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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路小絹 陳佑君尷尬的笑了笑,和張澤威並肩走進騎樓裡,迎面正好走來幾個年輕的女孩,看來應該是高中生的年紀,只見她們的眼睛不時的飄過來,在他們倆人臉上看來看去。 其中一個小聲的說:「你們看,好漂亮的男生喔。」 「對耶。」其它女孩附和著。 「好想認識他喔。」另一個這麼說。 「可是他跟另外一個男生走得這麼近,會不會是……。」 「Gay?」其它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哇,好棒喔,真想認識他們……。」 聽到這裡,張澤威已經滿臉黑線,陳佑君卻噗哧一笑拉著張澤威往前跑掉。 張澤威在心裡哀嚎,這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女孩子們的雀躍尖叫聲:「你們看,他們不好意思跑掉了,好可愛的一對喔。」 ☆☆☆ 張澤威心情特好的跟著陳佑君回了家,進了家門一個聲音宏亮的女聲中氣十足的從廚房的方向傳出來。 「佑君,回來啦!是不是帶著男朋友回來了?」這是陳佑君的媽媽蘇文琴最常跟她開的玩笑,每次只要有人跟著她回來她總是在廚房裡劈頭就來這麼一句。 「對呀,是男的朋友,開心嗎?」陳佑君也習慣了,兩母女常常沒大沒小的笑鬧在一起。 「陳媽媽,是我,張澤威。」張澤威看著兩人依然牽著的手,心裡一陣喜孜孜,沒想到還在享受這美好的一刻,陳佑君就鬆開了手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正好碰上剛走出來的蘇文琴。 蘇文琴端著剛烤好的小點心,陳佑君伸手剛要幫忙端,蘇文琴一個旋身剛好躲過女兒伸過來的手,陳佑君一手落空,馬上跨步跟著蘇文琴的身形移動,兩人一躲一搶,身手十分利落,動作流暢又優雅。 「蘇女俠,寶刀未老呀!」陳佑君把目標放在那一盤餅乾上,跟著左挪右移,動手搶攻。 「客氣了,陳小俠,你也是後生可畏呀,可惜,爐火尚未純青。」蘇文琴順著陳佑君搶奪的力道推移,把太極的妙處運用得十分得宜。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陳佑君一個搶身亂了兩人的節奏,伸出食指中指一夾,剛好搶到一塊餅乾,她得意的停下攻勢在原地嚼著餅乾:「哎呀,這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切,搶到一塊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蘇文琴笑著把餅乾端到客廳桌上,順便招呼張澤威坐。 陳佑君跟著過來坐到蘇文琴身邊,拿著第二塊餅乾就吃。 「只顧著吃,還不招呼澤威一起吃。」蘇文琴笑著要打陳佑君的手,卻被她躲過。 「教練跟我們都那麼熟了,他不會跟你客氣的。」 「對呀,陳媽媽,我自己來。」張澤威立刻順著陳佑君的話。 蘇文琴看著張澤威,她明白他對自己女兒的心意,奈何女兒像木頭,不懂得男女之情,蘇文琴有意幫張澤威,卻也只能敲敲邊鼓,她希望女兒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擁有一個真正愛她,她也愛的男人。 「丫頭又跑哪了?讓澤威一早到處找你,說不定人家有重要的事情。」蘇文琴叨念著自家女兒。 「跑去報名了呀,國際賽都打那麼多場,我一定要打打無差別大賽。」陳佑君又拿了塊餅乾。 「喔,原來五年又到了,這次你可得好好打,別丟了咱『赤櫻』的臉。」蘇文琴拍拍女兒的肩膀鼓勵著她。 「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陳佑君朝著媽媽眨了眼睛,臉上都是自信的光彩。 「陳媽媽,你不覺得讓一個女孩子去參加那種大賽很危險嗎?」張澤威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母女倆一搭一唱,哪有作媽媽擔心女兒去參加那種危險比賽的樣子?看來要把陳媽媽拉攏一起阻止陳佑君參賽的夢想。 「不會不會,我對丫頭還有點信心,你看她這人高馬大的樣子,還有打起人那凶殘的模樣,不管對手如何都要怕了她了。」蘇文琴看著陳佑君的眼裡閃動著驕傲的光芒,張澤威心裡卻是一沉,完了,這對母女倆還真是一個樣。 「我說,這場打完就交個男朋友回來給我看看。」蘇文琴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眼張澤威,明裡暗裡暗示著兩人。 張澤威接收到了,感激的看著陳媽媽,只差沒有感激涕零的謝謝她了。 