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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何舞 不會吧!難道是…… 星辰三步並作兩步,匆匆忙忙地進屋,換上室內拖鞋,她拎著湯圓跑上樓一看就傻了眼,真是難以置信,那個即將跟別的女人訂婚的男人,正坐在書桌後辦公! 他顯然回來已經有一會兒了,洗過了澡,黝黑的發還是濕的,穿著舒適的深藍色真絲睡袍,正全神貫注地對著筆記型電腦看股價走勢,旁邊的桌上還堆著好幾份文件。 掌握著「古氏」集團半壁江山的傅特助,無論在何時何地出現,永遠都是衣著光鮮,襯衫上連個褶子都沒有,估計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家居時的輕閒模樣吧!如果被那些風靡他的女人們見了,恐怕早口水一地,無比羨慕她的幸運了吧! 可這樣的幸運,多像是裹著糖霜的黃蓮,讓星辰吃得好苦澀。 「還知道回來?」聽見聲響,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電子鐘,時針正指向十點,其實並不算晚,但星辰知道他是在譏諷她好幾天沒回這裡來的事。 「我去買吃的……」星辰聰明的沒有回應他的話,舉了舉手裡的湯圓,心裡滿是詫異。 他為什麼會在家裡呢?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和古麗莎去過甜蜜的二人世界了嗎?怎麼可能比她還早回來? 「晚上沒吃飽?」傅珩重新將注意力投入工作,輕描淡寫地問:「還是聽到我要訂婚的喜訊太難過,以至於讓你食不下嚥?」 難過? 食不下嚥? 怎麼可能! 這樣的消息只會讓她高興還來不及,當然她現在不能表現得太雀躍,不然他又不知怎麼折騰她了,星辰佯裝尷尬的低下頭,盯著地板對他一陣腹誹。 「嗯,不難過嗎?那就是太高興了?」男人很能洞察她的心思,懶懶地扔下手中的報表,「既然高興,為什麼沒聽到你恭喜我?」 「我……我不太明白。」她有些遲疑地支吾。 「不明白什麼?」 「你……」雖然不想問也知道最好不要去問,但她還是鼓起了勇氣,「你為什麼要跟古麗莎訂婚?」 「你關心嗎?」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你也會關心我嗎?」 「我……」被莫名其妙地搶白一頓,她張口結舌。 「我去了法國十天,你有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嗎?你晚上有回來睡過覺嗎?如果我沒回來,你應該是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回到這裡來了,對吧?」傅珩冷冷地瞅著她,語氣低沉,眼神卻充滿了冷漠和煩躁,「古星辰,你真是個沒心肝的女人。」 這番指責實在是讓星辰覺得啼笑皆非。 一個心腸完全稱得上狠硬的無情男人,竟然在跟她比誰更沒心,真是叫她情何以堪? 傅珩顯然很快就沒了跟她對談下去的興致,緩緩地吐了口氣,將視線重新投向螢幕,直接對她下逐客令:「去吃你的湯圓。」 「知道了。」她應了聲,轉身正要出去,不料又聽到他冷冷地催促道:「動作快點。」 嗯?朝外邁去的腳步停下腳步,耳邊聽他冒出一句:「我也很餓了。」 「那你……」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頭看他,甚至還說出了「你想吃湯圓嗎」這樣的邀請。 她覺得自己真是大方,連最喜歡的花生湯圓也可以分給他一半。 傅珩沒說話,但那丟給她的不屑一瞥,足以讓星辰覺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男人發情時特有的赤裸眼神,充滿了yu\望和野性,他哪裡是想吃什麼湯圓,他想吃的,分明是她。 星辰的胃口一下子消失全無。 第2章(1) 糾纏,纏綿,夜晚如此香艷。 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和呻/吟,在寂靜的午夜分外清晰,燈光幽暗,臥室裡鋪著全套黑色真絲寢具的大床上,兩具赤/裸的美好身軀正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灼熱的手掌,帶著電流般,一寸一寸地撫過女性柔美誘人的曲線,在所到之處點起一簇簇的火苗。 男人正身體力行地告訴身下的女人,自己有多餓! …… 傅珩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喘息著看著她,看她全身香汗淋漓,肌膚瑩瑩,透著誘人的櫻粉色,因陷入高/潮而越發美麗的臉龐上全是淚痕,心中一動,他將她摟進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就這麼三番兩次地被壓著折騰到大半夜,男人終於吃飽喝足的饜足了,而星辰也已經累得幾乎要散架了。 儘管一動也不想動,男性結實沉重的身軀一旦離開她汗濕的身子,她就馬上翻身想下床。 誰知男人隨即跟著坐起身,長臂一伸,輕易地將她自後面抱住,結實的胸膛貼上她光裸的後背,不悅地問:「又想去哪兒?」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動彈不得。 「又急著去冼澡?就這麼不喜歡身上有我的味道?」傅珩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攏,抱得懷裡的赤裸嬌軀動彈不得。 