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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白暮霖 「要不要再補擦點藥?這樣會舒坦些。」 「不要!」雖然馬車寬敞,但無法提供個人私密空間是事實,她怎麼可能在他面前做這種事情?太羞人。 「又不是白兔,怎麼這麼容易受驚嚇?」 「這跟白兔有什麼關係?」媧娃睞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親,我都還沒有嫁進風家門,就做了很多娘千叮囑、萬交代不能做的事,這已經是無禮和不孝了。」 把媧娃交給董氏夫婦教導到底是好還是壞? 「是,小道德家。」風騰揚語帶無奈,在她的唇瓣上偷親一口。「咱們到下一個驛站再擦藥。」 啐! 對於媧娃無禮的狀聲詞,他露出無奈又嬌寵的笑容,久久不散。 「什麼?你說有人拿著玉印來提領所有的錢?」 「是啊!而且是一次性支付的五十萬金,我們錢莊哪有這麼多錢?」 「你有對過合印紙嗎?」 「當然有!合印紙不僅無誤,連特殊的蛇騰紋都非常清晰。」錢莊掌櫃哭喪著臉,連忙奉上合印紙供查閱。 「可是我沒有接獲主子那裡傳來急需取款的消息啊!」真的無誤! 「那這筆款項我們支付嗎?」 「當然,合印紙無誤,怎麼能不支付?你先出去跟兌領人說,我們錢莊一時之間庫存沒有這麼多,給我們三天時間,我們會從臨縣調錢過來。趁這三天時間,我快馬請人送密帖到都城去確定。」 「好,我馬上去處理。」掌櫃銜命離開。 總管事尾隨在後,透過內室相隔的布簾打量兌領人。那人長相平實,身材中等,容易被淹沒在人群中。少爺身邊有這號人物?這麼一大筆錢,少爺不可能隨便派人兌領。再說,五十萬金不是小數目,這漢子一人帶得走? 稍晚,總管事將總總疑慮詳盡的寫在密帖中,並請人快馬加鞭,務必在一天內送達都城,親手交到少爺手中。 孰料風騰揚早已離開都城,在前往涼州的路上。 「為什麼我們要睡同一間房?」媧娃站在驛站的客房裡,不明白風騰揚為什麼不要兩個房間。 「孤男寡女披星戴月的趕路,如果不稱呼為夫妻,要用什麼關係才合理?」 「我就說過帶我出門會拖累你,還要讓你為我說謊。」 「這哪算說謊?我早已把你視為準妻子。再說,玉如意都贈與你……說到這個,你將玉如意送到哪個工坊?我請專人去取回來吧!」 「不急的,等回去後,我還要去試戴看效果,」在風騰揚信任的注視下,媧娃的聲音漸小,最後索性心一橫,「其實我弄丟了……實際上,也不是弄丟,是被搶走了。」 「被興緣道長搶走?」 「你怎麼知道?」 「你被興緣放在臥室裡焚燒的迷魂香迷暈,要不是我提前趕到,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完好如初的站在這裡跟我東扯西聊嗎?」 「所以你早就知道玉如意不見了?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壞心?」明知道還一直追問,害她為了圓一個謊言而說出更多謊話,都不曉得心底有萬分煎熬。 「什麼壞心?我還沒怪你不信任我的能力,為什麼發生事情的當口不敢坦白說?」 「因為……」媧娃絞扭著手指,在他的懷裡蹭著,「你說過那是承諾的信物,所以我怕。」 「怕什麼?」 「信物不見,承諾也跟著消失了。」 「傻瓜!」兜了半天,居然是這麼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玉如意是給你保平安用的,最重要的當然是你。若是你發生什麼意外,我要那玉如意做什麼?」 「你騙人!」媧娃抬起頭,眸中除了愧疚,還有指控。 「我騙你什麼?」 「你只是想減少我的內疚情緒,我已經知道玉如意裡的騰字印代表你近半的家產,甚至比一半還多更多。我都還沒有嫁進風家門,就快敗光風家的財產,如果風家的老祖宗地下有知,恐怕早就跳出來指著我的鼻頭臭罵,還要你不准娶我進門。」 天啊!想像力還真豐富。 「所以你真的很難過?」 「我就是想到晚上都睡不好,而且還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興緣道長會知道玉如意的使用方法?他一拿到玉如意,就很熟練的扭轉開來,我當時還以為他把玉如意弄斷了。」 