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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香彌    


  「別提她的事了,快吃飯吧。」古夫人替女兒盛了碗銀魚湯。「你二哥這回上京城,也不知能不能順利求娶到賀國公的女兒。」

  古梅娟刻薄的回道:「就他那寒酸的德性,人家賀國公的女兒哪看得上他。」

  「梅娟,以後這話別再讓我聽見。」古夫人輕斥,「咱們古家只剩下你二哥一個男丁,日後的興衰全都要仰仗他了,咱們這會兒同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若是娶不到賀國公之女,日後你議婚也議不到一門好人家。」

  「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古梅娟不情願的埋怨,「都怪大哥當年做什麼去同人家爭風吃醋,否則咱們古家的爵位也不會沒嫡子可承襲,被皇上給收了回去。」

  這話觸碰到了古夫人的傷心事,她面色一變,喝道:「梅娟!」

  見母親動了怒,古梅娟趕緊噤聲不敢再多言。

  接下來水鈴菲沒能再聽見什麼有用的消息,回去後,她將從古家母女那裡聽來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二姊。

  聽畢,水鈴菱眉頭緊蹙。「聽你這麼說來,那陳少爺的死竟與她們無關,那會是誰殺了陳少爺?」

  另一頭刑白派去的人趕到京城,得知古蘭熙奉召進宮面聖,遂在宮外候著。

  「古蘭熙,你不求娶賀國公之女,卻遞了折子讓朕給你賜婚一個平民之女,攀權附貴乃人之常情,你寧棄貴女而娶平民之女,這倒奇了,你給朕說說這是為何?」雲陽殿裡,皇帝饒富興味的問道。

  當今皇帝年紀與賀國公相仿,約莫五旬左右,他身量偏瘦,眉目細長,嘴角含笑,令他看起來少了分威嚴,多了分慈祥。

  古蘭熙不疾不徐的躬身答道:「回稟皇上,微臣曾因忙碌錯過用膳的時間,飢腸轆轆之際蒙她贈食,因而與她結下緣分,此後又與她經歷一些事情,進而相知相惜、情投意合,故而這才上書懇請皇上賜婚,成全微臣與她的婚事。」

  「古來兒女的婚事素由父母作主,這事你稟告你母親即可,何須特意上書給朕?」皇帝再提出質疑。

  古蘭熙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啟口,「不瞞皇上,因微臣母親素有門第之見,故而不允微臣迎娶她為妻,微臣實迫於無奈,才上書懇請皇上賜婚。」

  聞言,皇帝撫著下頷花白的鬍鬚,笑道:「你倒是有些出息了,敢違抗你那嫡母,好,這婚事朕淮了,你回去後就可開始籌備婚事,要是你嫡母再反對,你就同她說這是朕的旨意,她不同意就是抗旨。」

  關於古家的事,他約略瞭解一些,古蘭熙對嫡母處處隱忍退讓,就連嫡母背著他收賄之事,他在得知之後,也毫不辯解的為嫡母擔起了這過。

  他認為他不該盲目盡孝,然大麗王朝重視孝悌,對此他也不好說什麼,只盼他自個兒能想通,好好治治他那嫡母,讓她收斂些,否則有他嫡母這個負累,將成為往後他在官場上的絆腳石,他想對古蘭熙委以重任都無法。

  聞言,古蘭熙欣喜的謝恩,「微臣謝過皇上。」

  與皇上再敘了些話,他帶著皇上賜婚的聖旨,滿臉笑容的出了宮。

  這時刑白派來的人見到他,急忙上前稟道:「大人,出事了。」

  雖然同樣是師爺,但知府的師爺硬是比縣衙的師爺要高上一等,因而這位沂川知府派來的師爺,在面對刑白時絲毫不假辭色,一開口便訓斥道:「你將人犯給我提出來,我要帶她回沂川府去問案,你們也忒無能,區區一樁小案子,竟然也要鬧到知府大人那兒去,實在是太沒用了。」

  刑白對對方的出言不遜儘管心頭不忿,卻也不得不恭謹以對,「有勞田師爺走這一趟,此案因還有一些疑點未能查明,故而才無法審判,且古大人上京還未回來,此事在下也作不得主,還請田師爺見諒,能否等古大人回來再提取人犯?」

  「你當我來這一趟容易嗎?咱們沂川府裡頭的事可忙著呢,我每日要協助知府大人處理許多事務,哪裡有空在這兒乾耗著等古大人回來,你現在就去把人犯給我押出來。」田師爺沒好臉色的命令道。

  知府大人收了陳家的銀子,這才派他前來將人給提回府衙去問案,他可不能白跑一趟。

  見刑白還遲疑著不命人將人犯給押來,田師爺等不住「,喝道:「刑白,你是想違抗知府大人的命令嗎?」

  「下官不敢。」

  「那你還不快命人將人犯給我押過來?」

  見委實是擋不住了,刑白不得不吩咐衙役,「去把鈴鈺姑娘帶上來交給田師爺。」

  第10章(2)

