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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香彌 水鈴菱雖然對於大姊有了情郎就不顧妹妹感到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咕噥抱怨,「莫怪人說女大不中留,這胳臂都往外拐了。」 提著食盒的水鈴鈺興匆匆的來到了縣衙,她連著幾日來送飯菜,門口的衙役都已認得她,不須通傳,便放她入內。 繞過一條廊道,她停在一處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古大哥,我送飯來了。」 古蘭熙很快來開門,客氣的道謝,「有勞了。」 她笑吟吟的將食盒提進去,替他將飯菜取出來,擺在一旁的几案上,熱絡的招呼道:「古大哥,快趁熱吃。」 「好。」他坐下端起碗筷準備進食前,想起一件事。「對了,那樁一女許二夫的案子有結果了。」 她在另一側坐下,一臉興味的問道:「哦,結果那姑娘選了誰?」 說起這件事,古蘭熙嘴角帶著抹笑意。 「她選了她祖母替她訂下的婚事。她父親為她訂下的那方在得知她染了重病又損了容貌後,連見一面都不肯就退了婚。倒是她祖母為她訂下的那方,還親自過來探望她,並在見到她佈滿痘疹的臉後,絲毫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還聘來了個大夫要替她醫治。」 「這人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水鈴鈺讚道。 「也或許他猜出她是裝病,這才特意領著大夫來試探。」古蘭熙說出自個兒的看法。 「能猜得出來,至少表示他是個聰明的,比起聽聞消息馬上退婚之人,總要好上一些。」 「這倒是。」 這幾日來在她送飯菜過來時,兩人總會這般聊聊天,相處起來也較之前自然親近許多。 第4章(2) 「對了,最近京裡那邊有商人看上了我首飾坊裡的首飾,有意大量進貨到京裡去賣,我尋思著想再多雇幾個工匠來打造首飾。」在他進食時,水鈴鈺向他提起首飾坊裡的事。 原本首飾坊已雇了五名工匠負責打造店裡價錢較一般的首飾,加上大妹總共有六個人,如今首飾坊的生意越來越好,首飾已有些供不應求,若再要應付京裡那邊的需求,勢必不夠,且見大妹為了打造首飾,忙得每日都到深夜才睡下,她也很不捨,想再找幾個手藝好一點的工匠來替她分擔一些活兒。 聞言,古蘭熙抬頭問道:「需要我找人幫你介紹幾個可靠的工匠嗎?」 見他主動要幫忙,她笑得眉眼彎彎。「那是再好不過了,我先多謝古大哥。」 「只是舉手之勞罷了,無須這般客氣。」 望著她的笑容,他的眼裡也情不自禁溢滿笑意,總想再為她多做些什麼,因此在她收拾碗盤離開後,他即刻去找刑白,向他打聽有沒有認得的可靠工匠。 「能打造首飾的工匠呀……」刑白思索了下答道:「屬下想到一個人,他的手藝倒是不錯,不過脾氣不太好就是。」 「那品性如何?」古蘭熙最重視這點,若是像先前水鈴鈺雇的蔡玫兒和李星那般,可就不能用了。 「品性倒是沒問題,只是脾氣大了些,說來他還算是個孝子,很聽他母親的話。」 古蘭熙問了他的姓名和住處,仔細記下來。 談完這事,刑白忍不住調侃道:「大人最近與水姑娘來往得很慇勤,莫不是要有喜酒喝了?」 聞言,古蘭熙一怔,接著耳尖發紅,有些窘迫的答道:「沒這事,她只是替我送飯菜過來。」接著像是要澄清什麼,又再補充道:「我付了她飯錢的。」 刑白打趣道:「屬下倒不知這水姑娘也開了飯館,要不屬下也付她飯錢,請她送飯菜過來給大人時,也幫屬下帶一份。」 相處三、四個月,刑白已大致摸清了這位縣官的脾性,知他處事公正,私下為人雖然有些嚴肅,倒也沒什麼脾氣,因此才敢這般隨意同他打趣,且日前京裡的五皇子來函給他,讓他替他設法結交古蘭熙。 五皇子在信裡表示,皇上雖然將古蘭熙眨了官,但這其實只是想藉此磨練磨練他,皇上仍頗看重他,日後還是有可能再將他調回京裡。 