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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艾佟 「我的字帖可是很搶手,還有人願意出千金要我的《急就章》,如今因為我的題字,你的畫價值千金。」齊明聿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善舉沈雲錦真的火大了,再也控制不住的衝過去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怔愣了下,齊明聿笑了,真是太可愛沈雲錦見到他的反應一怔,不自覺的往後一退,「瘋子!」 「我不是瘋了,是病了。」 他還是沒搞清楚自個兒為何看上她——嘴巴刁鈷、性子狂妄、脾氣不好,如今還會咬人……可他就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她可愛,無論如何他要牢牢將她掌握在手中。 「嗄?」 「雖然那幅畫價值千金,但是不好見人,畢竟你的畫加上我的題字,人家會如何猜測呢?」齊明聿微微偏著頭看著她。 沈雲錦聞言臉色一變,當然是她的閨譽毀在他手上。 「我用千金買下那幅畫,如何?」章明聿完全一副行善的口吻。 「你以為我傻了嗎?」她的畫落在他手上,豈不是教他隨時可以掐她的脖子? 「你冷靜想想,沒有人可以看出來那幅畫出自你手,但絕對可以看出來題字的人是我,我比你更適合保存那幅畫。」 儘管不願意承認,她也認同他言之有理,若她無心展露,甚至不會有人曉得她善於丹青,而他的字早已廣為人知。當然,她可以將畫鎖進櫃子,可是世事難料,一旦不小心流出去,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要她狠心將畫毀了,她也做不到。 「那幅畫會放在我的藏書樓,不會見人,你可以放心。」 沈雲錦冷哼一聲,「你這個人值得相信嗎?」 「你願意與我合作做生意,難道不是因為信得過我嗎?」 沈雲錦頓時啞口無言。雖然覺得他很可惡,但是跟他合作,她又很放心,這是因為他身上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好像只要他說沒問題就絕對沒問題。 「你不是要回京嗎?難道你準備一路抱著那幅畫?」 對哦,她怎麼忘了這件事?她根本不清楚文定侯府的情況,而她身邊也只有紫燕這個丫鬟,侯府院子裡有沒有藏著什麼魑魅魍魎,她完全摸不著頭腦,更別說有個不知躲在何處的敵人……總之,文定侯府絕對是一個沒有隱私的地方。 「我可以對天發誓,那幅畫絕對不會離開我的藏書樓。」齊明聿隨即展現誠意的舉手發誓,而且還是毒誓,若是那幅畫離開藏書樓一步,他就絕子絕孫。 既然人家如此有誠意,她又有千寶入袋,替未來的日子多一點保障,子是點頭答應了。齊明聿鬆了一口氣的唇角上揚,「今晚子時我送銀子過來。」 沈雲錦惡狠狠的一瞪,「你去桃樹那兒等我。」 其實他們兩人在她房裡相會更不容易被人發現,可是她肯定不同意,他只好順從她的要求,接著他拿出賞花宴的帖子。 「這是六爺夫人給沈夫人和沈姑娘下的帖子,六爺子下月初二辦賞花宴,六嬸如今身子嬌貴,禁不起碰撞,也禁不得言詞攻訐,想請你們隨侍一旁。」 頓了一下,沈雲錦不解的道:「我記得六爺的莊子六部分都是果樹,少有供人觀賞吟詩的花卉。」 「不是在隔壁的莊子,是在六爺府上沈雲錦微蹙著眉,「安王府?」 「沒錯,安王府,六爺會派馬車過來接你們。」 「我可以拒絕赴宴嗎?我這個鄉下野丫頭不習慣那種場合。」六爺選在安王府宴客,這就表示邀約的皆是達官顯貴,而她最討厭的就是應付那些自以為是的官夫人,萬一有人不識相,拿她失儀一事挑事,她擔心自個兒會失控罵人。 「不行,六爺親自下帖子給你,你敢不賞臉?」 「夫人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雖然與安王妃只有一面之續,但是看得出來她心地很善良,不是那種會為難別人的人。 「將來回到京城,你會遇到許多這樣的賞花宴,難道你每次都逃避嗎?」齊明聿語帶挑釁的輕哼一聲,「我以為你更喜歡正面迎戰,而不是膽怯的躲起來。」 她的心微微一顫。他查過她的底細,當然知道原主何以被送來這兒,可是,他怎能如此輕易看穿她不想赴宴的真正原因? 「憑你的習嘴,不至於連一點小事都應付不來吧。」 「我才不是怕應付不來,而是不想壞了六爺的賞花宴。」 「六爺對賞花宴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壞了也無所謂。」 