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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何舞 他沒給星辰發言的機會。繼續道:「當然,作為回報,我可以想辦法幫你,照顧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讓她住進台灣最好的療養院,請最好的醫生為她治療,不會再被關在精神病院裡,你覺得這個提議怎樣?」 多麼殘忍的男人!他將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卻還在裝模作樣地徵求她的意見。 圓睜的雙眼空洞無種,星辰倏地失笑,笑得淒涼,「我可以說句『不』嗎?」 「你能明白那最好了。」話音未落,剛才還謙虛謹慎、彬彬有禮的表相轉眼間通通不見了,星辰見面前的男人赫然朝自己逼近,她還來不及躲閃,就被他的大掌攫住了下巴。 「唔……」星辰吃痛地蹙起眉。 「從現在起,你給我好好記著!」他捏著她消瘦的、尖尖的小下巴,在耳畔猶如惡魔發出冰冷而無情的威脅,「古星辰,如果你再敢尋死,我就讓古世昌一家給你陪葬!」 「而那個女人,會變成路邊的沒人理睬的乞丐。」 「現在,你聽清楚了嗎?」他的聲音如同滲著零下三十度的冰冷寒氣,令人不寒而慄。 星辰聽清楚了,所以變得很乖。 他不讓她再去打工,她就辭職不做了;他讓她每天晚上到他這裡來,她就聽話地在屋子裡等他回來;他叫她不要理會古家兄妹,她就連連點頭,甚至在聽到古宏超因吸食大麻和涉嫌牽扯進一樁案件,而被加拿大警方拘留的消息時,都沒有產生一丁點兒好奇心去問東問西。 她很乖,乖得讓傅珩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 當然,與其說她乖,不如說這女孩很能忍,哪怕心裡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都不會輕易流露,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溫馴地服從。 放學後,她就馬上回來,或溫習功課,或靜靜地待在書房看事。 傍晚時分,煮飯廚媽在做好飯菜後會離開,她則等著他回來吃飯。 安靜地吃過飯,她會主動去洗碗,他清楚她心裡想著,只要能盡量少跟他單獨相處,叫她做什麼應該都可以吧! 偶爾他興致來了,也會提出她帶去看電影、到餐館裡吃美食或者出去逛街,像普通情侶那樣約個會。 她卻因為怕被認識的人看到,總是找借口躲開,能不去就不去,拒絕得多了,難免惹到他不快,就只好勉勉強強地跟他出門,一路上畏手畏腳緊張得要命,看在傅珩眼裡,實在有幾分滑稽可笑。 原來跟他在一起,還能弄出這麼「忍辱負重」的意味來。 基本上,他們相處得還不錯,他喜靜,她也不是讓人頭疼的瘋丫頭,很多時侯,兩人都相安無事。 除了在床上。 一方面她太可口,他總是會要得太猛,她成年沒多久,方識情/yu,懵懵懂懂,初經人事時是不知,後來又是在威逼和誘的情況下,哪裡配合得了他源源不斷的yu\望?弄得她緊張到一看到他和床就發抖。 另一方面,每一次的親密,就會有曾經被他羞辱的不堪畫面,不自覺地跑進腦中,令她痛苦不堪。 特別是在那次自殺未遂之後,接連好幾次,她都會在他進入時猛然崩潰,拚命地縮成一團,不停地哭泣,根本不願意他碰她一下。 他很惱火,以為她是故意嫌惡自己,因此盛怒之下就失了理智,隨便抓著什麼就是什麼,領帶、毛巾、皮帶,他把她綁在床上,非得用各種手段逼得她高\chao連連。 無論是思想上,還是骨子裡,都青澀保守的少女哪是他的對手,每一次都似乎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流著淚告饒。 慢慢的,她不再掙扎了,因為她發現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再將她綁住,而她顯然已經找到了別的途徑和方法,傾洩滿心的恐懼和不甘。 她天真的以為他不會發現,但她的小動作仍瞞不過傅珩的眼睛,他還是很快察覺了。 一次做過愛,她累得在他懷裡沉沉地睡著了,他握著她的手,慢慢地展開一看,眉頭立即緊蹙。 細嫩的手心全是深深淺淺的、新的舊的、滲著血的指甲印,有一些結痂了快脫落了,裸露出粉色的新肉,有一些則還沒癒合就又添了新的痕跡。 傅珩心中震動,這才知道她一邊在承受自己的時候,還要一邊忍受著多麼大的驚駭和恐懼,似乎只有這樣自虐,她才能保證自己不放聲尖叫和推開他。 