刑白三年前曾是五皇子府的門客,雖已因故離開,但顧念著昔日五皇子待他不薄,故而面對他的囑托,倒也不便推卻。 古蘭熙連忙解釋,「她並沒有開飯館,是她們家三姊妹胃口不大,每頓都有剩餘的飯菜,這才有多餘的可以幫我送來。」 「這樣呀,真是可惜。」刑白捻著下頷的山羊鬍子,暗笑得心裡直打跌,這兩人分明一個郎有情、一個妹有意,可惜那個郎是個呆頭郎,要撬動他的心,水姑娘可有得辛苦了。 這時一名官差進來稟告,「大人,又有人來報官,說是家裡的孩子不見了。」 古蘭熙忍不住皺起眉。「怎麼又有孩童失蹤?」這已是第七個了。 忙到深夜,古蘭熙才回到府邸。 「大人,夫人請您過去她那裡一趟。」一名丫鬟前來稟告。 他點點頭,走往母親所住的跨院。 古夫人所住的跨院是府邸中最大的,這處跨院才修葺好不久,精雕細琢、佈置華美,桌椅櫥櫃皆是選用上等的金絲楠木所造。 古蘭熙進到小廳裡,見到一名穿金戴玉的貴婦躺在一張軟榻上,他走過去,問候道:「母親這麼晚了還沒睡?」 「這不是在等你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婦人年約五旬,臉盤頗大,下顎方正,面容看起來有些刻薄,抬眸瞥他一眼,那神情冷冷淡淡的,一點也不像是在同兒子說話。 「縣城裡接連有數名孩童失蹤,為了查案,故而才忙到這會兒才回來。」古蘭熙恭敬的答道。 古夫人不滿的啐道:「那種事讓捕快們去查就是了,你跟著瞎忙什麼。」 嫡母對他素來嚴苛,他也沒再多解釋什麼,只道:「不知母親這麼晚找我有何事?」 古夫人坐起身來,一名丫鬟在她腰後塞了靠枕,另一名丫鬟端了盞茶遞給她,她接過茶潤了潤喉,這才開口,「是這樣的,你年紀也不小了,先前被陳御史給退了婚後,也沒再議親,最近我聽京裡傳來的消息說,賀國公的女兒要選夫,當初在京裡時,我記得賀國公似乎還挺賞識你的,我想讓你去京城見見他,看有沒有可能攀上這門親事,若是能成,日後有賀國公在皇上跟前幫你美言幾句,說不得你就能再調回京裡任官了。」 古蘭熙垂眸答道:「這事恕孩兒辦不到,孩兒不願以這種結親的方式為自個兒謀前途,請母親見諒。」 古夫人面露恚怒,將手裡的茶杯朝他擲了過去,厲聲罵道:「你這個不孝子,當年若非你害得我失去了腹中的兒子,今天咱們古家會落魄至此嗎?你甚至害你妹妹也遭人退了親,受人恥笑,現下還有臉裝清高的說不想以結親的方式來攀關係!」 其實古蘭熙並非她親生兒子,而是妾室所出,她曾有一個親生子,但在二十三歲那年,在青樓裡同人家爭風吃醋,被人失手給打死。 古老爺因為這事,原本就帶病的身子更是氣得病情加劇,臥床不起,不久就這麼兩眼一瞪、兩腿一伸的去了。 原本古家在京裡是有世襲的爵位,雖然只是個三等爵位,但好歹也算得上是貴族,可古老爺一死,古家嫡子也被人打死沒了,古蘭熙只是個庶出的,依大麗王朝的規制,庶子無法襲爵,故而古家就這樣被奪去了爵位。 古夫人沒少拿這件責怪過古蘭熙,還時常連二十年前的舊帳也翻出來,一同扣在他頭上,怨他當初不該在她懷有三個月的身孕時衝撞了她,害得她摔了一跤小產,兩個嫡子都沒了,才讓古家失去了傳承百年的爵位。 為了二十年前那事,古蘭熙每次在母親責怪他時,總是不發一語,默默承受著她的怨言和怒氣。 那杯熱茶砸到古蘭熙的衣袍後摔落地面碎成數片,濺出的茶湯燙到了他的手,但他仍一動也不動,不發一語。 古夫人見他默不作聲,怒氣更熾。「你少給我裝聾作啞,我讓你上京裡一趟,不只是為了你自個兒的前途,更是為了你妹妹著想,你有了好的官位,你妹妹才能議門好親事,當初若非你被眨官,你妹妹也不會遭人退婚,這一切全都是你的錯,你得給我想辦法彌補!」 「縣城裡發生這麼多起孩童失蹤案件,孩兒不可能在這時離開縣城上京去。」 他態度堅定的拒絕。 「縣城裡不是還有師爺和捕快嗎,他們莫非是吃白食不幹活的嗎?這事交代他們去辦就成了。」她厲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