反觀陳佑君,她又攻下一塊餅乾,無所謂的說:「當然,我一定達成你的願望。」 張澤威聽著心跳突然重重的跳了幾下。 真的嗎?佑君真的會答應陳媽媽交個男朋友嗎?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有希望了,至少有九成九的希望,因為佑君的身邊向來只有女性,追求她的也只是眼睛放不夠亮的小女孩而已。 張澤威開心的笑著,有了陳媽媽的支持,他相信把佑君追到手一定指日可待。 無差別大賽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陳佑君的戰鬥力就越高,她擅長以太極拳融合其它武術,以防守為主,攻擊為輔。 張澤威雖然是她的跆拳道教練,但是最後也只能拿著毛巾在旁邊等著她練習完畢。 「你有把握嗎?」張澤威再遞出毛巾的時候不由得這樣問著,他希望會有那麼一點點機會她會失去信心退出比賽。 「沒有。」乾脆利落的回答,陳佑君喝著水,但她晶亮的眼神傳達出與說出的話相反的自信光芒,她擦去唇邊的水滴,沉穩的說:「但我會盡全力。」 無差別大賽總共長達七天,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時連續舉行,參賽者要全程參加,勝出者剛開始會有比較長的休息時間,因為剛開始都是以抽籤決定兩人一組比賽,勝出者留下繼續比賽,比賽完全一輪需要一段時間,而接下來所有的勝出者是所有參賽者的一半,再一次利用抽籤方式兩人一組對戰,依此類推,勝出者越少,對手越強,休息的時間則越少,勝出者除了需要具備一定的格鬥技巧之外,還需要足夠的體力來應付一場比一場還要激烈的戰鬥。 而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只要把人擊出場外就算獲勝,但如果在比試期間受傷而不能繼續打鬥的話也算敗陣。 ☆☆☆ 比賽當天,張澤威以陳佑君的助理身份一起到了會場,會場裡來了許許多多來自世界各地武術好手,這樣的高手雲集的會場,連張澤威都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 「佑、佑君,你不怕嗎?」張澤威看著眼前走過彪形壯漢,不由得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如果是這個人對上陳佑君,那該怎麼辦? 他可不擔心陳佑君敗陣下來,他擔心的是陳佑君會因此而受傷,那他肯定會心疼死的。 沒想到陳佑君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張澤威居然有些開心陳佑君終於會害怕了,這表示在她抽籤前他還是有機會將她勸離會場。 但事實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陳佑君語氣興奮的說:「這種氣氛真是刺激,我早該在十九歲那年就來的。」 原、原來她是因為太興奮而全身顫抖,張澤威挫敗的垮下了肩膀:「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怕?不,我期待今天已經很久了,我希望有機會對上『雪女』,因為這個信念在,我不但不怕,反而勇氣十足。」陳佑君微笑著,轉身便往抽籤處出發。 穿上道服的陳佑君英姿煥發,看起來十分有架勢,身形卻顯得有些單薄,因為如此,她的對手一點都不把她看在眼裡,低估她的下場,就是被她在三招內甩出比試場地而落敗。 陳佑君並不因此而得意驕矜,在比賽終結她向對手禮貌的行了標準的鞠躬禮,而後朝著落敗的對手走去,她伸出手,在對方露出驚異的眼神時朝對方露出真摯的微笑,那笑裡有著高手過招後的惺惺相惜,對手接受了她的善意藉著她伸出的手起身,為此,她在大會上贏得了最佳風度的翩翩佳公子稱號。 因為大會只公佈每個人的名家令,關於個人資料全面列為最高機密,陳佑君再度被全部的人誤認為男人,但她早已經習慣,也樂於接受這樣的稱號,這對「赤櫻」的形象有正面的意義存在。 第2章(1) 第二輪在兩天後才又輪到陳佑君,這次誰也不敢再看輕對手,畢竟彼此都是晉級的名家,雖然不至於陷入苦戰,但陳佑君的確是多花了不少時間擺平對手。 第三戰之後陳佑君又獲得勝利,不過身上已經負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那些被踢中打中的地方開始酸疼起來,這些都會讓動作產生遲緩,她不敢怠慢,只能趁著休息空檔拿著藥油推拿。 第四場的抽籤名單已經出來,張澤威拿著名單急匆匆的闖進陳佑君的休息室,她已經脫下道袍只剩下纏胸的白布條緊裹著身體,他進來的時候,陳佑君正揉著青紫的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