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錦竹 > 獸男,摸哪裡(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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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頁 錦竹 尤然似笑非笑,不否認也不肯定。為首那流氓想扳回一局,冷笑:「哎呀,你妞身上的性病也不知道是誰染上的,你?哈哈,千人騎的婊子。」他很輕佻地藐視尤然一眼,樣子看起來極其欠揍。 他身後的弟兄,起哄般地嘲笑起來。沈淺頓時羞紅了臉,當初她怕劫色才出此下策,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連忙用著急的眼神望向尤然,「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尤然並沒搭理沈淺,而是上前邁了一步,向為首的那流氓靠近。那流氓顯然感覺到尤然身上的怒氣,有些恍惚地嚇了一跳,退後一步,「想打一架不成?」 尤然一把提起那流氓的衣領,面無表情地說,「向我女人道歉。」 「操,你認為可能嗎?」 「是嗎?」尤然冷冷地睹了他一眼,渾身散發出一股冷颼颼的寒氣,讓那流氓不禁哆嗦一把,他還在逞強地囔囔,「就你身子骨,打得過我們?」 身後的那些男人,都向他邁了一步,似在威脅。沈淺心想,這巷子跑出去大概要三分鐘,尤然一比五打架,貌似勝率不大,而且巷子寬度不夠,一堵就出不來了。 可這趨勢看來,尤然似乎很生氣,不打一場不行啊。 尤然一手拎著那為首流氓,一手抬起拍拍他的臉,和善地笑了起來,然而任誰看這笑,總覺得陰森森的。尤然說:「我不愛打架,打得手疼。但是……」尤然一拳揮過去,「你該打。」 混亂了,混亂了……沈淺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只見身後的四個男人全朝尤然擁過來,包圍起來,亂成一鍋的螞蟻。 沈淺左右思索,該怎麼辦?她衝進去,肯定鼻青臉腫出來,不進去,又顯得自己太無能,她捶胸頓足,心頭那個著急啊。 忽然,尤然連續兩個過肩摔,按倒兩個,接著一個橫掃千軍,絆倒兩個,最後只有一個站著的,那個男人自知打不過尤然,便把主意打到沈淺這邊,偏巧沈淺離她近,想去抓沈淺。這方位剛一確定,還來不及實施,沈淺反而送上門,直接朝目標揣去,快、準、狠…… 那男子夾住雙腿,雙手捧著胯部,蹦蹦跳跳,快要哭出來,「你亂踹,踢到我命根子了。」 沈淺呆呆地說,「啊,踢准了?我本來就想踢那裡的,那裡最軟,最脆弱……」 「你……」男子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眼淚順便刷刷地直流,那個可憐啊。 沈淺吐吐舌頭,瞄了一眼地上打滾的四個人,再把目光抬高點,尤然站在打滾人群裡,鶴立獨群。他雖然站著,但是臉上還是掛綵了,清雋的左臉頰上青了一塊。 尤然喘足了氣,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流氓,拎到沈淺面前,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命令的口氣對那流氓說:「向她道歉。」 「對不起。」流氓臉上掛得彩比尤然多得多,臉都打腫了,說話都有些含糊。 「沒關係。」沈淺見如此「掛綵」,眼睛不禁抖了下,真是慘不忍睹。尤然把那流氓丟掉,牽起沈淺的手要離開。 他們身後,那名被沈淺踢到命根子的男人哇哇哭起來,「老大,我命根子被踢腫了。」 「閉嘴,變大了不是更好。」 「可是我怕以後硬不起來啊……」 「……」沈淺越聽越驚悚,不禁加快腳步,尤然卻拖住她的步伐,一手按住他的肚子,「淺淺,走慢點。」沈淺扶住他,「你怎麼了?」 「我受傷了。」尤然順勢把沈淺摟在懷裡,一邊蹙眉,一邊身子往她身上靠,「渾身疼。沒力氣。」 「那我背你。」沈淺立即竄到尤然的身前,蹲下身子,「快,上來。」 尤然頓覺哭笑不得,把她重新攬入懷中,「走吧,扶我就行了。」 「你也真是的,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打架啊。」沈淺一邊說著一邊抱怨。尤然依靠在她身上,輕輕柔柔地說,「因為我不允許有人罵你。」 「他們本來就是那種沒素質的人,反正我不是那種人就是了,尤先生,你不該那麼衝動的。」 