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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杜若 她抬起頭,盯著關諭的背影,他今天也穿了白色的襯衫,她沒見過比他更適合穿白色衣服的人,在夕陽的照射下,他身上像是鑲了一層金邊。每次看著關諭,都覺得他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僅僅一個背影都足以讓她失神,移不開目光。 她很確定自己對關諭的感覺並不是一時衝動,因為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了。 關諭發現自己時常遇到宮采之,不僅是在同一堂課會遇到,就連獨自走在校園中也時常遇到,而且都是在一些明顯宮采之不會想被別人撞見的情況下,所以他只是在一旁看著,就怕兩人都尷尬。 有一次已經是最後一堂課的下課時間,基本上學生們都去吃飯或者回家,教學大樓裡已經沒什麼人,就連燈光也只有幾盞還亮著,他走到樓層共享的垃圾桶要去丟垃圾,沒想到竟然看見宮采之站在垃圾桶前,不曉得在忙什麼。 仔細一看,她拿著原本放在垃圾桶旁的夾子,正在做垃圾分類,不僅僅是她自己要丟的垃圾,還把需要回收的垃圾從一般垃圾裡挑出來,時不時左看右看,像是怕有人過來。關諭站在光線昏暗的角落,並沒有被她看到。 關諭見她搗鼓了幾十分鐘才離開,離開時還是平時那副挺直腰桿,像在走伸展台的架式,他難以把眼前這個高傲的女人和剛才那個熱心做著垃圾分類的人聯想在一起。宮采之的行為有時候很讓人出乎意料,像垃圾分類,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不少人都會認為交給學校僱用的清潔人員來做就好了,她卻自己來。 還有一次,他在校園裡一處較為偏僻的角落看到宮采之抱著一袋狗食喂學校裡的野狗,他是因為經過附近時聽到很熟悉的聲音,繞過來一看,才發現又是她。 只見她一邊餵狗食,一邊又擔心被發現,隨時保持警戒的樣子,看起來很可笑,但又覺得這樣子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關諭沒發現自己的目光在不知不覺間一直停駐在她身上,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並不去打擾她,就怕被她發現會很尷尬。 卻不曾想,若換作是其它人,他還不會考慮這麼多,不是裝作沒看見,就是走過去打招呼,但是宮采之的存在讓他既無法忽視,又不願太過靠近。 第2章(1) 這日,宮采之上完課後,原本準備直接回家,卻突然被三個同系的女生攔住,她是認得這幾個人的,只是叫不出全名,畢竟平常沒什麼交集。就算是同系的學生,除非有分組作業,她幾乎不會主動和同學說話。 「有什麼事嗎?」她看這幾個女生臉上不帶任何善意,還沒有傻到以為對方是來找她聊天的。 「有些話想和你說,跟我們過來。」站在中間穿著白色上衣的女子率先發話。 她們不等宮采之回答,逕自朝一處人煙稀少的小徑走去,雖然來者不善,不過宮采之還滿想知道這幾個人找她做什麼,便慢悠悠地走在她們身後,到了地點之後才發現,這不是之前她被告白的地方嗎? 「你知道小雅是誰的女朋友嗎?」依舊是白衣女子在說話,她指著身旁低垂著頭的女生問道。 看來這個低著頭的人就是小雅了,宮采之現在才知道小雅是誰,怎麼可能知道對方的男友是哪位。 「我應該知道?」宮采之覺得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 「小雅的男友上一堂課就坐在你的左邊,拜託你不要再仗著自己是明星就隨便勾引別人的男友,小雅每天都聽見她的男友說你有多漂亮、多性感,叫小雅情何以堪?」 宮采之努力回想上一堂課她左手邊坐的是誰,發現自己除了記得右邊是關諭之外,其它半點印象也沒有。她覺得小雅管不住男友,這幾個人才想把罪名安在她身上。她就算要勾引,也只會去勾引關諭,偏偏關諭根本不吃這一套。 「我覺得你們應該去找小雅的男友而不是找我,漂亮和性感都是渾然天成的,你們就算來找我也沒用。」 「分明就是你一直勾引男人,就連清荷喜歡的人都跑去跟你告白,清荷和他從小是青梅竹馬,喜歡對方好多年了,本來好好的,你一出現就變了!」開口說話的人還是白衣女子,看來清荷就是另外一個看起來很膽小的女生了。 宮采之暗忖,這小雅和清荷是不是啞巴,怎麼從頭到尾都讓別人開口啊? 「跟我告白?」入學以來,只有一個男同學對她告白,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 她真是冤枉到了極點,清荷和心上人連男女朋友都不是,這樣都可以跑來質問她,這個世道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我沒辦法阻止誰喜歡我,就像我也沒辦法阻止你們討厭我,依我看,清荷連告白都不敢吧?