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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湛清 「黏膠帶?那有多痛!」他猛皺眉。 「啊,你的腿毛……要不要先把腿毛刮掉?」她的目光在他膝蓋上方的大腿處溜轉,在發現他臉色不大好看後,馬上改口。「那刮掉一圈就好?」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光想像他把腿毛刮掉一圈的景象,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了。「啊,我先幫你準備材料,要用什麼辦法你自己決定。」 她趕在他殺人之前,跑去把垃圾袋、膠帶跟浴巾通通抱到浴室放好,然後越過一臉陰霾的項擎朗身邊。「我去買便當了,你請便喔!」 他依然僵著身子不回答。 可是當她走出他房間,將門關上,沒多久他就聽到樓梯間傳來一陣狂笑聲。他額際的青筋跳動。 「可惡!」他詛咒出聲。 ☆ ☆ ☆ ☆ ☆ ☆ ☆ ☆ ☆ ☆ ☆ ☆ ☆ ☆ 隔天是禮拜天,塵琳卻早早就醒了。 其實她很放心不下項擎朗那傢伙,昨天買完便當回去,他已經換了條短褲,且石膏上方的腿有幾個地方紅紅的,她差點笑出來。看來他還是用膠帶那一招了,但顯然他抵死不肯刮腿毛,所以結局很慘烈。頁希望他鬼叫的當下她能親眼目睹。 後來她幫他把三亞水拿上樓後,就先回家了。本以為他說不定半夜還會打電話來騷擾她,不過她猜錯了。 「可能吃了藥早早睡了吧!」她伸了個懶腰,猶豫著是要繼續賴床,還是要乾脆起床去吃早點。 不過掙扎還沒有結果,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她拿過來,果然是項擎朗。她就知道他不可能安分那麼久。 「喂,是不是摔進馬桶爬不起來了,需要我去救你?」她一接起電話劈頭就問。 「季塵琳,你這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現在馬上給我滾過來!」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脾氣不大好。 「用滾的話可能要好幾天才會到,你確定你等得了?」她故意回答。 「快點來,少廢話。」他粗聲地說。「來的時候在巷口的便利商店幫我買幾瓶酒。」他命令著。 「酒?還幾瓶?你要開轟趴喔?」這傢伙不會是因為不能到處跑,乾脆要把朋友招來家裡玩樂吧? 「叫你做就做,哪來那麼多問題?限你一個小時內到。」他非常獨斷地給了時間限制。 「那你得先給我一隻小叮噹才行。」她咕噥著,還扮了個鬼臉。 「為什麼?」他在電話那頭愣住了。 「你很笨耶,沒小叮噹怎麼有任意門?沒有任意門我怎麼說到就到?不跟你說了,我先去刷牙洗臉,掰。」她說完逕自掛掉電話,不管他是不是又在電話那頭咆哮了。 一個多小時後,她提著一袋早餐跟一袋便利商店的貨品走進他的屋子。 「喂,先吃點早餐……」她的話在看到他的模樣後打住了。「哇啊,你看起來有點像鬼。」 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整夜沒睡,臉上新長出來的鬍渣破壞了他花美男的形象,但卻多了幾分男人味,身上穿的依然是她昨天離開時的那套衣服。 「你超過一小時了。」他悶聲指責。 「那又怎樣?你能咬我嗎?哈哈,現在就算你想咬我也很難,我跑得比你快。」她得意地跟他比了個V字。 他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瞪她。「我可以扣你薪水。」 「薪水?那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在你這邊見過耶!」她走過去,把早餐塞進他手裡。「要扣的話得先給我薪水,那樣才有東西扣,懂嗎?」 當初說好的三個月期限已經快到期,屆時他就該付給她三個月薪水了。不過如果他敢在最後一天故意辭掉她,她會踢斷他另外一條腿,然後把那些薪水給他當醫藥費。 項擎朗完全不知道她腦袋裡的暴力打算,只是瞪著手裡的三明治猛皺眉頭。「我現在不想吃。酒呢?」 「你要現在喝?客人都沒來,喝什麼?我還有買冰塊在樓下冰箱……」她的話在他陰霾的臉色下消失。「我去幫你拿杯子,你吃一點三明治吧!」 她邊走下樓邊想,看來他要她買酒不是要開轟趴,而是自己要喝的?只是為什麼?一個看起來像是整夜沒睡的人,幹麼不吃飯只想喝酒? 她拿了杯子跟冰塊上樓,但是停留在離他幾步遠的距離。「你的腿在痛?沒吃藥嗎?」 他緊皺著眉頭不說話,看起來也不打算回答。 她把杯子放得遠遠的,然後走過去他的床頭櫃,打開藥包,發現止痛藥真的只吃了一次,大約就是她昨晚讓他吃的那一次。 「幹麼不吃藥?