「什麼?」 「六爺不在意賞花宴是否賓主盡歡。」 怔了半晌,沈雲錦不明白的道:「既然如此,六爺為何要辦賞花宴?」 「六爺會邀請閔公子。」 閔公子……張夫人的義兄?沈雲錦目光一沉,原來這個賞花宴是衝著慶豐知府而來,為何?跟他那一夜誤闖她的房間有關嗎? 儘管她一句話也沒說,但是齊明聿相信她已經明白其中的含意。 「你知道閔公子是慶豐第一才子嗎?」 「我對閔公子的事並不清楚。」閔公子並未單獨上容錦閣消費,掌櫃當然沒機會收集他的個人資料。 「這位閔公子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可惜家徒四壁,雖早早中了舉人,至今卻還未能赴京趕考,當然,親事也就一直沒有著落。」 他幹啥跟她扯這些有的沒有的?她覺得很不妙,有一種落入某個圈套的感覺……沈雲錦努力壓下心裡莫名的不安,提醒道:「我建議你們不要太早邀請閔公子。」 齊明聿明白的點點頭,「當然,打草驚蛇就沒好戲可瞧了。」 好戲?沈雲錦不喜歡好戲,因為好戲從來不是好事,而閔公子跟張夫人的關係是她抖出來的,無論是對是錯,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你們不會使出什麼下流的手段讓他們難堪吧?」 「不會,這太沒意思了。」 沈雲錦唇角一抽,下流的手段沒意思,難道他想玩更大的嗎? 「那日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沈雲錦全身寒毛直豎。 「那日你就知道了。」齊明聿對她勾嘴一笑,隨即大刺刺的走出去。 沈雲錦呆若木雞,她何時答應要赴賞花宴了?還有,他是不是太誇張了?雖然他膽敢坐在這兒等她,自是有備而來,可是當著主人的面,好歹收斂一點…… 好吧,是她傻了,他連六爺都不放在眼裡,又豈會將她放在眼裡?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她越來越好奇了。 張毅山看著小廝送進來的帖子,神情凝重久久無法言語,坐在對面的男子索性伸手將帖子取過來,看了一眼,目光一沉,可是轉眼之間,又像是鬆了一口氣的唇角上揚,輕如和風的聲音從屋中緩緩吐出「我不是早就告訴大人,切莫以為安王這幾年在慶豐毫無作為,就認為他一點本事都沒有,要不皇上不會將他放在這兒,何況他身邊如今還有個齊明聿,聽說齊明聿的智謀和用兵皆在鎮國公之上。」 張毅山還是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他竟然直接打開王府的大門宴客!」 安王初來之時,他遞過幾次帖子,皆石沉大海,後來他找上安王府的秦總管,秦總管明明白白告訴他,王爺自幼身子不好,不喜歡熱鬧,而且他討厭過於鋪張的王府,喜歡住在種滿果樹的莊子,而他從京城的同儕得到消息,安王確實喜歡住在莊子,王爺只有接聖旨方才打開王府大門,也因此安王府邸沒主子只有下人,套一句先皇所言——浪費! 白豫和將帖子扔到一旁,從棋籠中取了一枚黑相,在棋盤上落下,「藏著掖著反倒顯得心虛,還不如直接開門迎客。」 半晌,張毅山的情緒稍稍緩和下來,「你真的認為那夜闖進香竹林的人是他?」 「府裡有人可以逃得過迷瑰陣嗎?」 「府裡侍衛的身手在慶豐堪稱最頂尖,可是沒有人可以通過迷魂陣。」為了確認此事,他數個月就會測試一次。 「不是府裡的侍衛,闖進來的必然是外面的人。」 「你說過,除非能配出解藥,否則沒有人可以闖過你設下的迷魂陣。」 「雖是如此,但是真正的高手在察覺到危險時會知道撤退。」頓了一下,白豫和語帶敬仰的道:「聽說西戎第一勇士高壯威猛,力大無窮,而鎮國公世子在他面前看起來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伙子,可是,唯一令他折服認輸的只有鎮國公世子。」 張毅山憂心忡忡的眉頭緊蹙,「那一夜不知他是否看見或聽見什麼?」 「驚動鈴鐺了,他不會再硬闖進來。」 張毅山不解的瞪了白豫和一眼,是他建議遞帖子上王府打探的。「若他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我何必驚動他?」 「無論他基於何種理由夜探知府府邸,他已經留意到大人了,我們與其胡亂猜想他目的何在,不如正面交鋒。」 「我還會不明白你的心情嗎?你不願意我們一直處在被動,任人挾制,可是我怕弄巧成拙,反而讓他有所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