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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蒔蘿    


  她驚駭的眼一瞠,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張豪邁粗r的臉龐,他竟然吻了她!

  在她還在驚愕時,福九已經結束這個吻,繼續與她對視,觀察著她的反應,唐紜愣愣看著他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呃……你,竟然會使壞!」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他是老實木訥能任她欺負的,看來並不是如此。

  「你已經答應嫁給為夫,雖然還未拜堂,偶爾使使壞總是行的吧。」他的眸子裡充滿著柔光,定定地看著她的眉眼。

  「有人像你這麼犯規嗎?」而且犯規速度神速。

  她耳根處縈繞著淡淡的紅暈,嬌羞的斥責,但那軟軟的語調讓人只覺得她是欲拒還迎,調情撒嬌。

  「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她聲音甜膩柔軟得讓他一陣神往,忍不住低頭再度掠奪她的紅唇,溫柔的舔纏吸吮,將她帶入另一種情慾感官的世界,徹底顛覆她對他的既定印象……

  福九打算趁著還未入冬前先帶唐紜回京找尋親人,因著兩人要一起上路,為避免麻煩,因此兩人決定先舉行婚禮,把生米煮成熟飯,日後回到京城,不管遇上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被迫分開。

  聽到他們兩人要舉行婚禮,最開心的莫過於老沉跟玉桂嬸,每天都上他們屋子來幫忙籌備一應事宜。

  這一日,玉桂嬸下山去辨買些物事,老沉也被叫去幫忙農活,兩人今天都沒有過來。

  福九跟阿旺從山上狩獵下來,阿旺向唐紜打聲招呼後便先回自己家裡去,留福九一個人在院子裡處理今天的獵物。

  只見福九一臉心事重重,表情明顯十分不悅。

  端著金桔茶出來讓他解渴的唐紜,一看便知道他心裡有事,關心問道:「福九,你遇上什麼麻煩了?」

  「怎麼這麼問?」他疑惑的瞧她一眼。

  「因為你看起來不太開心,往曰你狩獵回來都會一進門就喊『媳婦兒我回來了』,今天卻沒有喊。」

  福九將金桔茶一仰而盡,用手背擦著嘴角邊的茶漬,重重放下茶碗,有些洩氣的同唐紜說:「紜兒,現在是農忙時節,山上的這些獵戶雖未種田,但也得忙著存糧迎接冬天……我們兩人的婚禮……」

  「要延期?」

  「不,是婚禮……恐怕只有你跟我兩人拜堂,老沉跟玉桂嬸一家會來,我們的婚禮無法很熱鬧,甚至冷清……」福九有些難以開口。

  這不是他想要給紜兒的婚禮,他想給他一個熱鬧難忘的婚禮……

  唐紜捧著他的臉,定定地看著他,「福九,我不在乎有沒有熱鬧的婚禮,只要你不叫我自己一人唱獨腳戲,一個人拜堂,熱不熱鬧有沒有人會出席我們的婚禮,我都不在乎,真的。」

  第四章  福九死了?(2)

  「紜兒,你真的願意嫁給我,跟我待在這山上當個獵戶的妻子,即使沒有新嫁娘喜服,沒有賓客,只有你跟我,這樣你也願意?」

  「你是因為那些人無法來,婚禮不夠熱鬧,覺得愧對我才不開心的嗎?」她真沒有想到福九這麼在意她的感受,想盡一切力量把一切最好的給她。

  福九點頭。

  她輕笑了聲,食指戳了下他的額頭。「呆子,不過是個婚禮,他們不來就算了,我們自己舉行就好,好歹我們還有玉桂嬸跟老沉啊,還有阿旺和小玉呢,這樣也不算孤單。」

  福九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問著,「紜兒,女人不是都愛有一個體面熱鬧的婚禮嗎?」

  「福九,我的人生並不會因為擁有一個熱鬧豪華的婚禮,或是穿上大紅喜服坐上花轎而有所改變。」她雙臂勾上他的頸項,坐到他大腿上,「但我的人生卻會因為有你而變得更加圓滿。」

  這閃亮又感動的話讓福九心頭激動不已,用力的將她圈在懷中,低頭在她水嫩紅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許下諾言,「紜兒,我願意傾盡所有給你最大的幸福,我這一生絕不辜負你。」

  「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她笑咪咪的將他的下巴抬起,左瞧右瞧了一番,「要不然我就把你這把大鬍子給剃了。」

  福九沉笑了下,摸著自己的下顎,「紜兒對為夫這一把鬍子意見很多啊!」

  「我嚴重警告你唷,我們婚禮那天,你可得把鬍子給我剎了,我可不想到結婚那天還不知道我老公的廬山真面目。」她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耳垂警告。