她顯然被他嚇壞了! 從那次開始,他開始控制自己的情緒,在情事上耐著性子慢慢地哄著她,開導她,再也不會拿東西綁著她,每次的前戲也做得足足的,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大半年時間,她才慢慢好轉,雖然依舊青澀被動,但在他身下也不再是僵硬如冰,尤其是情動時的模樣,美得讓人怎麼瞧也瞧不夠。 第8章(1) 黃昏的渥太華城很美,雨季來時,藍天白雲雖然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來勢洶洶的烏雲取代,但會讓人看到美得令人窒息的彩虹。 金亮的光線投射在遠處的山頭、樹林,密密麻麻的屋頂無不被它照亮,雖然背景是依舊烏雲騰騰的天空。 傅珩卻總覺得,無論是哪樣的美景皆遠不及懷中的這個小女人。 雪背軟腰,膚潤玉肌,臀形優美,每一寸線條都很迷人。 一雙玉腿修長筆直,摸上去光滑如最上好的絲綢,連一點兒瑕疵都找不著。 胸前的兩團擁雪成峰,飽滿挺俏,會隨著他的撞擊顫巍巍地晃動。 最吸引人的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旦他要得狠了,撞得急了,就會不自覺得水盈盈、嗔哀哀地望著他,紅唇微欣,無聲地求饒。 這般誘惑,傅珩怎麼可能饒過她? …… 許久她才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去沐浴過了,十分清爽地躺在床上。 他正在床畔著衣,見她醒了,一面扣襯衣袖扣,一面俯下身,大掌輕拍了拍她嫣紅的小臉,低啞一笑,轉眼神色卻已冷下,言簡意賅地對她說:「記著,給我乖一點。」星辰默然。 她知道,這不是調情,也不是閒話家常,而是警告。 因為他很快就要回台灣了。 果然只隔了兩日,傅珩就收拾行李回台灣去了,他的離去讓星辰發自內心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又開始恢復跟以前一樣平靜的生活了,上學、放學、打工,唯一不同的就是看到古麗莎就趕緊拐個彎躲開。 她以為自己會回到未遇見那個男人之前的平凡日子,笑容開始越來越常出現在她臉上,看上去就跟學院裡,一般的普通大學生沒什麼兩樣。 但她還是預料錯了,因為在三個月後,當傅珩又出現在了她面前時,她才清清楚楚地認清依然殘酷的現實,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那種快樂單純的美好日子,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次,傅珩是去美國紐約出公差,抽空來看看她,或者也可以說專程來修理她的。 他的行程上,只在渥太華待一個晚上。 當穿著果綠色長款棉襖、雪地靴,頭上還戴著可愛的黃色球球帽的星辰,手中抱著一大疊關於經典廣告的彩色畫冊,從學院裡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笑顏逐開地抬頭打量路邊掛滿冰稜的樹梢時,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通,禮貌地詢問:「Hello?」奇怪的是電話那端並沒有出聲,她似乎察覺到什麼,停下腳步,驀然抬頭望去……不遠處那輛熟悉的名車,以及車內那張平靜無波、冷清淡漠的俊臉時,使星辰的雙腿頓時猶如灌滿了鉛,重得完全挪不開。 此時的渥太華已經是冬季了,非常寒冷,不時飄落雪花,可是這種氣候的寒冷,怎麼也敵不過星辰心頭的涼意。 她順從地上了車,被他載著回去他的那幢大房子,途中他專心開車,沒有說話,星辰也不敢冒然招惹他,一聲不吭地縮在副駕駚座上。 兩人一前一後地踏入屋子,室內因中央空調的開馭,顯得暖意融融,綠色的植物長得生機盎然,因為有幫傭定時來打掃,屋內顯得十分整齊乾淨。 他放下輕便的行李,摘掉皮手套,再脫去黑色的精品大衣,僅著深灰色單排扣西裝款式背心,和同質地的黑色西褲,看上去英氣挺拔。 鬆開領帶,脫下手腕上的表,他才掀掀眼簾,對那站在吧檯邊,穿著白色高領毛衣和牛仔褲,手裡抱著剛脫下的棉衣,看起來一臉緊張的女孩說,「去給我倒杯水。」星辰聽話地輕輕應了聲,迅速放下手中的衣服和畫冊,轉身跑進廚房,這才想起來屋裡似乎沒有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