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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董妮 即便是寒孺也聽得面紅耳赤。 「你就不能少說點渾話?」 「好吧,我正經一些。」他輕咳幾聲,換上一副認直的表情。「有道是好漢不娶二婦、好馬不配雙鞍,所以我堅持,我的一切只屬於寒孺一人。」 連她這麼瞭解他的人,都受不了他言語的衝擊,手一鬆,面具又被他搶了過去。 「司徒——唔!」她未完的話語被堵在口中。 他吮著她的唇,她唇間有一條傷疤,讓她的唇嘗起不是那麼地綿軟,可那點點凹凸卻刺激得他心跳如擂鼓。 熱,好熱…… 他看著她的眼,愛戀累積在明澈的秋瞳底,漸漸地,眸底蒙上薄霧。 他隨手將面具往懷裡一塞,空出來的大掌撫摸著那本應青翠的黛眉、眼角微勾的鳳眸微微流轉,便是風情點點,小巧瓊鼻精緻可愛……這張小臉,他愛不釋手。 她眼一眨,兩滴珠淚滑下。從不知道手指會說話,但在他撫摸她的同時,她心底卻聽見了他的話——他喜歡她,每一分、每一寸,包括這些傷疤。 如果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那麼能夠獲得他全部真心的她又算什麼? 張開雙臂,她擁住了他,懷抱熱情,回應這情深的一吻。 丁香的柔甜令他陶醉地低吟,情海濤起,一浪接一浪地將兩人掩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現在,我應該可以跟聖主打成平手了吧?」想要迎娶她的難關太深重,第一個是皇帝,他僥倖擺平,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白蓮教了。 「恐怕聖主已不是你的對手。」 「那麼我可以光明正大上門提親了?」只要那些人攔不了他,他便能攜她至天涯海角。 她卻搖頭。「白蓮教裡有一套合擊之術,需要十二名護法聯手施為,她們個別出手也許打不過你,但聯合起來,你必死無疑。」 「只有白蓮教有護法嗎?我魔教長老更厲害。」 「但白蓮教人多勢眾。」 他瞥一眼還在面壁的皇帝,傳音入密道:「我徒弟手下的兵馬更多。」 原來他把魔主的位置傳給皇上是想借力使力,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過…… 「以你我之能,尋個地方隱居,不成問題,沒必要搞這麼大風波。」她還是擔心中間出意外。 「但我們會被追緝一生,永遠無法走在陽光下,我不想你活得這麼委屈。」 「我無所謂。」 「將來我們有了孩子呢?」 她愣住了。禍延子孫這種事她做不出來,所以…… 「你說的對,遲早要面對的事,與其逃避,不如直接出手解決。」 「等京城的事了結後,我便上白蓮教提親。」 「我陪你一道去吧!」 「從沒見過大姑娘帶個男人回自己家提親的,你想做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有好處的事,他們一起分享,至於這等危險,還是他自己來妥當些。 「我若不去,恐怕你連聖主的面都見不到就陷入層層機關中,生死兩難了。」 「怎麼沒有人想到由朕來賜婚?」一個很哀怨的聲音自牆角傳來。皇上欽點、半副鑾駕,這不止是光榮,更是一種無上保障。 司徒空和寒孺同時眼一亮,這確實是一個解圍妙招。 瞬間,兩人化成兩道飛箭似的,圍住皇帝左右。 「好徒弟,我的終身大事就交給你了,記得辦熱鬧些。」司徒空拍拍皇帝的肩。「今天嘛,累了一日,你早點歇息,明天雞鳴,咱們開始練武。」說完,他也不管皇帝的意願,拉著寒孺找個地方,盡訴兩年相思去也。 而她則乘機搶回了面具,沒往臉上戴,但收進了腰包裡。 牆角邊的皇帝氣苦。「你當不當我是君主?」這麼隨便、這麼……瀟灑,那書上記載的恐怖嗜殺的魔教中人竟是這樣的嗎? 掏出懷裡的令牌,他邊看,邊想著有關兩大幫派的種種謠傳。足可與白蓮教比肩的魔教,這樣一份龐大的勢力居然會落入他手中,雖暫時還不能全為他所用,但假以時日,也許他會成為大周第一個擺脫白蓮教制衡的皇帝。 多麼讓人興奮的將來啊——一時間,他心湖生波。 第七章 皇帝本以為司徒空和寒孺久別重逢,必如乾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便沒把司徒空說的雞鳴即起之話記心頭。 誰知他玩的時候很認真,做起事來更認真,天未亮,他直接入寢宮把皇帝拎到林苑裡,兩根指頭一點,皇帝僵住,被他擺出一個扎馬的姿勢。 