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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董妮 她曾想過離開他,但走不掉;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她習慣在他身旁,習慣有他相陪,日深月久,已經再也戒不掉了。 但她到底愛不愛南宮肇? 念頭方起,心如擂鼓,臉如火燒,她滿心滿腦都是他的身影。 他們彼此瞭解,之間沒有一絲秘密。 這該算是愛吧!她愛南宮肇? 捧住燒燙的臉,她久久無法發出。 愛與不愛很難講,但她喜歡跟他在一起,眷戀著他的溫柔卻是不爭的事實。就連他的吻……每一次都是偷偷地來、悄悄地去,像春風裡的花瓣,輕拂過她的唇,卻留下一抹雋永的馨香。 南宮肇的愛情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需要慢慢細品,沒有長久的歲月,體會不出那山高海深的愛戀。 如今她已經感覺到了,並且深深眷戀著,但卻不知他現在在哪裡,她好想見他。 打個電話給他吧!她想著,又覺害羞,幾度撥了電話,又掛斷,再撥,再掛……真是奇怪了,她跟他認識這麼久,總是光明正大拿他當小跟班那麼使喚,從來沒有不好意思過,沒想到現在連打電話給他都要遲疑半天。 「討厭!」丟了電話,她索性下床,換了衣眼,決定去找他,就躲在暗處偷偷望兩眼也好。 至於去哪裡找南宮肇? 還用得著猜嗎?那傻瓜鐵定去找夏侯封,使盡手段要替她爭回一口氣。 「笨蛋!」再沒腦子的人都曉得「橫刀奪愛」四個宇怎麼寫,南宮肇倒好,自己磨利了一把刀,送給情敵去奪自己所愛;她想想都替他心好痛。 出了旅館,她招了計程車,報上林筱環家的地址,就安安穩穩地坐在車子裡,讓運將送她到目的地。 果然,才到巷子口,就瞧見那道熟悉的頑長身影。 她付了計程車費,就站在巷子口,默默地望著那一頭,站在林筱環家門口不動的南宮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也半個小時了,他竟是一直站在原地沒動過。 雲芸不禁覺得疑惑,南宮肇要替她爭未婚夫,應該要進林筱環家才是,一直站在人家門口做什麼? 莫非夏侯封不聽他解釋,林筱環又不許他進屋?那南宮肇也應該回汽車旅館,另外再找機會跟夏侯封對質才是,就那麼呆等在人家門口有什麼用? 還是南宮肇另有想法?這就讓雲芸好奇了。 她也跟著等,站在巷子口,遙望他夜幕中的身影,挺立如山,筆直的腰桿更突顯出他堅韌的個性。 突然一陣頭昏,身子軟綿綿的,只有心跳咚咚咚,像戰鼓那般狂擂著。 真丟臉啊!從小到大只有她欺負人,何曾被弄到這樣神魂顛倒過?但現在卻為了南宮肇,不敢打電話給他,等找到了他,也只是遠遠望著,沒膽更靠近一點,簡直是無能至極。 偏偏心裡又像翻倒一罐糖蜜,甜得像什麼似的。 受不了,她怎會有如此無聊的小女兒心態?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這樣像什麼樣子?她小小責備了自己一下,鼓起勇氣,往南宮肇佇足的地方走去。 雲芸才走了不過兩步。「臭女人!」伴隨著一聲怒罵,呼嘯的拳風從她背後襲來。 幸好她也是練過幾天跆拳道的人,知覺靈敏,及時一個偏頭,只被掃中了耳朵,右耳一陣熱辣辣的痛,這若正中後腦勺,鐵定馬上昏了。 雲芸不敢大意,不再像過去年少輕狂,反而馬上縱聲高喊。「救命啊,南宮!」邊叫,她邊跑。「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偷襲我……」 巷子內的南宮肇已被這頭的喧嘩驚動,一聽到雲芸呼救,馬上轉身三步並作兩、步跑向發聲處。 「小芸!」 那攻擊雲芸的男子一見南宮肇奔來,神色倉皇,轉身就想跑。 但南宮肇卻已看清他的樣子,感覺有幾分熟悉,卻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站住!」他追著那男子跑。 雲芸不知道南宮肇為什麼一定要抓到歹徒,但想必一定有他的用意,她毫不猶豫,隨手就抓起皮包朝逃跑的男子丟出去。 砰地一聲,皮包準准砸中男子背心,他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南宮肇趕上前去,一腳踏住男子的背,彎下腰去,將男子雙手反剪於後。 「啊!」男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驚動了巷子裡的左鄰右舍。 