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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艾佟 這丫頭警覺性很高,可惜忘了抬頭往上看,當然沒發現他還在房裡。 一想到她們主僕之間的對話,他就忍不住想笑,還好她的丫鬟在外人面前嘴巴比蚌殼還緊,要不她的底細早被交代得一清二楚。 這會兒想不動聲色離開還真不容易,只能待齊白從他昨夜沿路留下的記號尋到這兒——雖然中了迷藥,但是出於本能,他會隨手留下記號,不過相當紊亂,齊白要費點心思才會察覺他走錯莊子了。 眼前的情況有點荒唐,然而略微一想,他就弄清楚為何身在此處,右邊轉成了左邊,而兩個莊子的格局相同,沈雲錦住的院子又跟他同一處,他就上了她的床。 昨晚她肯定嚇壞了,可是……齊明聿低頭看著手上的包紮,唇角不由得上揚,這丫頭嘴巴習鈷,卻是個心軟的。 如今出不去,齊明聿不自覺的四下打量,儘管這樣的行為很失禮,他卻情難自已,可以窺探她的感覺令他心動。 從內室一路看到了小書房,小書房明顯比其他地方更「熱鬧」,書冊四處堆疊,而最先進入眼中的是攤在書案上的畫作。 這幅畫可以說是夏日的嬌花宴,栩栩如生,依稀可以聞到隨風送來的香氣,最特別的是,每一種花卉都有十種風情,細膩得教人驚艷。 他突然生出一股衝動,添水磨墨,然後拿筆蘸墨,在空白處寫下——夏日宴,群芳嬌。 鬥奇妍,舞艷姿。 嬌姑娘,芳何在? 萬紫千紅中。 細細品味一番,他覺得很滿意,同時有一種惡作劇之後的快感,真好奇她見了有何反應,會氣炸了嗎?她沒將這幅畫揉成一團扔了,想必是得意之作,如今他在上頭留下字跡,她要如何處置? 放下筆,他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掛在牆上的畫,仔細一看,應該是從某個小山肢腕瞰山下的農莊景色,看似平凡,卻透著一股大氣。 這時突然傳來鳥鳴,是熟悉的節奏,齊明聿迅速收回視線,趕緊走向窗邊,推開窗子,果然是齊白找來了。 雖然捨不得離開,但他也不敢逗留,忙不迭的翻過窗子,跟著齊白走了。 一想到那位面癱的齊爺會被幾隻狠犬追著跑,沈雲錦擔心的同時又覺得好笑,這種時候他還是會沒表情嗎? 無論有沒有表情,她肯定那畫面絕對經典,不過,若是不幸被逮到了,他會不會牽扯出她?因為他莫名其妙出現,她一夜沒睡好,她也是個受害者,他可別賴在她頭上。 可是,她越想越不安,若他為了自保將她拖下水,如何是好? 她想快一點回莊子,確定他是否安全離開了……一個沒留神,她一腳踩空,從階梯上摔下來,正好滾到某人面前。 沈雲錦完全聽不見四周的聲音,只覺得這個臉丟大了,真恨不得能消失不見。 沈雲錦別彆扭扭的抬起頭,目光先落在對方腰上的玉珮,感覺似曾相識,她忍不住多看一眼,再繼續往上迎向對方的注視,是個中年僧人,不過,她覺得稱一聲美大叔更為貼切,因為看到他的帥臉,很容易忘了他剌光頭。 「師父,不好意思,教您見笑了。」 她試圖擠出笑容,試圖減緩繼尬,可是很奇怪,聲音明明很溫和的僧人目光透著冷冷的寒意,而他身後的兩名僧人看起來更是怪裡怪氣,眼神銳利得讓人想直接暈過去算了。這時紫燕已經回神的衝過來,一邊喊對不起,一邊攙扶沈雲錦趕緊走人。 「姑娘怎麼滾下來,嚇死我了?」 「我也嚇了一跳,真是丟死人了。」 沈雲錦感覺心跳得很快,可是她的腳步不敢太快了,就怕洩露她此刻的心情,是說因為扭到腳,她再心急也走不快就是。 「姑娘也知道丟人。」 「你家姑娘又不是沒腦子,哪會不知道丟人……你慢點,沒見到我扭到腳嗎?!」 紫燕覺得很委屈,平日走路不就是這樣子,哪有很快?可是一想到她沒有及時拉住姑娘,以至於教姑娘摔下來扭到腳,她不但不敢反駁,還要好聲好氣的說:「夫人應該在馬車上等很久了。」 「不是約好一個時辰嗎?」她一直惦記著那位麻煩人物,無心跟娘親進承恩寺祈福,正好見到寺旁有一片梔子花園,索性藉口賞花,跟娘親約好一個時辰後會合。 「早就過了一個時辰了。」 「你若是覺得太慢了,你背我好了。」 紫燕閉上嘴巴了,雖然她身子比姑娘壯實,但是矮了姑娘半顆頭,她可背不動姑娘。 此時沈雲錦也鬆了口氣,因為殺氣不見了,她真的嚇到了,莫名的覺得離死亡如此靠近,而她甚至不清楚怎麼一回事……難道他們是江洋大盜,藏匿大此,生怕被她認出來,便想殺她滅口?