  「這……」他很猶豫,他這把鬍子是男人的象徵,為了一個婚禮把它剃了,他有些不捨……

  加上他曾經答應過老沉絕不剃鬍子,因此他真的是很為難。

  「福九,你不希望我日後認錯老公吧?」

  「有這麼誇張?」

  「就是有這麼誇張,要是來幾個跟你身形差不多的,又都留著大鬍子讓我認,你覺得我認得出來嗎?」她瞇細眼睛警告他,「我告訴你,我只會認得鬍子,你也不希望我認錯老公吧?」

  「不希望。」他一把將她圈進自己懷中,如羽毛掃過般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記溫柔輕吻。

  「別用男色引誘我,告訴你這一招不管用。」她才不給他糊弄帶過話題的機會,兩手扳著他的臉,瞇起眸子危險的問道:「剃不剃鬍子?」

  「真的一定得剃嗎?」

  「除非你不想洞房。」她使出殺手鑭。

  福九嘴角劇烈一抽,沒轍,只能舉白旗投降。

  「剃,我剃!」為了期待己久的洞房花燭夜,他只能忍痛先將鬍子剃掉,日後再留了,至於老沉那邊,應該是能諒解的。

  福九停下腳步仰起頭,望著碧空如洗的天際,那只在空中盤旋的蒼鷹片刻,決定繼續趕路,卻又在邁開腳步的當下,又提高手上物品看了眼,看著手中這袋物品,他有說不出的歡喜。

  這裡頭裝的是對喜燭、綵球還有一些瓜果,最重要的是有一條新娘喜帕,是紜兒再三交代他一定要記得幫她帶回的紅色喜帕。

  他們兩人決定辦一個簡單的小婚禮,就在今晚拜堂成親,沒有宴客只邀了老沉他們幾個作客。

  時間不早,他不能再拖遲,紜兒還在家等他,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起碼要沐浴一番才是。這麼想著,他加快步伐急促地往山上走。

  心下不斷催促著自己加快步伐,同時抹了把已經剃得一乾二淨的光滑下巴,心忖:他這模樣,紜兒看到不知道會不會嚇一大跳?

  順著蜿蜒的山路往上走,來到一旁是山谷一旁是陡峭山林的小徑,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莫名感覺小徑旁的這片林子裡一片死寂。

  平日會有許多鳥兒在樹林裡發出不同的鳥叫聲,即使他今早要下山時,樹林裡的鳥兒也正嘰嘰喳喳的叫。

  可現在整個林子除了風聲外沒有一丁點聲音,這只有一個原因,樹林裡沒有鳥。又走了兩步,眼尾不經意的掃到了兩抹無聲飛快移動的身影,一種危機感霎時浮現。

  福九下意識地提高警覺放慢腳下步伐,將喜帕塞進衣襟裡,仔細凝聽著兩旁樹林裡的動靜,忽然間前方的轉彎處衝出兩個手持閃著冷戾寒光利刃的蒙面黑衣男。

  福九驚疑退後半步的同時,身後一旁的樹林裡跳出兩名一樣持著利刃的黑衣人,四人擋住他的退路,風吹過,捲起了漫天殘葉,整個小徑上間充滿了肅殺之氣。

  「你們是姜忠義派來的!」福九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麼說,只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黑衣人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互使眼神後不說分由地提刀便往他砍去,福九身體向後一傾躲過狠絕砍來的利刃,將手中物品朝其中一人丟去。

  趁著黑衣人閃神之際,一個反手奪過對方手中利刃,再一個旋身,利刃掃過另一名黑衣人,敵人的腹部瞬間噴出血柱。

  其中一名黑衣人凌厲眼睛閃過一抹詫異,驚駭地說:「他不是喪失記憶跟武功了嗎?」

  「不管他是真的喪失記憶還是假的,都不能再讓他活著,主上等著我們拿他的首級回去交差!」另一名蒙面黑衣人說完,提刀便冷戾的朝福九砍凌厲的劍氣襲人,福九被迫將手中利刃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劈向迎面而來的黑衣人肩膀,森寒劍氣直接將那人整個震碎,屍塊四濺。

  黑衣人才剛出手便馬上死了兩人,其餘兩人見狀不對,火速發出信號,長嘯一聲。

  眨眼間整個樹林裡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沖天飛起,狠絕無情的提刀朝福九砍殺而去。

  瞬間樹林裡血花四濺,逼人的劍氣讓福九應接不暇也沒有地方躲避,身上更是多處掛綵,鮮血直流。

  福九被這群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逼至小徑另一面的崖邊,黑衣人見機不可失,群體攻上,福九無路可退,只得一個縱身便往山谷躍下。

  黑衣人見狀,紛紛拉下臉上的黑布巾,其中一名黑衣人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大,這韓澈……我們要跳下山谷取他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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