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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香彌 古蘭熙即刻派高捕頭前去抓那人回來。 水鈴菲趕在城門關上前回到了東風城。 回住處前,她先繞去首飾鋪看看,順道要將村長托她帶來的信交給姊姊,來到鋪子附近,看見有一人從首飾鋪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後頭還跟著數人,她不知發生何事,待那人跑近了,才發現是李星,她連忙喚道:「李星,你做什麼跑這麼急?」 李星沒理睬她,越過她加速跑走。 她有些納悶,下一瞬,聽見追趕在他後頭的人裡傳來一道熟悉的嬌軟嗓音—— 「鈴菲,快攔住李星,別讓他逃走了!」 她一愣之後,即刻掉頭朝李星追去。 高天志看見她雙腳宛似有風,一眨眼間便追上李星,一腳踹倒了他,那踹人的利落剽悍勁兒,讓他和其它幾名捕快都不免暗自咋舌。 把人踹倒在地,水鈴菲這才回頭詢問二姊,「二姊,你讓我攔住李星做什麼?」 水鈴菲一邊奔過去,一邊回道:「他把大姊害得進了牢裡。啊,小心,他爬起來想逃走,你快抓住他!」 水鈴菲扭頭一看,見被她踹倒的李星竟還想逃跑,再飛踹去一腳,讓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她抬腳踩住他的背,不讓他再有機會逃走。 雖然一時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適才聽二姊說他害了大姊,衝著這點,她下手便毫不留情。她習武就是為了保護家人,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們。 「菲姑娘,這是誤會,你快放了我……」李星抬頭哀求道。 高天志走上前,冷哼道:「若是誤會,你為何不敢同我們回衙門去見大人,還想伺機逃走?」 他一臉驚恐的喊道:「我這不是害怕也同鈺姑娘一樣,遭人冤枉的給關進大牢裡去嗎。」 高天志斥道:「還敢狡辯!我看你分明是作賊心虛。」罵完,他一把拎起他,將他丟給兩名捕快看守著,然後向水鈴菲道謝,「多謝姑娘協助我等抓住了這名疑犯。」 水鈴菲清冷的嗓音淡淡答道:「你們不用謝我,是我二姊要我抓住他。」 這時水鈴菱也過來了,見妹妹一臉疑惑,先安撫道:「事情我待會兒再同你說。」接著她看向高天志。「高捕頭,你快把李星帶回去問案吧。」 高天志點頭。「那我們先將人帶回去了,告辭。」說完,他和幾名捕快押著李星返回縣衙。 見他們走了,水鈴菱挽著妹妹的手往鋪子走。「走吧,先回鋪子裡,我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 水鈴菲聽完二姊所說的事著實感到訝異,沒想到她不過回村子幾天,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蔡玫兒被人殺死,大姊還莫名其妙背上殺人罪,被關在牢裡。 「二姊,適才你讓我抓住李星又是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那些丟失的首飾,其中幾件你可知道是在哪裡找到的嗎?是在一個青樓的花娘身上,古大人審問了花娘,她供稱那些首飾是李星前幾天送給她的。」 「他哪來那些首飾?」水鈴菲有些疑惑。 「這就是問題了,那些丟失的首飾他打哪來的?將首飾偷出來的是玫兒,結果玫兒被殺死,那批首飾卻不翼而飛。」 水鈴菲這下子恍然大悟。「玫兒該不會就是被李星殺害了,然後他將那些首飾據為己有?」 水鈴菱倒了杯冷掉的茶水潤嗓。「我瞧兇手八成就是李星了,適才你沒瞧見那高捕頭來找李星,說那花娘供出是他將那幾件丟失的首飾送給她時,他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就在高捕頭準備要拘他回去審問時,他竟奪門而出逃跑了,這不是作賊心虛是什麼?」 提起這件事,她一向懶慵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她沒想到她們首飾坊裡雇的夥計竟一個比一個不可靠。先是玫兒私下和對手的首飾坊有勾結,而李星則在殺了人後嫁禍給大姊,讓她遭受了不白之冤。 就連性情清冷的水鈴菲此時臉色也是一沉。「李星和玫兒都太可惡了,虧大姊一向厚待他們,對他們信任有加,還把鋪子裡的鑰匙交給他們保管,他們竟監守自盜,還弄出了人命。」