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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淺草茉莉 「水墨!」 「起來,你給我起來!」 「水墨?你怎麼會在這裡?」 「明經生,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嗎?」 「你在說什麼?」 「你連出差住飯店都帶著女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女人?!哪來的女人?」 「你還想辯解!」 「你別又扯上翰鈴,她沒來,我就是不想你誤會,所以沒讓她跟來高雄。」 「你還說謊!」 「你到底在胡鬧什麼7」 「胡鬧?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昨夜你與一個長髮女人在一起。」 「誰打的電話?」 「不認識的人。」 「這樣你也信,還專程由台北下高雄?」 我信,所以我想聽你解釋,還留在床頭的這只用過的保險套是怎麼回事?! 第五章 明經生內心沁涼無比的瞪著被搬空的房間。 她走了! 安靜的房間迴盪著他那紊亂的心跳聲,顯得特別的清楚。 青筋在眼旁跳動著,深邃立體的五官此刻看起來陰森恐怖。 她真的走了。 揮手掃落床頭的檯燈,再轉身,連化妝檯上的鏡子都被他敲碎,他隱忍已久的怒氣終於爆發。 一陣發洩後,他喘息地揉著眉心,神色很是悲愴,抱著頭倒進床鋪裡,不久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她怎能走,怎能離開他,怎能! 他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她,不能一日不見她,她不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對他?! 他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他?該怎麼做?! 翻過身,雙瞳火燙的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深紅,身體也正散發熊熊熱氣。他努力維持的假象還是破碎了…… 闔上眼,感覺意識越來越浮,身體卻越來越重,他跌進了一個深淵,水深火熱的,他爬不起來,也睜不開眼,他的世界由燦白轉灰,逐漸進入漆黑…… ☆ ☆ ☆ ☆ ☆ ☆ ☆ ☆ ☆ ☆ ☆ ☆ ☆ ☆ 「不好意思,打了這個電話給你……我是想告訴你,經生生病了,正發著高燒……」 房子裡怎麼會有其他人?這是誰?誰的聲音?又是在跟誰說話? 「真的很冒昧,我不知道你與經生發生什麼事了,但是我看你把東西全都搬走了,我想你不會回來了,可是他正病著,沒人照顧不行,我想暫時搬進這間房子……」 聲音自房門外傳進來,雖然聲音故意被壓低,但他還是聽見了。 是翰鈴,和她通話的對象是水墨! 「當然,他發著高燒,需要人照顧,我想他不會反對我搬進來的……沒錯,房子登記在他名下,他有權邀請任何人住進來,不過我想尊重你,所以還是打了這通電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住口,誰允許她住進來的,又是誰允許她打電話給水墨的?! 明經生倏然睜眼,完全清醒了。 「我真的很抱歉,這麼做可能讓你不舒服,但是我無法狠心放著生病的人不管……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也沒有責怪你拋下生病的人不管……」 她憑什麼對水墨說這些話? 「……待會我會熬粥給他喝,也會幫他刮刮鬍子,順便將髒衣服洗一洗,我想連地板也該拖了,你應該不會介意我使用廚房以及家裡的電器用品吧?!如果你允許,我想連窗簾都換過,水藍色太亮眼了,我喜歡沉一點的顏色——」正說著話的人瞬間住了口,下一刻已經驚恐而迅速的將還通著話的手機闔上。 「經生……」 他正陰沉的看著她。 翰鈴像是現行把被逮一般,頓時感到吞嚥困難,臉色發白。 「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水墨?」他的聲音因高燒而沙啞,但也更顯得深沉可怕。 「我……我只是通知她,你生病了。」她擔憂他究竟聽到了多少。 「通知?這內容聽起來像是在對她示威。」他危險的瞇起眼來。 「我、我沒有!」他都聽見了嗎?她心慌不已仍矢口否認。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怒不可遏的逼問。 「我……」 「為什麼要傷害她?!」他滿臉怒容。 她全身一震,「對……對不起。」 「要不是我親耳聽見,我還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難怪不管我如何解釋,水墨始終不相信我,說,你還對她做了什麼?不,是對我們做了什麼?」他已是滿腔的怒意。 