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聶少蓁 > 惡男自有惡女磨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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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聶少蓁 柳眉微蹙,脫下襯衫後,鄭嫻德不意瞥見自己白皙柔馥的小腹。 欸!好像多了不少肉耶! 她拍拍肚子,柳眉微蹙。 唉!都怪詹昱升啦!打從知道她受傷之後,一有空就大補小補的送過來,把她給補出一堆肉來! 不過,還好他今天到香港出差去了,五天後才會回來,否則她還真擔心自己吃完補藥,接著是不是要開始吃減肥藥了? 想到詹昱升的積極與季良夫的冷漠,兩人形成強烈的對比,鄭嫻德心中不由五味雜陳……除了送她去醫院那次之外,她就沒再見過那無情的傢伙。 「嫻德,你有在聽嗎?」章小虹在那頭拉高了聲音。 「呃,有啦!」輕輕吐了舌頭一下,鄭嫻德拉回游移的心思。 「總之,你最好在一個禮拜後準時現身,否則下一個過勞死的可能就是你可憐的同事章小虹我啦!」 「有那麼嚴重嗎?」呵! 「就是有那麼嚴重!」章小虹哀哀叫。 「Ok,瞭解!我保證,下個禮拜一我絕對絕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再撐個一周喔!乖喔!」鄭嫻德微笑著。 「討厭啦!我又不是你家的小貓小狗……啊!我的車輪胎換好了!我們改天再聊,拜拜!」 「嗯,拜。」 鄭嫻德笑著將手機擺置在一隅,小心翼翼跨進浴缸裡,謹慎的表情瞧來很努力做著對章小虹的保證。 歷經一個月不能好好洗澡的痛苦,此刻,熱水沐浴全身的感覺舒服得令人想唱歌。 鄭嫻德往後一躺,輕吁了口氣,在充滿玫瑰芳香的世界中,閉眸,愉悅地輕哼起歌。 這一刻,鬱悶多時的心不覺也輕盈了起來。 ☆ ☆ ☆ ☆ ☆ ☆ ☆ ☆ ☆ ☆ ☆ ☆ ☆ ☆ 時間,晚上八點。 一輛百萬頂級房車在季宅宏偉的大門前停住。 車門打開,一抹偉岸身影跨了出來。 季良夫將扯下的領帶丟進駕駛座旁的座位上,關上車門,手裡拎著一隻塑膠袋往隔壁鄭家而去。 「鄭嫻德?」用鄭父給自己的鑰匙開了門,季良夫將袋子暫擱在客廳桌几上,在一樓繞了一圈,確定自己要找的人並不在這裡後,他揚了揚俊眸,直接上二樓。 「鄭嫻德?」季良夫熟門熟路的推開鄭嫻德的房門。 臥房也沒人嗎? 他劍眉微蹙,視線落在裡邊那扇緊閉的門上。 「鄭嫻德,你在浴室裡嗎?」他敲著門。 沒想到馬上有了回應—— 砰!一聲巨響。 季良夫心一驚,沒有多想的撞門而入。 喀達喀達喀達…… 一瓶洗髮精滑了過來,剛好在他腳尖前三指處停住。 不過他的視線不在那。 只見盛滿泡泡的浴缸裡,一尊裸身天使挨著缸緣,拉長的裸軀有一半懸在缸緣外,探長的手臂似乎準備搶救什麼似的…… 季良夫的視線剛好就落在那凹凸有致、性感撩人的美軀上,他一愣。 時間有一剎那彷彿停止了,跟著,一陣女性尖叫聲響起。 「啊——你你你你你……你怎麼進來了?」抱著胸口,赤裸天使驚慌失措的躲回浴缸裡,緋紅一片的嬌軀幾乎可以將缸裡已降溫的水再次煮沸。 「我聽到聲音。」季良夫挑著眉,從容不迫地回答她的問題,如炬的黑眸深處閃爍著幽光。 「那、那那那……那又如何?」鄭嫻德又羞又窘地很想把頭也埋進浴缸裡。 老天,為什麼跟他碰面她老是在出糗?她氣急敗壞地呻吟著,耳根熱得發燙。 「我以為你摔倒。」他像在跟她討論天氣般。 「我沒有!」她討厭極了他的語氣!但,最重要的是—— 為什麼他還站、在、那? 「現在我知道了。」季良夫挑了下劍眉,彎腰拾起腳前的洗髮精。 「你只是不小心把它弄掉了。」他揚揚手上的傢伙,舉步朝她走去。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鄭嫻德輕抽口氣,如臨大敵,又氣又羞地瞪著他,通紅的美軀戒備地繃起。 「不是我,而是你。你不是想洗頭?」 「那又如何?」她更加用力地瞪著他,彷彿這麼做就能今他停住般。 「我可以幫你。」 「……」她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一秒,她倒抽口銳氣,「不需要!」 「你才剛拆石膏,還是小心點好。既然碰巧我來了,就幫你一下吧!」將西裝外套脫下,他認真地捲起袖子來。 「你你你——」 「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也別太感激。」 哇啊—— 「來,把頭靠在缸緣。」 