說著,她突然瞟見角落裡有個人默不吭聲的躲在那裡,納悶的指著她問:「二姊,那姑娘是誰呀?」 「她是李星介紹來的表妹。」經妹妹提醒,水鈴菱這才想起鋪子裡頭還有這麼個人在,她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一弔錢,走過去遞給她。「喏,這些錢你拿著,明天不用來了。」 姑娘囁嚅道:「菱姑娘,表哥的事與我無關,我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也沒怪罪你,可你表哥做出了這種事,我也不好讓你再留在店裡。」 她咬著唇,拿著錢默默的離開。 水鈴菲看得有些不忍,可她明白李星做出這樣的事,而她又是李星的表妹,留她下來,只會讓她們見了心生芥蒂,對她也不好。 想了想,她讓二姊再多拿一弔錢,追出去塞到她手上。「你別怪我二姊趕你,要怪就怪你表哥不該做出這種事來。」 她難過的點頭。「我明白,我不敢怪菱姑娘。」說完,她低垂著頭離去。 「你這丫頭呀,就是心軟。」水鈴菱在妹妹回到鋪子後搖頭歎道,與妹妹一塊收拾好店舖,準備去衙門打聽案情的進展。 只要確定李星是兇手,大姊說不定今晚就能夠被釋放。 古蘭熙命人在李星的住處又搜出了其餘的首飾,坐實了李星的罪狀,讓他無可抵賴,只能從實招供。 「草民先前懷疑玫兒似乎與珍寶首飾坊的東家暗中有勾結,那晚歇店後,草民發現玫兒偷偷將鋪子裡剛到的那批新首飾帶走,原本是想去稟告東家這事,可草民後來一想,若是能當場將她人贓俱獲,她便無話可說,所以那晚草民便去找她……」招認自個兒的罪狀,李星手抖得厲害,嗓音也顫抖著。 「恰好那時見到珍寶首飾坊的東家帶了人進到她住處,我一時也不好進去,遂守在外頭等著,待他走了之後,草民才進去找玫兒……後來我們起了爭執,我一氣之下,抄起桌上的一支簪子刺向她的胸口,不想她就這麼死了。」 聽畢,古蘭熙沉聲質問:「所以你就把她埋在前院的樹坑裡,再偷走所有的首飾?」 李星明白這事被揭露,自個兒怕是死罪難逃,畏懼的痛哭流涕。「我真不是存心想殺死玫兒!」 古蘭熙喝斥,「李星,你若真是無意,就不該在失手殺人後還心生貪念,埋屍盜走首飾,你犯下此罪還妄想矯飾瞞過,明知水鈴鈺是冤枉的,也昧著良心不肯出面自首為她澄清,令她為你背上殺人的罪嫌,遭受無妄之災!」 李星淚流滿面的辯解,「草民是害怕,沒有想要嫁禍給鈺姑娘,更沒想到那晚會降下大雨,將她的屍首給曝露出來。」他最懊侮的是不該為了炫耀,將其中幾件首飾送給花娘,討她歡心。倘若當初沒送她那些首飾,如今就不會查到他頭上來了。 古蘭熙搖頭歎息,大錯鑄成,後悔已晚,他舉起驚堂木一拍,命令道:「來人,將罪犯李星押進牢裡,擇日聆判,另,將收押在牢裡的水鈴鈺與黃貴成無罪開釋。」 水鈴鈺走出待了數日的牢房,來到外頭,仰頭望著滿天星斗,長長吐出一口氣,她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大牢,啐了一聲,歡快的與妹妹們離去。 途中,聽妹妹提及兇手竟是李星時,水鈴鈺詫訝的瞪圓了眼。「玫兒是李星所殺?!」 水鈴菱頷首,「沒錯,他方才都已經招供了。」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先後錯信了他和玫兒。」水鈴鈺又氣又惱,自責不已。 「村長說知人知面難知心,這事原也怪不得大姊。」水鈴菲用大姊數日前曾叮嚀她的話,回過頭來安慰道。 「以後再僱人,店舖裡的鑰匙你莫再輕易交給人了。」水鈴菱也提醒道。 水鈴鈺看向大妹。「要不你每天早起去開舖子迎客?」 水鈴菱懶懶的回道:「若是大姊要打造那些首飾,我便每天去開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完,皆互瞪著對方。 一旁的水鈴菲出聲表示,「要不我來開店吧,以後早飯就讓你們兩人輪流做。」 水鈴鈺摸摸鼻子,擺擺手。「算了,我開就是了。」 水鈴菱忽然皺了皺鼻子,有些嫌惡的掮了捩手。「姊,你身上有味道。」 水鈴鈺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關在牢裡還能每日淨身嗎?」見大妹退離了兩步,她刻意湊上前,緊緊挽住她的手。 水鈴菱嫌棄的想扳開她的手。「你快放手,別把臭味過到我身上。」 「敢說我臭,看我不把你也給熏臭了。」水鈴鈺笑嘻嘻的將大妹整個人抱住,還刻意蹭了蹭,聽見大妹的驚呼聲,她得意的揚起笑臉,忽然瞥見後方的某個人,笑意頓時一僵。「古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