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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香彌 她心忖首飾都擺在面前了,不挑白不挑,正要好好挑幾件時,常傲霜和裴心憐走了進來,兩人尚還來不及請安,就被擺在桌上的那十幾套首飾給吸住了目光,走了過來。 「噫,哪來這麼多首飾?」常傲霜伸手拿起梁宛兒正要拿來看的一支鳳釵,這是裡面最華麗精緻的一支釵子,整支釵子用黃金鏤雕成鳳凰的形狀,羽翼和眼睛的部分鑲滿紅色的碧璽,垂墜的流蘇則是用一顆顆大小一致的珍珠所串成,流光溢彩,耀眼奪目。 常傲霜這一看便愛不釋手,抬頭望向鍾日章,撒嬌道:「世子,妾身好喜歡這支鳳釵。」 若是往日,她這麼一撒嬌,鍾日章定二話不說就送給她,但今日這些首飾是他為梁宛兒所準備,他方才看見她也正要拿起這支鳳釵,卻被常傲霜給搶先一步拿走了。神色不由得有些冷淡的拒絕了她,「你沒瞧見世子妃都還沒挑嗎?把鳳釵放回去,待世子妃挑完之後,你和心憐再過去挑幾件。」 聞言,梁宛兒訝異的覷向他,她很意外他竟會這麼說,這是承認她是他的妻子了嗎? 常傲霜也是一臉吃驚,沒想到自個兒的要求竟會被他所拒,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原本不受他待見的世子妃,大婚那夜,他甚至連喜房都不讓她進,把她攆了出去。 這段時日究發生什麼事,為何他竟會維護起這醜八怪來了? 但不管如何,她想要的東西,她一定要得到手不可。她緊握著那支鳳釵不肯放手,還讓婢女將它簪在自個兒的髮髻上,然後扭動著纖腰走到他面前,嬌嗲著嗓音央求,「世子,這麼多件首飾裡,妾身只看上這一件,妾身只拿這件就好。」 鍾日章自然看得出來,在這麼多首飾裡,常傲霜所拿的這支鳳是其中最好的,見她無視他的話,不肯放回去,還直接簪在發上,他有些不悅的再說了一次,「把它放回去,待世子妃挑完才輪得到你。」 常傲霜不依的扯著他的袖子,「世子,不是妾身不願意把這鳳釵放回去,而是世子妃不適合這鳳釵,但凡首飾,佩戴在身上要能彰顯主人的氣韻才能相得益彰,增添光彩,您瞧,這顏色與妾身多襯,戴在妾身身上,簡直就像是為妾身所打造的。」 她相信世子定能看得出來,在這屋裡的所有人,只有她的美色才能配得上這支華麗貴氣的鳳釵。 梁宛兒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以她的相貌,壓根配不起這支鳳釵,戴在她身上只會使它相形失色。 要說生氣倒也不致於,因為就連她也認為那支鳳釵戴在她身上確實不太適入口,她偏好低調雅致的首飾,這麼高調奢華的首飾太搶眼了,到時候別人看見她,先注意到的恐怕是那支鳳釵。 但她不在意,可這番話聽在鍾日章耳裡卻讓他動了怒,喝斥道:「放肆,連尊卑都分不清楚了嗎?你忘了自個兒是什麼身份,也敢拿話諷刺世子妃,留下首飾,給我回去閉門思過。」 常傲霜萬萬沒料到她的話竟會惹來斥罵,驚惶的急忙求情,「世子,是妾身一時糊塗,說錯了話,您別生氣,妾身知錯了。」接著她轉向梁宛兒道歉,「是妹妹失言,妹妹不是有心的,全是因為太喜歡這支鳳釵,才會一時胡言亂語,妹妹絕對沒有半點侮辱世子妃的意思,請世子妃千萬別往心裡去。」 說著她拔下那鳳釵,抑下心裡的妒恨,往梁宛兒手裡一塞,討好的說道:「這鳳釵配上姊姊這般身份之人才最適宜。」她為人雖嬌蠻,卻也能審時度勢,察言觀色,明白何時能容她撒潑,何時最好收斂性子。 梁宛兒把鳳釵遞回給她,「你剛才沒說錯,這鳳釵確實不適合我,既然妹妹喜歡這鳳釵就拿去吧。」反正這也只是慷他人之慨,所以她送得很大方。 「這……」常傲霜愣了愣,雖然很想收下,但回頭看了眼鍾日章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她小心的出聲詢問:「世子,妾身可以收下這鳳釵嗎?」 鍾日章沒看她,眸色沉沉的望向了梁宛兒,「你真不喜歡那鳳釵?」 她頷首,「嗯。」 