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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夙雲 訂婚的筵席、,雖然奢華,但蔓舞吃得索然無味。 張松同也一樣,他沒有跟美嬌娘訂婚的喜悅,整個人魂不守舍。 蔓舞將他的反應看在眼內,並不怪他,畢竟,對於這個被逼迫的婚約,兩人有著相同的心情。 胡義禮望著自己的女兒,看出了他們這對新人彼此冷漠、相敬如「冰」,從訂婚開始兩人甚至沒說上一句話,心裡感到有些擔心,就算這是出自利益關係的聯姻,他也希望女兒不要表現得這麼不情願,因此故意熱絡地建議—— 「既然你們都訂婚了,我看啊!明天是週末,張家附近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為了培養感情,蔓舞,你到他家住個兩天,乘機休息休息,也好好玩一玩吧!」 「好啊!新屋才剛落成,本來就是為小倆口準備的。」張議長也贊成地說:「你是未來的張家少奶奶,你想做什麼當然都隨你。」 蔓舞點頭,在長輩面前,她懂得做一個沒有聲音的女人。 胡義禮提醒著:「不過蔓舞就算去玩,你們也不能同房。」他可不希望他們未婚生子,鬧上新聞,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 「這是一定的。」滿腹心事的張松同,立刻以篤定的口吻說:「未來的岳父,我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請放心吧。」對於一個不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呢? 他跟蔓舞沒見過幾次面,卻很清楚自己對她的感覺。像她這樣身價高又精明的女人,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黃金女郎,可是他對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看來,感情的事還真的不能勉強,他們兩人只能做朋友,不可能做愛人了。 *** 是夜,蔓舞聽爸爸的話,到未婚夫家住。 張松同強顏歡笑地帶著未婚妻上樓,跟她介紹:「這間是你的客房,希望你喜歡。」 她看著豪華的巴洛克宮廷風格的傢俱,客氣地說:「喜歡,沒得挑剔。」 「那就好。」 接著兩人都沈默了,看來,他們還真是無話可說。而且,十分生疏,也沒有想更進一步瞭解對方的慾望。 這時,張松同的手機響了,打破這一室的沈默。 他快速接起,刻意地走到窗戶旁,不想讓蔓舞聽到他說話的內容,不過,因為室內太安靜了,蔓舞聽得出打電話給他的是個女人。 張松同快速把手機切斷,有點心虛地說:「我……有點事情,要出門,晚上可能很晚回來。」 「好,再見。」她沒有反對。 他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就算徹夜未歸也無所謂,現在如此,未來也如此,她不會干涉,他越是不在家,她越是樂得輕鬆自在。 張松同很快地出門去了,她聽到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響,漸行漸遠。 這麼大的房子,除了特定的僕人和保全外,就只剩下她了。 週末夜,她孤單單一個人,玩樂這名詞,離她好遠。 無所謂,公司裡有很多事夠她忙的,好多公文她都還沒看。她把戒指拿下來,根本不想再戴上去。洗完澡後,她穿著浴袍坐在書桌前,把報表拿出來,立刻全神貫注在數字上。 夜深人靜,一輛賓上車停在離張松同豪宅不遠處。 這裡位處偏僻,路上根本沒什麼往來的車輛,風一吹來,讓人平添幾許寒意。 傅崇武心裡很煩,開車四處閒晃,最後停在這裡。 他看著右手貼著的酸痛藥膏,露出苦笑。 今天,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醒來,已是下午四點了,而蔓舞的訂婚儀式是在中午舉行,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訂婚的最後一刻,他始終沒能來得及見上蔓舞一面,更不必說去阻止了。 當下,他失控咆哮,握緊拳頭用力擊打玻璃桌面,強化玻璃當然沒事,就是苦了他的拳頭。 他的手瘀青腫脹,疼痛不已。 只是,肉體的疼痛算什麼?根本及不上心痛的一分。 他還是想見她。 他想蔓舞,想得心發緊,苦澀不已。 他想見她……偏偏,又遍尋不到她。 於是,把主意打到張松同身上,想藉此得到蔓舞的一些消息。 