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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佟芯 但封靳言卻想不通李承雲的動機,他為何會如此恨他,他與他究竟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非得這麼報復他? 而李承雲最後和土魯國的人一起消失,是打著什麼主意,又想使什麼詭計? 封靳言內心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王爺,方淮將軍到!」 帳外有人通報,方淮旋即踏了進來,雖然他和封靳言有恩怨,但在戰事上兩人合作無間,他也早知道封靳言懷疑李承雲是奸細,便配合他行事。 一見到封靳言,他也不廢話,「我一直都覺得李承雲很面熟,好像在哪見過,我終於想起來了。」 「快說!」封靳言精神大振,上回聽他提起以前見過李承雲,卻想不起他是誰,要是能知道李承雲的來歷,或許就能釐清他加害於他的動機。 「他是慧茵的三哥。」方淮回道。 封靳言聽了驚詫不已,「狄尚書不是只有兩個兒子?我也見過他們,但從未聽說……」 「李承雲是狄尚書的私生子。小時候我常和慧茵玩在一塊,偶爾會看到有個大她幾歲的少年來找她,那個少年對她很溫柔,但很有戒心,一看到我就會離開。她說過那是她三哥,住在外面的哥哥。」 封靳言臉色沉了下來,自嘲道:「他也把我當作殺死他妹妹的兇手了嗎?」 會是這樣嗎?李承雲將慧茵的死歸咎於他,對他恨之入骨,為了替慧茵報仇才進入軍營,潛伏在他身邊多年…… 聽到他的話,方淮像被觸動什麼,他一把捉住封靳言的衣襟,再也無法忍耐的質問道:「封靳言,你給我說清楚,當年慧茵為什麼會死?為什麼她好端端的會突然小產而死,你到底是怎麼對待她的!」 「方將軍!」 封靳言看洪恩要衝過來制止,命令道:「出去。」 洪恩猶豫了下,最後仍先行退下。 方淮見封靳言如此冷靜,心裡更是憤怒,怨恨的道:「當年我帶著懷有身孕的慧茵私奔,你該不會因此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恨她讓你戴綠帽才……別再隱瞞我了,告訴我真相!」 面對方淮張狂的怒火,封靳言沒有一點閃避,「那是我的孩子,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慧茵和他坦誠曾與方淮私訂終身,而他們早將此事說開了。 方淮不相信他所說的,但封靳言的眼神光明磊落,他看得出他並沒有說謊。 「那她為什麼會死,真的只是單純的身體虛弱導致小產,最後失血而死嗎?」 方淮鬆開了他的衣襟,得不到答案的他整個人頹喪不已。 封靳言看到他那麼想知道真相,眸底一黯,墜入了過往的回憶,「我並沒有責罵她,我也不曾怪她,我要她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但她依然心情不好。」他的聲音很冷、很沉痛,充滿著愧疚,「不,在她剛懷孕時,她就悶悶不樂了,我卻沒有及早發現,等我知道她吃下打胎藥時已經來不及了。」 方淮相當震駭,「她吃打胎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何要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那個孩子她說過不是他的,但若是封靳言的孩子,何須要打掉? 「她不希望我說,我本來想一輩子替她保密的,你真的想知道嗎?」封靳言抬起眸,別有深意的問。 方淮感到頭暈腦脹,這句話裡彷彿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內情。 就在兩人對看著,氣氛凝窒的快使人無法呼吸時,洪恩闖進了帳裡,身邊多了個人,竟是大盛。 「大盛?!」封靳言錯愕不已,他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大盛一路快馬趕過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見到封靳言,內疚的跪了下來,「王爺,奴才罪該萬死,早知道奴才就不該讓她回軍營……寧安她……她被李承雲捉走了!」 封靳言聽得渾身一震,他完全不敢想像自己聽見什麼,聲音顫抖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寧安不是好幾天前就回京城了,你怎麼說她回軍營被李承雲捉了?」 