鍾日章這才回了常傲霜的話,「既然世子妃給你,你就收下吧,往後再如此沒規矩,就不用來見我了,此次就罰你閉門思過十天。」 聞言,常傲霜怨毒的暗暗剜了梁宛兒一眼,頃刻便又裝出順從的模樣,先朝梁宛兒欠了個身,「多謝世子妃。」接著委屈的看著鍾日章,幽幽道:「妾身知錯,妾身這就回房思過去。」福了個身後,她便領了婢女離去。 梁宛兒沒想到挑個首飾也能鬧成這樣,待常傲霜離去後,她見裴心憐一個人安靜的待在一旁,遂拉著她一塊過去挑揀首飾。 她給自己選了三件,裴心憐不敢比她多,只挑了兩件。 挑好首飾,裴心憐也沒多待,很快便告退。 待她們都離開後,鍾日章瞅向梁宛兒訓誡道:「你要記住你是世子妃,要端出世子妃的威儀,不能讓底下的人欺到你頭上來。」 梁宛兒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最先不尊重她這個世子妃的人就是他吧?新婚夜連面子都不給她留就把她給攆走,發生這種事,讓底下那些人怎麼尊敬她這個世子妃? 不過他剛才為了常傲霜拿話諷刺她而小懲了她,這事倒讓她很意外,他竟會替她出頭。 可見她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照顧,看來倒是沒有白費。 鍾日章接著吩咐她,「今兒個是休沐日,你推我上父王、母妃那裡,我想去向他們請安。」自他重傷以來,就一直躺在床榻上不曾下床,也無法去向父母問安,如今打造了這木製輪椅,便可方便四處行走。 見他有這份孝心,梁宛兒倒也樂意推著他出去,來到房門口時,這才赫然發現門坎竟不見了,她方才進來時也沒留意到,這會兒才發現。 鍾日章明白她定是注意到了門坎的事,回頭略帶得意的朝她說道:「我吩咐人把這寢院裡裡外外的門坎都給拆了。」 梁宛兒忽然想到一件事,「那父王和母妃那裡的門坎呢?」 鍾日章神色頓時一僵,他忘了除了他的院子,王府裡其它的院落也都有門坎,他不願被人抬進抬出的,那樣有損他世子的威儀,正考慮著要不要取消前去向父母請安的事時,便聽她說:「要不咱們去水榭那裡,然後讓廚房準備一些吃食茶水,再去請父王和母妃過來相聚。」 聽見她的提議,鍾日章立即欣然頷首,「如此甚好,就這麼做吧。春雅,派人去吩咐廚房,讓他們準備些父王和母妃愛吃的糕點和茶水,再去請他們過去。」 「是。」春雅立即找了名婢女去辦他交代的事。 待梁宛兒推著鍾日章來到水榭,不久後廚房也送來果品和茶水,接著祈王和祈王妃很快也到了。 祈王的面容與兒子有幾分相似,高大英挺,他為人寡言,與妻子感情甚篤,兩名姬妾都是在成親前所納的,迎娶祈王妃之後便未曾再納過妾室。 祈王妃看見兒子面色比先前好上許多,甚是高興,深覺梁宛兒這個媳婦真是娶對了,這陣子有她照顧兒子,兒子不僅氣色好多了,還肯出來走動,她不禁覺得這一切都是梁宛兒的功勞,對這個兒媳婦更加滿意。 祈王夫婦坐下後,祈王肅著臉開口:「你找父王和你母妃過來有何事?」 對這個兒子,他向來都怒其不爭,比起其它的兩個兒子,老大鐘日稹憑藉著自個兒的本事高中了進士,如今外放為一州的知府,就連老三鍾日觀都在幫忙打理王府的眾多產業,唯獨這個唯一的嫡子,正事不做,鎮日裡游手好閒,四處玩樂,前陣子還把自個兒給摔成重傷,這往後還能不能再站起來行走自如都難說,為了這個兒子,這些年來他沒少操心。 因為身為嫡子的緣故,父親對他的管教最嚴厲,自幼鍾日章便沒少被他責罰,故對父王總是心存一絲敬畏,在他面前顯得特別規矩。 「孩兒見今曰天氣不錯,已有許久不曾向父王、母妃請安,故這才在水榭設宴,請來父王和母妃。」 祈王妃滿臉慈愛笑容的看著兒子,「你有這份心意母妃很高興,昨日母妃詢問過太醫,太醫說你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再養一陣子就能痊癒。」 祈王板起臉孔訓道:「太醫也說了,接下來才是最苦的,你往後還能不能行走,要看你吃不吃得了苦、受不受得了罪,若是你吃不了苦,就只能一輩子成為廢人。」唯恐兒子不爭氣,所以他這番話說得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