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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夏喬恩 他說什麼?成親,蔚超恆竟然「又」要成親了? 幾個月前他才莫名其妙非要娶她不可,如今他竟然又要與別的女人成親,而他竟然還敢信誓旦旦的說會想辦法救她出去-- 騙子,她就知道他的話壓提兒不能信,他根本就是殺千刀的大騙子! 她想假裝不在乎,想假裝無動於衷,卻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酸又恨的問:「他們為什麼要成親?」 「還不都是為了你」」他一臉責怪。 「關我什麼事?」她瞪回去 「哼,就關你的事!」他說得斬打截鐵,擺明遷怒到她身上。「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你眼楮瞎了嗎?這裡當然是地牢!」她氣惱的吼了回去,一點也不害怕男人會惡罰她,事關蔚超恆,聽見他要成親的消息後,她氣得頭頂都冒煙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對,就是地牢,而你是被捉來試毒的母老虎,所以被關在這地牢等著被捉去試毒,不過你卻睡著舒適的床楊,蓋著暖呼呼的襲被,甚至還有飯菜可以吃!」細數她的罪狀,彷彿她所擁有的一切,是多麼罪不可赦的一件事。 她莫名其妙的皺眉,再次吼了回去。 「我壓根兒沒碰那些飯菜。」誰知道裡頭摻了什麼,而且床榻也是他們擱在這兒的,關她什麼事。 「誰管你吃不吃,重點是你至今還沒毒發,難道就沒想過是怎麼一回事?」他埋怨的瞪著她。 她一楞,這才猛然驚覺不對。 他說得沒錯,她明明是被擄來試毒的,理當不該過得如此舒適,何況她還曾服下毒藥,就算是慢性毒也不該一點痛苦也沒有,這到底…… 彷彿看透她的想法,趙梟恨恨地丟出答案。 「因為這一切,全是那姓蔚的為你求來的。」 她檻地一震,憂若遭雷履般全身僵硬。 「為了解開你體內的毒,讓你重獲自由,那姓蔚的竟然答應靈花的要求,娶她為妻,讓她成為蔚府少奶奶!不過就是個押鏢的,縱然家世還算可以,但說到底還是我最大啊,靈花到底是看上他什麼地方?」他忿忿不平的繼續叫罵,邊說還邊褪牆,強勁內力透過拳頭擊在巖牆上,競在厚實的巖牆上搖出一個又一個凹洞。 然而她無暇錯愕,只是瞳眸驟縮,一顆心就像是被他撾擊的那面牆,劇烈震晃,不斷落下虛弱的細粉,讓憤怒逐漸瓦解,怨恨逐漸崩毀。 原來這就是「承諾」?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會想「辦法」,讓她平安無事的離開這裡,但是……但是她從來沒有開口求他幫忙,他何必要多此一舉! 何況他們蔚家在江湖上是名門正派,八方鏢局更是深受黑白兩道景仰信任,要是娶了邪門歪道,那麼往後如何在江湖上立威立信? 該死,他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要為了她犧牲自己? 他明明就是在演戲,明明就是在笑話她,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哼,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趙梟用怨恨的眼神瞪著地,咬牙切擊的繼續道:「要不是你逃婚,他也不會為了追回你跑到這兒,結果讓我的靈花狠心拋棄我,非要嫁給他不可。」 「誰說他是為了追回我,他分明是故意戲弄我、報復我!」她大聲辮駁,然而話說到一半卻忽然發覺不對。「你怎麼會知道我曾經逃婚,又怎麼知道他是為了我追到這兒,你--」 「這還用猜嗎?」他又是一聲冷哼。「那姓蔚的我雖然沒見過,不過整個江湖都知道他是個癡情種,為了一個女人整整等了九年,不知婉拒多少媒婆說親,幾個月前好不容易終於將人娶進門,誰知道那女人卻在新婚當日跑了。」 喬明珠睜大眼,簡直不敢相信京城裡發生的事,竟然已經傳到這邊來了,連他這種邪門歪道都知道八方鏢局的醜事。 「他心中就容得下那女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其他女人如此犧牲,除非你就是那逃跑的新娘,是他九年來念念不忘的摯愛女子。」他鏗鏘有力的做出結論,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一記拳頭,重重打中她的心。 「才、才不是這樣!」她搖頭否認,氣勢卻是大不如前,虛弱得就像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才不是這樣的……才不是這樣的……」她不斷重複,不知道究競是想說服他,還是想說服自己。 他怎麼可能是為了追回她?她用迷魂香迷昏了他,她害他丟盡了臉,毀了他們蔚家的名聲,他怎麼可能還會追回她? 