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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連清 「既然你難以掌握,就別怪我對你魯莽。」 「你你你……你強勢又獨裁……」 「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不是?」 「你!」她跺腳,嬌嗔著,但捫心自問,她是知道而且還陶醉地接受了他的魯莽。 倏地,一聲異響噴出,兩人的聲音頓住,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片刻後,龍壑開口,表情古怪地問:「那是……什麼味道?」 「呃!」薛又星的臉蛋脹紅。 「你……聞到了嗎?」他問。 她輕輕點頭,囁嚅地細聲道:「我……聞到了,是臭味。」 「怎麼一回事呢?」龍壑的眼角、眉兒慢慢彎起,眼瞳含笑。 「我總算知道百草伯給我吃的是什麼藥丸了。」她窘迫又無奈地說著。 「我也知道了。」他笑言道:「心心相印丸還真不是春藥。」 「是啊,它不是春藥,它是、它是……」她臉紅如火,尷尬地道:「難怪百草伯會特別強調吞下此藥會通體舒暢,因為那是可以把我體內的毒素排出,好恢復神清氣爽,自然就不會鬱悶地生你的氣的瀉藥!」哇,丟臉死了! 「所以……」 「所以,我現在要去找茅房了。」她苦笑道。 ☆ ☆ ☆ ☆ ☆ ☆ ☆ ☆ ☆ ☆ ☆ ☆ ☆ ☆ 數十雙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大,每張臉龐都充滿著不可置信,只要是龍壑與薛又星走過的地方,路上行人以及百姓都紛紛回頭駐足張望。 好大的膽子呀,這兩個欽命要犯居然視官府的通緝公告如無物,啥都不怕地就出現在大太陽底下、大庭廣眾下,而且還並肩從容地走在人群裡! 「他們……不是官府緝拿的要犯嗎?」百姓們議論紛紛,這兩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哇!我沒看錯吧?他們不是官府緝拿追捕的要犯嗎?怎麼會明目張膽地現身在街上呢?」交頭接耳的口氣裡滿是不信。 「好大的膽子喔!是罪犯、殺人要犯——呃!」嚷嚷的大漢忽然驚恐地住了嘴,只因龍壑在一瞬間已來到他面前,端著張邪邪笑臉看著他。 「我無罪。」龍壑對著大漢道,聲音輕卻清冷。 大漢的心差點忘了跳,驚駭地迭聲道:「是是是!龍寨主當然無罪!您怎麼可能有罪,您不會有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害怕脖子會被當場扭斷,因此連忙捧抬他。「龍寨主清白俠義、忠勇愛國,一定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大漢打躬作揖,不敢造次。其他百姓見狀,也不敢再指稱他是欽命要犯了。 「是的,龍寨主英明神武,您是大好人,是忠勇之士,是咱們欽佩的好漢子!」百姓全改了口。 薛又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拉著龍壑快步離去。真不明白他腦子裡裝著的是什麼?不僅公然現身在人群裡,還故意嚇百姓。 「你分明是在嚇唬百姓,可是用威脅的方式怎麼可能證明你的清白呢?」薛又星對他的大瞻行徑頗不以為然。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是百姓中了詭計。你想,欲生欲死丸是來自苗族王宮的密傳毒藥,不僅配製秘方從不外傳,也極少人識得它的毒性,可偏偏官鈺卻身中此毒,還宣稱是我所下。」他要她細思官鈺中毒的古怪之處。 「就算是王族的不傳之毒藥,但我相信對你來說依然可以輕易拿到,畢竟你連龍呈皇朝宮廷內的高官貴胄都可以買通了,區區一顆藥丸又怎麼會拿不到?」在聽到白戲牆形容他在朝廷裡的佈局後,對他的心機之深有著更深的感受。 「最重要的是,官鈺沒有資格讓我對他下手。」要知道,官鈺能一路坐上大司馬的官位,他暗中出力頗多,而官鈺居然膽敢垂涎薛又星,對付這樣的人不必大費周章讓他服下欲生欲死丸,一掌擊斃倒還乾脆些。 她仍有些疑惑地道:「可是你對官鈺十分的厭惡,怕是你怒火攻心,失了理智,決定下毒殺他。」 「你一直在擔憂且維護他的性命。官鈺中毒時,你難受痛苦的表情,我還是記意猶新。」此時想起,心裡依然不舒坦。 