「從今天開始,你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扎馬步半個時辰。」他也沒閒著,就在皇帝身邊練起拳來。 皇帝十幾年來養尊處優,哪裡吃過這種苦,真正受嚴格訓練,還是一肚子火,兩顆眼睛睜得大大的,恨不能在司徒空身上瞪出兩個窟窿。 但他瞪了不過一刻鐘,臉就白了。 如果司徒空對他的教導是虐待,那司徒空給自己的要求算什麼? 他身上已經負了四百斤的重物,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來一個兩手合抱大的石塊捆在背上,先以一套拳法熱身,接著開始練輕功,提氣縱身從樹丫上走。那枝材大概就兩、三根頭髮合起來那麼粗,別說要在上頭行動自如了,隨便一彈都會斷折。 司徒空偏要挑戰不可能之事,來來回回地走,不小心踩斷一枝就重來一遍。 半個時辰,皇帝數不清這師父到底摔了幾回,可他從頭到尾就勾著唇,斜斜飛揚的弧度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很快樂的事,雙眼明亮,那是擁有夢想、並且正努力實現的人才會擁有的眸光。 皇帝心頭生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坐擁天下,理應是世上最富足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卻莫名欣羨那個正跌跤著向前的司徒空。 半個時辰一到,司徒空解了皇帝的穴,他還是呆站著,因為身體已經麻了。 司徒空雙手運勁,來回在他身上各大穴拍打,不片刻,他便覺體內升起一股暖暖的熱流。 「好了,你回去用早膳,順便把你身邊那些麻煩事處理一下,再看看我放你床頭有關刀棍劍戟舉掌腿、各式武術的簡介,想清楚再來告訴我,你想學哪一樣?」 這時,天已大亮。皇帝走了幾步,發現司徒空並未跟上,疑道:「你不一起來?」 他終究是做慣高位的,興起的時候讓他喊『師父』,自然順口,但換了平時,能平等對人已是恩寵。 「我還要再練一會兒。」 皇帝已經忍不住滿腔的納悶了。 「你武功已經這麼好了,還練得如此辛苦做啥?」 「當然是為了去白蓮教搶親啊!你想想,那裡頭母老虎這麼多,我不把自己練強一點,這一進去不等於送羊入虎口?」 皇帝岔了口氣,嗆咳不停。「你認真點行不行?」 「我一直很認真啊!」他表情尤其慎重。 「朕已經答應為你們賜婚了,天底下還有誰敢為難你?」 「當你的面自然人人聽話,但私下裡就難說了。」皇帝確實是一塊很好的護身金牌,但世上最可靠的人還是自己,很多事情別人幫得了一、幫不了二,所以做人永遠不要想著依賴他人。 「朕抄他九族。」 「人都掛了,你就算抄對方十族,我難道還能回陽?」司徒空沒耐煩地揮揮手。「小孩子家的,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快回去吃飯吧!」 「你——」皇帝氣得轉身,暗想,讓內侍斷司徒空兩天膳食,看他還能囂張嗎? 皇帝不知道,司徒空根本很少吃飯,這兩年,他幾乎是以藥為生。 他甚至研究出將藥湯製成藥丸,方便攜帶,更能暫解腹饑。 沒了那愛鬧的搗蛋鬼,他對著林苑深處發出迴旋飄飛的呼喊。 「光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出來陪你家相公過兩招。」 喊聲猶在風中飄蕩,一道白影如流光洩地,衝向了司徒空。 「來得好。」他揮掌迎上。 寒孺沒戴面具,反正戴了也會被他搶走。 其實,她很喜歡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其實,她很高興他能接受真正的自己。 但司徒空比她更開心,她肯以真面容相對,就表示她對他有信心。 砰砰砰,四隻手每一次接觸,就發出一記刺耳的轟鳴。 「你的招式熟,可惜臨場應敵的經驗不足。」 她手一抖,一柄寒玉鉤直擊他胸膛。 「你的經驗多?」他也不信,堂堂聖女,會有多少親自出手的機會。 「近半年增加了很多。」皇帝很會惹事,讓她入宮後的日子過得非常辛苦。 他聽出了她的話中意。「你認為有什麼陰謀正在宮中醞釀?」 「只是猜測,可惜沒證據。」唰唰唰,寒玉鉤銀光閃爍,撕裂了司徒空的前襟。 「哇,謀殺親夫啊!」 「要謀殺親夫我就出另一招了。」早知他身上穿著玄鐵衫,她才招招往他胸膛去,否則……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瞥向他的下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