洪恩和方淮也不明白,迫切的望向大盛要他說清楚。 大盛眼睛都紅了,「寧安為醫治病患在小鎮上多留了幾天,本來、本來今天一早要出發回京城的,但昨晚遇上了個認識李承雲的商人,他說李承雲是狄王妃的哥哥,寧安曾發現李承雲不對勁之處,便懷疑他就是加害王爺的兇手,說要回軍營調查……」 聽到調查兩個字,封靳言眼神陰沉的快殺死人,大盛迅速將趙寧安的懷疑和調查結果說出來。 「李承雲果然是這一連串事件的兇手,我們本想趕緊通知王爺這件事的,李承雲卻在這時回軍營,他坦誡這一切都是他所為,說要為狄王妃報仇,還說周王妃和蔣王妃也都是他害死的。」 方淮和洪恩臉色鐵青,他們只知李承雲是內賊,與軍營的案子有關,不知他竟還害死了封靳言的兩任王妃。 封靳言更是黑了臉,兇手是李承雲,這答案印證了他的猜測,可他做足了努力去保護寧安,卻沒料到那女人會傻到為了他返回軍營,剛好被李承雲逮個正著。 他也終於明白,原來李承雲會在戰場上和土魯國人一起離開,是要去捉寧安來牽制他…… 大盛畏懼的嚥了嚥口水,說出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王爺,李承雲要您在明天午時前撤兵,還要您助土魯國進攻月犀國,打開嘉裕關的城門,否則就殺了寧安,將她的屍體掛在兩軍陣前……」 封靳言聽得額頭青筋浮起,全身籠罩著一股冷肅殺氣,發狂怒吼,「李、承、雲!」 第9章(1) 當趙寧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她望了望四周,這不是她熟悉的軍帳,床很大,圓柱上繫著大紅的薄紗,周邊的傢俱擺設也都很高級,不是金就是銀,還用珍珠鑲嵌,牆上更雕著華麗的壁畫,一眼望去閃閃發亮,像是金碧輝煌的皇宮。 她連忙自床上爬起,不明白自己怎會在這種地方,慢慢地,她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包括李承雲最後說的,要封靳言選擇,救她還是救國家……她想應該就是他將她帶來這裡。 不,她絕不能成為人質! 趙寧安想逃,卻發現門鎖著,她從窗子的小孔看出去,看到有好多士兵在看守著,面孔都是五官深刻的外國人,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被李承雲擄到土魯國的皇宮。 這時有人進門了,她戒備的往後大退幾步,看到李承雲和另一名土魯國人進了房。 「終於醒來了啊!原來閻王的女人長這樣……」那個土魯國人身形高大,留有絡胡腮,心喜的朝她快步走來。 趙寧安見那人笑得一臉猥瑣,她頻頻往後退,但仍被他一把捉住頭髮。 「痛!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她頭皮發疼,憤怒的瞪著他。 「打扮成男人還真有幾分風情啊,這裡是用布纏住嗎?」對方居高臨下看著她,還嘻嘻笑著伸出另一隻手朝她胸前襲來。 她嚇得花容失色,大力想拍開他的手。 「夠了,放了她。」李承雲扣住那男人的手。 對方被打擾,顯然很不滿,「哼,封靳言多年來鎮壓我國,我對他是恨之入骨,他的女人讓我玩玩有何不可?」 李承雲皮笑肉不笑道:「賀將軍,別忘了她是最寶貴的人質,要用來對付封靳言的,你最好別碰她,月犀國的女子最重視貞潔了,要是她一時想不開自盡,壞了大王的計劃,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真掃興!」賀將軍怒瞪了李承雲一眼後走人。 趙寧安見那個好色的男人離開,暗自鬆了口氣,又瞟向李承雲,明白他剛剛是有心幫她,為什麼?他明明早不惦念對她的兄妹之情,把她捉來這地方當人質了不是嗎? 李承雲對上她困惑的眸子,冷笑道:「我說過了,你是寶貴的人質,我好不容易才捉到你,怎能輕易讓你尋死覓活。」為了避開封靳言的眼皮,他特意繞了遠道,費盡千辛萬苦才將趙寧安順利帶進皇宮裡。 趙寧安聽他說得那麼絕情,清醒了過來,明白這個人已無可救藥,「大盛呢,你把他怎麼樣了?該不會殺了他吧?」 「我沒有殺他,他還得幫我帶消息給封靳言,估計應該早就到了。」李承雲又冷冷扯了唇,「知道我要封靳言做什麼嗎?我要他在明天午時前退兵,要是不撤兵,你的屍體將會掛在兩軍的陣前。」 「什麼?!你太卑鄙了!」趙寧安驚慌不已,他竟用這種手段威脅封靳言! 「我還要他打開嘉裕關的城門,助土魯國攻入月犀國內。」 她倒抽了口氣,「你要他成為叛國賊!你怎麼能?!要是月犀國真被攻破……你真要毀了自己的祖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