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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伊方 眼前視線再次一變,身體已經落入柔軟的被褥中,成媛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望著俊美的男人站在一邊,手腳利落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呀,皮膚真好,跟白瓷似的,好想伸出手摸摸,還有這腰、這腿,看得她眼冒精光,恨不得撲上去實行十八摸。 但是,火辣辣的目光,直到觸及平口內褲褪下後的無限春光,才慌不迭地移了開去,腦子裡彷彿降下來一道閃電,終於把她的迷糊勁給劈了個精光,她從床上撐起身子,故作自然地要自己視線只准停留在下巴以上。 「怎麼,也要我幫你脫衣服嗎?」杜非雲低低的笑,彷彿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無限性感,再加上那一張俊美無雙的臉蛋,深不見底的黑眸幽幽望過來,彷彿蘊藏著滿天的星光。 「要不要打個商量產我更喜歡邊做邊脫衣服呢,這樣比較有情趣。」 成媛差點陷在那雙眸子裡不可自拔,費盡心力才找回了理智,她索性閉上了眼,不敢再看那張妖孽得令她無法抗拒的臉,問:「你到底怎麼了?」 這不是杜非雲,他是冷淡而理智,總穿得中規中矩、一絲不茍,渾身散發著冰山的氣息,怎麼轉眼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男性氣場全開,妖孽極了。 「我很好啊,喝了點酒,讓我特別放鬆呢。」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掛著邪肆的笑容,朝著大床走來。 「對,酒,是酒!」成媛終於想起辛琛那含義未明的語氣,立刻明白了個通透,喝了酒確實不會怎麼樣,醉著暈過去也不會怎麼樣,但是,她偏偏聽信了辛琛的話,把醉酒暈過去的杜非雲叫醒了。 有點無助地看著男人上了床,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無處可逃,眼睜睜地望著沉重的男性軀體壓了下來。 「停!」 杜非雲正要動手扯成媛的上衣,硬生生地停了動作,困惑的眸子望著不再露出意亂情迷的小臉。 她清冷的眸子認真地盯住他,輕輕問:「這是第二人格嗎?」 杜非雲嗤笑一聲,「小姐,你以為分裂出第二人格那麼容易啊,正常的一個人喝了酒也總會露出與眾不同的一面吧。」 成媛點點頭,有點不放心地繼續追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 成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請叫我的名字。」 「小媛……」香甜的美食擺在面前,杜非雲有點克制不住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把纏綿的聲音送進交纏的吻裡,手下的動作也絲毫不停,三兩下地剝了對方的上衣。 黑暗的視線裡,感覺越發鮮明起來,成媛感覺到赤裸的肌膚袒露在了外面,來不及感覺冰涼,火熱的吻就沿著頸項一路向下,一路肆無忌憚地點火橫行。她揚著修長的脖子,雙手緊緊地抓住底下柔軟的被褥,默默地承受對方的愛撫,只有身子輕輕發抖,無助極了。 好好的一頓飯,不知怎的,走向了一個令她始料未及的方向。 成媛雖然行為舉止大膽,不同常人,但在這方面卻出奇得固執。 國外大學男女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亂得一塌糊塗,只要有感覺跟誰都能上床,她很多朋友寂寞了、無聊了,甚至會跑到酒吧找一夜情的對象,她一直嗤之以鼻,她並沒有保守到一定要把貞潔留到新婚之夜,但好歹也要雙方情投意合。 所以,在這方面,她的經驗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仗著對杜非雲的喜歡,終於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出來,她,這樣愛他。 杜非雲的手已經伸到了雙腿之間,長褲早已脫下,隔著潔白的小內褲,他覆上嬌嫩的柔軟,她一直強制忍耐的顫抖終於克制不住,身體重重地抖動起來,如同砧板上垂死掙扎的一尾魚。 杜非雲停了動作,暗沉的眸子裡閃了閃光,收回了手,安撫的吻落在潔白的額頭,「如果想反悔,跟我說一聲就行。」 他自從醒過來後,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解放,彷彿被壓抑了久了,一旦沒了束縛,體內囚禁的野獸吼叫著要衝出牢籠。而面前的小女人又是這樣的誘人,如同成熟的蘋果,散發著甜蜜的香味,幾乎讓他難以忍耐,不過,再如何被yu\望折騰,他也不至於去強迫一個女人。 成媛緩緩地睜開眼睛,男人忍耐的俊美面容隨即映入眼簾,那雙眼睛雖然沒有了以往的清冷,但是卻有著相同的東西,堅持著某種原則,絕不動搖,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確定,懸在她身上的男人,真的是杜非雲。 