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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寄秋    


  「沒錯,他騙了你,他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掌控公司的信息,以追求你做為掩護讓人失去戒心,最後再趁機奪走公司的主控權。」她該死心了吧?這下後悔瞎了眼,選擇了不該愛的人。

  耳邊聽著學長的譭謗,她卻漸漸平靜下來。「你說反了吧!學長,明明是你準備掏空公司的資產,帶著愛人遠走他鄉,有沒有遺囑對你而言根本毫無影響,因為你早就把錢拿走了。」

  他一聽,心驚。「果然是你,那天躲在樓梯口偷聽的人就是你!」

  是她又怎樣?明人不做暗事,他敢做就不要怕別人知道。朱冷冷大眼一瞪。

  「等一下,她剛說的是真的嗎?你一這吃裡扒外的傢伙想掏空我兒子財產?!」周月蘭難以置信,顫著手直指著他。

  唐之襄矢口否認,「夫人,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謊言,她是為了包庇尹蒼日才扯出什麼陰謀論,我的職位不過是業務部經理而已,哪來的權限調動資金。」

  聽他解說,大部分實權掌握在手中的周月蘭緩了緩臉色,她相信一個外人沒本事拿走她一毛錢。

  「學長,要不要我說出你愛人的名字?」他做了那麼多壞事怎麼還沒有報應?

  「你敢!」他陰沉著臉走向她,眼神陰鷙得彷彿她敢洩露他的秘密,他不惜當場滅口。

  看到他兇惡的表情,她內心感慨萬分,當初怎麼會把魔鬼當成聖人看待?」不是不敢,而是怕總裁夫人有心臟病、高血壓之類的疾病,我一說出去可能會害人丟命。」

  她還算有良心,盡量不去刺激一個母親。

  「學妹,不要再轉移話題了,快點供出尹蒼日,只要他把遺囑交出來,夫人就會放過你們。」唯恐她心一橫真將他與安蒼森的戀情公諸於世,唐之襄故意提高聲量,強調遺囑,不讓周月蘭起疑心。

  「就說我不知道,你再問幾遍也是一樣,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們真的很煩。

  「學妹,你很不聰明,是學長的錯,沒教好你什麼是規矩。」他扯下一條將近十公尺的長繩,笑容可掏地走向她。

  「你……你想做什?!」朱冷冷想逃,但他動作更快,長腿一跨,捉住她雙腕繞圈綁緊。

  「想讓你看看樓下的風景。」他發狠地將她扯到女兒牆,逼她把頭往外伸。

  唐之襄是真的要她死,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遺囑,總裁一倒下,他馬上和情人安蒼森連手,將公司內部能動的資產移出去,他現在已是身價百億的富豪。

  所以他不能讓他親愛的學妹壞事,只要她一死,他便有充裕的時間逃到國外,

  第10章(1)

  「住手--」

  朱冷冷以為她死定了,這下掉下去準沒命,也做好重新投胎的準備,眼一閉,準備從容就義,呼嘯而過的風聲是她的喪鐘。

  沒想到千鈞一髮之際,耳邊傳來救命的聲音,那個從天而降的英勇騎士……不,是該死的男人,他居然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才出現,簡直是……好人都被打死了,警察最後才趕到,可惡到令人咬牙切齒的地步。

  他就不能早點現身嗎?一定要她危在旦夕時嗎?他以為先把她嚇個半死再行搭救,讓她慶幸之餘就忘了他的失蹤和欺瞞,便不予計較嗎?

  哼!他想得美,她絕對會……絕對會……朱冷冷的鼻頭很酸,眼眶也紅了,強忍的淚花在眼底滾呀滾的,幾欲奪眶而出。

  「唐之襄,立刻放開冷冷,不要再做錯事了。」一錯再錯,只會加重罪孽。

  看到趕得滿頭大汗的男人一臉焦慮,唐之襄冷冷一笑。「壞事做多了也不差這一樁,有了這張擋箭脾,你還能不屈服嗎?」

  朱冷冷是他手中的王牌,說什麼也不能放。

  「蓄意謀殺是死罪一條,若是你不小心讓她墜樓而亡,想想看你將付出什麼代價,真的值得你賠上一輩子嗎,」人都想長命百歲,他不信他不怕死。

  「這……」他猶豫了一下,現實逼得他不得不用力思考。

  尹蒼日不敢妄動,仍努力勸說,「你之前做過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你想帶多少鐃遠走高飛都成,只要你把冷冷放了,全都一筆勾銷。」

