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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果麗 亞香緹一臉寫著「我就知道」,但她沒開口接話,只是暫時安靜的等著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你是個很迷人的女人,這一點,誰也無法質疑的,而我喜歡與你工作,你是個很有個人風格及想法的設計師,你是個很好的工作夥伴。」是的,她只會是工作夥伴,「告訴你一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用讚美的字句將她的存在定位,定位在一個美好的工作夥伴位置上,雖是沒有把話說得更明白,但他的表情及眼神都清楚透露著這個定位不會再有所改變,他與她之間有著一定的近距離,情人、伴侶、親密愛人的零距離並不屬於她。 亞香緹看著高修,該是說,她這是等著他。 他可真是個教人又愛又恨的人,用著讚美的字句拒絕他人,讓人無法真正的去討厭他這個人。 「接下來你要告訴我的事情最好能夠是件大秘密,好讓我驚喜或驚訝得忘了剛才又失戀的事實。」 「它並不是秘密,只是媒體沒去挖掘出來罷了,我在這裡也沒向任何人說過,不過你將成為第一個。」 「哦?」亞香緹高高地揚起了眉,好奇心完全被挑起了,她喜歡成為他口裡所謂的第一個,至少事後又被其它人取笑她再一次沒能成功爬上他的床時,她能夠有其它的第一手信息來為自己扳回點面子。 「我是個已婚的男人,我有老婆的。」他微笑著,笑得有點得意,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般。 「什麼?!」亞香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高了八度。 「我結婚八年了。」看著她張著嘴,驚訝不已的模樣,高修不禁開始期待著當週遭的人知道以後,表情是否會像她一樣這麼誇張。 亞香緹用最快的速度將目光落在他的雙手上,搜尋著。 「我沒有戴飾品的習慣,婚戒我存放在安全的地方。」這一句是標準的謊言,卻能為他解除目前更多不必要受到質疑的狀況。 戒指在當時結婚後,他飛往法國的時候,便伸手拔下了它,至於究竟將它放到哪裡去了,這他真得好好回憶一下,現在他只能確定它一直在屋子裡,那裡也算安全的地方。 很好,他只說了一半的謊。 「嗯,我的老天啊!」他剛才說……八年?! 「它不是件秘密,歡迎你四處宣揚。」他不愛談論有關於太多自己的私人事情,多半人都以為這是他體內的東方血統作祟,但事實卻比眾人所想像的還要簡單,他只不過是懶得多說罷了。 「你說結婚已經八年的事情不會是騙人的吧?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你太太。」他突然宣佈自己非單身,這件事她怎麼想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改天我不飛回台灣去,我請她飛過來找我,順便可以與大伙見見面。」以前他認為不將裴采音當作一回事,那便是他平衡賭氣結婚後的方法,但現在的心情已經改變,他喜歡她,他想要讓眾人知道她的存在。 「真的有八年這麼久的時間了?」按時間推算來,那表示他在未滿二十歲之前,便屬於另一個女人所擁有了,這若是千真萬確,那擁有他的女人還真是教人嫉妒。 「是的。」高修笑著,笑得讓看著的人很難不去注意他眼底的滿足。 他很幸福。亞香緹忍不住這麼認為。 她突然覺得他的笑容很刺眼,於是她也跟著揚起嘴角,用著魅惑勾人的眼神看著他說:「八年的時間可是很長的,若你不想都只『吃』著同一個單調的口味,我不介意提供你另一種口味,純粹的享用,無須買單。」 她的模樣半是認真,半是玩笑,但高修不打算真的將它聽進耳裡,他說:「你該去找吉約姆了。」 亞香緹收起魅惑的神態,撇著嘴說:「我發現你其實挺無趣的,還好這世界上有趣的男人不少,我不會寂寞的。」 「這一點我絕對相信,也支持你的說法。」微笑仍掛在高修的臉上。 當亞香緹離開他的視線後,他拉平了嘴角,心情又沉了下來。 整個星期他就只收到裴采音傳來一句簡單的問候,難道她也開始覺得他是個無趣的男人,所以決定與他拉開距離? 