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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春野櫻 「李兄說的極是,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季魁一笑,「那兩家茶樓的主人早已是雨棠,也就是說,如今范家的一切都歸他所有。」 范許氏嗔瞪著雙眼,憤怒又震驚。「你、你怎麼……」 范雨棠眼神冷冽,唇角卻帶著一抹微笑。「大娘,這些年來我被迫離開范府,四處遊歷,認識了幾個朋友,做了一些買賣,攬下了一些錢,剛好足以買下茶樓、醍醐居還有這座宅子,這一切其實都歸功於你。」 聞言,范許氏突感一陣暈眩襲來,腳步踉蹌。 「娘!」范雨鵬急忙扶住她,惱怒地朝眾人吼道:「你們竟然合起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大少爺。」方叔不禁氣憤的回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跟夫人都是咎由自取!」 范許氏手指著范雨棠,顫抖地道:「范雨棠,你好深的心機……」 「大娘,這都是向你學的。」他冷然一笑,「你毒殺我娘,又意欲傷害我妻,是你逼得我無路可走,只好反擊。」 范許氏一震,驚覺道:「難道你休妻也是……」 「當然。」他唇角一勾,「袖珍是我最珍貴的人,我怎會不要她?我之所以激她回娘家,是為了避免遭你毒手。」 「范雨棠!」范許氏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大娘還是替自己多積點福吧。」范雨棠不以為意,「你造的孽太多了。」說著,他以眼神向僕役們示意。 僕役們得到指示,一擁而上,要將這對惹人厭的母子趕出去。 范許氏心有不甘,厲聲嘶叫,「我不走!這宅子是我的!是我的!范雨棠,你好大的膽子!我絕不饒你!」 她不知哪來的氣力,又踢又蹢,頑強抵抗,不停揮舞著雙手,尖銳的指甲抓傷了鉗著她的僕役,僕役一個鬆手,她便撲向了范雨棠,猶如出柙的母老虎般兇惡。 范雨棠氣定神閒的挪移腳步,閃開了她的攻擊,她一個踉蹌,撲倒在地,額頭不偏不倚的撞在一穎庭石上。 那穎庭石是范仲原生前非常鍾意的一穎華石,他常常坐在上頭,摩挲著那光滑的石面。 范許氏一頭撞上,當場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娘!」范雨鵬撲上前去,抱著她,「娘,您醒醒啊!」 見狀,范雨棠轉頭看著方叔。「方叔,找人把她送到大夫那兒去吧。」 「二少爺,這種人何必……」 「若袖珍在這兒,她定會這麼做。」范雨棠笑歎,「照我的吩咐去辦吧。」 「是。」方叔答應一聲,便命人將昏了過去的范許氏抬了出去。 兩日後,范許氏醒來,記憶全失,行為舉止倒退到像個才三、五歲的孩童,成了一個傻婦。 她落得這樣的下場,非但沒得到大家的同情憐憫,反倒得了一句活該及報應。 范雨棠將從前范家的僕婢們全找了回來,並在距離清河縣城約三十里外的一處塞子安置了癱瘓的范許氏及范雨鵬,城裡的人知道此事,都盛讚他宅心仁厚。 將一切整頓妥當後,范雨棠便立即啟程前往松嶺城。 第13章(1) 松嶺城,佟氏茶樓。 「哎呀!二小姐,拜託你把那水桶擱下吧!」顧家聲看見挺著肚子卻還提著水捅到處跑的佟袖珍,急忙阻止。 「家聲,我閒壞了,拜託你別剝奪我僅剩的樂趣,好嗎?」姜珛貞擰著抹布,不顧他的勸阻,擦拭整理著桌面。下午的這段時間,茶樓裡已沒有客人,正是大夥兒休息並整理店內的時候。 這時,挺著八個月身孕的佟袖繯在丈夫顧家寶的呵護下走了過來,然後坐下,笑道:「大伯,你就由著我妹妹去吧!她天生是副勞碌骨頭,哪懂得享福?」 「可二小姐如今懷著九個月身孕,隨時都會生產,哪能做這些活兒?」 「家聲,這裡面裝著的可是我佟袖珍的孩子耶!」姜珛貞一臉燦笑,「佟袖珍的孩子沒這麼脆弱,跟娘一樣是打不倕的勇者。」 這話,沒人能夠反駁。 半年前,她在劇懷安的護送下回到松嶺城,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她是回來探親,沒想到她卻坦率的說出范雨棠移情別戀而休了她的事實,大家震驚之餘,亦為她感到不值與心疼。 可姜珛貞發誓不當可憐蟲,一回家便立刻投入茶樓的工作,但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竟懷有身孕,就在大家為她擔心之時,她又堅強果敢的說要生下孩子,展現出令人驚奇的勇氣及堅韌。 