見身下的女人半晌沒有動靜,杜非雲以為這件事情泡湯了,但身體裡的野獸還在嚎叫,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從她身上離開了,看得到吃不到,只會更加心煩氣躁。 然而,在他悻悻然地抬起自己身體的時候,脖頸上突然被一雙蓮藕般的玉臂抱住,他投以疑惑的目光,美麗的小女人微微笑著,「請繼續,我只是有點緊張。」 「我不會給你拒絕的機會了。」低啞的嗓音裡透著濃郁的yu\望,讓成媛聽得心尖都微微地顫了起來。 「我不會後悔……」只要對象是你。 她鼓足勇氣拉著對方靠近自己,送上自己的唇。 美人投懷送抱,要是再拒絕,不是同性戀就是不舉,而顯然杜非雲兩樣都不是,他的眸子裡燃起兩朵小火焰,兩隻手揉捏著柔嫩的豐軟,成媛低低喘息,小舌一動卻又被火熱的長舌捲住,任由他吞嚥下自己的shen\吟。 彷彿有了某種信念,成媛不再無助顫抖,而是全然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了所愛的男人,任其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一點點地探索著連她都從未涉及的奧秘。 …… 第7章(1) 頭很疼,身體卻異常暢快。 杜非雲睜開眼睛,望見全然陌生的房間,然後眸光落到了身邊沉睡的小女人身上,她睡得非常熟,眉眼安靜,純潔得像個小天使。 腦子裡自動地回放了昨晚的激狂場面,光是回想,就讓已經發洩了一整晚的傢伙再次升旗了。 「非雲,我愛你。」沉睡中的美人突然發出了甜美的夢囈,她彎起唇角,也不知在作著什麼美夢。 輕輕的夢囈聲卻彷彿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杜非雲一顆心變得冰涼冰涼的,小傢伙又重新回歸了正常狀態。 他當然沒有失憶,他甚至知道自己的症狀。 高中畢業的時候,他被同學拉去KTV狂歡,本來滴酒不沾的他也被逼得喝了一些酒,然後就暈睡了過去,可那些人不肯這樣簡單放過他,還以為他在裝醉,居然又把他搖醒了。 搖醒後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無比親和熱情,好幾個女生都趁勢在當晚跟他告白,雖然醉酒後會變得願意與人交流,不再是人形移動冰庫,但他後來對那些女生全拒絕了。 因為覺得自己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所以平時他也不是特別在意這點小症狀,怎麼昨晚一反常態,居然把人都拉上了床,是症狀越來越嚴重了嗎? 身旁的女人還是甜甜睡著,長長的睫毛投下兩片小小的扇形陰影。 杜非雲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地爬下了床,撿起攤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又摸到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到房間外給辛琛打了個電話。 辛琛本就抱著樂觀其成的態度,聽到兩人昨晚連跳三級,直奔本壘去了,還是止不住地驚訝,「你行呀,趁著酒醉把人都給吃了。」 他本來只是想推波助瀾一下,也沒預料到向來清心寡慾的聖人會化身為狼,急不可耐地直接把人給吃干抹淨了。 有求於人,杜非雲也冷不下臉,遲疑地問:「前幾次喝醉我頂多變得熱情一點,也不見得……」 「搖身一變成色狼是吧。」辛琛不給面子地把好友羞於啟齒的話給說了出來。 杜非雲實在汗顏,聞言也沒立場辯解,只是有點擔心地問:「我這樣,是不是症狀加重惡化了?」 辛琛嗤笑:「去你的,分明是你心裡有鬼,本來就對美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喝了酒,原形畢露了。」這個傢伙平時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要是耍起流氓來,他們這群損友都自愧不如。 杜非雲聽得耳朵隱隱作痛,一聲不吭地給掛了電話。 分明是你心裡有鬼,分明是你心裡有鬼…… 辛琛的話彷彿一針見血,讓很多撲朔迷離的事情反而明朗起來,怪不得性情冷淡的他願意忍受她的騷擾,怪不得他面對著她偶爾會腹部充血,怪不得昨晚他會化身為狼,把成媛要了一遍又一遍…… 一旦想清楚了,腦子立刻不疼了,杜非雲甚至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糾結著自己對成媛是什麼感情,就怕負了她的一番心意,現在看來一切都能功德圓滿了。 好像身旁少了什麼東西,連心都變得空蕩蕩的,成媛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探出手試圖尋找熟悉的溫暖,不僅摸了個空,身體也因為動作而產生了尖銳的疼痛。僅存的瞌睡蟲也被痛苦趕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