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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淺草茉莉    


  楊水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麼出色的男人,誰能不動心,只是她早已心有所屬,否則她絕對不會錯過他的,他值得一個完美的女人全心全意的愛他。

  「你什麼時候走?」她還是離情依依的問了。

  「想來送機?」

  「嗯,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不怕明經生吃醋?」

  「不會的,今天來見你,也是他親自開車送我來的,他不介意我們見面。」

  「這麼大方,看來我的存在對他一點威脅也沒有,真沒意思!」倪兆自嘲的說。

  「不是這樣的,事實上他很感激你這陣子給我的幫助,他原本想親自謝謝你,但想想,也許這樣反而會讓你不舒服吧,所以只好作罷。」

  「我瞭解,他是不想以勝利者之姿對我示威,算他厚道!」他笑得既苦且無奈。

  遇見明經生這樣的男人,他算是雖敗猶榮,誰教那男人論氣度、論條件、論愛這女人的程度,沒一樣輸他,他輸得心服口服,無話可說,只不過……望著面前的水墨,難捨的心情實在很難理得清、放得下。

  唉!

  「我搭後天的班機離開,不過我不希望你來送機,因為我不想聽見你哭哭啼啼的抱著我說後悔了,要跟我一道走的話。」不希望她對他有太多的負擔,倪兆強忍落寞,故意打趣的說。

  她噗哧笑出來了,但笑聲帶著哽咽,心知這是他的體貼,為了不讓她愧疚而強顏歡笑。

  「好,我不去送機,免得自己真的後悔了。」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水,也故意輕快的說。

  她的手突然被他用力的握住。「你答應我,如果後悔了,不用遲疑,馬上坐上飛機來找我,不,只要打電話給我,我會——」

  「倪兆。」她輕聲的打斷他。

  他聲音消失了,頓了一下後才又說:「對不起,我又在胡說八道了,你們才破鏡重圓,他珍惜你都來不及,你怎麼可能會後悔,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他乾笑的說,連手也縮回去了。

  「倪兆……」感受到他的壓抑,她無聲的歎息著。

  「別理我,雖然他失去聽覺了,但會恢復的,這次你一定要幸福喔!」

  聽到這句話,她怔住了。

  對這句話,楊水墨感受好深。兩個男人前後都對她說過這句話,所以,會的,她一定會幸福的,因為她得天獨厚的得到這世界上兩個最深情的男人的祝福,她如果不幸福,就太對不起老天的厚愛了!

  第九章

  「你說什麼?你聽不見了?!」明勢祖整個人驚愕得難以置信,瞪著兒子,像是他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這個兒子丟下一切搞失蹤後回來,告訴他的第一件事,竟是他失去聽力了?!

  「很抱歉,父親,我讓你失望了。」看著父親錯愕的舉止,明經生無奈的說。

  他與水墨度過了一個星期不受打擾、與世隔絕的快樂生活後,終知得面對現實,還有一堆責任等著他們,容不得他們再繼續過苦兩人世界的隱藏下去。

  「你真的聽不見?」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明勢祖迅速冷靜下來。

  「父親,經生是真的聽不見了。」身旁緊偎著明經生而坐的楊水墨代替聽不見的他回答。

  明勢祖視線立即嚴厲的轉向她。「你怎麼也回來了?你不是跟著那個叫倪兆的男人走了,又回來做什麼?」他口氣極差的怒問。

  她垂下臉,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責怪水墨。」見父親變臉震怒,雖然聽不見父親說了什麼,但明經生馬上將心愛的女人攬在懷裡,激動的護衛著。

  「莫名其妙,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把離婚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後,兩人又一起手牽手的出現,甚至還告訴我,你聾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明勢祖忍無可忍的怒吼。

  「對不起,經生是因為我才聽不見的。」楊水墨自責的說。

  「因為你?你對經生做了什麼?他真的是因為你而聾的?」明勢祖氣急敗壞的問。

  「是的,是我害了——」

  「水墨,什麼都不用說了。」明經生想也知道父親責問了什麼,他打斷了她的話,轉向父親將責任全承擔起來。

  「父親,今天我會帶著水墨回來,主要是向你請罪,我們兩個人的事害你操心了,不過一切已雨過天青,我們會再結一次婚,希望你能重新接納,再當一次主婚人,另外,投票在即,我卻失去聽覺,我與水墨商量過後,為了避免事態擴大,愧對支持我的選民,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宣佈退選——」