「袖珍,我真的很佩服你,也很崇拜你……」佟袖繯衷心地道,「要是我遇到跟你相同的事,不知道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姜珛貞蹙眉一笑。「柚繯姐,人不只要為自己而活,還要為所有愛自己的人而活,有這麼多人愛著我、疼惜著我,我怎能不好好的活著?」 她才說完,突然傳來拍拿的聲音,大家循著聲音望去,竟是劇懷安。 「懷安?」姜珛貞如今不叫他劇公子,而是直呼他的名諱。 在他護送她跟小翠回來的一路上,他們已培養出深厚友好的情誼,儘管他是范雨棠的朋友,但她並沒有因此而仇視他,疏遠他。 話說回來,這半年來,他也給予她不少的關懷及鼓勵,他雖說要去荊州,可卻經常來探望她,有時一待便是十天半 「袖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確實有很多人都愛著你、疼咱著你。」劇懷安走了過來。 佟袖繯悻悻然地接腔道:「是啊,就你那個好兄弟不知珍咱。」 劇懷安一臉尷尬為難,不知該說什麼好。 見狀,姜珛貞好心的替他解圍。「袖繯姐,一個人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愛。」 「范雨棠他眼瞎了,才看不見你的好。」佟袖繯替她打抱不平,「瞧,你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呢,可孩子都還沒出生,就已經先沒了父親……」 「柚繯……」怕她說得太多,反倒傷了佟袖珍的心,顧家寶悄悄拉了她一下。 姜珛貞釋然地笑道:「這孩子當然是有父親,只是他的父親不能陪著他成長罷了。」說著,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凸出的肚子。 劇懷安皺了皺眉,吶吶地道:「袖珍,你別恨雨棠,也許他會回頭的。」 「誰希罕他回頭?!」佟袖繯氣呼呼的,「袖珍跟孩子,我們佟家自會照顧。」 佟冬秀正巧來茶樓關心一下兩個大腹便便,卻還在茶樓裡工作的女兒,才到門口,聽見大女兒的話,忍不住開口道:「柚繯,遠遠的就聽見你在大聲喳呼。」 佟袖繯噘起嘴。「爹,女兒正在數落那個范雨棠呢!」 佟冬秀微頓,與劇懷安交換了一下眼色,兩人都露出無奈的神情。 早在劇懷安將佟袖珍送回佟家的那一天,佟冬秀便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為了保密,他連佟丁氏都饞著。這半年來,他三天兩頭便聽見有人在咒罵、抱怨范雨棠的無情無義,他幾度想為他洗刷冤屈,可又想起他在信中的千叮萬稱而作罷。 「你別老在袖珍面前提起那種事,弄不好她腹中的孩子聽著呢!」佟冬秀一臉認真,「難道你要袖珍的孩子一出生就充滿怨氣嗎?」 聽著佟冬秀這些話,姜珛貞忍後不住。原來如他這樣的古代人,也相信膾教這回事,不過話說回來,心情確實會影響到母親及寶寶的,因此她有時也會擔心自己的情緒若傳染給寶寶,會對孩子造成不良的影響。 為了生下一個健康又快樂的寶寶,她試著不氣、不恨、不惱范雨棠,可她卻怎麼都做不到不想他。是的,她還想著他,即使他如此絕情的拋棄了她。 可她相信一切慢慢會變好的,終有一天她能不必強迫自己不想他,因為即使想起他,她也已經不會傷心難過、惆悵「柚繯、袖珍,你們都懷著身孕,別太累,若沒事就早點回府裡歇著吧!」佟冬秀關懷地道。 「爹,你別擔心,孕婦多動動筋骨有助順產,日後恢復得也快,不打緊的。」姜珛貞說完,繼續擦拭著桌子。 佟冬秀無奈苦笑,輕歎一聲,轉身,他跟劇懷安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門口一 「懷安。」佟冬秀低聲道:「雨棠有沒有給你消息?」 劇懷安搖頭回答,「佟叔,別急,雨棠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後,便會立刻來接袖珍的。」 「我也希望如此。」佟冬秀又是一歎,說:「袖珍雖然表面堅強,但我知道她心裡難過,她真以為雨棠不要她了,而且,眼看著她就要臨盆了,要是雨棠到時不在,她……」 劇懷安若有所思地瞥了佟袖珍一眼。「我明兒個便派人給他送個信,問問他那兒的狀況。」 「也好。」佟冬秀擔心又無奈的看了二女兒一眼,這才拍拍劇懷安的肩,先行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