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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連清 「我是男是女,幹麼對外界交代?」她駁道。 她才不要對外公佈「白瀟館」的各種醜態!「白瀟館」的上一任主子,也就是爹爹白鵲,他原本妻妾眾多,雖然在她母親風柔媚出現後,爹爹曾收了心,然而專寵的狀況並沒有維持幾年。 在她懂事之後,她的同母兄長白戲牆才告知,母親在嫁給父親之前,其實是一位有夫之婦,然而母親元配的夫婿失蹤,母親就是為了找尋他,才會認識了白鵲爹爹,後來在白鵲爹爹猛烈的糾纏以及全力追求與照顧下,再加上遍尋不著失蹤的夫婿,才因而改嫁的。 娘親的傾國傾城之姿讓喜愛拈花惹草的爹爹獨鍾,但幾年後,表面上雖然仍寵愛她,未再納妾,但她知道,爹爹仍然背著母親與別的女子玩露水姻緣,就是這情況讓她對擁有權勢的男人不敢交心。 她唯一在乎且敬重的兄長便是與她同為一母所生的白戲牆哥哥,白戲牆甚為疼愛她,對於她不顧禮教、喜愛扮男裝之事,也隨她開心,並不加以阻止。 而她能欺瞞過眾人耳目,則是因恰巧有個與她只差一個時辰出生的異母小哥哥,自小就神秘消失,再加上與她同輩的兄弟姊妹甚多,且各房各自為政,手足交情頗淡,所以給了她混淆外人身份的便利。 「妳不想告訴我扮男裝的原因,也好,妳是該繼續隱藏是女子的真相,畢竟妳的性格這麼差勁,萬一被人知道『小白公子』竟是女子,妳也不必再尋婆家了。」 「我為何要嫁人?」白幔反問。 「女子不都想尋個歸宿嗎?」 「我只要自己以及在乎的人過得好便可,嫁人與丈夫不在我的思考範圍內。」她答得乾脆。 東方及凝視著她。不似正常女子的想法啊……可就是因為驚世駭俗,他才會被她奇特的作風與思緒給緊緊圈套住,也才會老是主動追著她跑。 「妳真的很有趣。」他笑了。 「你才古怪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出現就出現,還有,只要一現身,就是管我白家的閒事!」 「誰教白家是非多,尤其妳又是個闖禍精,在妳身邊可以看見很多樂趣。」 「我哪是闖禍精?我是在處理要事,你──」 「堂奧妳還記得吧。」東方及打斷她的話,直接問。「『飛鷹山莊』莊主堂奧背棄妳,在客棧狙殺妳之事,妳可還記得?」 白幔怔了下,片刻後,悶悶地同道:「事情過了就算了,你又提起來做什麼?」 「事情尚未了結。」看來白幔只是表面兇惡,內心一點兒都不狠毒。堂奧曾經要取她性命,她居然輕輕易易就饒過要傷害她的人? 「什麼事情沒了結?」她一頭霧水。 「妳隨我去看個究竟,就會明白了。」東方及邀請她與他同行。 她往後一退,警戒道:「你又要要什麼詭計了?」 「不必緊張,我沒那麼陰險──」 「我不信任你!」換她打斷他的話。「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我要把你抓起來,我要好好拷問你又要使出什麼陰謀詭計來了?還有,抓我當人質這筆帳也該算算了!來人──呃!」白幔要喚侍衛,但聲音才揚起,就又發不出聲音來。 他的俊臉俯下,在她櫻唇上一吻! 白幔宛遭雷擊,全身無法動彈。吻……吻了……他又吻了她,而且這回是唇對唇,她的唇碰上了他的唇! 她心跳如擂鼓,腦子完全無法思考,許久過後,才喃喃出聲。「登、登徒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侵……侵犯我……」她往後一退。 東方及卻攫起她的手腕,道:「走吧,堂奧的事情還有後續問題要解決,妳可不要輕忽此事。」 他真是為她的安危在著想嗎?又或者……只是用吻來迷惑她? 「走。」他再道。 「不走!」她摀住唇。 「要走。」他堅持著,只因他發覺堂奧前往苗疆尋找一個神秘人物,一個擅用巫術的男子。堂奧似乎有意與對方合作,在查清楚堂奧的意圖之前,得先將白幔藏在安全的地點,以防被狙殺。 白幔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能奈她何?「我若不走,你能怎樣?」 他怔了下,旋即笑了,蹲在她面前,凝視她倔強的臉,說道:「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沒有好處。」