  「不可以!」聽到退選兩個字,明勢祖立即怒極的大吼。「我在政壇努力了這大半生,為的就是替你鋪路,你是明家的代表,明家的驕傲,明家的未來,一旦退選你還有什麼舞台,明家還有什麼希望?我所有的努力更是付諸流水,毫無意義!不行,你不能退出,絕對不可以!」

  楊水墨輕捏明經生的手,無奈的搖著頭傳達父親堅決反對的言語。

  他歎了一口氣。「父親,我聽不見了,無法面對群眾傾聽他們的聲音,我如何為民喉舌,你想過這點嗎?」

  「這有什麼好想的,你一開始不是對我說了,你的失聰是暫時的,只要掩飾得好,度過這次競選,一切就會恢復原狀。經生,雖然發生了婚變這件事,但以你目前的聲望,要贏得選戰還是大有希望的,你不能放棄,我會協助你隱瞞這件事。」明勢祖急切的說,絕不讓兒子放棄競選這條路。

  楊水墨快速寫下明勢祖的意思遞給他。

  他皺起眉。「父親,這是欺騙選民,我做不到,再說,我們不是沒有機會,下一屆我還是可以再出來選的。」

  「下一屆?!你不是不知道,政壇的變化一日數變,天知道幾年後我是不是還有能力為你做什麼,而你的聲望會不會因而消逝,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明經生看完楊水墨傳達的字後,抿了抿嘴。「父親,除了走上政壇這一條路之外,我還有自己的事業,我喜歡我的律師工作,那一樣可以讓我有表現。」

  「那不一樣,我們明家是政治世家,唯有從政才是正途,不管如何,你都要成為政治人物,我對你的期待有多深,不必我講你也知道,所以,別再對我提退選的事,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選舉的最後一個月內做衝刺,一定要贏得選戰才行!」

  明勢祖的堅持無人可動搖,兩人相視一眼,只有苦笑。

  房門外,一張臉震驚不已。原來他聾了……

  ☆ ☆ ☆ ☆ ☆ ☆ ☆ ☆ ☆ ☆ ☆ ☆ ☆ ☆

  當一輛黑頭車駛近隱密的礁溪別墅時,突然間竟湧上大批的媒體記者以及群眾包圍,場面頓時混亂不已。

  「明先生,你失蹤了一個月,這段時間你都待在這棟溫泉別墅裡嗎?」

  大批人將黑頭車堵在別墅大門前,讓車子進退不得,隔著看不見五指的漆黑車窗,記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車裡坐的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先發問再說。

  「請問你為什麼要避到這裡來?是真如傳言,你為情傷所苦,所以一個人躲到這裡來療傷嗎?」

  「大選在即,你還不打算現身拉票嗎?還是你打算讓選民失望,放棄這次的大選?」

  外頭鬧烘烘的,而車子裡卻安靜得像無人一般,眾人不死心,有人乾脆拍打著窗子要裡頭的人出面解釋清楚。

  發覺車內仍無動靜,有人開始大聲叫囂,情況更加混亂了,眼看現場就要失控,車門終於打開了。

  明經生走下車,令眾人意外的是,緊偎在他身旁的正是他的前妻楊水墨,這還得了,好事的記者簡直瘋了,他們護報明經生避居在這裡,沒想到竟連他已簽字離婚的前妻也同時出現,這真是意外的收穫,紛紛拚命地拍攝兩人十指緊扣的鏡頭。

  「請問你們是否已經復合重修舊好了?」立即有人問。

  兩人相視甜蜜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錯,我們復合了。」楊水墨挽著他的手親口承認。

  「那請問明先生你消失的這陣子,為的就是要追回前妻嗎?」所有的麥克風集中在明經生面前。

  他依然含笑。「今天我不發言,我將發言權全交了水墨,有問題你們問她,她所說的話就代表我的立場。」他一語帶過,表現出尊重妻子的風度。

  「是的,這陣子我們都在一起,這段時間我們徹底深談,解開了不少誤會,如今我們更瞭解彼此,不會再輕言分離,在這裡也對所有關心我們的人深表感謝之意。」

  說完,她主動上前當眾給了身旁男人深情的一吻,這一吻讓現場歡呼起來,金童玉女的神話還是沒有幻滅的。

  「明先生,雖說是誤會,但你能忍受分開的這段時間她有其他男人的事嗎?」還是有人看不慣,非要打破神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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