何況,她壓根兒就沒聽過他為了一個女人等了九年,在他上門提親前,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但是…… 我沒騙你,九年前我們確實是見過面。 九年的時間不算短,畢竟當年你只有十四,忘了我也是情有可原,但你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一直等著你,明珠,我是真的想娶你。 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他確實說了他們九年前見過面,確實說了他一直等著她,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見過? 但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就是這樣!」他聲若洪鐘,輕易的就蓋過她的反駁。「他是京城第一鏢師,卻因為你成了京城第一棄夫,顏面盡失,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笑話他,若換作是我一定早休了你,與你劃清界線,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哪還會為了報復跋山涉水、受風吹雨林,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貴難的眼神,聽著他每一句嘲諷的語,再也無力辮駁。 他說得沒錯,若換作她,她也不會想再看到傷害自己的人,更不可能為了那種人跋山涉水、忍受風吹雨林,所以……所以蔚超恆真的是為了追回她?易容也是怕她認出他?一切都不是報復? 她讓他顏面盡失,甚至還傷了他,他卻為了救她出去,罔顧蔚家和八方鏢局在江湖上的立場,娶個邪門歪道。 那是他們不懂你。 我倒認為你直率正義,可受得不得了。 同樣的聲嗓在耳邊迴盪,事到如今,她還能懷疑什麼?無論他是藍恆還是蔚超恆,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謊言,那都是真心的,真心的! 而她卻被怒火遮蔽了雙眼,始終不肯相信他,連他來到地牢探看她時,還對他惡言相向。 他心知肚明那是彼此的最後一面,她卻故意轉身背對他,不看也不理他。 濃濃懊悔伴隨著淚水沖上眼服,她輕輕搖頭,不斷的搖頭,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錯怪一個人,她誤會了他,更傷害了他。 「讓我出去!我要見他!」驀地,她競從床楊上一躍而起,衝到牢門前用力握緊冰冷的欄杆,往外大吼。 「不可能,除非婚禮結束,否則你是踏不出這牢房的。」趙梟嘲諷的吮著她。 「我不走,我也不要他為我犧牲,他不能娶那個女人,我要跟他說話,我要阻止他!」她心急如焚的大吼,好恨自己直到現在才省悟。 她欠他太多太多抱歉,就算道歉恐怕也無法彌補對他的傷害,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他做傻事,她不是個好姑娘,她根本不值得他這樣做。 「什麼那個女人?」趙梟憤怒的自地上跳了起來,指著她大吼:「我心愛的靈花是你可以這樣叫的嗚?」 「既然她是你心愛的女人,為什麼你還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她也吼了回去。「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誰說我不是男人了!」他也火了,吼得比她還大聲,因為酒醉而變得激動焦躁,完全失去了冷靜。 「那就讓我出去啊,我一定要阻止那場婚尋州」看出他的焦躁,她立刻使出激將法。「是男人就別像個窩囊廢,難怪你的靈花不要你,因為你根本沒有種!」 「沒有種?誰說我沒有種了?」可惡,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狠毒但也最有效的挑畔了,雖然是「意料中」的事,但聽起來還真是他媽的刺耳啊。「好,我這就讓你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阻止婚禮,不過你最好保佑在你成功阻止婚禮前,不會被靈花毒死。」他說到做到,果然立刻抽出掛在腰間的鑰匙走到牢房外,替她打開了牢門。 而她卻沒有半點喜悅,反倒只覺得沉重不安。 縱然她出手阻止了婚禮,但那女人武功高強,眼前的男人也非泛泛之輩,她真的能讓蔚超恆平安的離開。 倘若她柄牲生命,可以換取他逃走的機會,她一定會毫不擾豫的挺身而出,她只怕自己沒用,就怕死了也無法讓他逃走…… 只是話說回來,他口中的靈花,應該是雪地上那搶走她鞭子的女人,那女人功夫高強,還說蔚超恆是江湖上唯一配得起她的男人,難怪會乘機要脅他娶她,果然是個邪門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