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 「那我就吻暈妳好了。」他的臉又湊了上去。 「啊!」她驚叫,身子往後仰,直接躺在地上。「來人呀,有刺客!快來人呀!快──」她高喊,要把府中的護衛喚來救她。 「小白丫頭。」東方及忍不住搖首,她的古怪性子總是跳脫他的掌控外。 「你再不滾,被我的侍衛抓住,我一定把你關進地牢好好蹂躪一番!」她仍賴在地上叫囂,恐嚇他快滾。 咚咚咚咚咚…… 四周開始吵嚷,白幔的叫囂終是引來了護衛,往主子求救的方向狂奔而去。 白幔緊緊黏在地上,不讓他有拉起她的機會,再叫道:「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又不是呆子。」東方及在護衛集體撲來的一剎,輕悄地躍起,飛掠上了屋簷,惹得護衛們叫囂連連。 「哪裡跑?追!」 「小少爺,您沒事吧?是哪兒受傷了嗎,不然怎麼會躺在地上?管家∼∼快召大夫,快啊──」 「快追刺客!」 「快請大夫!」 「小少爺,別躺在地上了,您哪兒不舒服呀?快點跟我說呀……」一群奴僕圍著白幔,嘰嘰喳喳直問著。 白幔沒理護衛,只是瞪著彎彎月牙。現在把東方及趕走到底是福還是禍?她其實也不知道。但,她得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才行呀…… 第五章 京城熱熱鬧鬧的,而且比平常更加吵雜,到處都在談論皇帝剛剛公佈的聖旨,三王之爭已有了最後的決定,而誥封也已昭告天下。 「皇帝賜封『仁義王』、『慈愛王』、『忠勇王』,連『武王』都定下來了。」幾名讀書人因為茶樓客滿,站在茶樓外等候著跑堂找位招呼,無聊下,就聊起了最新的消息。 「是啊,『仁義王』為單壁,『慈愛王』為殷願,『忠勇王』為蕭瑟……咦?那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日月寨』寨主龍壑呢?他是什麼王?」 「龍壑並沒有登上『忠勇王』之位。」 「怎麼會這樣?」失望與議論聲四起。 一道低低的嗓音說道:「大家不必為龍壑扼腕了,龍壑雖沒當上『忠勇王』,但他已變成『武王』。雖然都是那個名叫白戲牆的讒臣在從中作梗,這才讓三王之爭變得亂七八糟,不過皇帝英明,查出了龍壑的委屈,最後仍然還給了龍壑一個公道啊!」 「怎麼會這樣?這位白戲牆是何方神聖呀,竟有本事攪亂皇帝的封賞?」 「白戲牆出身『白瀟館』。」此話一出,眾人皆被震懾住。 「原來也是出身『白瀟館』,才會邪裡邪氣啊……」 議論的百姓們表情各異,有的還忍不住到處張望,就是深怕有「白瀟館」的奴僕置身在人群裡,將他們的小話聽了去,然後回去報告現在掌權的小主子,把他們這些嚼舌根的百姓抓起來打。 「這位白戲牆不是已經被逐出京城了嗎?」有菜販高聲大吼,這可是最新情報呢! 「真的嗎?白戲牆真被皇帝驅逐了?」 另一個滿頭大汗的壯漢也加入議論的行列中。「我在朝廷裡當官的表親也說了,白戲牆前幾日已被逐出皇宮,不過他又說皇帝趕白戲牆離京很可能只是在作作戲,是為了給龍壑一個交代,皇上並不是真心要責罰白戲牆的,否則『白瀟館』怎麼可能沒被牽連?住在『白瀟館』裡的白家人還是一如往常的行動自如呢!」 「說得也是。」 「那白戲牆到底是忠還是奸呀?」 「弄不清楚啊……」一個路人頭痛地直搔頭。「關於白戲牆的傳聞好複雜呀,我都弄糊塗了。」 「哎喲,幹麼在乎誰對誰錯啊?咱們閒嗑牙就好,『白瀟館』之事咱們小老百姓也無權過問,還是賺錢填飽肚子比較要緊啊!」 「這話有理。」 駕! 「快閃快閃!」 街上傳來一陣陣驚呼。 「怎麼回事?」 一匹白馬直衝而來。 夕陽餘暉散發出黃菊色的金光,但見一名白衣公子就坐在白馬上奔馳。 駕! 馬蹄狂奔,揚起漫天風沙,路上的攤商紛紛讓路,駿馬像風似地席捲過大街。 一陣混亂後── 「那駕馬狂奔的混小子是誰?」外地人氣壞了,真是粗暴。 「他就是『白瀟館』的小白公子呀!」 「啥?他就是小白公子?!」外地人吞了吞口水,總算見識到小白公子的自大是啥模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