  「你說的是真的?絕不反悔?」他認真考慮他的提議。

  唐之襄要的只是離開的時間,掏空公司資產的錢已經入袋,誰也拿不走,就算事情被揭露了,於他無損,一飛離台灣他便海闊天空了。

  「如果你不放心,我還能簽字蓋章立下切結書,保證我本人無條件寬宥你一叨的錯。」限他本人。

  「這麼簡單就讓你搶走學妹,似乎有點不太甘心。」少了個超級崇拜者,人生乏味多了。

  「可是你想一想,明天的一這個時候你可能在倫敦或是紐約,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身上帶著一大筆錢,少個冷冷對你並無影響,她對你而言沒那麼重要。」相反的,會是他一大拖累。

  他說的倒有幾分道理,「聽起來是不錯的交易,非常令人心動。」

  唐之襄手中的繩子鬆了鬆,被他說服了七八成。也是,人一旦有了錢,還有什麼做不到。

  「等下,你們兩個也太放肆了,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先讓他把遺囑交出來,不准太早放人。」一張薄薄的紙可是關係到他們母子的下半生。

  以為仍大權在握的周月蘭高傲地抬起下顎,蔑然她瞧不起的下等人,認為他們全都讓照她的意思行事,不許有個人主見。

  安蒼森就是被她的強勢養得懦弱無能、膽小怕事。母親與情人一出面,他沒用地往頂樓花園的一角躲,一心只想盡量別被波及到。

  瞧她依然頤指氣使,唐之襄推了推鏡框,冷笑配合。「聽到夫人的話了嗎?遺囑一拿出她就沒事,很划算吧!」

  「只要遺囑嗎?」尹蒼日神色冷靜,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月蘭一眼。

  「沒錯,把遺囑交給我,我立刻叫他把人給放了。」哼!反正那個臭丫頭對她並無用處,她要的是死老頭的遺產,她一毛錢也不會留給尹蕙心生的雜種兒子。

  「好,我給你。」尹蒼日沒有一絲遲疑,爽快地令人相當訝異。

  本以為他不過口頭說說罷了,沒想到他當下就取出安泰三親筆簽字的遺囑,一份三張不多不少,正好註明他身後三名「親人」應得的財產分配。

  周月蘭見狀喜出望外,想搶又想保持貴婦形象,便以眼神示意唐之襄上前拿取。

  這時為了不讓周月蘭超疑心的唐之襄一頷首,他粗暴地拖行行動不便的朱冷令,以一手交人、一手取貨的方式進行交換。

  很快地,大家都得到他們想要的,各自為所得露出歡欣笑容。

  「我拿到遺囑了,我拿到遺囑了,哈哈哈……那老傢伙的錢全是我的了,他不能再給我臉色看了,我活得比他久,我贏了……」

  她贏了,安泰三和尹蕙心是徹底的輸家,他們年輕時不能相守,只能任她得意地霸佔兩人的愛情,現在一個死了,一個也差不多了,活著的她是這場愛情戰爭中唯一的勝利者。

  拿到遺囑的周月蘭看也不看內容一眼,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讓律師大肆修改一番,改成對她有利的條文,以「未亡人」身份獨佔安氏企業。

  她開心到都……眼眶泛淚,驕傲的臉上卻微帶一絲落寞。

  她是贏了,卻有一種輸得很慘的感覺。

  反觀另一邊,情勢是大大不同。

  「冷冷,我……」想解釋的尹蒼日尚未抱到令他心慌不已的人兒,就先挨上一巴掌,接著是讓人會得內傷的拳打腳踢。

  「你敢騙我,你又騙我,你到底要騙我幾回才甘心?我真的有那麼好騙嗎?讓你一次又一次把我當傻瓜耍,我打死你、打死你,把你打成豬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騙我……」可惡、可惡,她要替天行道,消滅萬惡之源。

  尹蒼日滿臉苦笑地承接她落下的拳頭,很痛,但沒辦法,誰教他讓她受驚了。「冷冷,你手不痛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捨不得你太累。」

  「痛,可是心更痛,你讓我好擔心……」她打累了,哽咽地說。

  他兩手一張,抱住肩頭抽動的小女人。「沒事了,我保證不會再讓你擔心受怕了,僅此一次,再無下一回。」

  她淚眼婆娑地拾起頭。「這些天你去哪?為什麼不跟我聯絡?」

  為了計劃,他不得不暫時消失。「這件事等會再談,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手腕會不會痛……」該死,都紅腫一片了,還被繩子磨破皮。

  「當然會痛,學長綁得可緊了,簡直把我當成待宰的豬只……呃,等一下,你真是總裁的私生子嗎?為什麼你不姓安?」

  瞧著她的神情,尹蒼日回答得很謹慎。「總裁的確是我生父,我是他婚前和初戀情人生的孩子,所以從母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瞞著我很好玩嗎?」她不滿地又踢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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