痛是必然的,不然醫生幹麼開藥給你?」她不可置信地說。 「我不想依賴止痛藥。」他依然猛皺著眉頭。 「喔,還真是厲害啊,硬漢。」她沒好氣地說。「那喝酒讓自己睡著,讓自己不痛又算哪門子招數?」 「你管我那麼多幹麼?若非要依賴一樣,起碼我可以自己選吧?」他惱怒地吼她。「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她瞪著他,胸口因為喘息而起伏著。她知道如果不拿給他,他也會跳下床自己拿的,這傢伙可不是個好寶寶類型。 「把那個三明治吃了,愛喝多少我幫你倒。」她開出條件。 霎時間兩個人僵持了好久,在她以為他無意妥協的同時,他不情不願地打開包裝紙咬了一口,然後還邊吃邊瞪著她,好像她逼他吃的是毒藥一樣。 「所以你真的整晚沒陲?幹麼不打電話給我?」她同情地看著他不大好看的臉色,這傢伙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 「得讓你睡飽,你才有力氣讓我奴役。」他陰著臉說。 她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現在又是誰狗嘴了?」 誰想到他聽了,不顧滿嘴的食物說:「怎麼?你又想咬我了?」 她歎了口氣,不想跟一隻受傷的笨狗吵架。 「幫你煮杯咖啡好嗎?」她語氣緩和了許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柔。 「女人,我整晚沒睡,你還給我咖啡?真是美好的提議。」他毫不客氣地回答。 「好,你就是要喝酒是吧?」她覺得他真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索性起身把酒瓶全拿出來一字排開。「要先喝哪一瓶?有紅酒、白酒、白蘭地,甚至也有啤酒。啊,喝了啤酒會狂跑廁所,對你來說太勉強了。」 「給我啤酒。」他又瞪她。 現在他已經把一個三明治吃光了,她總沒話說了吧? 她聳了聳肩,把啤酒倒進杯子裡面,順便加了幾塊冰塊。「水晶杯,這樣有符合你項大師的美學標準嗎?」 他撇撇嘴,接過她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啤酒的酒精濃度很低,他這行為根本就是在賭氣而己。 「再來呢?要哪一罐?」她手指頭敲了敲酒瓶,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依然一臉陰霆,死盯著她看。她一副好脾氣地斜坐在旁邊椅子上,好像隨便他怎麼鬧都行。 他們就這樣對看了好久。 終於,他不甘不願地開了口。「拿來。」 她訝異地問:「拿什麼?」 「拿你想讓我吃的該死的藥!」他口氣還真是惡劣。 但她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倒了杯水,掏出藥袋裡的藥,坐到床邊遞給他。 他悶著一張臉把藥吃了,然後抬頭緊緊盯著她。「現在該給我一點獎勵了。」 「什麼獎勵?」她愣住了。 他手指頭在自己嘴巴點了點。「不准用咬的。」 她大大發了一個愣,才醒悟過來他真的要她吻他。「我……我幹麼要吻你?」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那溫度逐漸沸騰。他凝視她的模樣讓她渾身發麻,然後整個身體也跟著發燙。 「別說你不想吻我。」他那天咬她之前的那個吻,她可是很沉醉其中的。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就越來越想吻她。 「我……」她望著他那好看的臉龐,覺得自己真的是受到引誘了。 這男人身上充滿了吸引力,雖然是個可惡的男人,卻也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心逐漸在渴盼中顫抖,於是她緩緩探過身子,除了兩片嘴唇以外,沒有碰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她輕輕地將嘴貼在他唇上。 僅僅是這樣簡單的接觸,她沒有退開,他也沒有激烈的動作,就這樣四片唇瓣相接,如此單純地貼靠著,像是用最細緻的方式在品嚐對方嘴唇的觸感。 第六章 叩叩…… 帶著遲疑的敲門聲稍稍震動了睡夢中的人兒。 叩……叩叩! 再一陣帶著遲疑的敲門聲敲醒了逐漸從睡夢中醒來的塵琳。她呻吟一聲,還沒張開眼就覺得渾身酸痛,而且她是被什麼石頭壓住了嗎?為什麼身體不能動彈呢? 「項擎朗!」塵琳低呼著推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他躺在工作間的地板上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