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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佟芯    


  「我願意。」趙寧安綻開甜美的笑。

  「你是我的。」他情難自禁的低頭吮起她的唇瓣。

  「唯一的。」趙寧安沒想到他吻技那麼好,她都快腿軟了。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封靳言親吻著她的耳垂,又道:「不許你跟承雲太好。」

  趙寧安噗哧一笑,他居然吃醋了。

  「寧安,你是屬於我的。」他霸道的宣示。

  她是屬於他的光,她的甜美熱情……全都是屬於他的,她是那麼美好,美好得不可思議,要是錯過她,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她說的沒錯,將他人的罪攬上身的他是個笨蛋。

  他要擺脫束縛他的一切,擁有她,捉住幸福。

  趙寧安知道他接受她了,她好開心,兩情相悅的感覺真好。

  而封靳言的大手已探入了她的袍子裡,輕易罩住那渾圓的雙峰,揉捏起來,還不忘繼續吻她。

  這進度也太快了吧……

  趙寧安臉紅得要命,就在她以為他們兩人會發生什麼時,有人在外頭喊道——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封靳言馬上停止這個吻。

  趙寧安在他懷裡喘息著,她早該料到不會那麼順利的,上一次他要吻她也是這樣被破壞。

  封靳言調節著呼吸,一邊幫趙寧安拉攏好衣服,朝外頭回道:「什麼事?」

  「王爺,廚房的周大廚……死了。」

  趙寧安最近常跑廚房,對周大廚再熟悉不過,當她看到他陳屍在草坪上時,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她以為這情景只有在新聞或推理小說裡才看得到,不料居然在她面前活生生上演了命案。

  「死因是什麼?」封靳言陰沉的盯著地上的屍體。

  金醫長在驗過屍體後,稟報道:「周大廚是中毒而死的,依老夫推測,那毒物和上回爆炸案的犯人服用的一樣。」

  封靳言聽了臉色更黯下幾分。

  趙寧安忍不住說道:「竟是一樣的毒,怎會那麼巧?」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詭譎,大盛、洪恩、李承雲和幾個在場的士兵臉色都不好,沒人敢吭聲。

  在蕈薛事件後,有許多人被列入調查,包括趙寧安,因為當天她曾出入廚房,但很快便被排除嫌疑。

  而周大廚在案發前曾以採買名義離開過軍營,赤白菇疑似是他帶回的,不知用什麼法子瞞過負責檢查的審查官,加上當天他在廚房的行徑詭異,因此被列為頭號嫌疑犯看守著。

  今天,他突然說是胸悶想出去走走,周大廚平日人緣好,因此看守同意了,想說有他們在一旁看著不會怎麼樣,沒想到一不注意他就服毒自盡了,看起來是畏罪自殺,但因為毒物跟先前那兩位逃亡的將官服的毒一樣,說明這案子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肯定還有主謀躲在暗處,逃亡的將官和周大廚只是棋子。

  到底是誰做的?

  封靳言利眼掃向四周,不管這兩個案子是否與土魯國相關,但確實有一個人在背後策劃這一切,故意製造事端,想打擊軍隊的士氣,而且他相信軍營肯定被監視著,那個人或許就在他週遭。

  「王爺,這、這個……請您來看看。」

  有個士兵像在附近發現什麼,白著臉前來稟報。

  封靳言走了過去,趙寧安等在場的一行人也跟上,接著就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放了一張面具,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好像看到多可怕的東西。

  那是張極為醜陋的惡鬼面具,讓趙寧安想起了地獄的惡鬼。

  「這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面具?」她不解的問道。

  大盛畏懼地道:「那、那是記載在月犀國古書裡不祥的面具……傳說中只要這惡鬼面具出現,就會有災難降臨……」

  災難降臨?

  趙寧安聽得駭然,也看到封靳言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更為陰沉。

  在周大廚屍體附近出現的惡鬼面具因怕引起人心畏懼,被下令不准洩露,然而隨著第二張、第三張惡鬼面具出現,事情最終仍十分快速的傳遍了軍營。

  接著竟傳出了流言,說軍營裡的蕈菇中毒案子和先前的爆炸案,都與封靳言命中帶煞有關,還說封靳言身上的煞氣已剋死三任王妃,看來連軍營都要遭禍了,與土魯國之戰岌岌可危等危言聳聽的話。

  原本在士兵眼中,他們的王爺是威武的戰神,什麼煞氣、剋死之事根本是一派胡言,但如今出了人命,還有不祥的惡鬼面具,再堅定的人心也會受到動搖,人人都在猜下一個被克到的會是誰,軍營裡還會再發生什麼災難?會不會因此打輸?