「咦?這不是林家和嗎?」 「是啊!怎麼被捉起來了?」 「成天游手好閒,不做正經事,現在肯定闖禍了,才被人逮住。」 幾名鄰居的碎言碎語惹出了林筱環出門查探,見到在南宮肇手下掙扎的林家和,臉色大變。「你們想對我弟弟做什麼?」 「你弟弟?」南宮肇疑惑的目光在林筱環與林家和問來回掃視,隱隱明白了什麼事。「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林筱環小姐,或者我該稱你為王太太,你弟弟企圖攻擊我的朋友,我想我要將他送警查辦……」 「不!」不給南宮肇說完的機會,林筱環驚恐尖叫。「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弟弟?」 「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有關夏侯封變成王逸的事。」南宮肇笑道,瞬間已經想通了一切。 雲芸壓根兒摸不透林家和跟夏侯封變成王逸有什麼關係? 倒是林筱環與林家和一聞些言,臉色青紅紫交錯,卻是無比狼狽。 ☆ ☆ ☆ ☆ ☆ ☆ ☆ ☆ ☆ ☆ ☆ ☆ ☆ ☆ 踏入林筱環家,雲芸環目四顧,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富裕的家庭,雖有兩層樓,坪數不過十六、七,扣掉客廳、樓梯,廚房竟小得連張餐桌都塞下進去,弄得家人吃飯都得在客廳吃。 再則,一應傢俱、電器盡皆陳舊,處處可見修補痕跡,如果不是佈置整齊、打掃得也乾淨,倒有幾分像是在垃圾窟。 不過雖然如此,但屋裡發黃的牆上掛了一幅林筱環、夏侯封和翔翔一家三口的合照,應該是這一、兩年拍的,相片中三人笑意濃濃,顯然貧窮並不影響這一家子幸福的生活。 唯一遺憾的是……她瞄一眼手錶,時近九點,夏侯封還沒有回來,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年幼的翔翔不時摸著肚子喊餓,還偷問林筱環爸爸幾時回來?可不可以吃飯? 林筱環禁不得孩子吵,泡了杯牛奶,讓翔翔端回房裡喝;又撤去桌上的飯菜,這才面帶慍色看著南宮肇和雲芸。 「好啦,現在你們可以放開家和了,有什麼事跟我說,我會負責。」 南宮肇就近看著林家和,直看得他雙腿發軟,終於想起曾經在哪裡見過他了。 南宮肇一鬆開抓握林家和的手,林家和馬上竄到個頭只及他肩膀的姐姐身後,渾然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雲芸神色複雜地看著懦弱的林家和、強自振作的林筱環和那方被撤進廚房的飯菜,突然覺得林筱環也有幾分可憐。 她拉了拉南宮肇的衣袖。「算了,南宮,我已經不想再追究夏侯失蹤的事,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此刻她已釐清自己對夏侯封和南宮肇的感情;她跟夏侯封,是一同玩耍的朋友,同南宮肇才是男女間的喜歡,所以她也不願再對林筱環多加逼迫。 南宮肇大吃一驚。「但夏侯是你的未婚夫,你就這麼放棄,不後悔?」 雲芸指著牆上那幅全家福合照。「夏侯在這裡生活得很好,這樣一個好好的家庭,實在不該因為我而被拆散,不如當一切是過眼雲煙,忘了吧!」 南宮肇實在弄不清楚雲芸的心思。 但他從來不想違逆她,讓她不高興,既然她都開口了,他便順著。「我們可以放棄將夏侯搶回來的念頭,但有件事非得弄清楚不可。」他轉身面對林家和。「我們見過面吧?三年多前,你還只是個高中生,有一天,你跟幾個同學在馬路上打架,我的兩位朋友夏侯封和雲芸出手干預,最後是我報警處理的;我有沒有記錯?林家和。」 「啊!」雲芸也想起這回事了,但都那麼久了,林家和的模樣也跟過去穿制服時大不相同,難得南宮肇還有印象,反而是她這個當事人都忘了。「你真是那些高中生中的其中一個?太巧了吧!」 林家和整個人已經抖得快要倒下來了。 南宮肇卻還不肯饒過他,冷哼一聲。「巧合的可能還不只這件事,小芸,你記得嗎?在木柵動物園門口,夏侯說他是被車撞了,才喪失記憶,再清醒,身邊陪伴的只有林筱環,是她告訴夏侯他是王逸的。她編了一大篇謊話來騙夏侯,目的是什麼?我猜,夏侯受傷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傷害他,而下手的人,就是不滿你和夏侯插手他們爭執的林家和……」 「夠了。」林筱環俏臉蒼白如紙。「你沒有任何證據,再敢胡說八道,我告你譭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