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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阿香 「否則?你想以那把破刀砍人?」金鴻烈挑起眉頭,嘲諷意味更加明顯。 「你敢瞧不起我?」周小虎喝道。 「就是要瞧不起你,又怎樣?」金鴻烈輕蔑的反詰,「像你這種跳樑小丑,就算眼睛閉著,也能將你打敗。」他當真閉上雙眼。 群情嘩然,連待在他懷裡的瑞兒也再度楞住。 周小虎惱羞成怒,掄起柴刀,快步向前,對準那巍然而立的男人劈下去。 電光石火間,金鴻烈身形往旁一偏,極其利落的閃過這一擊。 「怎麼可能?」周小虎失聲嘶叫,持著柴刀又是一劈。 怎麼不可能?金鴻烈在心中冷哼。他光是用聽的便可以察覺出周小虎下盤虛浮,揮刀的力道全無章法,連個基本架式也沒有,看來之前不過是仗著自身蠻力就在耀武揚威,卻連跟他打場架的資格也沒有。 周小虎則是愈來愈生氣,愈來愈緊張。該死!對方可是閉著眼睛,懷裡還抱著個人呢!自己卻無法動到他一根寒毛,看來這下丟臉是丟定了! 不過……就算要丟臉,也要拉個墊背的。 攻擊的方向一改,周小虎雙眼發紅,手中的柴刀揮向金鴻烈懷中的瑞兒。 「你好大膽!」金鴻烈及時聽出他力道劃破空氣的方向不對,立刻領悟他的目的,膛大雙眼,同時改抱為環,一臂將瑞兒帶到安全的一側,另一臂迅速伸直,兩指用力夾住那刺來的柴刀,一陣碎裂聲響起,在眾目睽睽下,鋒利無比的柴刀斷裂成無數碎片,掉落地面。 「啊啊……」周小虎害怕的抖著雙手,丟下殘存的刀柄,跪地磕頭,大聲求饒,「對不起不要殺我……不要……」 「殺了你,還嫌污手。」金鴻烈瞪著周小虎,「滾!下回你們再在這裡作威作福,可不只是削耳朵那麼簡單而已。滾!」 周小虎跌跌撞撞的起身,揖起半吃痛半昏迷的周大虎,狼狽無比的離去。 「太好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爆出歡呼聲,「那兩個虎霸子慘敗啦!」 瞬間,猶如投石入水所產生的漣漪,消息迅速擴散開來。 「慘敗啦!慘敗啦!」每個人興奮又不敢置信。 人群宛如潮汐,之前本是遠遠的退開,此時此刻卻蜂擁而上,團團包圍住金鴻烈與瑞兒。 「真是感謝你,恩人,我們早就想好好的修理他們一頓了。」 「是啊!周家人太囂張了,根本沒人可以收拾他們。」 「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本王爺金鴻烈。」他簡短的回答,注意力卻集中在懷裡的瑞兒身上。 似乎是太多的人讓她覺得擁擠不適,嫩容潮紅不退,小嘴幾下張合,彷彿呼吸不到空氣。 他心下一凜,「麻煩各位讓開一些……」 「咦?金鴻烈?您是鎮威王爺金鴻烈?」偏偏金鴻烈自報身份,引發更大的騷動,人潮愈擠愈多。 「麻煩各位……」該糟,她的臉色愈來愈潮紅了,但是他不能向一群好奇又無辜的平民任意咆哮,要他們讓路。 正當金鴻烈一籌莫展之際,救星駕到。 「麻煩各位讓讓。是了,這位美麗的大娘,請讓路給在下。小姑娘,請站到旁邊好嗎?還有這位英俊瀟灑的大哥……」 原本與金鴻烈在酒樓中同席共飲的美公子,以翩然之姿,神奇的從外往裡開出一條通路。 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金鴻烈大喜,與美公子互換一記極有默契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帶著瑞兒擠出人潮,低頭一瞧,她已經嬌弱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第3章(1) 「原來王爺並非一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是早已與那粉嫩可愛的小姑娘有所淵源了。」美公子領悟似的撫掌而笑,「當年是這位瑞兒姑娘救了你一命,如今換王爺救了她一命……事隔七年之久,你們竟然能再相逢,可見你們真的很有緣。」 「不過是湊巧罷了。」相較於美公子的熱中神態,金鴻烈卻是故作冷淡的回應,可是修長指頭下意識的轉動小巧茶杯。 