難怪她神智渙散,加上玉如意的鎮壓術力消失,所以她才會在半夜現出原形……那麼在大街上一定也是為了找興緣道長拿回玉如意。 「興緣本名王道,曾經是我的管事之一,當然清楚玉如意的用法。他是因為貪瀆才被我革職,押送官府,但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向你報復?」 「或許,否則他不會折回都城。」 「結果我還傻傻的送上門,妄想求得什麼延續生命的方法,結果成了被宰的肥羊。」媧娃苦中作樂。 恐怕要讓她失望,她永遠都成不了軟呼呼的綿羊啊! 第9章(2) 風騰揚捧著媧娃的臉蛋,指腹輕柔的摩擦著柔嫩肌膚,這種吹彈可破的觸感讓他百碰不膩。 「我沒有怪你,認真說起來,我也是有錯,當初我還要你找到延續生命的方法,一起分享。」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失去這麼大筆財富,你都不生氣?」 財富之於他,不過是浮光掠影,至於從商,純粹是讓自己有件事情可以做。 「你要記住,這輩子唯一會讓我生氣的只有你。」 「我?」 「只有你不愛惜自己,我才會生氣,所以你之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最優先考慮,懂嗎?」 「所以那些財富就送給興緣道長?」不能怪媧娃這麼堅持著財富的事情,她只是覺得不能便宜這個道長,沒道理財富可以用搶奪的,否則不是變相鼓勵人們不用努力,反正想要什麼用搶的更快。 「這麼執著?」 「如果命中注定你會失去這些財富,那麼我情願這些財富全拿去救助貧疾殘困。」 「有你這種好心腸,我想那些人會感激你的。」風騰揚聳聳肩,顯少行善的他不介意幫她達成小願望,就當婚前小禮。 「最可惜的,還是沒找到生命延續的方法。」到底有沒有在仔細聽她講話?媧娃對於他的分心開始不滿,他的手指從粉頰滑到下巴,接著鎖骨,探索的範圍越來越放肆。 「如果我說我知道答案呢?」 她的雙眸迸發出亮光,然後一閃閃的熄滅。「你騙人!」 「我會騙任何人,就是不可能騙我的妻子,我不像你。」 「風騰揚!我就說以後不會了嘛!」 「你還想有以後?」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算了……啊!」媧娃因為被他攔腰抱起而驚呼出聲。 「與其用說的,我比較喜歡用做的。」 「用做的?」 「生命延續不就是傳宗接代嗎?不然你以為人類怎麼存活?」風騰揚還挺喜歡滾床的,前提是陪著他的是媧娃。 「生小娃娃?」 「是啊!男的會像我,女孩像你。」他吻著她的香頸。 「對啊!原來有這種方法,我怎麼都沒想到?」 「丫頭,你的話太多了,專心點好嗎?」 沿途走走停停,風騰揚很久沒有這麼愜意,他發現自己還滿喜歡這樣,尤其透過媧娃不同的導引,他會發現原來相同的風景可以有不同的解讀。 「你看,那裡聚集一堆人,我們也去瞧瞧嘛!」 「這麼愛湊熱鬧。」話是這麼講,他卻讓她扯著往人群走去。 整整延遲將近六天才抵達涼州,以平時腳程來算是兩天。這幾天相信董管事也急壞了,所以風騰揚讓車伕先到府邸通報,自己則帶著媧娃在街上逛了一會兒。 涼州地處邊陲,主要產煤,近幾年朝廷積極的和外邦交好,自然也吸引不少商隊前來,人口自然遽增後,問題也跟著多起來。 「這位大爺,你話不能這麼說,我這閨女已經有婚配,怎麼可以跟著你走?」老翁扯著漢子的手臂不放。 「老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是行過大禮,喊你一聲老丈人,該給的聘禮也都送了,當然能帶走你女兒。」 「爹,你快救我。」女孩淚漣漣的坐在地上,但女流之輩哪禁得起漢子的粗暴對待? 「這是怎麼回事?」媧娃扯著一樣圍觀的人詢問。 顯然她的美貌讓男子驚為天人,一時之間看得怔忡,也沒有回答。 倒是一旁的大嬸非常熱心的為她解惑,「還不就是老吉的女兒想找牙人介紹,做份下人活幫忙貼補家用,誰曉得引來這種惡煞。趙子民仗著他爹是咱們地方父母官,平時作威作福,不曉得糟蹋多少好姑娘!哎啊!姑娘,你的長相這麼標緻,最好迴避一下,萬一被他瞧見就麻煩了。」 「趙子民?沒聽說。」風騰揚把媧娃摟回懷裡,不喜歡太多人盯著她。 自從媧娃從姑娘變成女人,每天晚上的歡愛滋潤讓她出落得更加嬌艷動人,舉手投足間充滿女性的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