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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艾林 誘人的呻吟撩人的響起。 氤氳霧氣裡,他們狠狠地搾乾彼此,抵死纏綿,用最古老的儀式將心中的感情展露到極致。 水芙蓉最後體力不支,靠在霍炎庭的胸膛上昏睡過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酥軟和酸痛令她不由得逸出聲來。 「我怎麼又在帳子裡了?啊!你不會就這麼抱我回來的吧?」水芙蓉臉蛋漲紅了。 「嗯。」霍炎庭平淡地哼道。 「路上有沒有人看見我們……肯定能猜到……」 「現在才想這個太晚了吧。」 「你應該叫醒我的嘛。」她嘟起嘴來。 霍炎庭彈彈她潔白的額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來,把手泡進來。」 「這是牛乳?」水芙蓉看著銅盆裡白白的乳汁,伸出小手。 「嗯。」 「用來做什麼?」 「你的手上有太多舊傷。」他澆起牛乳浸沒小小的手和玉腕,那上面佈滿深舊不一的疤痕,「我娘說牛乳對女子的肌膚有好處,正好也幫你泡掉那些薄繭,也可以讓臂上的傷痕淡一些。」每每看到那道猙獰的傷痕,他便會想起在秋馬寺,她為他傾注的一切。 這是她愛的證明。 「我十二歲就跟爺爺在廚房做事了,這些刀傷、火燒傷、燙傷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有時候一不小心,油鋼裡飛出來的油點子都能燙起水泡來。」 「不讓你進廚房,你會不知所措吧。」他心痛她的勞苦,可也知道讓她遠離廚房是不可能的。 「嗯,」水芙蓉誠實地點頭,「高興了,就一定要在火房裡燒幾道好菜,稿賞自己;不高興了,把所有不開心都揉進麵團裡,蒸出成山的饅頭、包子、花卷子,就不會不高興了。」 霍炎庭忍不住愛憐地揉揉她豐腴的頰,她好可愛。 「回去以後,我為你做一輛馬車吧,昨日見你在馬車上並不怎麼害怕,比起轎子來,馬車還是比較適合青睚堡的山路。」 「你真的要給我做一輛我的馬車?」 「嗯,小小的,適合你的身量,讓你駕馭起來順手些。」普通的馬車對嬌小的她來說尺寸過大,不易操控。 「炎哥!你為我設想得其周到。」他人雖嚴肅,對妻子卻是百般疼愛。他也這樣疼過葉錦娘吧?思及此處,水芙蓉心裡難免覺得不舒服。 「那輛馬車,每一寸我都會親手完成。」 「好,到時候能不能讓龍駒來拉車?」 他笑了,「你不是不喜歡它嗎?怎麼又點名要它?」每次都叫它道貌岸然馬,叫得它火大,好幾天脾氣都很大。 「沒有啦,其實一直覺得它好辛苦,戴著寶馬光環,即使面對自己最愛的糖球也要裝得若無其事,還不如霍光的棗紅馬霍飛的小乖霍康的知路,想吃就吃,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坦率自然。」 「瞎說!」馬兒怎會如同人一樣複雜。 「我就是知道。」 他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你捨不得吧?」聽說龍駒如今的身價很可觀呢。 「你想要龍駒,就給你,只是到時候它脾氣上來不肯拉車,我可幫不上忙。」 屆時很有可能龍駒會抗議罷工,鬧起脾氣來。 「你放心好了,只要快快把車做出,它一定會給我老實拉車的。」糖球在手,那匹道貌岸然馬還能不低頭? 他們憧憬著馬車打造好的那一天,可那一天突然變得遙不可及。 返回青睚堡,一入青睚堡巍峨大門,霍炎庭首先察覺出不對勁。 「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迎接他們的佟伯眉頭緊鎖,目光閃避。「夫人說請你們先到老太爺的別館一趟。」 看著佟伯的樣子,霍炎庭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一定是出事了。 第8章(1) 無聲對視半晌,兩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乘上霍光所駕的馬車,兩人匆匆趕到老太爺的東山別館。 只見霍家老太爺身披厚縷,吃力地坐在主位之上,田春光及霍磊心事重重的立在他身後。 水芙蓉眼睛一掃,便看見老太爺所坐的主位旁跪著一個身著襦裙的盤發婦人。 她感覺得到當丈夫看清那女人面容時,他渾身都在顫動。 她是誰?那個有著一雙嫵媚鳳眼、櫻桃小口的女人是誰? 「炎兒啊,錦娘……錦娘回來了……」 她是葉錦娘?!被數次提及的名字,瞬間有如閃電般劈來。 霍炎庭的正房夫人,葉錦娘,那個在應鵲城失蹤的葉錦娘,那個令霍炎庭尋找了十年的葉錦娘?! 