尤然嗔了她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女人。」 沈淺拉了下尤然的臉皮,尤然倒吸一口氣,「疼。」 「知道疼還打架,我看尤先生你是越活越年輕了。」沈淺白了他一眼,身子被壓得好重,看這趨勢,直接打的回去,不用買菜了。 走出小巷,沈淺招來一輛出租車,把尤然塞進去,自己跟著進去,對司機說:「去。」 車便開了起來。尤然忽然把沈淺攬入懷中,把她頭硬壓在他肩膀上,沈淺剛要提問,尤然自個倒解釋起來,「這裡不壓一壓的話,難受。」 「我可以幫你錘一錘。」 「不用,這樣挺好的。」 沈淺無語,她這種姿勢實在有點點彆扭來著。尤然則忽然笑開了,心滿意足地低頭,把臉枕在她的發間,聞到一股淡雅的橙香。 「沈小姐喜歡吃橙子嗎?」 「最喜歡的水果呢。」沈淺擺正好姿勢,找個最舒適的姿勢靠在尤然的肩膀上,偏巧聞到他身上也同樣有著橙香,不禁一愣,「尤先生也愛吃橙子。」 「下次我們買一箱橙子回家吃,怎樣?」 「好啊。」沈淺笑彎了眼。 開車的司機通過前車鏡,看到車後面兩個如此親密,依靠在一起,說話又有趣,既生疏卻那麼親密。不禁感慨道:「你們這對夫妻真有意思,先生小姐的稱呼很有創意。」 沈淺一怔,尤然反笑:「你也可以回家試試,你太太一定也會配合。」 「她啊,肯定罵我老不正經。」司機呵呵笑了起來。 沈淺本想解釋來著,看這融洽的氣氛,還是不必解釋了,她就悶聲不吭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尤然見沈淺如此「乖巧」,眼波流轉,橫生一番情趣,壓低聲音對沈淺說:「好久沒聽你叫我老公了。」 司機一聽,撲哧笑了起來,沈淺抬頭怒瞪他一眼,只見他很不要臉地保持他一貫的淡定自若,微笑地說:「叫一下吧。」 司機接著又笑起來,「你太太真害羞。」 沈淺剛想把頭抬起來,卻又被尤然壓了回去,對著駕駛位上的司機說:「有些方面她不是這麼害羞。對吧,親愛的?」尤然眼裡帶著太多的戲謔。 沈淺深呼吸,為了防止尤然繼續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只好嬌滴滴地嬌嗔;「老公,別說話啦。」 尤然凝視她良久,那眼神太過複雜,讓沈淺看不懂,只是接下來尤然突然一個用力,把她攬得更緊,眼神柔得如水一般,他說:「好,聽老婆的。」 那五個字,輕如羽毛,如一泓清泉趟過沈淺那波動的心弦,柔化了她的情緒。她一下子悶聲不吭,低頭默默地錯開尤然的目光。 她在心慌,她的心,慌得很,好像隨時會跳出來。 兩人先後下車進屋,尤然先坐在沙發上,沈淺從急救藥包裡找到跌打水,幫尤然上藥。沈淺看他手臂上都紫了許多塊,不禁嘀咕道:「看你平時斯斯文文的,原來這麼猛。」 「我體力過人。」 「果然是當過兵的啊。你當初訓練肯定很苦吧。」 「嗯,挺苦挺累的。不過,那時就想自己更苦更累點。」尤然眼神忽而暗淡下來,沈淺抬起頭瞄了他一眼,見他這模樣,訕訕地道歉,「對不起,觸及你傷心事了。」 「淺淺。」 「嗯?」沈淺正在幫他擦手臂上的傷。 「幫我把衣服脫了,我身上也有,貌似小腹那最疼。」 沈淺的臉,立即飛上兩朵紅雲,飄飄蕩蕩。 這是赤裸裸的挑逗。 沈淺見尤然那似笑非笑的臉,嘴角微微上翹,梨渦泛在嘴邊,還有那明亮的眼神中偶爾閃現的精光,她心頭一陣,很不高興地說:「尤先生,調戲良家婦女是不對的。」 「沈小姐,我哪裡調戲你了?」 「你……你叫我脫你衣服。」沈淺開始有些口吃,「這不是調戲是什麼?」 「哦?這樣?我只是手臂受傷,抬不起胳膊,叫你幫我擦下藥,不為過吧?」尤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語言帶著輕佻,眼神中夾雜著戲謔。 沈淺悶哼不響,他說得頭頭是道,可任誰都覺得這是在挑逗人嘛。既然他借此讓她吃豆腐,她就吃個精光,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隨便調戲良家婦女。 沈淺叛逆心一上來,便沒想到後果。她直接靠近他,一個個給他解扣子。尤然似笑非笑地說:「沈小姐不是說我調戲你嗎?你這是幹什麼?」 沈淺嗔怒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是要我幫你擦藥嗎?我在做善人呢。」 「沈小姐果然是善解人『衣』。」他特意把衣字強調一番,奈何沈淺粗神經,並未細酌品會。尤然微微低著頭,看著沈淺一個個給他解扣子,他很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 | |||||||||