「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星辰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發難受。 「唔,是嗎?那好吧。」他少見得好說話,鬆手放開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這又是要幹嘛? 他瞅了眼一臉疑惑,還站著不動的女人,發出邀請:「一起去泡個澡吧!」 剛放鬆下去的身體又瞬間緊繃住! 星辰的臉都白了。 他哪有那麼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浴室裡那個按摩浴缸,是他除了床之外,第二個喜歡用來佔有她的「作案」地點。 橘色的燈光折射在潔白的磁磚上,顯得十分溫暖,潮濕的水氣混合著沐浴乳的香味,男人慵懶地泡在浴缸的溫水中,骨架均勻,肌肉結實,男色惑人。 星辰站在浴室的玻璃門外,雙手揪著粉色的睡袍,一雙美眸在他和地板之間游移。 真得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呢,如果他沒有對她做過那麼多喪盡天良的壞事,自己會不會愛上他呢? 應該還是不會吧! 這樣的男子,原本就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冷血無情,她跟他待在一起都覺得呼吸困難,哪裡還敢談愛意?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了「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 「怎麼還不過來?」男人放鬆地靠躺在浴缸邊沿,敏感地察覺到什麼,扭過頭,目光炯炯地望向遲疑的女人,「不是說要泡澡嗎?」 不久前才被他壓著做得只剩半條命的小女人,明顯不情願跟他一起泡在浴缸裡,還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腦袋在打什麼主意。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還不累嗎?快來泡一會就該睡覺了,我明天早上要開會。」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再折騰她了? 星辰彷彿是鬆了一大口氣,聽話地走了過去,剛在浴缸邊站定,就被他拉過一隻手,握在大大的掌心裡揉捏著,狀似不經意地問:「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究竟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錯,一點兒也不具攻擊性,星辰遲疑不決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情。 「說吧,別試圖隱瞞我。」他一向喜歡她那一頭濃密黑亮的秀髮,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抓住一縷,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像是網,更像是結,誰都掙不開誰。 「我說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他的溫柔舉措使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斂。 他挑眉,「說說看。」 「如果,你訂婚了,我們可不可以……」她吞嚥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頸子卻垂得越低了,長長的髮絲隨著她的動作,如黑色的瀑布般直瀉到小巧圓潤的雪白肩頭,讓自己看上去越發的卑微渺小,「結束這樣的關係?」 大概是因為她今晚將他伺候得特別高興,他罕見的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冷嘲熱諷,只是淡淡揚眸,不動聲色地盯著她。 星辰被他看得背脊都發涼了,即便他不發怒,那懼意卻仍是從骨子裡泛出來,根深蒂固。 「你今晚這麼乖,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短暫的沉默後,傅珩總算出聲了,眉宇間竟有一絲少見的疲憊。 「那……可以嗎?」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必須抓住。 如果他跟古麗莎訂婚了,她身為古家的養女,多少會在一些場合遇到,她不像他,是個天生的好演員,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她不敢想像,萬一他們的關係曝了光,或者被人看出蛛絲馬跡,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你會答應嗎?」她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咬緊牙關,抬起頭,期盼的直視他。 答應吧!答應吧!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不放手? 如果是玩弄,這副身子也該玩膩了;如果是要報復古家人當初對他的羞辱,她也已經還夠了。 可惜,當聽到他慢悠悠且一字一字,口齒清楚的對自己說:「你想得美,就算我跟古麗莎訂婚,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