吼!真是夠了。 「你希望我動手幫你轉過身去嗎?」他笑了,笑得可惡非常。 被逼到角落的小兔子磨牙霍霍,發誓這可惡的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要看她出糗! 她就像是只蟋蟀,他則因為逗弄她而愉悅非常! 吼,真是可惡,如此對待一位大病初癒的病人真是天大的缺德,如果不是目前狀況不宜,她絕對會跳起來送他兩拳。 鄭嫻德狠狠瞪去一眼,這才心有不甘地小心翼翼移動身體,雖然纖頸以下的泡泡還很多,不過隨時走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她的身材不是很好,她很怕走光哪! 想到這,鄭嫻德心口不禁怦怦狂跳著。 「季良夫,你看到什麼了嗎?」熱辣的耳根簡直就要燒了起來。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他老實回答,絲毫不保留,動機很明顯,存心想嘔死她。 沒錯,逗弄她是一時的興起,但是擔心她會在浴室不小心將自己給弄傷了,倒是真正的關心。 至今,在季良夫腦中仍存著這笨蛋從樹上摔落地面時,嘴唇發紫,血色盡失的一幕。 他猶能感受到,她受傷的身子是如何在他臂彎裡疼痛地顫抖著! 說實在的,當時的感覺很不好受,就像胸口被什麼給壓住了般;方纔,在門外聽聞巨響,他的心臟也像讓人給狠狠踢了一下似的,本以為這笨蛋又闖禍了,怎知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會是讓人血脈僨張的一幕。 「惡徒!」 聽聞低啐,季良夫眉宇微揚。「惡徒不會在這裡幫你洗頭。」不知感激的傢伙。 「是紳士早在十分鐘之前就該迴避了!」不尊重女性的傢伙。 「我擔心你又出意外。」他輕哼!慢條斯理為她揉洗起發來。 「我才沒那麼笨手笨腳!」擔心?她應該沒聽錯吧?他是說他擔心她! 心跳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鄭嫻德悄悄撫著胸口。 雖然覺得自己很不爭氣,人家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她輕易擺平,但心中的喜悅還是藏不住地綻放在唇角。 「你不就把自己從樹上給摔下。」他提出事實。 勾笑的嘴角微僵著。「那……那其實……」 「我知道,意外嘛!」他漫不經心輕哼。 「……」她還能說什麼? 鄭嫻德朱唇一抿,眸一閉,索性不講了。 「對了,你那天爬上樹做啥?」他倒是想起放在心裡多日的問題。 「看星星。」應該沒犯法吧! 「那天晚上沒星星。」烏雲密佈,半夜還下起大雨。 「你忙著跟女伴親熱,又怎知道沒有星星?」她不假思索道。 「嗯哼!」季良夫哼著。 「什麼『嗯哼』?」鄭嫻德學他哼著。 「原來這才是主因。」他瞥睇她酡紅的俏顏一眼。 「什麼意思?」下顎不由微微繃緊。 「你像個偷窺者在一旁偷看,看到渾然忘我才會摔下來,對吧?」 「你、你胡說!」鄭嫻德忘了自身處境,差點跳起來跟他理論。「根本是你們不顧場合親熱……有妨害風化之嫌!」她指控他,但卻有些氣虛。 「你敢說你沒偷看?」他也不浪費氣力,直點她死穴。 當晚的女伴是他回國時,在飛機上認識的空姐,對方在臨下飛機前遞了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字條給他,也跟他要了張名片。 那天剛飛歐洲線回來,晚上約他吃飯,他不覺得自己應該拒絕一位美女的邀約,遂應邀前去。 臉蛋紅嘟嘟的人,被堵得啞口無言。 「我……呃……那個……其實……咳,我、我又不是瞎子!總不能裝作沒看到吧!」吼∼∼這傢伙真是討厭!「季良夫,說實在的,你洗頭的技術真是差勁!」她將唇一抿,氣惱地說著違心之論。 事實上,卻是感覺舒服到了極點,甚至舒服到讓她差點就忘了泡沫下的自己是赤身裸體的。 「是嗎?」季良夫輕鬆自若地衝著水。「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在你之前,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漫不經心說著,對她明顯的挑釁絲毫一點也不以為意。 聞言,嫻德先是一怔。 沒有經驗?那就是說……就是說…… 他第一次幫女生洗頭的對象是她? 鄭嫻德心口一熱,一剎那像巧克力融化開來般。 「咳,其實也沒那麼差啦!」亂感動一把的她在水裡扭著十指。 老天,她能說什麼?她該先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