  他話才甫說完,外頭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且慢。」

  刑白抬頭望向門口處,見到古蘭熙終於趕回來了,不禁面露喜色。「古大人。」接著趕緊迎上前,將目前的情況大略說明。

  古蘭熙朝他點點頭,道了句辛苦了,接著望向田師爺,沉聲道:「此案是在本官轄下的東風縣城發生,依理該由本官審理才是。」

  田師爺見著了古蘭熙,原先傲慢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些,語氣也略微緩和,「原是這個理沒有錯,但陳家告上知府那裡,指控你東風縣衙包庇袒護人犯,故而知府才命在下前來拘提人犯,前往沂川府衙問案,以查明你東風縣城是否真有循私包庇之事,還請古大人將人犯提押出來,好讓在下帶回沂川府。」

  「此事是在本官前往京城之時發生,是否有循私包庇之事,待本官查明後,自會給陳家一個交代,還請田師爺代本官回稟知府大人,本官定會稟公審理此事,絕不會徇私袒護。」古蘭熙神色沉凜,毫不退讓。

  田師爺也堅持道:「古大人,陳家已上告知府大人那裡,這案子已由沂川府接手,還望古大人莫要為難在下,將人犯提出,好讓在下押回交差。」

  刑白低聲在古蘭熙耳旁道:「大人,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既是因陳家而起,若要阻止田師爺將人帶走,只能從陳家下手。」

  古蘭熙微一沉吟後,朝田師爺說道:「請田師爺等候本官兩個時辰,待兩個時辰後,本官定給田師爺一個交代。」

  見他退了一步,田師爺也應道:「好,就等古大人兩個時辰。」

  古蘭熙出了衙門,先去牢裡見了水鈴鈺。

  見到他回來,她滿臉驚喜,但她還來不及開口,只見他滿臉嚴肅的來到她面前,問道:「鈴鈺,我只問你一句話,陳河平是否是你所殺?」

  從京城趕回來的途中,他已從刑白派去的人口中約略知曉案情,在得知她差點遭到陳河平奸辱,他憤怒得幾乎要失手將當時拿在手裡的聖旨給撕了。

  她神色激動的搖頭否認。「不是,我沒有殺死他。」

  古蘭熙繃緊的心緒頓時一緩,溫言道:「我信你,只要人不是你所殺,我定能還你一個清白,現下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再委屈一陣子。」說完這些,他無法再多待,匆忙離去,他還趕著要前往陳家,去見陳老爺和夫人。

  古蘭熙與刑白一塊來到陳府,由於陳老爺年事已高,常年臥病在床,故而陳家的事如今泰半皆由陳夫人作主,此刻在廳堂接待兩人的便是陳夫人。

  「陳夫人,本官來此是為了令郎被殺害一事,請求夫人再給本官幾日的時間,以查明真正的兇手是何人,還給令郎一個公道。」古蘭熙在來陳家的途中,已聽刑白將案子從頭到尾仔細述說了一遍,聽完後,他也認為此案確有疑點。

  陳夫人不滿的怒聲質問,「殺人兇手正是水鈴鈺,人證物證確鑿,我不明白還需要再查什麼,更不明白你們縣衙為何上上下下要這般袒護包庇於她?若非如此,我又何須告上知府大人那裡去,求知府大人主持公道!」

  「此事確有疑點,其一,倘若找不出當日是何人將水鈴鈺打昏帶走,那麼此事便是令郎所為,他將人擄走,意圖不軌,依大麗王朝律令,這可是犯了奸辱良家女子的重罪。」

  陳夫人不忍兒子被殺害,還得背負上這罪名,怒道:「人不是我兒擄走的。」

  「那是何人所為?」古蘭熙詰問。

  陳夫人被他問得一時語塞。

  他緊接著說道:「據刑師爺審問那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他們供稱,那日一大早陳少爺便去到那客棧裡,訂下了一處天字號的廂房,便獨自待在裡頭,其後店小二在見到鈴鈺姑娘從那廂房披頭散髮的跑了出來,前去廂房裡察看,這才發現陳少爺遭人殺害。「客棧裡沒人見到鈴鈺姑娘走進客棧,她究竟是如何出現在廂房裡?亂她一個弱女子,論力氣,比起陳少爺自是不如,又是如何能輕易將陳少爺給殺害?」

  在他連番的質問下,陳夫人完全回答不出話來。

  古蘭熙接著放緩嗓音說道:「陳夫人,本官明白你愛子心切,不願見他含冤而死,然而此事倘若兇手另有其人,卻因陳夫人一時先入為主的成見,而縱放了真兇,豈不是讓令郎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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