  當然也有人不信邪,懷疑謠言是方淮傳出來的,他喜歡狄王妃這事不是秘密,當時曾鬧得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們說是方淮因妒恨封靳言搶走他的女人而散播謠言,連先前的兩個案子都說成是方淮對封靳言的報復,方淮的人當然不甘心被誣蔑了,兩方人馬有幾次嚴重對立。

  軍中禁止私鬥,何況都要打仗了,更不能有任何擾亂軍心、違背軍綱之事,封靳言立即命令將帶頭散播謠言,造成恐慌對立的人捉住,沒兩天就沒人敢再提什麼不祥面具、煞氣等事了,但軍營裡仍是一片風聲鶴戾。

  封靳言亦受到這番流言影響,脾氣愈來愈暴躁,遠比以往都還要陰沉狠戾,昨天趙寧安不知做了什麼事惹惱他,他一氣之下竟將她趕出帳子,知道這事,曾被她醫治過的士兵們都不禁同情她,感歎著主子喜歡時就寵得緊,膩了就趕出去,寧醫士還真可憐。

  營裡的士兵們也都繃緊皮,連最受寵的寧安都遭殃了,下一個不知道會是誰?

  每個人在行事上都萬分小心。

  趙寧安被封靳言趕出帳後,晚上就留在醫室裡睡,醫士們也都用著同情的眼光看她,安慰她說,等封靳言心情好一點就會讓她回去。

  只有趙寧安覺得莫名其妙,那個男人一大早起來就對著她大發雷霆,把她的包袱扔出帳,演出「滾出去,以後都不想再看到她」的戲碼,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想了想,她得出結論——他是在害怕那張象徵不祥的惡鬼面具,當時他看著那張面具的臉色有多陰沉她不是不知道,他怕會為她帶來災難。

  趙寧安生氣了,他不是要她做他的女人嗎?怎會那麼迷信?那個面具分明是被刻意放上的,想讓人心不安、軍營大亂。

  「我要見王爺。」她根本無法心平氣和的待在醫室裡,找到機會就想溜去找封靳言,但總被大盛逮住。

  是的,那個男人還囚禁她,要大盛跟著她,還派士兵在醫室裡看守她,說是要看牢她,不准她踏出醫室一步礙他的眼。

  大盛無奈的道:「寧安,你安分待著,王爺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趙寧安冷笑,「他真的認為把我囚禁在這裡就是為我好嗎?」

  演了那麼一場戲,將她趕出他的帳子,還讓人看守她不讓她回去,用這種方式保護她是為她好嗎?他在怕什麼,真怕他會剋死她嗎?

  但她更怕,怕他又被心裡的陰影束縛而退縮,想逃避她。

  「寧安,王爺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想法,這都死人了,王爺自有他的顧慮……」大盛歎息著,王爺並不懦弱,更不是個迷信的人,他只是將寧安看得太重,不容有任何閃失,認為她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

  「演出把我趕走的戲碼,讓我離他遠遠的,就是保護我了嗎?他什麼都沒有說清楚!」趙寧安忿忿的道,他好歹也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兩個人一起討論,她並不希望他一個人承受。

  第7章(2)

  「李校尉來了!」

  趙寧安聽大盛突然喊了聲,轉過身看,就見李承雲迎面走來,她舉起手,朝他打招呼道:「承雲哥!」

  趙寧安雖是面帶笑容,但李承雲仍看出她心情低落,打趣的道:「看到我也悶悶不樂的,就那麼喜歡王爺嗎?」

  趙寧安臉紅了紅,這才知道李承雲早他看出她喜歡封靳言的事了。

  「承雲哥,我沒事。」她打起精神微笑,知道他是因為她被趕出帳子而擔心,特別來看她的。

  李承雲仍不放心,提議道:「不如我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大盛馬上跳出來反對,「李校尉,這可不行,王爺說不想見到寧安,她一步都不能離開醫室。」

  大盛雖然也很信任李承雲的為人,但更將封靳言的話奉為聖旨,王爺認為寧安會有危險,交代過絕不能讓她和其它人獨處,任何人都不行,當然也包括了李校尉。

  況且他是王爺的情敵,自己自然不能讓他有機會接近寧安。

  「可是這樣寧安太可憐了。」李承雲為她抱不平。

  連他都覺得她可憐嗎?趙寧安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封靳言這齣戲演得還真逼真。

  她自嘲地道:「承雲哥,王爺他現在非常討厭我,我還是哪裡都不要去好了,免得被他撞見了會遭到懲罰。」

  接著她綻開甜美的微笑,似乎方才只是在開玩笑,「承雲哥,放心,我真的沒事,王爺若過兩天想接我回去,還得看我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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