水芙蓉頓覺天旋地轉。 「錦娘……」霍炎庭不由自主上前幾步,雙眸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 她變得比以前更清瘦,下巴尖了,玉頰敷著厚厚的粉,眸底沒有了原本的嬌氣,多了幾分俗氣。 有些地方變了,有些地方仍是老樣子,她仍然是她。 「你……」 「相公……不,我不配再叫你相公,我……」葉錦娘偏過頭,垂下珠淚。 「霍堡主,我女兒找到了,但她已非清白之軀。今日我就帶她見你們最後一面,算是給你霍家一個交代,失去貞潔,她沒臉再活下去,我葉家世代都是讀書人,容不下這樣失貞的女兒,所以她必須死。」葉錦娘的父親從後堂走出來,站在堂中間,狠毒地望著霍炎庭。 一個被山賊劫走的女人,貞潔早已不復存在,禮教壓人的年代,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葉錦娘她只有死路一條。 霍炎庭和水芙蓉同時面上窒了窒。 「錦娘,給老太爺磕頭,謝老太爺一直以來對我葉家的照顧。」 「使不得呀,親家,你就這麼一個女兒,咳咳咳……」老太爺焦急地看著霍炎庭。 「爹,別急。」霍磊皺起眉頭,擔心老父身體扛不住。 「公公,小心身體。」 「錦娘,你好好看清楚,看清楚霍炎庭,不是爹要逼死你,當年誰把你扔在應鵲城,誰讓你被山賊劫走,是誰間接污了你的名節,你都記好了。」 「爹……爹,別這樣說相公,別這樣,都怪錦娘不好,當時不該負氣獨行,都是女兒不好,不要怪我的相公。」 「別哭,爹知道你苦,可也是沒有辦法呀,事已至此,容不得我們選呀。」方纔還氣勢洶洶的葉老爺,倏地號啕大哭起來,「我的女兒呀,你怎麼這麼命苦,爹四十歲了才有你這樣一個乖女兒,就被……嗚嗚嗚。」 霍炎庭剛毅的濃眉皺在一起,心內複雜糾結。 「親家!還有下人在,你這樣叫人……」田春光看不過眼,出聲說道。兩父女一唱一和,看著十分的不對勁呀,可出於道義和對葉錦娘的愧疚,即使明知其中有鬼她也說不出口。 「你住嘴。」老太爺威嚴地道,「你是想氣死我嗎?這麼多年任你調皮搗蛋,你就不能順著我一天?」 再機靈的田春光也只能收聲,她無法跟病弱的長輩對抗,若有什麼閃失,老太爺出了意外,她可得背上不孝的罵名。 堂中央,輕淺的哭聲,一聲一聲地傳進霍炎庭的耳朵裡,眼前跪著的女人那樣的不真實,事情太過突然,霍炎庭一時難以做出決斷。 「女兒,乖,你自縊之後,爹會請秋馬寺的和尚好好的超渡你。」 「爹,女兒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女兒不幸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迴盪在大堂內的每個角落。 「不。」霍炎庭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一片紛亂中,他終於開口了。 「你想說什麼?兒子。」霍磊緊皺著眉頭道。 霍炎庭給了父親一個放心的眼神。 「岳父,葉錦娘她早已是我霍家的媳婦,出嫁從夫,岳父應該明白,她的死活,由我說了算。」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回頭看了看也已經定下神來的水芙蓉,從她眼底,他看到了鼓勵,善良如她,怎會看著葉錦娘就這樣死去。 「葉錦娘還是我的夫人,以往的種種,都讓它過去吧,我不會追問她十年來的遭遇,我就要她好好活著。」 他做得對!水芙蓉從心底贊同霍炎庭的做法,可難抑的酸楚還是不受控制地染紅她的眼眶。 「你的意思是,讓我女兒繼續當霍家長媳?」 「是。」 「霍炎庭,你既然決定與我女兒繼續做夫妻,從此,你要對我女兒不離不棄,好好看顧,不可有任何怠慢,否則否則我看錦娘還是死了的好!」葉老爺老淚縱橫的說著。 「岳父,我霍炎庭說到做到,一定會好好照顧錦娘。」 水芙蓉垂下頭,小手死死地握住自己的羅裙,只覺陣陣寒意襲來。 「炎庭,你不愧是我的好孫子,有擔當!太好了,太好了,終於一家團聚了,咳咳……」霍老太爺連連點頭。 無法阻止事情發生的田春光只得靠著霍磊無聲的歎息。 葉錦娘羞答答地看了看霍炎庭後,款步來到水芙蓉的跟前,她帶淚的眼裡含著笑意,親熱地執起水芙蓉冰冷的小手,「妹妹,這麼多年來我沒在夫君身邊照顧,多虧了有你,姊姊互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這麼多年在外,我無時無刻不惦記著相公和這個家,以後就更好了,有你跟我一起為相公分憂,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