她心兒一悸,道:「你的口氣像是打翻醋罈子似的,酸味四溢。」 「我是不喜歡你去關心他。」 「但官鈺若死去,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尤其『忠勇王』之位將正式和你絕緣,皇上再不可能封賜給你,所以,官鈺活著才能延續一切。你還是把解藥拿出來,治好官鈺,如此你的麻煩才能減少。」 「毒,不是我下的。」龍壑再次道。 她看著他,似乎……真不是他所為。 龍壑笑了笑,再道:「這是有計劃的誣賴。你想,誰會知道『日月寨』寨主龍壑的長相?誰又有能力查出我住在『逍遙山莊』,而在我們見過官鈺之後,官鈺便立刻中毒?」 她想著。 「指揮緝拿我的尹留志,他自稱是白戲牆的手下,而白戲牆又慫恿你來殺我。」 薛又星漸漸理出頭緒來了。 「最值得玩味的是,為什麼御醫會恰巧出現在鞏山縣?御醫不該也不會離開皇宮,哪怕要採藥,派人去便可,何須動用他親自來到鞏山境內,而且還是與白戲牆同時現身?這中間的關聯,意味著什麼?」 「像是有人特意安排……」薛又星道。整件事情的發展太過巧合,尤其是白戲牆,他儼然是這件事情的操作者。「白戲牆是何來歷?」 龍壑冷笑,道:「白戲牆,一位喜歡用花言巧語來迷惑皇帝的讒臣。他讓皇帝看不起江湖事物,他更是用盡一切手段破壞皇帝對江湖人物的觀感,會如此做之因,是白戲牆意圖將武林掌控在自身手上,要讓武林成為他背後的勢力。但,我怎能准許一個讒臣掌控武林?也因此,我必須讓皇帝清楚知曉江湖武林並非全是兇惡之徒,相反地,忠肝義膽之人俯拾皆是,尤其『日月寨』更是其中翹楚。況且行事作風改弦易轍的『日月寨』,這幾年來行俠仗義之事做了很多,更是取得朝廷重臣們的肯定。白戲牆便是感受到這股強大壓力,擔心掌控武林的詭計會失敗,才會費盡心機地向皇帝唆使,想辦法要剷除我。」 「所以官鈺中毒之事就是白戲牆要拉你下馬的詭計?」 「白戲牆用盡一切手段也要阻攔我得到『忠勇王』之位。」 「聽你的口氣,你跟白戲牆似乎結了極深的怨。另外,你們兩個是舊識嗎?」 龍壑斂下眼,道:「我與他,不僅是舊識……」 「那還有什麼?」聽來似有蹊蹺。 「醒過來了!」一聲長吼劃過天際,將眾人的注意全都吸了過去,也打斷了龍壑與薛又星的對話。但見一名客棧小廝像頭牛般地在大街上狂奔,邊跑還不斷大吼道:「醒過來了!他醒過來了!醒過來了——」 「那不是『淘金客棧』的跑堂冬瓜嗎?他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大司馬醒過來了!官鈺大司馬被御醫給救活了!」冬瓜給了回答。 「嘩!真的嗎?太好了!」 「幸好啊,這樣咱們鞏山縣民就不用陪葬了。」 「是太好了……」薛又星聞言也鬆了一口氣。 「你幹麼這麼高興?」龍壑的口氣又沉了。他真的不喜歡她對別的男人表現出友善的態度來,尤其是官鈺。 她望著他不悅的神情,本該用憤怒反擊他才對,可是,接二連三地嗅到他的醋意,讓她的心開懷了起來。「我不願意你被視為殺人魔王,所以我希望官鈺活著。我在意的是你生命的存續,以及不要蒙上不白之冤。」她愈說愈小聲,這段話像是在表白,她對他的好感藏不住了。 「很好。」龍壑感受到了,也笑了。 她臉紅,低頭。 「好大的膽子,敢現身於此!抓起來!」一群官兵忽然蜂擁而上,手持刀劍,往龍壑與薛又星所站的位置奔來,發狠地直接開打。 「抓人!」 「快!」 「官鈺不是醒過來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們麻煩?」薛又星在龍壑的護衛下,一邊閃躲,一邊高聲問道。 「正是大司馬醒過來了,我們才更要抓住要犯!」官兵們中有人回答,而且刀劍全然沒有輕饒的意思。 砰!鏗!鏘! 「快逃啊!」百姓們紛紛走避。 「快,閃遠一點兒!」 街上,人影凌亂,四處移動,大吼大叫,亂成一團。 刀光劍影中,薛又星被安全地護衛在龍壑的臂彎裡,隨著他的輕移、閃身,避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刀光劍刀。 「要犯是誰?官鈺大司馬醒了之後,有說出真正的兇手嗎?」在一片混亂裡,還是有人高聲問出這個最重要的疑惑來。 「當然有!大司馬親口指證,下毒者就是龍壑,是龍壑!你還不束手就擒?殺!」 咻~~ 龍壑施展輕功,帶著薛又星躍出官兵的包圍外。 「可笑……」撂下這一句話後,他便帶著薛又星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