第7章(1) 是因為忙碌嗎? 是因為自己還不能夠讓她喜歡嗎? 難不成是……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出現在她身旁? 所以她的注意力不再放在他身上,這才懶得多響應他,只願意在一個星期裡傳給他一句或兩句的問候話語,她甚至不再提及生活中的大小趣事,也不再傳送任何照片過來。 三個月的時間讓生活在不同城市裡的兩個人從尷尬陌生到彼此熟稔,原本他認為這樣的情感該是繼續下去,他要的結果不只是彼此熟稔而已。 他要她瞭解他,喜歡他,最好能夠愛上他,因為自從真正的認識她之後,他發現她的美麗不只是外表。 一開始為了想瞭解她,他私下問了母親一些有關於她的問題,從生活到工作上的。 這也才讓他明白,原來她在美術界是出了名的美女畫家,除了繪畫,她也累積了許多美術相關的各方面的專才,一回到台灣,便受到許多學校及私人藝術館爭相聘任,但她全數回絕了。 他問過她為什麼? 「你的才華表現眾口交譽,不管你留在英國或是台灣,你都能夠得到相當的地位與成就,但你為什麼不呢?為什麼選擇教小朋友畫畫?」現在坊間私人美術教室很多,師資良莠不齊,想要成為兒童美術教師並不難,會一些基本畫功就行了,但她會的可不只是基本畫功。 透過母親的轉述,他知道她用心對待每個孩子,用最簡單的方法讓自己與孩子透過學習而得到快樂。 他一直相信,真心喜愛孩童的人都是溫柔善良的,不論男女。 「學習是人生必經過程,而我在學習的路上得到很多,也經歷很多,也找到了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我喜歡畫畫,但我更喜歡看著孩子在完成個人作品後展露的滿足笑容。」 當時她這樣的回答聽在耳裡,高修只覺得自己心的某一處被融化了。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從那一天開始,他的心每天都喊著這句話。 但她呢? 在兩個星期之前,兩人不間斷地交往,他認為在情感上,她不再對他是無動於衷的,但兩個星期後的現在,他的自信已經蕩然無存。 為了恢復這股自信,更為了確定她的情感所向究竟是不是他,所以他第一回拋下工作,打算飛回台灣,只為回到她身邊。 「不可以,你明知道我們都需要你的,你知道今年我們的工作量比去年提升了百分之三十,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間裡狠心的拋下我們呢?更別說時裝周即將展開了。」 吉約姆是第一個阻止他離開的人,用龐大的工作量數字來執行留下他的計劃,心底只希望他別突然想起那絕對超出百分三十的收益數字。 很可惜的,吉約姆的希望落空了,高修皮笑肉不笑的說:「即將推出的系列,我們全都討論好了,現在只剩下執行的問題,這個部分我不在也不是大問題,若你擔心時間太趕,那就花錢多找些好幫手來吧,時裝周前我會回來。」 「沒有大問題,但總是不斷有小問題出現啊。」某設計師助理抓著話尾加入阻止他離開的行列。 助理的話一說完,週遭的人紛紛點頭附和,順便哀號兼呻吟。 這一回,高修揚起笑容,令人毛骨悚人的那一種,「如果連小問題,你們都要我來解決,那表示NL『期待』換新血了。」 眾人噤聲,而高修便帶著他的笑容離開了。 高修在晚間回到台灣,他只在家裡停留了一小時,陪著母親聊了幾句話,便出門來到裴采音的住處。 屋內沒有透出任何一絲光線,他按了幾回門鈴,確定了她並不在家的事實,於是他來到騎樓下等待著。 這一待,讓他整整待了三個小時。 而這三個小時裡,他一共撥出了四通電話,但電話的另一頭卻從未被接起,她讓電話響著,直到進入語音信箱裡。 現在時間正好是凌晨一點整,雖然很晚了,可平時的這個時間裡,他仍是精神正好,所以他會繼續等待,並打電話給她。 這是第五通了。 他計算著自己打出了多少通電話給她,想著究竟要撥到第幾通,她才肯接起。 他希望她是與好友們出門狂歡去,而不是正趟在某個男人的懷裡,但希望她是出門玩樂這個想法又讓他感到不安了。 他會無法控制地區想著她在哪裡,週遭的環境是否安全,又是否有下流的男人正在覬覦著她的美貌,若真不幸如此,她能夠好好地保護她自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