軍大人也上當了啊!」說完,又咯咯地笑了。

  聽了她的說明。盛浩然的眉頭才一鬆,旋即像想到什麼又是一緊。

  「就算是那時虛假的事情,但是你……做這些事情不怕有損名聲嗎?」

  「名聲?」她撤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偏頭看向窗外,「那也是我的事,關將軍大人什麼事情?」

  這曖昧該到底了,再下去,對兩人都不是件好事。

  轉過她的身子,他神情慎重的看著她,「誰說不關我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我喜歡你。」

  喜歡兩個字,到底是無國界,無時空差距的,只是……

  慕晴丹搖了搖頭,眼神雖然有波動,課還是讓自己硬下心腸,「將軍,難道我前陣子這樣躲著您,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聽明白了她的拒絕,卻不願就此接受,「你……你如果對我無意,為什麼還要讓我吻你?」

  唉,有時候下反抗也是一種麻煩!她在心中歎著氣。

  「因為你是將軍。」她找不到理由搪塞,就簡單的回了一句。

  她知道,這樣的答案最是傷人,尤其是對高傲、素來不喜歡用官威亞壓人的他而言。

  如果可以,她也別想這樣,但是她必須,必須在這段感情茁壯之前,親手扼殺它。

  放開了手,他看著她臉上無波的表情,咬著牙道:「好……好……是我錯了!是我自作多情誤會了。」

  那映在黃昏晨光中的麗顏此刻卻不知怎麼的看來如此的殘忍,她的聲音和回答就如刀割般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的聲音帶著沉痛,她又如何不明白他現在的心情,可她不能出言安慰,只能高傲地仰著頭,讓自己想墜下的眼淚留在眼眶中。

  「假如……假如將軍好些了就請回吧!府裡已經有人在外面等了。」她逼著自己說出違心的逐客令。

  其實她好些留下他,因為他身上有酒疹還沒有消退,身子也還發著燒,甚至她連藥都準備好了,但是「攤牌」之後,她不再表現出自己的關心,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他默默地從她身邊走過,身子有些搖晃,她想出手扶他卻又縮了回去,他看見了,眼神忍不住又是一黯,澀然的走了出去。

  直到他下了樓,她才敢奔出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刻意挺得筆直的背影在暮光中顯得寂寥讓人不捨。

  「別怪我……真的不要怪我……」她低低喃著,滑落的淚水在黃昏中閃閃發亮。

  要怪,只能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慕晴丹和盛浩然誰也沒有再去打繞過誰,平靜的過著各自的生活。

  酒樓依然是熱鬧著,慕晴丹閒來沒事也會指點糧酒的師父做出新酒,但這門卻少出了。

  只不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日子才平靜個沒幾天,便又開始不平靜起來。

  先是連續幾天晚上都有宵小想進去糧酒的地方,雖然被幾個護院給打炮了,可接下來幾天又有人上門說要頂下琴瑟酒樓,鬧得慕晴丹本來就欠佳的心情是更加的惡劣。

  結果秦掌櫃又一臉慌亂的闖到後院來,說是某個高管之於指名要見她。

  開什麼玩笑,當她是賠笑的啊!還得出去應酬?

  本來打定不理的,誰知對方越鬧越凶,流星也過去打探是什麼狗屁監軍的兒子,要她出去看看。

  她冷笑著,哼哼,反正她也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就去會會那個不長眼的,若是他懂點規矩也就算了,要是一臉賤樣,就休怪她拳頭不長眼睛。

  來到大廳,她忍不住皺起眉,桌椅凌亂不說,除了那一個坐在的還有一票像是打手的,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好啊!妨礙她做生意賺錢,罪名就先加上一筆,她在心中冷哼,對這些沒有禮貌的白癡,她連半點面子都不想給。

  坐在椅子上的是周官,是這邊城監軍的兒子,平素裡沒事就喜歡調戲婦女做些沒天良的事情,前些日子去了別處,才剛回來就聽說變成開了家琴瑟酒樓,不但賣的酒香,還有個漂亮得如同狐仙的大掌櫃。

  他原本對於這位傳言中的美人並不太感興趣,畢竟這不毛之地哪可能真有什麼水靈的美女在,反倒是對那酒坊勢在必得,誰知酒方沒偷到,還損了些人手,連談判也沒成,讓他只能親自出馬。

  沒想到這一來就讓他改變了心意,人和財,他都要了!

  「這莫非就是酒樓的大掌櫃的?」周官有些明知故問,一雙賊眼還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轉。

  慕晴丹看著那令人厭惡的嘴臉就更火大了,「如果你還有點腦子的話就知道這話白問了。」

  周官被她這麼諷刺心中也是一惱,「晴姑娘何必口出惡言,我可是有生意要跟晴姑娘說說的!」

  「生意?」慕晴丹冷哼了聲。「什麼生意?不會是賣傢俱的吧!先砸了人家的再要我買新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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