第5章(2) 傅崇武打手機給張松同,這麼晚了,他一定在家裡。 『喂。』 「你在家嗎?我跟客戶在你家附近的日本料理店應酬,剛剛結束,現在正在你家附近。」傅崇武找借口。 『不,我不在家,我今晚有事,直到天亮都不會回去。」張松同根本不想回去,此時,他正躺在一名艷麗女子懷裡。 「不在家?」傅崇武聲音不自覺高亢起來。 今天不是張松同的訂婚之日嗎?他才剛訂完婚就在外狂歡? 看來,這傢伙對於有「未婚妻」的事實,根本毫無所覺,完全沒有收斂自己愛玩的個性。 「你今天……情況如何?」傅崇武小心翼翼地問。 『還不是就是那樣。』張松同根本不想多談,轉移了話題:『我的未婚妻今晚到我家來,雙方父母希望我們在婚前能夠多多培養感情,所以這兩天她會住在我家……』 「什麼?」傅崇武眸光一閃,蔓舞竟然就在張家? 得知這個消息,他心動不已,這真是再見她一面的難得機會,怎能不好好把握?! 他故作苦惱地胡謅道:「老實說我暍醉了,沒辦法開車回家,很危險,所以本來想要借住你家一晚的,沒想到你不在家……」 『那有什麼關係,你要住當然可以啊!我家保全和僕人都認識你,我現在立刻打電話通知他們一聲,你等一下按電鈴後,他們就會讓你進去了。我們家有好幾間客房,你隨便挑一問吧!』 「謝謝你,好友,有事再聯絡吧!」他微笑地收起手機。 很快地,他將車子開到張家車庫,來人幫他開門,他順利地把車子開進去。 蔓舞聽到車子駛進車庫的聲音,不知道是誰,但她不以為意,並沒有探出頭看,後來,她聽到僕人帶著人上來的聲響,從這客人沉重的腳步聲和低沈的嗓音聽來,應該是個男人。 「就這間好了。」傅崇武注意到旁邊的客房門縫透出光線,推斷蔓舞應該在隔壁。 「好的,先生。裡面有換洗浴袍。」僕人壓低聲量說:「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再告知。」說完就下樓去了。 傅崇武進入客房,把門關起來,接著進浴室沖個澡,把身上的煙味去除。 好整以暇地等了一會兒,待整個大宅熄燈,靜悄悄地,大家都睡了,他才悄然地走出房間,來到隔壁房門前。 他看見門縫下還有光線流洩出來,判斷她應該還醒著,於是極輕地敲了兩下門。 叩叩—— 有人敲門?這麼晚了會是誰? 「誰?」蔓舞起身走到門邊探問。 「是我,祟武。」他對著門板輕聲報出自己的名字。 蔓舞目瞪口呆。 「開門,蔓舞。」他在門外低聲命令。 「不……」她的心狂跳。 「如果你不開門,我就大叫。」他威脅她。 怕他大聲嚷嚷,她只得開門。 門一開,他立刻閃身進門,把門反鎖上。 「你——」她驚愕地直往後退。 他眸光灼熱,氣勢逼人地朝她走去。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告而別?」他恨聲質問,兩個拳頭握得緊緊的,額上青筋暴突,眼睛紅紅的,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我……」她退到最後,直抵床沿,整個人跌坐在雪白的大床上。 傅崇武撲上前,把她的雙手狠狠地按在她的頭頂上方,不容許她再逃。 「為什麼?」他的眼神凶蠻粗暴,憤怒且狂亂,呼吸急促,情緒處在火山爆發邊緣。 「我是不得已的……」被他狂亂的態度嚇到,她害怕地說。「我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望著深愛的他,她眼眶盈滿淚水,接著,一顆、一顆地落下,她嗚咽地哭了,哭得柔陽寸斷。 看著她的淚水,看著這個日思夜念的女人,那種失而復得的感受,像是再次尋回生命中的珍寶般,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誤會,在這一刻都被暫時放下了,竄流在兩人之間的濃烈愛意,教兩人情動不已,驀地,他低頭親吻了她。 這個吻欲罷不能,如野火狂燒,他們的雙唇緊緊交纏,累積許久的愛和熱情,就像是催化劑,一旦接觸上立刻起了化學變化,無法遏止。 激情過後,她更加認清了事實——她依然還是那麼愛他,那麼想要他…… 「我愛你。」他的鬍髭和柔軟濃密的頭髮,揉擦著她細嫩的肌膚,教她一陣心悸,他抬首深情望著她說:「老天作證,這三年,我不曾忘記你。」 她卻推開他坐起身來。「就算你愛我,我也愛你,可是我們不能……」她痛苦地把臉埋進手掌心。 但他又把她拉回床上,一次的溫存根本無法彌補他們這三年來的空虛和寂寞。 他的手和唇拂過吻過她每一寸地方,燃起一簇簇的火焰。她的呼息喘急了,感受著他愛撫過她的臀部和敏感的腰際,來到她溫暖而隱密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