若是如此,她的危機是不是還沒有解除?她要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要不萬一人家暗中派人盯著她,發覺她有什麼告密舉止,她可能就莫名其妙的小命休矣…… 第六章 偷偷題了字(2) 上了馬車,張如歆知道女兒從階梯上摔下來,擔心的道:「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為何今兒個總是魂不守舍?」 吁了一口氣,沈雲錦搔了搔頭道:「我在想事情嘛。」 「何事?」 「我想在京城開一間容錦閣。」 「不可能,我們哪有本事在京城開容錦閣?」 雖然張如歆只知道每年從鋪子得到一筆收益,對經營什麼的一竅不通,但也不是不清楚在外行走艱難,容錦閣是她娘親手上最值錢的鋪子,從前為了經營容錦閣也費了很多心思,當然,自己女兒在這方面的本事顯然更勝於她娘親,然而京城不是慶豐府,在那兒做生意,不但要有銀子當資本,更要有人脈和靠山。 「娘親放心,這事交給我。」沈雲錦很有氣魄的拍著胸口道。 「娘親知道你有本事,這三年來容錦閣在你的主事下收益翻了數倍,可是在京城開舖子並非你以為的如此容易,何況娘親手上的現銀也未必買得起一間鋪子。」 「娘親可知道我們隔壁的莊子住了誰「不是京中來的大戶人家嗎?」 「不只是大戶人家,還是皇親國戚,是安王。」 張如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什麼?」 「安王和安王妃為人低調,不喜歡張揚,這也是為何他們在隔壁的莊子住了那麼久,娘親卻不曾見過他們。」 張如歆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沈雲錦用力點點頭,「娘親相信我有本事在京城開容錦閣了吧?」 「他們願意幫你?」 「我捨了兩成收益換來一間鋪子,還有靠山和人脈。」只是,她合作的對象並非娘親以為的安王夫婦。 太震驚了,張如歆久久無法言語。 「娘親,文定侯府遲早要分家,我們是二房,能分得的不多,父親不過是國子監祭酒,地位看似崇高,卻連油渣都沒有,將來兩位哥哥還要娶妻,我們好歹要置辦一間四進的宅子,兩位嫂子若多生幾個的話房子才夠住,我們身上豈能沒有銀子?」 根據她得到的資訊,文定侯府早就落入二流權貴的等級,換言之並沒什麼權勢,子孫又偏愛走清貴的文官路線,很難發大財。 聞言,張如歆忍不住皺眉,「你這丫頭說話亂七八糟。」 「這不是事實嗎?」 是啊,這是事實,張如歆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可不能忘了分寸,免得落人話柄。」 沈雲錦歡喜的點頭應是,可是一想到那位合作人,不知此時他是否順利脫身,她的心情又開始七上八下。 待到熬到回了莊子,見莊子裡一如往常的平靜祥和,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她很快就發現真正的噩夢在後頭等著。 看到許久未有的滿意作品上留下某人的手筆,沈雲錦差一點失聲尖叫,這個可惡的男人,見到他她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 「姑娘,這字體就是章草嗎?」紫燕稀奇的瞪大眼睛,姑娘不是老嚷著學不來嗎? 半晌,沈雲錦僵硬的點點頭,心想這幅畫要如何處置,扔了嗎?好久才得了這麼一幅滿意的作品,扔了心會痛,可是若教人發現,那還得了? 「姑娘真的太厲害了!」 「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她真是悶爆了。 紫燕覺得很困惑,「不久前還聽姑娘嚷著章草太難了,如今已經可以寫出如此漂莫的章草,這不是很厲害嗎?」 「若是我有心,只怕寫不出比這個還漂亮的章草嗎?」若非近來忙於生財大計,無心在這上頭花心思,她哪會練不來草書? 紫燕迷糊了,為何姑娘話中之意好像這上頭的字與她無關? 「你等著瞧,我一定會寫出更漂亮的章草!」沈雲錦的鬥志被點燃了。 紫燕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好像哪兒不對,可是,究竟哪兒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