想起過去與水墨之間總有著解釋不完的誤會,他以為是她個性變了,變得不信任他,變得尖銳,變得難以理解,原來…… 他終於知道自己離婚的真相了! 「我……」翰鈴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兩年我與她之間的衝突都是因為你,但我始終以為你是無辜的,不想遷怒於你,沒想到我錯了,錯得離譜,真的是因為你而讓我失去了水墨!」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是我不是有意要傷害水墨的,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也能分些注意力給我,才會想刺激她,讓她對你生氣……」 他瞪著她。「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白,我們只有工作關係,以及你是我父親恩人的女兒,除此之外,你我什麼關係也不會有!」 「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身邊,我不想再讓水墨誤會下去!」要不是今天讓他無意間聽見她對水墨說的話,他可能從頭至尾都被蒙在鼓裡,永遠不知道她用這種無辜卻惡意的方式傷害水墨。 他終於搞清楚自己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她的心機是如此的深,他與水墨就絕不會走上離婚這途! 「你要我走?」翰鈴愕然。 「沒錯!」 明伯伯不會同意的! 她死去的父親過去曾是明伯伯的保鑣,在一次意外裡為明伯伯擋了一槍而送命,從此之後明伯伯就收養了她,明伯伯對她向來有求必應,而她為了接近經生,要求明伯伯讓她做經生的秘書,讓她可以守在他的身邊,掌握他的所有。 這一切該是很順利的,他對她很信任,也很愛護,直到五年前,他認識了楊水墨,後來結了婚,她的夢就碎了,她也曾強迫自己了斷這份感情,但是仍舊無法忍受每天望著心愛的男人,卻得不到他—點青睞,他眼裡看不見她,這讓她痛不欲生,所以做出了很多「無心之過」,她也不想這麼無恥的介入他們的婚姻,然而她就是沒辦法默默退至一旁,看著他們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要繼續待在他身邊,明伯伯會幫她的,她絕不走! 「我父親方面我會親自去解釋,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回想過往種種,憶起酒後錯吻她的事,當時他以為吻的人是水墨,因為迷醉中他聞到水墨慣用的香水味,這熟悉的味道讓他放下警覺,也錯將她當成妻子,如今想想,是她主動要求送應酬後酒醉的他回家,還用心照料他直到水墨回來,在水墨面前表演這一幕,當知道自己誤吻了她之後,他懊悔不已,也從此與水墨之間重擊了下不可抹滅的裂痕。 至於墮胎的事,她是否也用這種既無姑且可憐的語氣對水墨暗示,這孩子是他的,所以水墨才會憤怒的質問他,而當時自己只覺得莫名其妙,不解水墨的無理取鬧。 他那時有回頭去問過翰鈴,她卻激動的對他說她沒交過男朋友,哪來的孩子?更不可能做出墮胎這種殘忍的事,這讓他迷惑了,是水墨偽造出來的證明書嗎?他不信,卻也不敢去追究…… 保險套,莫名出現的保險套,該是她打電話給水墨的,也是她趁著他熟睡時將保險套丟在床頭,事後他曾向飯店借調過監視錄影帶,想找到進出他房間的人,但巧得很,當天的錄影帶消失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到最後他根本無法對水墨解釋或交代,只能任由裂縫越來越大,終到了不可補救的地步。 是這女人用盡了心機手段來破壞他的婚姻,而她也成功了,可恨的是,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真相,才瞭解到她看似柔弱無辜的背後,藏著多麼可惡的目的,她在他的身後不斷向水墨揮刀,他卻渾然不覺,任由水墨傷重得無法治療,終究離他而去。 「你不能這麼做!」翰鈴驚慌的說,怕他真的狠下心來對她。 「我早該這麼做了。」他懊恨道。 「你這傻瓜,水墨搬走了,這證明她根本不在乎你,如果真的愛你又怎會輕易就受我挑撥?!」 「那是因為你總是在傷害她之後又努力掩蓋事實,讓我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我—再與她產生爭執,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她臉色發青。他看穿了所有的事了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瑟縮在一旁。「好,我、我答應你,不會再破壞你與水墨的感情了,真的,請你相信我!」為了能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她心急的祈求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