你連感情都沒告訴對方,對方怎麼會知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去向喜歡的人說清楚。」 她很少主動向同學搭話,更遑論像她們說的去勾引別的男人,竟然被她們胡亂栽贓到這種地步。 「你又知道什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成天黏著男人嗎?我們都有羞恥心,知道什麼叫做矜持,要不是關諭脾氣好,哪會讓你這樣厚臉皮黏著。」 說到這裡,宮采之終於明白為何白衣女子要代替其它兩個人說話,很明顯這個人也喜歡關諭,大概是看不慣她一直黏在關諭身旁,而自己又不敢主動找關諭,才和其它人一起找她的麻煩。 不過她們真的挑錯對象了,她是這麼容易被安罪名的人嗎?要她和關諭保持距離更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自己會乖乖聽從她們的話,她就不叫宮采之。 「既然你說關諭是因為脾氣好才不趕我走,那你怎麼不自己想辦法接近他?想必他脾氣這麼好也不會趕你。」宮采之揚起嘴角道。 這幾個人不是不敢告白就是不敢和男友說清楚,卻把怒氣怪罪到她這個旁人頭上。 她當然不希望有其它人和她搶關諭,說這些話不過是想氣氣對方,她賭這個白衣女子根本沒有告白的勇氣。 「你、你當自己真的是人見人愛的大明星啊!不過是靠張臉和家世背景出道,花瓶終究是花瓶,如果沒有御宮集團,你能有今天的名氣嗎?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私底下都在說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大小姐有多難相處,會魅惑男人有什麼用?你根本就交不到朋友!」白衣女子被氣得口不擇言。她已經看不慣宮采之很久了,今天就是要把一肚子的氣全發洩完。「小雅、清荷,我們走,早晚大家會知道她的真面目。」 「呿!如果是和你們這樣的人當朋友,我還不希罕呢!」宮采之盯著她們離開,確定她們已經走遠了,才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我才不希罕、不希罕、不希罕,我就是高傲又難相處,怎樣!」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力跺了一下,反倒弄得自己腳痛。「疼……我到底是招誰惹誰?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我連你們的男友和心上人是圓是扁都不記得,勾引個鬼啊!」宮采之自言自語說道,越說卻越難受,聲音帶著哭腔,美目不自覺的泛紅。 她不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委屈,同性相斥在她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大多都是因為她的外貌替她安罪名,好像長得比較美艷就一定會勾引男人,自始至終,她主動接近的男人也就只有關諭一人而已。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別人對她的批評,看來她沒有自己想像中來得堅強,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宮采之以為附近沒有人,卸下了冷酷高傲的偽裝,卻不曉得有人從頭到尾都在附近看著。 關諭站在二樓,因為四周很安靜,他將宮采之剛才和那三個女人的對峙盡收眼底。他在下課時看見宮采之跟在三個明顯就是來找碴的女人身後,雖然以她的個性不太可能被欺負,但對方人多,他有些擔心,便走到二樓看著她們。 果然如他所想,那三個女人在宮采之身上討不到便宜,反而被氣得牙癢癢的,不過宮采之畢竟也是有情緒的平凡人,對方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她當然會難過。 一個連被告白都會害羞的人,哪有可能去誘惑別人的男友,他敢說,她說不定連她們男友是誰都不曉得。 宮采之看起來像快哭了,他並沒有下樓去找她,而是在遠處守著,下意識認為像她這麼倔強的人,應該不會希望被人撞見此時脆弱的模樣。 他發現自己在心疼她,她難過的模樣讓他也跟著難受起來,他不喜歡她這副眼眶泛紅的樣子,還是一直纏著他不放的模樣可愛些。 驀地,他明白了一件事—在感情方面,他並不遲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情緒是因為他的心被她給打動了,真正的她並不如外表那般冷艷、高傲,也不像其它人所說的難以親近。脫去冷艷的偽裝,她不過就是個小女孩,會笑、會哭、會臉紅,與其說她高傲冷漠,他反倒覺得她有一顆比任何人都熱情、善良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