是了,不過是湊巧罷了。他不過是湊巧應了美公子雲槐夏的邀約,前往那家酒樓飲酒;不過是湊巧臨窗而坐,隨興俯視窗戶底下的街景,而發現到擺攤的瑞兒;更不過是湊巧遇上周家兩個虎霸子前來勒索小販,還妄想染指他的瑞兒…… 咦?金鴻烈一楞。這是什麼想法?他的瑞兒? 「可是即便是湊巧,也是老天爺刻意的安排,王爺不覺得嗎?」旁人或許只覺得金鴻烈變得面無表情,雲槐夏卻暗笑的看穿他隱藏在面無表情底下翻滾洶湧的思緒。「別的不說,要不是有她與她的師父春大夫,王爺怕是無福擁有這一切。」他朝四下揮手示意。 金鴻烈亦朝四下張望。是的,氣派的王爺府、成群的奴僕、奢華的生活,以及最重要的鎮威王爺這個世襲賜封的位置,都是因為當年春大夫師徒發現落難重傷的他,並拯救了他,他才有體力與機會重回京城,承襲理應屬於自己的這一切。 沉默片刻,他開口,「這點本王爺自然也清楚。」 「那麼王爺豈不是應該將瑞兒姑娘留在王爺府中好生款待,聊表謝意?」 雲槐夏馬上又勸進。 「你是怎麼回事?」金鴻烈慢慢的瞇起雙眼,不善的看著滿面興致的好友。「這麼積極的在敲什麼邊鼓?是吃飽太閒沒事幹嗎?」 「喝!王爺好犀利,一眼就看穿我的企圖。」雲楓夏嘻嘻笑著,「不過應該是王爺吃飽太閒沒事幹才對吧?不然怎麼會有空閒找我一起做生意,而且生意還愈做愈大?」 「本王爺不過是同你經營商號罷了,是你吃飽沒事幹要拓展版圖,經營商隊、客棧,以及那些林林總總的玩意兒。」 「唔,王爺,你這話說得真沒天良。什麼林林總總的玩意兒?那些可是我拚死拚活建立起的生意哪!給你說得恁不值錢。」雲槐夏抗議了,「要知道,我們的金夏商號已經連續三年淨賺黃金十八萬三千兩百兩、白銀三百六十九萬兩,更不用說其他珍品珠寶另計……」 「行了,行了。」金鴻烈適時舉白旗投降。「你就饒了本王爺,你明知道本王爺對那種阿堵物計算數字最不拿手了。」 「什麼阿堵物?真是難聽的說法,簡直就跟那女人的口吻一個樣。」雲槐夏悻悻然的說。 那女人?金鴻烈耳朵一豎。「你和你家的死對頭近來發生什麼事嗎?」 說來也奇怪,雲槐夏仗著俊美如潘安的外表、彬彬爾雅的風度,以及一張說話如吐蜜的嘴,在各式各樣的女人堆中都吃香得很,唯獨他的死對頭不把他當回事。 金鴻烈至今仍未有幸見過雲槐夏的死對頭,根據他的說法,那女人每每與他唱反調作對,讓他不討厭她都不行。 「沒事。」這回換雲槐夏沉下臉,閉上嘴。 金鴻烈興致勃勃,想要追問,卻被小廳門外所傳來的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啟稟王爺。」是王爺府內的了總管,一板一眼的開口,「客廂的丫頭來報,您帶回來的貴客小姐醒了。」 醒了?終於!金鴻烈渾然不覺自己臉龐上光彩乍現。「本王爺這就過去。」 「喂!」眼看好友打算火速離席,雲槐夏不覺好笑,「王爺,你就如此失禮,這樣丟下我這個貴客逕自離開啊?」 「丁總管,代本王爺送客。」金鴻烈頭也不回的吩咐,也因此沒注意到丁總管瞠目結舌,以及雲槐夏賊賊吃笑的模樣。 當然,他更沒聽見雲槐夏自得其樂的自言自語-- 「哎呀!這種情況算不算是『見色忘友』?」 瑞兒在一間陌生且華麗的廂房中醒來。 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眼,她慢慢的以一邊手臂撐起身軀,好讓自己坐在床上,能更清楚的張望四下。 輕輕的咿呀一聲,廂房門扉開啟,兩名手中各端了一個托盤的丫頭走了進來。 「小姐,你醒了?」其中一名丫頭驚喜,趕忙將托盤放到茶几上,再轉頭朝男歹也年紀更小的丫頭吩咐道:「你快去通知丁總管,王爺帶回來的貴客小姐醒了。」 貴客小姐?誰呀?瑞兒迷糊的看著那丫頭走到床邊,福了福身。 「貴客小姐,睡得可好?」 喔!瑞兒恍然大悟,「你是在喊我嗎?我不是什麼貴客小姐,我叫瑞兒。」她趕緊澄清,不然「貴客小姐」聽起來就像是什麼容易被打破的貴重珍品。 「是,瑞兒小姐。」丫頭從善如流的改口,「奴婢小葉,方纔那個丫頭是小草。我們都是丁總管奉了王爺的命令,派來服侍小姐的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